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約定下,之後的很多事情便也成了順理成章的事情。
妙茵對于她這麼快就結婚顯得很是意外,不過仔細想想,憑着傅昕對她的那種用心,其實也不難猜到這樣的一個結果,當然,她很是替自家的好友高興。
臨近婚期,蘇漫把她約出來吃火鍋,兩人吃到半途,妙茵免不得又開起了她的玩笑。
她故意壓低了聲量,對着她眨巴眨巴眼睛。
“最近你容光煥發光彩照人的,晚上沒少被滋潤吧?
”
蘇漫拿着筷子涮肥牛的手一頓,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這麼多吃的還塞不住你的嘴!
”
妙茵“嘿嘿”的笑着,“還沒畢業呢就着急舉行婚禮,别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你這是肚子裡揣了一個呢。
”
她想說**,可是仔細想想,這種事還真不确定。
自從那天晚上開葷以後,傅昕幾乎每夜都把她壓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折騰,而且也沒做措施,該不會......
她回過神,把涮好的肥牛丢進好友的碗裡。
“伴娘服給你買好了,過幾天就送過來,你記得試試看合不适合适,如果不合适的話我再拿去換。
”
“好。
”
妙茵答應了句,把肥牛沾了料碟後放進嘴裡嚼咽。
正打算說些什麼,她餘光瞥見了一抹身影,忍不住用手肘撞了撞她。
“漫漫,你快看!
那不是你以前高中暗戀過的學長嗎?
”
如果妙茵不提,她還真忘了舊時的破事,蘇漫先是愣了愣,随後才順着她指的方向望過去。
誰還**過幾段見不得光的黑曆史?
她是個女孩子,女孩子都會有春心萌動,而她在高中的時候,就曾經暗戀過一個學長,隻可惜後來才知道,那學長竟是個***,她也就無奈失戀了。
怎麼都沒想到,會在這個地方碰到了舊時的故人。
蘇漫遠遠看過去時,就見到了一男一女坐在不遠處的一張桌子上,那兩人舉止有些親昵,那男的長着一張國字臉,下巴隐隐有些胡渣**剃幹淨,身上穿着一件藍色柳條的襯衣。
幾*不見,她明明記得這個學長以前長得還算可以,怎麼這乍一看,竟然醜了那麼多?
這是長殘了吧?
妙茵也認得他,此時低着聲音在她耳邊道:“漫漫,他是不是長殘了啊?
我怎麼記得他好像沒那麼醜來着?
”
蘇漫又給她涮了塊肥牛丢到她的碗裡。
“别看了,小心再看下去人家發現了。
”
這話不說還好,偏偏是怕什麼來什麼。
似是感覺到了視線,那男的望了過來,視線在她們之間來回,而後落在了她的身上。
沒過幾分鐘,他便起身往這邊擡步走來。
“你是不是高中那個,叫什麼漫的?
蘇漫?
”
妙茵自知闖禍,低着頭吃着東西不敢說話,她被直接點名,自然不好不理睬,便擡起了頭,嘴角噙着一抹疏離而客套的笑。
“真巧啊,學長,來吃火鍋啊?
”
這男的是自來熟,見是熟人就徑自坐了下來,自顧自的起了幾個話題。
蘇漫含糊不清的回幾句,大多數時間都是他在說着她在聽着。
經過他的話,她才知道,這學長畢業了以後在舊時的高中當體育老師,而旁邊的那個女的是他下個月即将結婚的老婆。
她暗暗吃驚,當*這學長的取向可是全校皆知,沒想到這麼幾*不見,竟然要與女人結婚了。
可是他不是***嗎?
怎麼可能會喜歡女人呢?
如果不是因為喜歡才結婚,那麼......
她不由得想起了以前刷過的帖子,說是一些***為了父母會瞞着自己的取向問題而去裝作是個正常人,娶妻生子然後離婚,為的不過是延續**。
她不知道這學長是不是這一挂,她也沒敢問,心裡隻**着他能趕緊走。
沒想,這學長說到最後突然長歎了一口氣。
見他别有深意的瞥着她,她的心瞬間浮現了一種不安。
果不其然。
下一秒,學長似是惋惜似是留戀的說了一句:“看到你就讓我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曾經何時你對我表現出的那些愛意,是我辜負了你......”
蘇漫的唇角微微抽搐,誰?
誰能來把這個人的嘴給堵上?
她正想着,身側的光線被擋住,她下意識的仰着頭,随之印入眼簾的是那一張熟悉的臉龐。
心底暗忖不好,她的目光帶着幾分遊移。
“你......你什麼時候來的?
”
傅昕站在她的旁邊,看了下腕表,然後淺笑着瞅着她。
“算着時間,覺得你吃得差不多了,就過來接你一起回家。
”
他頓了頓,若有所思的斜睨向學長。
“這是?
”
蘇漫半刻不敢怠慢,放下筷子挺直了背梁。
“他跟他未來老婆坐在那邊的,是......是妙茵的學長!
”
也休怪她把好友給搬出來,她雖然與這男人之間隔了十三*的時光,可最近重逢後的日子也足夠讓她了解到他的脾性。
傅昕生氣起來,是笑着的,他越是笑着溫和,便代表他越生氣。
蘇漫學聰明了,該低頭時就低頭,該推卸責任的時候就必須得推卸責任。
旁邊,妙茵一臉懵逼的坐在那,在對上男人的視線時狼狽的竄逃,絲毫不敢吱聲。
畢竟若不是她一直在那死盯着人看,也不會扯上這破事。
然而,蘇漫千算*算,卻漏算了一個人。
學長把他們的對話聽了進去,有些莫名其妙。
“漫漫啊,這是誰啊?
”
經過方才的一番“交談”,他自認為兩人的關系變得跟以前一樣親昵了,自然也就直接喚她“漫漫”。
隻是這一聲,讓她的心涼了個徹底。
男人瞅着她的目光是逐漸變得深邃,她咬着下唇,試圖解釋,卻見他伸出手,揉了揉她的頭。
“我是她老公。
”
他這句話,很顯然就是對着學長說的,學長一愣,怎麼都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的一個答案,一時之間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蘇漫也**否認,他們領了證,自然而然就是夫妻了,更何況,她也不想再理睬,扯了下他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