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五天賣枇杷膏賺了近五萬塊錢,算是大大解決了家裡的燃眉之急,欠的四萬來塊錢全部還完,還有一些富餘,足夠王瑤下半年的學費和開銷。
不過,這點錢還是不足以能讓叔叔一家回到原本的生活。
王勃現在有了腦海裡的這些東西,自是要讓對自己恩重如山的叔叔一家過上更好的日子,鎮上那賣掉的房子,王勃是一定要買回來的,甚至要買一套縣裡的房子給叔叔一家。
枇杷膏已經賣到了飽和的地步,想要再賺更多的錢,隻能是增加“産品”和拓展縣場。
王勃想過要煉制新的丹方,但是如果煉制出來還在大青山下賣,難免會引來一些麻煩,一個偏方有奇效還說得過去,第二個第三個都如此,那可就不好說了。
拓展市場的話,王勃想過做一些到鎮上去賣,而能想到的“擺攤”地點似乎也就是菜市場。
隻是,在這大青山下吃過“高端客戶”甜頭後,王勃直接就排除了菜縣場這個人流量雖大但“高端客戶”比例太低的地方。
既然想到“高端客戶”,王勃心想與其在鎮上胡亂找不如就直接去縣裡找,相對來說縣裡“高端客戶”集中的地方要比鎮上多很多。
而今天正好是要去學校拿複習資料和試卷的,學校就在縣裡,可以順便去轉轉。
王勃想罷,收拾東西準備回去,之前那個秃頭中年堆着笑走了過來。
“小兄弟,對不住對不住!
”
秃頭中年走到了王勃面前,堆着笑,聲音比之前要清亮了許多,道:“這幾天一直有事情在外面忙,所以一直沒來,還請小兄弟不要見怪,我可不是那種言而無信的小人。
”
也不等王勃開口說話,從夾在胳膊下的包裡拿出了一個信封,塞到了王勃的手中,道:“自打喝你那枇杷膏,我那老毛病就再沒犯過,實在是太神奇了。
小兄弟,這是我承諾的謝禮,你可别嫌少!
”
王勃愣了一下,之前這秃頭中年男子是答應過如果治好了他的咳嗽會給自己獎勵,但王勃也沒當一回事兒,隻當是這秃頭男子随口說的,卻沒想到過去四五天後這人真送來了,還将獎勵改口成了謝禮。
王勃将信封推了回去,說道:“大叔,當初你買枇杷膏的時候已經付過錢了,這錢我是不能……”
王勃話沒說完,被秃頭男子打斷,佯作生氣道:“小兄弟,我們生意人講的就是一個言而有信,你要不收,這可是打我老吳的臉,看不起我!
”
“那好吧,謝謝您了。
”
王勃也不推辭,将信封收了起來。
“這就對了!
”
見王勃收下,秃頭男子很高興,又從包裡拿出了一張名片,遞給了王勃,說道:“小兄弟,這是我的名片,以後要有啥事,盡管找我,我老吳在仙都鎮這一畝三分地上還是都有點面子的。
”
王勃看了一下名片,仙都大酒店總經理吳明,心想這地方倒是“高端客戶”相對集中,不過,王勃也不貿然出口,準備先去縣裡看看再做打算。
将名片收了起來,沖着吳明笑着點了點頭,然後繼續收拾東西離開。
“老吳!
”
之前帶吳明來買枇杷膏的濃眉男子不知道從哪裡走了過來,拍了一下吳明的肩膀,順着吳明的目光看到了王勃離開的背影,道:“你昨晚向我打聽這小夥子這幾天賣枇杷膏的情況,今天又一大早趕回來也不晨練就去找了他,不隻是專門來道謝的吧,還有其他什麼想法啊?
”
吳明笑呵呵道:“老鄭,瞧你說的,我老吳難道就不能做個知恩圖報的人啊!
”
“那信封可不薄啊!
”
濃眉男子揚眉一笑:“那信封裡得有一萬多吧,你老吳可是不見不撒鷹的主兒,看來你是真看上那偏方了。
”
吳明見被鄭凡點破,也不狡辯,哈哈一笑:“欲要去之必先予之嘛。
再者說了,這麼好的東西放在這農村小夥手上也就給他賺那麼點錢,到我手上,拿到我哥那制藥廠裡批量生産,那才叫物盡其用,這可是利國利民的善舉!
而且,你也知道我這個人做生意的原則,絕不會虧待他的。
按照現在流行的一句話,和諧雙赢嘛!
”
鄭凡呵呵一笑:“你的臉皮可真是越來越厚嘴皮越來越溜了。
”
吳明嘿嘿而笑,反倒受用。
回到家裡,王勃打開了那個信封,拿出裡面的錢數了一下,雖然從厚度來看就知道挺多,但确定是整整一萬塊,王勃還是很意外。
雖然覺得意外,但終究隻是個還未成年的人,并沒有往深處裡想,隐隐覺得有個可能,留了個警惕,本來想要通過這個酒店去推銷自己産品的心思也暫時給壓了下去。
将今天賣枇杷膏的三千來塊錢放到了房間裡,信封裡的錢,王勃想了想,并沒有一起放進去,而是塞進了一個雙肩包裡,準備出門去學校。
有了這一筆額外收入,王勃想着順道再去縣裡看看能不能買到一些好的藥材,如果能湊到一些能增加修為丹方的藥材那是最好。
背上雙肩包騎上自行車王勃出了門,龍溪村并沒有鄉村公交車,到縣裡要在鎮上坐車,公交車站邊上存車點,自行車一塊,電動車兩塊。
王勃騎的這輛自行車上初中的時候買的,距今五六年的時間,已經相當破舊,出咣當咣當的聲響。
經過這幾天晚上的修煉,王勃吸收了不少氣,引氣煉體早有成效,身體素質今非昔比,越是如此,他越不敢猛蹬,免得一不小心将自行車給騎散架了。
到鎮上公交車站将自行車寄存好,等了一小會兒,來了公交車,約莫半個多小時後,到了安固縣内,再換乘縣内的公交車不多時就到了王勃在讀的學校,安固一中。
王勃進學校的時候剛好是上課時間,學校裡安安靜靜的,走進高三段辦公室,邊上沒有在上課的認識的老師都拿異樣的眼光看了過去,王勃比自己想象的要鎮定,該打招呼打招呼該點頭緻意點頭緻意,到了一位四十多歲中年婦女的辦公桌前,說道:“李老師,我是來拿試卷和複習資料的。
”
李老師名叫李慧茹,王勃班上的班主任,一直以來對王勃算是比較照顧的,能夠順利請好長假也和她有一定關系。
“好了就好。
”
李慧茹的神色有些複雜,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一大疊資料,說道:“在家好好複習,有什麼問題,打電話給我。
以後的資料,我也會分批幫你準備好,到時候打電話通知你叔叔。
”
“嗯,謝謝您李老師!
”
“早點回去吧。
”
看着王勃将資料塞進包裡出了辦公室,辦公室裡的老師頓時議論了開。
“這王勃向來算是老實的,你們說怎麼就和楊凱旋打起來了呢?
”
“嗐,泥菩薩尚有三分火氣呢,何況是個年輕氣盛的小夥子!
你們也不想想楊凱旋那嚣張跋扈的樣子,這王勃肯定是被逼急了!
”
“哎,這王勃遇上楊凱旋一家也算倒黴了,這麼被推下天橋後腦勺着地昏死過去成了植物人,硬是被楊家找關系說成了是他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别說刑事責任了,連半毛錢醫藥費都不用出!
”
“大家夥還是别議論了,小心禍出口出。
當時在場的目擊者不說出實情,我們背後叨叨也沒用。
”
“不過話說回來,這王勃還真是命大,昏迷三個月硬是醒了過來。
李老師,我覺得以後你還是少讓這王勃來學校的好,資料什麼的讓他家裡人來拿,免得來學校又和楊凱旋碰上,萬一再出點什麼幺蛾子,這孩子可就真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