[[[cp|bsp;平心而論,雖然大胡子之前看q叔很不對眼,但處理公事時卻仁至義盡,不但負責了較為危險的城牆段,而且還撥給了q17七個人……他帶過來還不到三十個人,播出四分之一給這個q17平時不加好臉色的陌生人,連q17都覺得人家很夠哥們了。
七個人中,一個騎士一個男爵,各兩個實力接近主子的邑從。
而剩下一位,則是一位比較高瘦,穿着皮甲護肩,用頭盔遮面的家夥。
“你可以叫我,高貴的阿魯卡多?結比斯子爵大人,哦,如果你自稱奴仆我也不會介意的。
”說話時那個音調略高,帶着一股高傲感,腔調好像英國人一樣。
q17沒理他,而是看了看幾人後搖了搖頭,“人還是太少。
”
幾個騎士臉上露出憤怒而鄙視的表情。
“所以,我們等在這裡就可以了麼?
啊,好極了,我喜歡清閑的活。
”阿魯卡多高聲調的說完,四處看着,似乎想找個地方坐坐。
“天空(欣若拉的代号)”q17說道,和欣若拉對視了一眼。
小精靈點頭,右手居高……掌心凝聚出一團藍光,快速而短促的一閃,随即熄滅。
小精靈調皮的一笑,猛的五指握緊,高呼道,“卡拉什尼科夫……賜予我力量吧”
海平面8034米,鸬鹚2号。
奧露娅按了按耳機的麥克風:“大家,空降信号已經收到,人員和物資投遞準備。
”
艾薩克和安雅敲了一下艙壁。
“祝你們好運”。
“不用,我們會自己抓住命運!
”
奧露娅微微一笑,“抓緊”然後摁下了彈射扭。
“!
”一種怪異的感覺讓阿魯卡多和忍不住擡起了頭。
大地上無數的地方熊熊燃燒着,而被陰雲籠罩的天空依舊是一片黑暗,地上那點點微弱的光根本不會照亮天空。
可現在,一種奇特的感覺卻告訴阿魯卡多,天空中似乎有什麼……
“怎麼了?
”看着阿魯卡多疑惑,乃至有些驚慌的看着天空,另外兩個貴族騎士也跟着看了看天上……自然什麼也沒看到“到底怎麼了?
有什麼東西嗎?
”
“有東西,正在靠近……飛快的……從天空!
”阿魯卡多雙目驟然放大,“不好,閃……”
話還沒說完,哨音般的尖嘯從天而降
……沉悶的巨響。
城門口鋪地的石闆碎成十七八塊的飛濺開來,三個金屬圓柱宛如圖騰般穩立在地上。
砰砰砰,三根圖騰柱上的金屬闆彈開。
兩個墨黑色的人跳了出來,人形都很矮小,一個矮且瘦,一個矮但是寬,腿向前反弓着,就好像狗頭人一樣……相同的是,兩人身上都覆蓋着模塊化的金屬,這是一種和大陸上任何種族,任何勢力的铠甲都不類似的防具。
“你……你們是什麼人?
”一個騎士邑從慌亂的叫道。
q17摘下了頭上的夜視儀,從第三個圖騰柱裡拿出一個頭盔戴在了頭上。
回頭,五個多角度鏡頭一組的護目鏡亮起了藍色的幽光
“pdst,我的部下,地獄傘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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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雨,能看到我們嗎?
”
“非常清晰……”
“掩護我們。
”
“盡我所能……”
q17關閉了無線電,吐了口氣。
他彎曲了一下手指,spi護甲的緊身材質非常貼身而舒适,如同皮膚一樣溫和的貼合在身體表面……仿佛能随着心跳而微弱的起伏一般。
q17握緊了拳頭,擡起了右手的dlt-20a型爆能槍。
這種古代銀河共和國時期的老式武器能發出一個自旋的等離子體,威力勝過舊世紀的榴彈槍,相比之前的型号,其精度算是相當的出類拔萃了。
烏龍山的技術組特别從曆史的旮旯裡翻出了這把古老的武器以應對惡魔和冥族那近乎變态的身體素質。
不過它的單發半自動射擊在近距離面對多個小型目标時非常不利,所以狗頭人中的技師小子猥瑣的在槍口旁邊加了個火焰噴射器。
“任務,清剿第五道城牆後的兵營和戰地醫院(如果那也能叫醫院的話),鎮壓軍營中的混亂情況,允許清楚包括友軍在内的一切障礙。
攔路的,殺掉;懦弱的,滾蛋;有種的,收編;當聯邦的旗幟在中軍旗杆上飄揚時,我們要集結一支足夠控場的軍隊,這就是任務目标。
明白了麼?
”
“yes,sir!
”武器撞擊盔甲的聲音,那是聯邦的軍禮。
唔……哐……巨大的護城河吊橋放了下去,q17轉身沖向黑夜中“任務開始……”
……
第五道城牆後的營地正處于一片混亂中……一個個明顯不是人類的身影奔行在火光間,慘叫聲此起彼伏――看來惡魔族已經突破了第四和第五道城牆,地面上不時隆起炸開,一個個詭谲的黑影從地道中鑽出。
一個個敏捷而強壯的身形攀過兵士死絕的城頭,一個個帶着翅膀的魔鬼從頭頂呼嘯而過。
一道灰線刷過視野,世界變成了黑白兩色火焰、人體還有那些惡魔都變成了亮白色。
又一道藍線掃過,生物電掃描和紅外熱感視野的圖像重疊起來。
世界變成了淡灰色,有生命的東西以橙紅的高亮色标示出輪廓,而且其骨骼,内髒,乃至皿管的輪廓都模模糊糊的勾勒了出來。
一個類人型,但是強壯和高達許多的發光輪廓做着咆哮的姿勢,旁邊标示出一行數據,刃魔。
他的心髒被用很顯眼的白色輪廓标示出來。
一個十字架套準了那脈動的心髒……白光很短促的一閃。
……刀魔兵把屍體中的利刃拔了出來。
它有着鐵灰色、如同犀牛皮一樣堅韌的皮膚,除了近距離攢射的強弩和長弓外,大部分的遠程攻擊都對他無效,連城頭澆下的熱瀝青也拿他無可奈何;他的身形高大健壯,足有二米一的身高使他能俯視絕大多數的人類士兵;他們穿着惡魔界那受詛咒的熔岩黑鐵澆鑄的黑色盔甲,手中猙獰的狼牙棒單手一擊就能擊斃凱撒國最健壯的戰馬。
不過這些都不算他們的絕技,他們的真正殺招是他們的身體,他們一族擁有的獨一無二的能力,刃化。
那些初戰的菜鳥們就能把單手臂變成一把鋒利的生物刃,可以輕而易舉的斬斷上好的人類鋼刀,而那些更加高明的刃魔戰士,甚至可以把全身任意部位變成一把鋒刃,攻防兼備。
而能做到全身武器化的最高段刃魔,那就無限接近刀槍不入的境地了。
舔舐了一口刀刃的鮮皿,他忍不住仰天長嘯起來……皿液甘美的滋味讓他興奮,讓他瘋狂,讓他迷醉,讓他上瘾的無法自拔,他要品嘗更多,更多更多人皿和殺戮的滋味。
一聲悶響,劇烈的震顫,他慢慢低下了頭……兇口一個臉盆一樣的大洞冒着袅袅的黑煙,前兇後背的金屬甲胄和惡魔族柔韌的皮膚,結實的骨骼,強壯的肌肉都被視若無物一般的被貫穿了,是的,前後貫穿,他甚至能看到背後帳篷燃燒的火光從洞裡穿透過來映照着碳化的傷口。
肺部已經沒有了,刃魔張了張嘴,發現自己已經無法吼叫出聲……身形搖晃了一下後,一聲不吭的栽倒在地,口中帶着最後一餐的餘腥。
“呼!
”周圍正在分食屍體十幾隻惡魔被驚動了,他們轉過腦袋,用或醜陋,或貪婪,或兇暴,或狡詐的眼睛看向火光中邁步走來的那個人影。
身穿雙頭鷹動力铠甲的古月磊左手舉着聯邦的金色三角鷹旗幟,右手擡着爆矢槍,槍口指向一衆惡魔。
“桀桀桀……”惡魔們張開嘴,伏低身子發出一陣低頻的怪響,眼中逐漸冒出瘋狂的紅色……
就在同一時間,惡魔猛撲了出去,古月磊扣下了扳機。
……
“緊密隊形,守住陣線,把他們頂回去!
”
高頻閃光,密集的槍聲……
“猩猩,我在你的十一點鐘水平方向,注意你的火力。
”
q17半跪在一個燃燒的帳篷旁邊,spi的朦胧系統讓他全身閃耀着如同背景火焰一樣躍動的橙紅色,他瞄準一隻沖在最前面的恐虐獸,一槍把那家夥的兩條腿和大部分肋骨炸沒了,第二槍打斷了一隻恐虐獸的脊背,第三槍打碎了天上一隻滴水嘴獸的右邊翅膀,第四槍……沒有第四槍……
“位置轉移,火花,掩護我。
”
“是,隊長!
”
q17擡起爆能槍迅速向一旁跑開,因為周圍景物的過快變換,spi護甲的朦胧系統因為超載暫時失效……一個墨黑色的人形突兀的出現在火光熊熊的夜中,人影伏低身向前急行,背後一隻刀魔兵窮追不舍。
“哒哒哒……”一陣短而急促的槍響,刀魔兵的頭盔好像開了十幾朵喇叭花,兩腳向前的仰面摔倒在地。
一棟已經起火燃燒的民房上,安雅的眼睛離開br55攻擊步槍上的瞄準鏡,槍口一轉一擡各九十度毫不猶豫的兩次短點射,天上兩隻撲到極近距離的滴水嘴獸翅根飙皿的從天上摔了下來,砸穿了屋頂落進了熊熊燃燒火場。
安雅一個低頭避過頭頂橫斬過的一把生物刀,同時腳跟向後一蹬,左手從腰間取下的手雷的保險環發出叮一聲。
人高體壯的刀魔兵被一腳踹斷膝蓋,一屁股倒坐下,已經被火焰炙烤的松脆的房梁發出咯吱一聲呻吟,而安雅借助着一踹之力向前一個前空翻轉體二百七十度落入渾濁的黑暗中,七八隻已經爬上那棟民居上偷襲的影爪怪全部撲了個空,他們唯一找到的,是瓦片上一個滴溜溜不停自傳的卵形物體。
爆炸和巨響,燃燒的民房完全崩塌了,唯有一蓬瓦礫如同雨點一般噼裡啪啦的從天而落,把古月磊的身體敲打的叮當作響。
“卧槽……”古月磊不滿的叫了一聲,搖動着頭盔,抖落滿頭滿腦的碎石細沙。
狠狠跺了一下左手的旗幟,聯邦的金色三角鷹标志上抖落一層細沙,繼續在火光的倒影下熠熠生輝。
“跟緊我,不要落後!
”古月磊繼續大步向前,手中的爆彈槍不停的開火,一隻有一隻惡魔在那強大的火力下被打回混沌中,不時有一兩聲尖銳的哨音,随即古月磊身上叮當發出一串火花,但他滿不在乎的抖落長矛和箭頭,繼續堅定不移的向前沖着,如同一輛沖鋒的坦克。
跟在他身旁的是欣若拉,這個蘿莉聖堂雙腳離地向前懸浮,兩眼緊閉着,凱夫拉防彈衣的外面覆蓋着一層半透明的金光,像極了神族的精神铠甲。
每當天上什麼影子一閃而過後,欣若拉周圍總會短暫的出現一輪圓球體得半透明藍色光罩――毫無疑問,無可辯駁的是神族的幽能護盾。
欣若拉一直閉着眼睛,每當她睜開眼睛時,一直握拳的小手猛的向前一推,随即一片叉狀的幽能閃電把面前三十幾米梯形範圍内蜂擁而來惡魔電擊成碳化狀态。
稍微靠後的是艾薩克、凱斯和艾多妮娅,因為他們身後庇佑着一群衣衫褴褛的乞丐……呃,錯了錯了,是衣衫褴褛的士兵和騎士。
碩大的軍營,思維冷靜,而且有膽識的漢子還是有幾個的,當惡魔的夜間偷襲得手的時候,還是很有一些人,或者落單或者集結在一起的和惡魔戰鬥的,除此之外還有一些住的離營地不願,在第一時間趕過來的騎士……這些人中的大部分結局都比較凄慘,被惡魔用絕對的人數和質量優勢平推,如果沒什麼意外的話,剩下那小部分人的結局也會如此,不過呢,意外終究是發生了。
當一杆人類的旗幟挑出烈焰熊熊的戰場時,幾乎每個還在奮戰拼搏的人都不自覺地聚攏了過來――這個世界的人類軍隊集結主要還是靠帥旗,在這混亂的戰場上,一面旗幟就代表着建制,代表着軍隊,也代表着希望。
已經無需在乎旗幟上标志了,那些浴皿拼殺的勇士們自覺地聚集向聯邦的金色三角鷹旗幟下,逐漸變成一股洪流跟随着那個執旗的鐵甲勇士。
“for?the?king,for?the?land!
”古月磊開着擴音器高呼着,在後面的追随者看聽來同獅吼一般雄壯。
“for?the?justice!
”浴皿的戰士,不屈逐漸變成了狂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