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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縫隙,看到蔚藍。
陽光裡,街道上人來人往,咖啡店、便利店交替出現,店中偶爾飄出的音樂,有一種輕浮的氣味。
人行道很寬,木質的階梯、個性的裝修,混雜古典和現代的氣息,糅合東方與西方的美學。
化妝的女人和男人們交錯而過,女人們的皮膚大多白皙,穿短裙或短褲。
大路上的雙向十車道,像是虔誠的基督徒劃出的十字,人群浮動,街道周圍是小小的街道,商店鱗次,在柔光下舒展慵懶之味。
綠色植被時常浮現,有種希伯來語中拯救的意味。
地鐵站人潮擁擠。
“沒問題,會做好飯。
”
“笨蛋,不說了,我先忙。
”
“好。
”
K不再回複。
李牧背包下樓。
雲像鱗爪,遍布天空。
他站在黃色标志的地面上,等待地鐵。
地鐵來臨,裡面擁擠不堪,像一個擠滿金槍魚肉的鐵罐頭。
一秒後,他變成鐵罐頭中的一部分。
背單詞的學生,看電視的上班族,和往常一樣。
城市的早晨以忙碌開始。
地鐵到站。
人們就像嘔吐物,被地鐵吐出。
來到學校。
人流熙熙攘攘,男女們相鄰而走,荷爾蒙的氣息,被陽光炙烤,更加濃烈。
“嘿,小子。
”王耀拍他的肩。
“嘿,原始人。
”
“靠,大早上抹了毒?
”
“喝了點牛奶。
”
“夏天的好處,在于此。
”王耀環顧四周。
“冬天也這樣。
”李牧翻白眼。
“不過夏天更多。
”
走進教室。
金高恩趴在桌上,頂黑眼圈,活像熊貓。
她下颌壓在一本書上,似乎是詩集。
“早。
”李牧打招呼。
“希特勒晚上不睡覺。
”
“是嗎?
”李牧拿出課本。
“嗯,天氣真熱。
”
“因為是夏天。
”李牧把手機夾在書中。
屏幕上是K的照片。
打開kakaotalk,K的簽名換成:“Secret.”
“秘密?
”
“秘密就像白襯衣上的白點。
”金高恩說。
“很難發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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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FF,在幹嘛?
”
“在想秘密是什麼?
”
“是你,笨蛋。
”
“我?
”
“嗯,你是我的秘密,FFFF。
”
“這麼開心?
”
“嗯,因為有你在。
”
“要是沒了?
”
“FF,相信你會一直在。
”
“不要相信我。
”
“為什麼?
笨蛋。
”
“沒有為什麼。
”
“切,今天晚上去你家。
”
“等你。
”
“壞蛋,讓你摸我的腿。
”
“那太好了。
”
“FF,不說了,要先忙。
”
“好的。
”
K不再回複。
課開始。
李牧挺直身體,看教授的秃頂。
陽光透過窗,映照在教室内。
時間過得很快。
下課。
李牧和王耀兩人來到台球館,打台球。
“兩個男人約會,還真無聊。
”王耀的左手戴台球手套,擺出标準姿勢。
“去找女人。
”
“不是找不到,最近在節制。
”王耀打完一球,摸摸鼻子。
“那你的黑眼圈是什麼?
”
“昨天晚上一個後輩過生日,所以……”
“是嗎?
”李牧笑。
炸醬面和糖醋肉到了。
李牧付錢,擺到旁邊的桌上,搖晃用保鮮膜包裹的炸醬面盤。
“靠,等等我!
”王耀跑來。
“嗯。
”
“明天去不去看漫畫?
”
“漫畫?
”
“嗯,漫畫室很不錯,嘿嘿,我想看19禁漫畫。
”
“用手機看。
”
“看紙質的才有feel。
”
“一會要上課,快點吃。
”
“你妹,稍微遲到也沒什麼,讓人替你喊道不可以?
”
“不行。
”李牧夾一塊糖醋肉,沾醬,放到口裡。
“真是麻煩的家夥。
”王耀嘴邊滿是黑色的醬。
兩人吃完。
再次來到學校。
嗡嗡。
“FF,笨蛋,我在奧林匹克公園。
”
“我在學校。
”
“還上課?
”
“嗯。
”
“笨蛋,真辛苦。
”
“還好。
”
“FF,今天有hyukoh和DEAN。
”
“嗯。
”
“就沒有興趣?
”
“還好。
”
“對我呢?
”
“非常有。
”
“就知道變态的事情,真是個變态。
”
“對。
”
“FF,先不說了,要開始了。
”
“好。
”
K不再回複。
李牧繼續上課。
下課之後,已經是下午。
K期間來過幾條信息,她很享受音樂節。
坐地鐵回家。
李牧換好衣服,來到附近的超市購物。
“她喜歡吃的東西,都要做。
”李牧思索。
嗡嗡。
“小子,有什麼事?
”
“問一下杯子的問題。
”李牧說。
“什麼杯子?
”
“就是喝啤酒的杯子。
”
“嗯?
那個小妞又要來?
”
“對。
”
“喝啤酒的話,用兩種杯子就差不多了,一種是品脫杯,一種是郁金香杯,我記得家裡還有一個聖杯。
”
“是嗎?
”
“嗯,郁金香杯一般是用來鎖住香氣,品脫用來豪飲,喝任何啤酒幾乎都沒有問題,但不容易聚攏香氣。
如果想觀察泡沫,可以用皮爾森杯,就是很長的那個杯子。
”
“哪個是郁金香杯?
”李牧問。
“杯口小,杯肚大的那個,看起來像郁金香花的杯子。
”
“好。
”
“艾爾啤酒一般用郁金香杯喝。
”
“OK。
”
周雪再次傳授一些其他杯子的知識,有笛形香槟杯、聖杯、紮啤杯等等。
回到家。
李牧做好晚餐,從保鮮箱拿出幾瓶艾爾啤酒觀察。
第一百七十八掌心
打開唱機,放上唱片。
李牧等待她的到來。
吱呀一聲,戴面具的她走進來。
渾身包裹得嚴嚴實實,活像從金字塔跳出來的木乃伊,不過繃帶是黑色。
門口到客廳的甬道,幽冷的光散發,兩人四目相對,距離大約是五米半,他可以聞到她身上的香氣,也可以聽到她的呼吸聲。
她脫下鞋,穿上拖鞋,走向他。
拖鞋和地面發出擦擦聲,她把衛衣帽摘下,露出一頭白金色,短發比以前長了許多,服帖地落下。
嘴上的白色口罩摘下,扔向他。
李牧接住,放到鼻子下聞了聞,有她身體的氣味。
“變态。
”她勾起嘴角。
“小變态。
”李牧把口罩扔向沙發,張卡雙臂。
她助跑,哒哒哒。
腳和地闆碰撞,仿佛後朋克的鼓點,隐秘晦澀。
她和他的距離越來越近,香氣越發清晰,卡薩布蘭卡的甜香,短發因為沖刺而後飛,在他身前0.3米處,她跳起。
嬌小的軀體,像浣熊一樣落入他的懷中。
兩條腿鎖住他的腰,雙手繞過脖頸,臉頰貼在他的臉頰上。
一瞬間,仿佛太平洋環島上的火山爆發。
他的心髒經過岩漿般火熱的皿液炙烤,像熱氣球一樣飛揚在天空,意識被獨特的氣味和呼吸掠奪。
“FF,笨蛋,我是不是很輕。
”
臉頰摩擦臉頰,他能感受到細膩而柔軟的觸感,香氣不停湧入鼻腔。
“輕得像海貓的尾巴。
”
“你的身體好強壯,唔,是不是經常鍛煉?
”
“還好。
”李牧轉頭。
唇貼在她的耳輪上。
耳輪潔白,輪廓清晰無比,像塔羅牌上的命運之輪。
他想用舌頭撥動一下命運之輪,預知關于她和他的命運。
“變态,幹嘛?
唔,放開我。
”K掙紮。
李牧用唇扣住她的耳垂,倏然張嘴,舌在她的耳輪上旋轉,從耳朵頂端位置,依次滑下,貪婪地吞吸,就像冬眠醒來的黑熊。
呼,呼。
她呼吸沉重,雙手摟得更緊,雙腿緊夾他的腰。
李牧走向沙發的方向,将她壓在黑色沙發上,雙手從她衛衣中伸進去,食指和中指沿她的腰線向上,觸到略微有些發硬的布料。
“唔,不要。
”
她的臉頰通紅,耳垂也像烙紅的鐵心。
李牧從耳朵襲擊脖頸,從脖頸來到鎖骨,他用鼻子壓開拉鎖,腦袋埋在她兇前,感受柔軟細膩的香氣。
“唔,唔。
”
首爾的夜生活從八點開始,喧嚣的城市,在酒和燈光中迷失。
他卻在見到她一秒的時刻迷失,迷失在她柔軟的香氣,和可愛的體溫中。
音樂像一隻輕薄的狐狸,鑽進他們的耳中,将他們的脈動與節奏合一,夜色之中,他要把她吃掉。
“不、不要,呼,呼。
”
喘息聲越來越重。
夜越來越深,燈光越來越亮,城市越來越迷亂。
幽會的意義在于隐秘,秘密的意義在于隐藏。
燈光朦胧,食物的香氣混合酒的氣味,把兩人包裹在混沌的夜色中,他的指腹感受她胯部到肩膀的肌膚線條。
指尖和她柔膩的肌膚相觸,就像從三千米高空落入三千米深的棉花糖海洋中。
“為什麼這麼可愛?
”李牧的唇不知何時貼在她嬌嫩的唇瓣上。
感受上面的柔軟和細膩。
“呼,呼,不知道,壞蛋。
”她眼眸半睜,呼吸火熱。
“喜歡嗎?
”他輕咬她的下唇。
“不知道。
”
聲音模糊,隐透嬌羞。
“那知道什麼?
”手指伸到她背脊上,一節一節向上。
“唔,你是壞蛋。
”
“恭喜你猜對了,該怎麼獎勵你?
”李牧的食指碰到一個類似紐扣的東西,有些發硬。
“啊!
”
她身體一顫,呼吸愈發急促,兩條腿摩擦他的腰。
“可以解開?
”
“不可以,變态!
”
她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
刺痛感泛起,他内心卻有種莫名的興奮感。
這種感覺很奇特,他渾身上下的皿液仿佛化作火藥,被這一咬點燃,身體的細胞在爆裂,靈魂也仿佛裂開。
一聲輕響。
仿佛什麼東西被解開。
她急忙捂住兇口,用腦袋狠撞他的鼻梁。
砰。
李牧腦袋略微清醒。
“真是的,現在還不可以!
”
“嗯。
”
“唔,呼,呼,以後不許這樣。
”她兇口起伏。
“那怎麼樣?
”
“都不可以,我要起來。
”
“好吧。
”李牧從她身上起來。
K從沙發上跳起,捂兇跑進廁所,使勁關上廁所門。
一會。
她從廁所内出來,臉上滿是紅潮,雙眼含水,瞪他。
“壞蛋。
”
“小壞蛋。
”
“真是的,就會欺負我。
”K一下撲過去,咬住他的兇。
“喂,要咬掉了。
”
“咬掉才好,這樣才能記住我,哼。
”她嘴上這麼說,卻松開口,用手輕揉剛才咬住的部位。
“吃飯?
”
他的手輕拍她的屁股,觸感柔軟,富有彈性。
“變态,又幹嘛?
”K狠拍他的屁股。
“看看最近健不健康?
”
“很健康,你這個變态。
”
K嘟嘴,用拳頭輕打他的肚子。
“很輕。
”
“變态,就喜歡被揍嗎?
”K瞪眼。
“菜要涼了。
”李牧摟住她的肩膀,坐到飯桌前。
“好吧,這次先原諒你。
”K坐下。
李牧走到保鮮櫃前,拿出一瓶westvleteren12,比利時的修道院啤酒。
按照周雪的話說,修道院啤酒用聖杯喝比較好。
聖杯杯口大、深度淺,下方有一個細長的杯頸,有雄壯的感覺,以前在修道院中用來盛裝聖水,又稱為火焰杯。
聖杯可以看到氣泡的表現,減緩泡沫的消失,不過很難鎖住香氣。
“這瓶酒酒精度很高,少喝點。
”李牧打開啤酒,在鑲有金屬邊的聖杯内倒入啤酒。
酒液是棕色,泡沫是細膩的白色,面包香、葡萄香和蜂蜜香,依次傳來。
“FF,知道,聞起來似乎很不錯。
”K把聖杯放到嘴邊,呷一口。
“怎麼樣?
”李牧問。
“很不錯,有種焦糖和葡萄的味道。
”她的臉紅撲撲,嘴邊是一圈白色泡沫,像長了胡子。
“胡子不錯。
”李牧用大拇指掃過泡沫,放到嘴邊一吸。
“變态。
”
“吃飯吧。
”李牧也倒了一杯品嘗。
他嘗不出什麼特别的味道,看來他不适合喝酒。
K一口一口吃菜,一邊為他夾菜:“笨蛋,多吃點,最近是不是很累?
感覺瘦了一圈。
”
“體重和以前一樣,剛量過。
”
“你這是頂嘴?
”K掐住他的腰。
“好吧,我瘦了。
”李牧吃掉夾過來的菜。
“FF,好吃嗎?
”
“好吃,因為是我做的。
”
“我做的難吃?
”K瞪他。
“怎麼會?
你做的更好吃。
”
“這還差不多。
”K笑。
“要不要看電視?
”
“FF,好,今天的SNL會非常有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