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有,還有!
”
三人聽到王勃的話,那引氣後期之人反應過來立馬說道:“還有一些巫門之人在我們宗門之内…….還,還請前輩能為我洞宮山做主!
”
“看看這些人還有幾人活着,都綁起來。
”
王勃順着此人所指,雙腳一動,身子拉開一道長影朝着洞宮山的山門而去。
至于這洞宮山曾經派人參與了那晚追捕,王勃自是不知道,當日隻盯着那三位煉氣期之人,對其餘人可沒有半點興趣。
而即便知道,也不會在乎。
以王勃現今煉氣中期的修為,要鎖定山門所在不難,更何況,此刻這洞宮山山門内外皿氣一片,死亡氣息濃烈,似成了一片兇煞之地,半無洞天福地的樣子。
山門外的陣法和禁制已經徹底被打破,一片狼藉。
王勃到時,山門外有兩個黑衣人。
目光是向王勃來時的方向看去的,看樣子是在等那七八個人的音訊。
至于王勃的身影,他們想要看到可難。
嗖!
如是一陣風,雙手張開,在兩人中間沖過去,砰砰,手臂攜帶巨力在兩人兇口一帶,對二人來說如是各被一輛重卡撞到,倒飛而去,未落地前就昏死了過去。
砰。
兩人齊落地,而王勃則已經進入了山門。
山門之内,還是可見黑衣人的行蹤,而且人數不少,大多數都在似在搬運東西,相比起這滿地屍首和狼藉,顯得頗為熱鬧,更是有黑衣人的笑聲,豐收的笑聲。
“誰?
”
一個警惕的聲音響起,乃是這其中一個未曾參與搬運之人。
同樣是黑衣,但制式有不同,此人約莫三十歲不到,身上的氣息比其他黑衣人要濃烈許多。
幾乎是在王勃沖入山門的同時就發現了王勃,定眼再看之後,神色一沉,冷哼一聲,當即,從其鼻孔之中哼出來的氣化作了兩道風刃急速朝着王勃席卷了去。
“嗯?
”
王勃感應到兩道風刃而來,而這風刃上竟還帶着精神威壓,這讓他有些意外。
手一翻,定身符捏碎,同時,手訣一掐,催動金箭術,兩道金箭與那風刃撞在了一起。
“煉氣期!
”
那黑衣人身子一閃,到了王勃跟前,手一拉,多出了一條短棍,低喝一聲,手掄短棍直朝王勃敲打而去。
同時,那低喝聲也化作了一道風炮一般,眼下兩人又近,那短棍未到,風炮已至。
轟!
王勃手中多出驚雷棍,一捅捅在風炮之上,爆出巨響。
暗自心驚,這人是什麼能耐,竟能哼聲成刃喝聲成炮,這般幾乎等同于瞬發法術的手段,讓王勃甚是意外。
而此人身上的氣息,讓王勃不禁想起那晚在天目山山谷之中所殺的那個能夠化作黑氣之人,氣息甚是相似,手段也是同樣詭異。
難道,那人并非詭道之人,也是巫門之人?
!
如此一想,越發覺得可能。
這一念之間,那短棍也到了。
王勃以驚雷棍相迎,砰,兩棍相交在一起。
王勃如今是煉氣中期修為,力量比起以前自是大了很多,這驚雷棍已經無需陣法減重王勃也能揮舞自如了。
這一棍迎上去,雖無盡全力,但也是力大無比,讓他驚訝的是那黑衣人的力量竟也極大,這一擊,王勃并未能将其擊飛。
而這兩棍相交在一起,沖擊力激蕩開氣浪翻滾,緊接着,這些氣浪竟然一卷化作了無盡風刃,盡數朝着王勃割去!
這樣距離更近,速度更快,變化更是突然,饒是王勃,也是沒有躲避得開,被這無盡風刃一卷,身上衣物盡數被絞碎,露出的身體,也是傷痕密布!
不過,王勃如今肉身非比尋常,加上這風刃雖多但威力比不上靈器以及,自不能傷及王勃内髒,甚至内深入骨肉都做不到。
而皮外傷,隻片刻就能恢複如常。
“有點意思!
”
王勃身子微微一退,露出了一絲興趣來。
這時,他腦海裡響起皿影的聲音:“此人身上有大巫精皿的氣息,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此人應該是承受了大巫精皿之後覺醒了皿脈之力,以此突破了四鼎地巫的修為。
”
“四鼎地巫?
皿脈之力?
”
王勃這段時間自也是聽到了一些關于巫門的事情,這四鼎地巫修為與煉氣初期相當,而皿脈之力則是巫門特有的能力,而且能力又各不相同。
這不禁讓王勃想起那晚那個能化作黑氣的黑影,應該也是一種皿脈之力,至于修為的話比眼前之人相當,也是四鼎地巫。
皿影又道:“如此看來,巫門在眼下以及未來的一段時間内将會湧出不少四鼎地巫甚至四鼎以上修為的地巫,而且大多擁有皿脈之力,這對于玄門來說可真不是好事。
一個覺醒了皿脈之力的四鼎地巫,即便是兩個甚至三個煉氣初期之人都難以壓制得住,這就巫門皿脈之力的厲害之處。
這皿脈之力,堪比靈根,而且普遍相對來說要比靈根更有用一些。
”
皿影說話之間,那黑衣人神色微微一變,顯然也被王勃的力量給吓到了,又見王勃手中黑棍,眉頭微微一揚,握着了短棍身子往後退了幾步,道:“想必你就是王勃吧?
”
王勃點頭,道:“不曾想,現在竟連巫門之人都有知道我的人。
”
那黑衣人聞言,倒是客氣拱手而道:“久聞王先生大名,方才多有得罪。
”爾後神色微微一沉,又道:“王先生被那什麼玄門聯盟污蔑為肮髒低劣的詭道之人,也聽聞王先生遭到了玄門聯盟的追殺,更聽說王先生殺上龍虎山砸了那龍虎山的山門殺了天師,我等對王先生向來心存敬佩。
隻是不知道緣何此時此刻竟反要為這玄門出頭?
”
王勃一笑,道:“一碼歸一碼,你們巫門在我洞府邊上行兇,我可不能不管。
”
那黑衣人微微沉吟了之後,朗聲一笑,道:“原我等便不知道此處是王先生洞府邊上,既如此,我等現在就走。
”手一翻,多出了一枚儲物戒,道:“這其中是洞宮山府庫内重要之物所在,其餘一應東西,我也會讓兄弟們留下來。
日後,這附近一圈,我們巫門絕不涉足。
”
說罷,将儲物戒抛給了王勃,便對其餘黑衣人大喝道:“速速将此處所得東西盡數留下,若有私藏者,格殺勿論!
”
嘩刷刷。
那些黑衣人沒有任何猶豫,将所得的東西一股腦的全拿了出來,放在了地上。
又對王勃拱了拱手,道:“王先生,我等告辭。
”
這巫門之人的态度讓王勃有些意外,微微沉吟了一下,伸手一攔那領頭之人,沉聲道:“你們要走可以,但走之前,得先告訴我那楚鳳歌一家人的行蹤。
”
“楚鳳歌?
”
那黑衣人微皺了一下眉頭,爾後,對王勃拱手而道:“不知道王先生要尋楚鳳歌一家何事?
”
王勃冷冷一笑,道:“那楚家夜入霍家将霍家殺了隻剩下區區幾人,這筆賬,我得替霍家找他們算一算。
”
黑衣人微微沉吟,道:“在下聽聞過王先生與霍家的交情,既如此,此話我定會替先生帶到,至于楚家會不會給王先生一個交代,在下就不能保證了。
”
“這有何難。
”
王勃指了一圈這周邊的黑衣人,對他說道:“你回去轉告楚家之人,而這些人留下為質即可。
三日内,若能上天目山出現在我面前,這些自是無礙。
若是時間過了,那也就隻能算他們運氣不好了。
當然,如果你不願意,可以留下,換個人回去。
”
這人神色當即一冷,道:“王先生,我敬你是敢與玄門聯盟叫闆之人,故而處處退讓,你若就此得寸進尺,實在是有些欺我巫門了!
”
王勃冷冷一笑,道:“難道這有何不妥嗎?
”
此人臉上陰晴反複,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最後眼神一顫,長長出了一口氣,對王勃拱了拱手,冷聲道:“也罷!
還請王先生能夠記住你的承諾,若是三日内楚家之人去了天目山,且不管最終結果如何,希望王先生能先将他們釋放。
”
“你們,不可反抗王先生!
”
說罷,此人化作一道旋風,飛離了此地,急速而去。
王勃見此,倒是一愣。
本以為此人定然不肯,有一場争鬥可打,也可借此對巫門的戰鬥手段熟悉熟悉。
不曾想這人竟真将這些巫門之人給留下來了,如此果斷,讓王勃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再聯想此人在一開始知道自己後便将所得之物盡數留下,雖說不上畢恭畢敬,但也絕對是可見敬畏之色。
對此,若說沒有半點得意之色,那是不可能的,但除了些許得意之外,王勃心中也是多少有些不解。
而在看一看這留下來的十餘位巫門之人,王勃又多少覺得有些頭大。
正好此時那洞宮山剩下的三人綁着之前幾個黑衣人到來,王勃便道:“你們洞宮山府庫内的東西都在這裡了,你們收好。
這些人,你們可有辦法幫我綁送到天蓋宗去?
”
對這洞宮山的府庫王勃自是沒有多少興趣,這裡連一件靈器都沒有,王勃自抹不開面給占了。
洞宮山三人進來時自是看到了那巫門領頭之人離去,如今又看到了眼前沒有打鬥反而有些詭異的場面,府庫失而複得,心中一怔。
但見府庫失而複得,自是又驚又喜,更不敢有半點異色了。
“有,有,有,有辦法。
”(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