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指一動,九枚銀針随之顫動。
輕微而又悅耳的聲音再度出現在了病房裡,如是交織成了一奇妙的交響曲一般,繞梁不絕。
伴随着這交響曲一般的銀針顫動聲的是病房裡衆人的倒吸冷氣聲和驚咦聲,爾後似乎所有人都似乎意識到了這個時候出任何聲音都是萬萬不該,當即一個個又都捂住了嘴巴!
無論是名中醫還是其他西醫,都對這樣的施針方法見所未見聞所未聞,至于那幾個家屬就更不用說了,簡直驚為天人!
而劉德江此刻感受無疑是最深刻的!
随着王勃最後按住自己手上的兩個穴位,劉德江感覺到自己左半邊身子一下子似墜入了冰窟,冰冷徹骨!
而随着王勃按着那兩個穴位的手指動了起來後,他很明顯的感覺到了那九枚銀針在旋轉,猶如旋轉的鑽頭開始一點點的刺入自己的身體,但并不痛,反而出現了一波接一波的舒服感,帶着一絲麻痹感,似被電流穿過,在身體内遊走,從手指過手腕經手臂穿越肩膀歸入肺部。
呼!
劉德江猛然呼了一口大氣,暢快至極!
自打得了肺癌之後,劉德江想要大口呼吸幾乎變成了奢望,一旦呼吸急促,當即會感覺到肺部如是有一個荷槍實彈的加強連突擊部隊在裡面瘋狂掃射,讓他痛不欲生,甚至在一次會議上由于情緒過于激動一口氣喘不上來而差點當場昏厥倒地!
而現在這一口呼吸之痛快,讓劉德江差點歡呼出來。
就在此時,劉德江感覺到王勃按動穴位的手法生了變化,而那九枚銀針的旋轉和顫動也随之生了變化,而他的身體在一瞬之間似從冰窖裡爬了出來趴在了火山上!
熱,燙!
劉德江現自己的左半邊身子像是在被架在火山上燒烤,但同樣一點都不痛,而且還是舒服,但這次的舒服不同,像是進行了極度強烈的運動,有一種洩的痛快,近乎虛脫的那種獨特的爽,酣暢淋漓!
而呼吸同樣的大口大口,正像是強烈運動後的那種急喘!
緊接着,劉德江現半邊身體再度墜入了冰窟。
如此反複,劉德江不知道自己在這兩種極端之間來回了多少次。
大概有足足十分鐘的樣子,王勃突然間收了手指,手一抄,那九枚銀針離開了劉德江的身體,被王勃用大拇指和食指捏住,放回了盒子,而銀針紮過的地方都慢慢滲出了皿液,黑紫的皿液。
示意劉德江的老婆過來幫劉德江擦皿穿衣服,王勃站了起來,接過李九針遞過來的毛巾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對劉德江說道:“擴散的癌細胞我已經用針法給壓回去了,暫時不會讓你的病情惡化,皮膚的輕微病變也暫時消除掉了,你可以讓人安排再給你做個檢查。
我休息一會兒,過後你和你的家人再給我答複吧。
”
說罷,王勃走出這病房在外面找了張椅子坐了下來,閉目養神。
王勃走出病房後,病房内外的人都同時深深吐了一口氣,實在是剛才那十分鐘每個人都憋得慌,那不單單隻是盡量控制自己的呼吸,更多的是來自心理上。
劉德江揮了揮自己的手,半個身子再沒有剛才那樣一會兒冰一會兒火的極端感覺,有種終于重新掌控身體的錯覺。
嘗試着加大呼吸,現還是和剛才一樣,可以暢快呼吸,不再像以前那樣肺部有刺痛的感覺。
劉德江愣愣望向門外,若非房間内外這麼多人,一定會覺得剛才是一場夢,一場神奇的夢!
在這個過程之中,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劉德江的身上,他們顯然都看得出來經過王勃那一番神奇的針紮後劉德江是有好轉。
至于具體怎麼樣,是否真的如王勃所說的那樣已經抑制住了癌細胞的擴散和阻止病變,雖然還沒有再次檢查,但所有人似乎都本能一樣選擇了相信,相信王勃的話,或者說,已然被王勃剛才那一番神奇的陣法給折服了!
劉德江的老婆看向了曹博濟,曹博濟明白什麼意思,馬上出去安排檢查。
李九針見此哼哼的冷笑了幾聲,整理好針具盒走出了病房,在王勃邊上站着,像個侍衛。
不多時,曹博濟安排好了檢查回來,劉德江這個時候卻擺了擺手,直接下了病床。
家人見此想要阻攔卻被劉德江眼神制止,想要攙扶也被他喝退。
理智告訴劉德江,先檢查結果,不缺這一點時間,謹慎起見。
但,直覺卻告訴劉德江,如果自己不能在檢查之前就下決斷的話,自己一定會後悔。
如果是在檢查之後,興許自己能夠獲得這少年的治療,但肯定不會獲得擁有這樣神奇醫術的少年的友誼!
當斷則斷,或者說,沖動一把!
劉德江走出了病房,在看到王勃還在閉目養神,甚至站在了身邊等待!
王勃自然知道劉德江站在邊上,也沒端着,直接睜開了眼睛,也站了起來,問道:“劉市長有決斷了?
”
劉德江點了點頭,誠摯道:“我随時随地都會配合王先生的治療方案,就有勞王先生多費心了。
”
“劉市長言重了。
”
王勃說道:“我的治療方案是以針法為主中藥為輔,每天會給你施一次針,三帖中藥。
中藥我現在會和李醫生回去熬好,會通知你們過去取,到時候再告訴你們需要注意的一些事項。
”
劉德江問道:“那我現在?
”
王勃道:“直接出院參加工作或者留在這裡方便觀察,都可以。
”
劉德江甚喜,又問道:“到現在還不知道王先生你大名……”
王勃擺了擺手,道:“區區微名,何足挂齒。
實不相瞞,我現在還隻是一個未出師的學徒,若非此次李醫生打來電話相邀,絕不敢擅自給人看診。
由此,還請劉市長以及在座各位不要将今日之事傳揚出去,免得我那師父不遠萬裡趕來将我攆回大山裡去。
”
一群人聽到王勃這話都是暗自咋舌不已,這樣的醫術竟然聲稱還沒出師,那我們這些人是不是該回爐重造啊!
還有,到底是什麼樣的師父能夠教出這樣的徒弟啊?
大山,難道這人的師父是什麼隐士高人?
不由得對這王勃再次高看一眼!
覺得這少年的隐藏背景估計比他醫術還要牛掰百倍!
那可不,一個能夠教出這樣徒弟的師父,那該得是何等存在!
這樣的存在,天曉得會是多少人的救命恩人,而這些人更可能都是非富即貴!
一群人自是點頭,連連應承。
當然了,王勃也不會天真到這些人真的就守口如瓶,他之所以提了這麼一句話主要也還是要給人摸不透的神秘感。
至于會不會外傳,隻要不大肆宣揚,也就夠了。
“那李醫生我們先走吧。
”
王勃和李九針雙雙離開了病房,攔下了在場要送的人,由原本你那帶路的曾副主任醫生帶着去坐員工電梯。
全程“圍觀”的曾鴻開此刻更加是沒敢再看王勃一眼了,低着頭,忐忑不安。
電梯到底,門打開。
王勃看向曾鴻開說道:“曾醫生,麻煩你給我親戚帶句話,說我有事情先離開了遲些再來探望。
”
曾鴻開連連點頭:“嗯嗯嗯嗯,我一定帶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