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金吾城内頗為喜慶,不管是大街小巷,還是各家宅院所談論的事情就隻有一件,那就是今日白家大少爺白風納妾。
未婚先納妾雖然有違規,但是在大戶人家裡這卻顯得非常的常見,不過别的人家納妾金吾城内的百姓可沒有興趣知道,但是白家大少爺納妾卻對此很是感興趣,現在哪個不知道白家的大少爺白風是金吾城第一公子。
論家勢那是無可挑剔,輪身姿,相貌也是人中人鳳,輪武道修為更是被白家稱為百年難得一出的天才,再加上這個大少爺那頗為豪爽,随意的性子,不知道這勾去了多少女兒家的心思,隻可惜的是這個白風一直沒有想要成親的動靜。
話雖如此,但是金吾城的大小家族也都是蠢蠢欲動,畢竟白風是金吾城的人,這要娶妻納妾那怎麼樣也得是金吾城的人吧。
故此不管這麼說他們總是有幾分機會的。
然而今日白家卻是傳出了消息,說是要納一個外地帶來的女子還有曾經宜春樓的頭牌清倌人憐彩兒未妾。
這一消息确定之後讓不知道多少人為之詫異。
一般來說外地女子跟着男人來到金吾城,多半是倒貼,毫無身份地位可言,而那憐彩兒以前見過的人都知道婀娜絕色,是這幾十年來姿色最好的頭牌,但是這憐彩兒可是早就被白風買進了白府,如今都過去了兩年時間了,沒想到卻能被公開納為小妾。
何德何能,何德何能!
許多女兒家心中在忿忿不平。
要知道這大戶人家的納妾有兩種,一種就是口頭說說,說你是妾你就是妾,這種妾其實就是一個侍妾,伺候的好留你在身邊伺候的不好拿你送人也是時常有的事情。
那還有一種妾的身份就高了,就是公開納妾,大擺酒席,這種小妾雖然身份還是不如正妻,但是卻擔負着傳宗接代的重擔,有資格入族譜的。
入了族譜,那麼就算是你是妾,但是這身份正了,日後這走到哪都能擡起頭,而且還不用擔心日後會被抛棄。
但是按白家的這種大家族來說别的女人想要成為有身份的正式小妾,這你必須得有身份和地位,不然老老實實的做侍婢的了,就和以前那個宜春樓的掌櫃春娘一樣,以前還是大商戶沈家買下來的頭牌呢,在宜春樓做掌櫃的替沈家掙錢還不算,而且之後又被沈佳送到了白府,簡直就是所有侍婢的典範,做牛做馬還不夠還得被送人。
不過聽說這幾年這個春娘在白家生活的頗為滋潤,已經讓不少人羨慕了。
可是比起那個憐彩兒卻根本不值一提。
真是因為這個原因,故此消息一傳出金吾城裡才會多有議論之聲。
“白家大少爺這回還真是夠厲害的,第一次納妾就納兩個,而且還弄的這般聲勢浩大,白家的所有外出弟子全都請回來了,各金吾城的大戶人家也都紛紛主動的送上賀禮,别人連請帖都沒有送就厚着臉皮去讨喜酒了。
”
“這哪是納妾啊,簡直就是娶妻,就差敲鑼打鼓了,不過還真别說,白家大少爺的那兩個小妾可是個個絕色。
”
“你怎麼知道别人絕色,你連白家武院的大門都進去不。
”
“哪個我不知道,但是另外一個小妾憐彩兒我知道啊,那生的可叫一個水嫩嬌滴,說起話來軟軟膩膩的聽着都是一個享受,以前在宜春樓那會兒我可是親眼瞧見過,可惜那時候沒人舍得出花般巨資買下憐彩兒,隻有這個白家大少爺大手一揮,将其贖了回來了,如今那個憐彩兒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呆在白家武院裡本本分分,我們這些人想要瞧見隻怕難咯。
”
從字裡行間之中不難聽出許多議論的男子都充滿着羨慕,似乎在悔恨為什麼自己不生在白家,成為白家大少爺。
金吾城内雖然多有議論,但是白家武院卻是更為熱鬧。
此刻白家武院的大門前已經擠滿了人,這些人非富即貴個個都是帶着随從,拉着送禮的馬車,紛紛高呼向白風讨一杯喜酒,慶祝他納妾之喜。
如果不是白家武院的門高牆厚,這些人估計都會翻牆進來。
隻是白風此次納妾隻是讓父親白世雄招呼白家族内的弟子來聚一聚,并沒有要請其他人的意思,這些人全部都是厚着臉皮主動前來的,不過今日特殊白家既沒有動手趕人,也沒有邀請他們進來,全部都等着白風發話。
白家武院内,在經過一上午的忙活之後,幾張大桌子已經擺好,美酒已經呈上,雖還未入座,但是白家衆弟子今日難得一句卻已經相互熱情的攀談起來。
而在别院裡,白風和往常一樣穿着銀月蠶絲的大氅,衣抉飄飄,坐靠在池塘上的涼亭之内吹着風。
“少爺,武院外那些個人還堵在門口呢,說是要向少爺讨喜酒喝,這一時半會的看樣子是不會散了,而老爺這時候還沒有到,總不能一直關着府門吧。
”春娘今日換了件新衣,是昨日繡娘趕制的銀月蠶絲衣,并且還特意梳了個新發式,
如今她長裙飄飄,輕束軟腰,衣襟微敞,精緻的鎖骨在一件粉色的鴛鴦肚兜的半遮顯露出來,那高高聳起的軟峰卻是被緊緊包裹,不漏半寸,整個人既顯得端莊典雅,有透漏出那成熟妩媚的風情,可是卻一點不顯得輕佻,放浪。
白風眉頭一皺:“不知怎的今日我感覺有些不安。
”
“少爺可能是第一次納妾心情難免有些變化,可外面的那些人少爺還得拿的章程才好。
”春娘抿嘴一笑,不露貝齒。
白風有些古怪的看着她:“今日你這婢女怎麼裝的這般正經,平時走起路來可都像是在勾引男人。
”
春娘臉色微微一紅,風情萬種的瞥了這冤家一眼,然後道:“今日來的都是少爺的族人,身份尊貴着呢,奴婢不能給少爺丢人不是,少爺若是不喜歡,趕明兒奴家就變回來。
”
“我隻是随口說說而已,春娘,你去府外一趟,讓外面那些個什麼讨喜酒喝的人一家族挑一個人進來,名額的話就十個,正好湊一桌。
”白風說道。
“少爺,可一家挑一個十個不夠啊。
”春娘有些疑惑道。
白風看了她一眼:“别故意給我裝蠢,你知道怎麼挑,看來這幾日是把你折騰的太舒服了。
”
“奴婢知道錯了,請少爺責罰。
”春娘立刻跪了下來,一副認錯挨訓的樣子。
“起來吧,這次記住就行了,我知道你和精明,平時隻是故意裝蠢罷了,但是在我面前你何必如此,難不成我連你這點心思都容不了?
”白風拍着她的腦袋輕輕笑道:“别一副受委屈的樣子了,今日可是我納妾之日。
”
春娘點了點頭,很是慚愧的站了起來。
白風揮了揮手:“去吧。
”
“是,少爺。
”春娘幽幽的看了男人一眼,然後緩緩離去,她知道這冤家少爺是在敲打自己,看來自己這段時間得逞卻是有些得意忘形了,忘記了自己這個男人到底有多聰明,看來得好好反省一下了。
白風知道這女人不管對其好就行了,得時不時的訓一訓,不然總會耍起一些小心思。
而在閣樓之内,憐彩兒和趙巧巧兩人有說有笑,互相精細打扮着,這隔着好幾日沒有見公子了,今日一定要将自己最美好的一面呈現出來,不讓公子失望。
“彩兒姐,這會兒什麼時辰了,那春娘怎麼還沒有接我們出去。
”趙巧巧頗有幾分急意。
憐彩兒美眸露出幾分笑意:“急什麼,等都等了這麼久了,還差這幾個時辰,是不是想公子了?
過了今日你我就不用再避着公子了,天天纏着他,膩着他也沒關系。
”
趙巧巧小臉一紅,随後小聲道:“彩兒姐,今日公子同時納我們兩人為妾,那今晚公子會去誰的房間?
”
“這個......”憐彩兒美眸泛起了少許的漣漪,她想到了以前經常和公子同床共枕的情景,那時候就可時常賴在男人的懷中,不過眼下可不同了,自己得和春娘那般盡心盡力的伺候男人,聽春娘說伺候少爺是女人最大的快樂,卻不知到底怎的**。
“彩兒姐?
”趙巧巧輕輕搖了搖她的胳膊。
憐彩兒回過神來說道:“那得看公子的意思了,是不是有些迫不及待了,就知道你和春娘一樣想被公子折騰。
”說着嬉笑着抓了一下她的小翹臀。
“才沒有。
”趙巧巧羞意更濃了,但是看她神态卻明顯是被點破了心思。
約莫一個時辰之後。
正是良辰吉時。
武院的武場之上酒桌整整齊齊的擺放在地,幾百張酒桌上坐滿了人,可以說賓客滿堂。
這些都是白家的弟子。
有白家的族老長輩,也有後起之秀,還有武院弟子......
别看白家就隻是一個家族,但是這人卻不少,家家戶戶牽家帶口的加起來有數千人,這樣的人數說實話白風也略微有些驚訝,似乎沒有想到白家的人口會這麼多。
實際上白家在前幾年還沒有這麼多,一切都是因為兩年前那兩大家族被滅之後的緣故。
因為沒有了内敵,這自然得開枝散葉,所以許多白家弟子近年來娶妻納妾的非常多。
就連身為白家二少爺的白瓊也納了一個小妾,那個小妾還是白風給他物色的。
白世雄今日當仁不讓的坐在了諸位上,此刻吉時一到便站起來示意衆人安靜,然後笑着說道:“今日我這做家主的以權謀私,讓大家夥來武院參加風兒的納妾之宴,說實話我這心中可多有愧意,不過風兒是我大子,又為白家立下汗馬功勞,這次哪怕隻是風兒納妾我這家主也得厚着臉皮請諸位過來捧捧場......”
一番說辭過後,白世雄又是大手一揮:“因為是納妾也沒有那麼多規矩可見,風兒,還不去快去帶你那兩位小妾出來,給諸位族老,長輩敬茶敬酒,今日露面以後可都是自家人了,白泉,去取族譜來,既是公開納妾當入白家族譜。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