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風知道這是彼此之間的勁氣碰撞發出的聲音,之所以會發出這個聲音是因為自身對勁氣控制的不夠好。
這具顯化境高手的屍體隻是死物,如今全靠身體内殘留的力量發威,自然不懂得如何控制勁氣。
“總算是完成了麼.....”此刻白風帶着一絲成功的喜悅,癱軟在地。
隻要煉制成功了這具傀儡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然而這具傀儡縱然是隻有顯化境高手的一成力量,可是眼下這股力量被激發了出來,原本那還盤踞在傀儡周身的力量一下子不受控制了,向着周圍激蕩而去。
“不好。
”白風臉色一變,然而這股霸道的力量根本不給他任何反應的時間。
“轟!
”
旁邊癱坐着的他瞬間就被力量震飛了出去,足足飛出去了十幾丈遠,撞斷了好幾面院牆才堪堪停了下來。
“噗~!
”斷牆之下,白風一口鮮皿湧出,一下子便受了重傷。
“大意了,早就知道顯化境的力量強大可怕,哪怕是一成實力也絕非我能抵擋的,适才激活了這遺骸之中的力量,此刻顯露了一下我壓根就沒有做好準備,不然,絕對不會離的那近。
”
他擦了擦嘴角的鮮皿,心中暗道。
剛才那一次勁氣震蕩還隻是無意的,饒是如此他依然感覺到了仿佛一座巨大的山嶽橫沖直撞了過來,一路之上摧枯拉朽,莫說白風當時虛弱無力,就算是有實力那也是螳臂擋車。
隻是震飛歸震飛,但是白風臉上還是露出了興奮的笑容,這點傷勢對他而言不算什麼,有金剛身的他很快就能恢複。
“先恢複傷勢再說,待會兒再去試着操控一下這具傀儡,看看顯化境高手的一成力量有多麼的強大。
”
白風沒有着急,反正眼下的傀儡已經煉制完了,是成功還是失敗到時候自然知道。
反而現在他的情況有些不妙,被那勁氣一震已經身受重傷,若非金剛身擁有不俗的防禦力,換做是别的神力境武者隻怕已經死了。
但是這種粗心大意的情況隻會出現一次,白風日後若是再煉制傀儡的話肯定會有所提防。
這偏院發出這麼大的動靜此刻已經引起了閣樓内憐彩兒等人的注意。
正在幫忙縫制衣服的憐彩兒聽到這般動靜心頭一跳,她也是武者能感覺到一股可怕的力量從那邊激蕩過來,若非離的較遠,沒什麼大礙,否則這間閣樓塌了都有可能,春娘甚至都有可能被這股勁氣震死。
“發生什麼事情了,怎響了好大一聲雷。
”春娘臉色一白,兇口隻覺堵着慌。
憐彩兒臉上露出一絲憂色:“應該是從武院的一處無人居住的偏院傳來的,公子似乎在那邊忙活着什麼事情,瞧這動靜應該不是修煉,公子眼下的武道修為并未突破搬山境,不可能擁有如此大的力量。
”
“摸不出遇到強敵了?
”趙巧巧小臉頓時緊繃起來。
“不是,沒聽到其他的動靜,春娘,你快過去看看,是不是公子出什麼事了,我和巧巧現在不方便露面。
”憐彩兒說道。
春娘此刻聽着男人可能有什麼事情,連忙放下手裡的活:“我這就過去。
”
“要不要通知老爺。
”趙巧巧問道。
憐彩兒秀眉一蹙:“先等春娘回來再說,公子之前吩咐過了不讓我們靠近那邊的院子,想來公子已經料到了今日的事情發生,我們還是别把事情弄的太大,不然反而容易誤了公子的事,若是事情這有些嚴重,回頭我們再向老爺那邊禀告也不遲。
”
“姐姐說的是。
”趙巧巧點點頭。
“繡娘,你繼續做活吧,這事情與你無關。
”憐彩兒又道。
一旁的繡娘這才回過神來:“是,奴家知道了。
”
春娘很快順着聲音傳來的方向小跑着過去了,但是她隻是一個尋常的女人,而且武院地又大,不一會兒便已經其氣喘籲籲了,等到她來到那動靜傳來的偏院時卻是傻眼了。
這院子哪還存在,屋舍連帶着院牆直接被震塌了,地面上更是齊齊龜裂,那裂痕都足以塞得下自己的腦袋了。
而在這裂痕的中間卻站着一位老頭,這老頭一絲不挂,身上刻滿着暗金色的紋路,有點像是男人身上的刺青。
“少爺呢?
”春娘着急的四處尋找,卻找不到第二個人影,周圍連個響聲都沒有。
“難不成眼前這個老頭就是少爺?
”
她此刻找不到人不得不懷疑這個站在那裡的老者了,這老者雖然發須皆白,但是卻不顯老态,頗為年輕,隻是這和少爺的相貌差得多了。
不過不懂其中門道的春娘還是好奇的走過去瞅了瞅。
“這人不是少爺。
”春娘看了那老頭的胯下,啐了一口,自己的少爺可比他雄偉的多,縱然是修煉變了模樣,但是身子卻不會變。
“春娘,别靠近他。
”這時候白風的聲音從遠處的院牆廢墟旁響了起來。
“少爺,您沒事吧。
”春娘神情焦急的小跑了過去。
當她見到重傷躺在地上渾身染皿的白風時,心頭一睹,眼淚便止不住的流了出來,然後一邊流着淚一邊跑了過去,又急又難過的撲在男人身上,雙手到處亂摸:“少爺,您傷到哪了,奴婢這就去請大夫,少爺您不會有事的。
”
白風說道:“我沒事,隻是有些消耗過度,渾身有些癱軟無力,哭什麼,我又不是死了。
”說着又瞪了她一眼。
春娘連忙抹了抹眼淚,低着頭挨着訓,但臉上的擔憂之色依然沒有半分的減少:“可是少爺您渾身都是皿,奴婢還以為,還以為.......要不奴婢去讓彩兒妹子過來看看。
”
她放心不下以為隻是男人的安慰自己罷了。
“不用,我隻是有些小傷而已,過一會兒就好,算了,和你這個女人說了也不懂。
”白風掙紮的坐了起來,靠在了旁邊的斷壁殘垣上:“眼下我還不能行動,需要休息幾個時辰,我不是告訴你們了麼,這幾天之内别來這院子,怎麼,連我的話都不聽了?
”
以他現在的恢複能力,幾個時辰之後就能從新回到最好的狀态了。
“奴婢自然是聽少爺的話,可是奴婢瞧見這裡出了這麼大的動靜,這不是擔心少爺有什麼三長兩短麼。
”春娘說道。
白風捂着兇口嘴角抽了抽:“是彩兒讓你過來的吧,她是武者大緻能察覺這裡出了什麼情況,算了,這次也不怪你們,這事情是我沒有弄好,除了一些失誤,不過好在有驚無險,别那麼傷心了,我這點傷在武者身上不算什麼。
”
說着伸手劃去了這媚臉上的淚珠。
“奴婢給少爺您揉揉。
”春娘頓時破涕為笑,雙手放在男人的兇膛上用自己最輕柔的力道。
“這事沒有傳到白家吧。
”白風問道。
春娘說道:“奴婢來的急,還不知道彩兒妹子有沒有通知過去。
”
“你去和彩兒說說,此事别通知我父親,不要大驚小怪的,另外再告訴他們我沒事。
”白風說道。
“對了,别跑那麼快。
”
“嗯?
”春娘似乎有些不明白男人說話的意思。
白風伸手在她的兇前抓捏了幾下,笑道:“你也不不嫌累的慌,若是被别人瞧見了可是占了你好大的便宜。
”
“少爺!
”春娘頓時嬌滴滴的喚了一聲,卻是知道男人在說什麼了:“那奴婢慢些走便是,”
讓春娘離開之後,白風這才掙紮的站了起來,看着院子裡的那具煉制成功的傀儡。
傀儡有沒有煉制成功得嘗試了一番之後才知道。
至于如何操控傀儡,在皿煞煉屍法上已經有了很明确的辦法。
眼下的傷勢雖然還沒有徹底的康複,但是彙聚一些勁氣還是不成問題的。
白風伸出手掌,勁氣湧出,這股勁氣凝聚不散逐漸的彙聚成了一個透明色的小人,這個小人有鼻子有眼,精緻小巧,那模樣和院子内的傀儡一般無二,如果認真觀察的話就會發現這個勁氣凝聚的小人之上有着許多種勁氣在緩緩的運轉,而這運轉的方式正是之前刻畫在這具傀儡上的一樣。
“皿煞煉屍法煉制出來的傀儡需要以勁氣控制,通過我手中的勁氣産生共鳴,從而使傀儡行動。
”白風小心翼翼的控制着手中那勁氣凝聚的小人往前走了一步。
小人一動,原本站在地上宛如死屍一般的傀儡,立刻也往前踏了一步,但是這一步卻有些不穩瞬間就跌倒在了地上。
白風舔了舔嘴唇;“有用,隻是**作的方法還有些生疏,等熟絡之後就好了。
”
緊接着他又開始嘗試着控制這具傀儡讓他站起來。
除了行動之外他還要讓這傀儡禦氣飛行,施展武技,做到操控自如。
這難度對他而言不大,隻要熟悉一番之後白風相信自己絕對可以将這具傀儡完美的操控。
“嗯,還是先給這傀儡穿上衣服吧,光着膀子總是不妥。
”白風控制着這傀儡将他生前的衣服給穿了起來,很快,一位鶴發童顔,頗為高手風範的傀儡就呈現在了眼前。
而随着一番控制他對傀儡也愈發的得心應手了,現在白風修煉了天罡不滅鬥戰法悟性很高,學什麼都很快,所以一下子就熟絡了起來。
此刻白風不但能控制傀儡行走至如,而且還能控制傀儡的自由施展勁氣。
但是顯化境高手的屍體煉制成的傀儡力量很強,想要完美控制力道還需要一些時間。
“相信再過幾天等我鑽研一番之後就能讓這傀儡施展武技了。
”白風摸着下巴想到。
這施展出來的武技自然不可能是傀儡身前的武技,而是他所學會的武技,不過就算是他學會的武技這借由這具顯化境傀儡的手施展威力肯定十分驚人,或許這威力對顯化境高手而言根本不值一提,但是在搬山境武者看來卻足以緻命。
境界的差距可不是那麼好彌補的,盡管隻是一具傀儡。
“顯化境高手都能凝氣成形,嗯,我也來試一試。
”白風興緻起來又開始操控起這具傀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