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須皆白的老者臉色猙獰看着這兩具早已化為黑水的屍體。
“吾的好兒子為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誰?
到底是誰幹的?
”老者發出陣陣咆哮,整個宮殿都在顫抖,在場的白衣修真者被強大的威壓按在地上,冷汗不停從背後流出,而靠近黑水兩個修真者來不及躲避直接跪了下去。
“高長老你也未免也太暴躁了吧……”一個慵懶的聲音從人群中傳出,隻見紅衣弱冠的少年微笑從修真者走出,左手一張,一個陰陽八卦圖在半空中形成,那幾乎讓人窒息的威壓瞬間消散。
“要我看你那兒子早該死了,我們鼎穴閣入主昊國短短一個月,便得到一堆惡名,恐怕有一半的原因就是因為你的好兒子了。
”少年陰陽怪氣說。
“宇文公子可……可是……”剛才還氣勢洶洶的老者轉眼便得唯唯諾諾,一副奴才的模樣。
“不過你的兒子死有餘辜,我閣的一批修真靈寶落入凡人之手如被仿造就不太好了,就讓我來看看這匹靈寶的下落。
”少年在這些屍體中一點,隻見一束藍光從膿水中跳出,直接沖向了遠處。
“東南方向,土房…”少年閉上眼睛說,宛如夢中低吟,但很快他的臉便變得蒼白一片,黑色皿液順着他的眼角流下,秀麗俊朗的臉轉眼變得可憎。
“宇文公子……”老者大驚,正打算運輸靈氣救回少年之時,少年已經苦笑睜開眼睛。
“對方看來也是個修真人士,恐怕已經達到築基末期到金丹初期會,不然我下的目烙印,凡人是無法解開的,現在我留在靈寶身上的眼睛已經被消除,我已經不能确定他的方位了。
”
“那……那該怎麼辦?
”老者頓時沒有主見。
“我們攻入皇宮不過兩個時辰,那個殺死高長老并搶走靈器的宵小想必還在這個城市……先派五十名修真者守住北南二門,再調動我們帶來的雇傭兵以百人人一組,以東南方向為起點搜查這個城市,每組雇傭兵相隔不要超過三百米……還有……”少年看着兩旁全身沾滿屍水且臉色發青的修真者皺了皺眉頭。
“帶他們去換件衣服,給他們吃顆辟邪丹讓他們休息,屍氣入體很傷身體的,”
“是。
”長老恭敬回應,便揮了揮手,一群白衣修真者便跟着長老走出了正殿,而留下兩個修真者則扶着那兩個沾着屍水身體已經開始打晃的修真者,一步一步向後院走去。
少年看了那兩個渾身屍水的修真者一眼,眼神疑慮一閃而過,便也走出正殿。
少年走後不久,那兩個修真者便開始抽搐倒在地上,而攙扶他們的修真者還來不及将他們扶起,腥臭的黑色嘔吐物從他們兩個嘴巴中噴出,一時間正殿便充滿了惡心的腐臭味……
就在鼎穴閣正在搜查敢于反抗的強大的修真者時,“罪魁禍首”鑰鑫已經開始了自己的行動。
“對付普通雇傭兵和半修真者還是不要輕易動用黃熱病,這個傳染性太大了,還是用瘧疾好了。
”鑰鑫将手中黑色的蚊卵培養體放入軍營附近的水井中,那面帶冷笑的臉上顯得格外冷酷無情。
作為在原特種部隊的擅長用各種藥劑暗殺恐怖分子首領的病毒藥劑師,鑰鑫對于提取自己身邊一切緻命病菌簡直就是輕而易舉,提取病菌還隻是初級,他還用自己太歲身體作為培養土,利用自己的知識和修真世界所擁有的技術強化病毒。
培養病毒削弱敵人,這種方法是具有賭博性質的,如果這個世界的人們對病菌擁有抗體或者修真者自己修為能抵抗病毒,那麼這個能力顯得雞肋了許多。
顯然鑰鑫是幸運,那兩個修真者中了毒箭後,吐出黑色嘔吐物,面色發藍的反應,鑰鑫就知道自己成功了。
他已經能掌控這個世界一個勢,在他眼裡這個修真世界的人們就像西班牙殖民者之前的瑪雅人――任由各種瘟疫折磨的可憐家夥,隻要給他時間,應該能引發像黑死病這種世界末日般的瘟疫……
不過鑰鑫是不會這樣做的,他的任務是改變這個修真者獨大的世界,在不清楚那些金丹以上級别的修真者對病菌抵抗能力之前,任何一種瘟疫都隻是對平民造成毀滅性後果而且……
鑰鑫看了一眼手上的納戒,嘴角笑容愈發冰冷,納戒中女孩躺在天地之間的納戒中路,身上的烈焰不斷從她嬌弱身體騰起。
墨卿,這八年來他一直認為的花瓶,居然像各個修真小說主角一樣,擁有特殊的禦火能力,以至于在解決了那兩個猥瑣的修真者之後,鑰鑫面對墨卿的胡亂攻擊躲閃不及半個身體都已被烤焦……
鑰鑫想到烤焦二字,兇口頓時傳出陣陣刺痛,他一拉開自己的長袍看着自己早已變成焦炭的兇口正在拼命生成新的肌體,但是每一次修複完畢,傷口都會迅速裂開。
“一個時辰了傷口還沒修複,能徹底灼燒太歲,看來那個火焰應該是什麼神焰了。
”鑰鑫看着自己面目全非的身體,沒有絲毫惱怒,反而隐隐帶着點興奮和激動。
在這個以修真實力為排名的世界,在昊國皇室盡被屠戮的時候,擁有特殊能力的墨卿無疑會被擁立為帝,這樣一個勢,鑰鑫怎麼會不珍惜呢?
所以他才要保護墨卿,這個女孩,這個勢是他的,他要擊敗鼎穴閣軍隊為墨卿執政造勢!
鑰鑫看着幼蟲破殼變成瘧蚊,一群一群的由太歲培養的瘧蚊短短幾點鐘之内便變成了成蚊,一堆一堆又一堆蚊子向遠方軍營撲去,而吸引它們的正是遠處雇傭士兵中那鮮活的皿液……
“計劃開始……”鑰鑫擡頭,他來到這個異世界的第一戰就此打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