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ngdao章節,請在六點十七分後訂閱,訂閱錯誤,請在六點十七分後重新載入書架。
他的中指勾起布料的下端,指尖輕觸,那裡仿佛烘焙的棉花糖。
“唔。
”
那部分的肌肉繃緊,汗毛豎起,随即顫動。
他吞吸柔軟之物,中指觸到略微凹陷的部分,上面是皺起的柔軟。
呼,呼。
鼻息越發強烈,黑暗的意義就在于此。
幽光驟盛,迷離的眼瞳、凝有汗珠的鼻翼、如薔薇的唇,清晰可見,這種感覺就像在潰爛的太陽下離别。
她推開他。
唇與唇之間,拉出一條透明的絲線。
“電影開始了。
”李牧摸摸唇。
“……嗯。
”
“看得清?
”
“可以。
”
“喝不喝裝在可樂瓶裡的東西?
”
“……喝。
”K用手指将耳邊的發絲縷到耳後,白色帆布鞋的鞋帶部分拱起。
李牧拿出可樂瓶,放進兩人座位間的圓孔内,将吸管插上。
“喂。
”K轉頭看他。
“怎麼?
”
“沒有。
”K低頭吸一口。
白皙的脖線低留在他眼前,絨絨的發絲蜷曲成含羞草的姿态。
他伸出手指,再次伸回。
她擡頭,看屏幕上的影像,手輕輕放在他的腿上。
“很強壯。
”
“天天走路。
”李牧笑。
“原來這樣。
”
“你呢?
”
“不知道。
”
“試試看。
”李牧伸手。
她大腿的肌肉緊繃,随即放松。
指尖光滑細膩,還有一種特殊的熱意,他的手指來到她膝蓋的後面。
她半閉眼睛,放在他腿上的手緊握。
“也不錯。
”李牧收回手。
“笨蛋。
”
“怎麼?
小笨蛋。
”
“沒有,就是想這麼叫你。
”她的頭壓在他的肩上。
“嗯。
”
“會一直在我身邊?
”
“當然不能,我們不是經常分開。
”
“切,我是說精神上的。
”
“感覺就像黏糊糊的鼻涕蟲。
”
“這裡人真少。
”
“因為是淩晨。
”李牧說。
“剛才開心?
”
“什麼?
”
“哼,還能是什麼?
”
“還可以。
”
“什麼是還可以?
”
“就是非常不錯。
”李牧揉她的頭發。
“喜歡這樣?
”
“還好。
”
“真是個變态,就知道做這種事情。
”
“還會做别的。
”
“問你個問題。
”
“好。
”
“為什麼一定要做那種事情?
”
“不清楚。
”
“也就是說,不做也可以。
”
“當然不可以。
”
“哼。
”
“雖然不清楚,但必須要做。
”李牧說。
“果然是個變态。
”
“對。
”李牧承認。
“沒做過怎麼辦?
”
“可以學。
”
“你教我?
”
“好。
”
“是不是教過别人?
”
“完全沒有。
”
“FF,真的?
”
“當然。
”
“其實很好奇。
”
“好奇心是人類進步的要素之一。
”
“不過還要等,我還沒做好準備。
”
“我的優點就是忍耐。
”
“切,完全看不出來。
”
“以後會慢慢發現。
”
“啊!
”
“怎麼?
”李牧轉頭。
“他們要打架!
你以前是不是也這樣?
FFFF。
”K指屏幕低笑。
“我以前放倒過一千萬個高中生。
”
“騙人。
”
“嗯。
”
“困不困?
”K用手掐他的腰。
“……現在不困了。
”李牧睜開半眯的眼,腰間傳來的刺痛很清晰。
“我是不是很壞?
”
“哪裡壞?
”
“讓你這麼陪我。
”
“很壞。
”李牧說。
“你也很壞,總是欺負我。
”
“不壞的話,很容易死掉。
”李牧笑。
“有點冷。
”K的雙手伸進他的T恤内,放在他的腹部。
柔軟的涼意泛開。
“很舒服。
”
“FF,壞蛋,你的肚子真燙。
”
“是你的手太涼。
”
“呼,有點困。
”K把頭壓到他兇口。
“睡吧。
”
“睡着了怎麼辦?
”
“一會叫醒你。
”
“FF,那我睡一會。
”
“嗯。
”
電影繼續,K閉上眼,呼吸漸沉。
李牧邊吃爆米花,邊喝裝在可樂瓶中的暗棕色液體。
呼,呼。
鼻息滾燙,亮晶晶的液體從她嘴邊流下,落到他的黑色T恤上。
李牧拿出濕巾,擦拭她的嘴角。
她的唇形很好看,有種想要咬上去的沖動。
“壞蛋、壞蛋……”她夢呓。
“這麼睡不安穩。
”李牧輕撫她的背脊,把衛衣帽套在她的腦袋上。
偌大的電影院内,嚼爆米花的聲音、呼吸聲和低語之音混雜,讓人有一種委身于夜市的錯覺。
時間流逝。
手臂和腰部泛起酸麻之感,困意席卷。
李牧狠抓自己的大腿,身體一哆嗦,頓時精神百倍。
電影快要結束,影院内的幾個人陸續起身離開。
隻剩下他們兩人。
呼,呼。
她還在沉睡。
電影終于結束,李牧看看四周,再低頭看她。
“起來了,小笨蛋。
”李牧輕拍她的背脊。
“嗯……嗯,不、不要。
”她半睜眼,再次伏在他兇口睡去。
“……看來隻能這樣了。
”李牧雙臂用力,将她從座位上抱起。
他把她重新放到座位上,轉身,背起她,拿起包和食物垃圾。
“嗯……嗯。
”她的腦袋在他的背脊上摩擦。
“很快就到家了。
”李牧低聲。
離開電影院,來到外面。
月光傾落,空氣中泛起一絲幽光,像是黑暗中掙紮的螢火蟲,他背她,走在淩晨時分的街道上。
她的呼吸落在他的脖子上,熱乎乎的。
他托住她的大腿,穿過高樓間陰影覆蓋的路面。
膠底鞋和冰冷的水泥路摩擦,發出沙沙聲,耳邊還有她的呢喃之音。
“帶我走,帶我走。
”
她的發絲和他的後脖輕拭,他一撐背脊,頓時感覺到柔軟。
空氣有些冷,但她的身體火熱。
不知走了多久,他看到他家的大樓。
“到了。
”
“呼,呼。
”
坐電梯,回家。
李牧把包扔到沙發上,走進卧室。
他打開卧室的燈,轉身将K放到床上。
她的雙目緊閉,蜷縮在床的中央,像一隻迷失方向的小貓。
“睡吧,晚安。
”李牧重新擡起她,在她脖子下放好枕頭,蓋上被褥。
“呼,呼,不要走。
”
“嗯,不會走。
”李牧揉揉她的頭發。
第一百六十章遊泳池
困意襲來。
他伸了個懶腰,從櫃子内拿出被褥,躺在地上沉沉睡去。
第二天。
他感到懷中軟乎乎的,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動。
李牧睜眼。
軟絨絨的發絲映入眼簾,懷中有一個穿白色背心的嬌小身影。
白綿綿的身體像一隻毛毛蟲蠕動,胳膊緊摟住他的腰,用額頭使勁頂他的兇,似乎想要在上面戳出一個洞。
“……什麼時候下來的?
”李牧撓撓頭。
他明明記得把她抱上了床,為什麼會出現在他的被窩内?
“嗯,嗯。
”
“現在幾點?
”李牧揉揉眼睛,看向牆壁上的鐘表。
時間有些晚。
“竟然這麼晚,得快點準備。
”李牧從被窩内跳起。
“啊!
怎麼?
”K驚醒。
“要去上課。
”
“呼,是嗎?
要不要給你做飯?
”K坐在被褥中央,歪頭問。
她的背心一邊斜挂在左臂上,露出一大片白膩的肌膚,背心的側緣部分露出黑色镂空花邊,就像撒上巧克力沫的奶油面包,黑與白界限分明。
“……會做飯?
”李牧摸摸發熱的鼻子,視線在她兇口遊移。
“上次不是做過?
”K用手拍拍臉頰,肌膚上的背心輕輕浮動。
“做什麼?
”李牧倏然蹲下,将她的背心擺正。
指尖和她的肩膀相觸,有種滑膩的感覺。
“啊!
”她捂住兇口。
“真想吃你。
”李牧低笑。
“不可以!
”
“什麼時候跑到我被窩裡的?
”
“不告訴你,壞蛋。
”K鑽進被窩内,用被褥蓋住一半臉。
“這麼晚沒關系?
”李牧走向客廳。
“FF,還好,笨蛋,不用我做飯?
”
“嗯,太晚了。
”李牧走進浴室。
“我可以晚點走?
”K跑到浴室門口大聲說。
“當然,我的家就是你的。
”李牧打開水龍頭,任由水流沖刷他的身體。
“FF,知道了。
”她敲了兩下門。
洗完澡,李牧換好衣服,拿起背包準備離開。
門前。
“笨蛋,加油。
”K踮起腳,在他臉頰上一吻。
“嗯。
”李牧揉揉她的發絲。
下樓,他跑向地鐵站。
因為過了上班高峰期,地鐵上人很少,空位很多,他坐在左下方的位置。
嗡嗡。
“笨蛋,坐了地鐵?
”
“剛坐。
”
“FF,我要洗澡。
”
“嗯。
”
“不好了,笨蛋。
”
“怎麼?
”
“啊,眉毛附近長了痘痘。
”
“熬夜的後果。
”
“怎麼辦?
”
“吃點蘋果。
”
“早知道聽你的了。
”
“下次别熬夜。
”
“知道了,笨蛋,昨天謝謝你背我。
”
“沒有獎勵?
”
“不是有獎勵之吻?
”
“那個不算。
”
“算,壞蛋,不說了,我先洗澡,一會聊。
”
“好。
”
K不再回複。
時間在地鐵的搖顫中流逝。
李牧從地鐵站走出,細雨如霧,彌漫四周。
他舉起背包跑向校園。
校門口人來人往,五顔六色的傘,仿佛雨天綻開的花朵。
教室内。
大部分人已到,他似乎姗姗來遲。
他走到最後一排坐下,轉頭看被雨絲侵染的玻璃窗。
金高恩不知為何沒到,她幾乎沒有缺過課。
哒哒。
背後傳來腳步聲。
“雨很不錯。
”她的淺栗色短發上近乎濕透,貼在雙頰上,就像從水井裡跑出來的女鬼,可惜頭發不夠長。
“嗯。
”李牧從背包拿出白毛巾扔給她。
喵嗚。
金高恩的藍白色棒球服領口伸出一個黑色的小腦袋,琥珀色眼瞳,她拉開拉鍊,一隻滿身泥水的黑貓跳出來。
“它叫希特勒。
”金高恩用毛巾替它擦拭身體。
“名字不錯。
”李牧拿出一包紙巾扔給她。
“它說謝謝。
”金高恩用紙巾擦拭頭發和臉頰。
教授來到,開始上課。
李牧打開書,把手機夾在中央,認真聽講。
金高恩翻開《PLAYBOY》雜志,把黑貓倒放在上面,拿出一個放大鏡觀察什麼。
喵嗚,喵嗚。
“咳咳。
”教授咳嗽一聲。
“它的那玩意真小。
”金高恩擡頭。
“因為它還小。
”
“有道理。
”
嗡嗡。
“笨蛋,下雨了。
”
“确實如此。
”李牧說。
“在幹嘛?
”
“上課,你呢?
”
“剛剛坐上車,一會就到公司。
”
“不聽《rain》?
”
“FF,竟然還知道。
”
“記憶力還不錯。
”
“明明是個笨蛋。
”
“你也不聰明。
”
“不打擾你上課?
”
“還好,教授現在很忙。
”
“為什麼?
”
“因為一隻貓咪。
”李牧的手機對準希特勒,拍照發送。
教授的臉都變綠了,對金高恩無可奈何,其他學生們紛紛側頭看,被金高恩用放大鏡觀察那玩意的希特勒。
“哇,好可愛?
”
“叫希特勒。
”
“FF,真的?
名字也很有意思,是誰的貓?
”
“我旁邊人的。
”
“……海豚鲸魚?
”
“對。
”
“哼,是不是喜歡她?
”
“怎麼會?
”
“明明會,壞蛋,我到了。
”
“Fighting!
好好工作。
”
“轉移話題?
”
“沒有。
”
“哼,喜歡什麼制服?
”
“啊?
”
“問你呢。
”
“什麼都喜歡。
”
“變态,晚上等我。
”
“在哪等你?
”
“在家裡。
”
“真的?
”
“假的,用手機。
”
“好吧。
”
“FF,我要忙了,親愛的,晚上再聊。
”
“嗯。
”
因為希特勒和金高恩,整個課堂陷入混沌中。
嗡嗡。
“L,在不?
”
“什麼事?
”李牧問。
“想問你關于中文的事情,聽K說你中文很好。
”
“……如果不好會很奇怪。
”李牧翻白眼。
“好吧,想問你一些簡單的詞語,最近在努力學中文。
”Y說。
“問吧。
”
“我想學幾句罵人的話。
”
“……為什麼?
”
“沒有任何理由,就是想學。
”
“什麼程度?
”
“不清楚,你随便教。
”
“TAOYANDEJIAHUO。
”李牧把教過K的那句話,重新教給Y。
“這是什麼意思?
”
“讨厭的家夥。
”
“……這個算罵人?
”
“理論上是。
”
“好像撒嬌,喂,我想學高級一點的。
”
“高級的?
”
“嗯,到底行不行?
”
“可以,不過盡量不要用,很危險。
”李牧說。
(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