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的辛癡風光無限,第二第三關考核都點了他為第一名。
這天的辛癡無比郁悶,第三關讓他有三年沒有吃過任何關于頭的東西。
而且留下了很深的心理陰影。
在他面前千萬不要談及任何腦筋急轉彎的事情,不然他就會瞬間變身,對着說這事的人不停地追打。
這天怪物學院終于迎來了第一批學生,怪物學院的教學質量終于迎來了第一次挑戰。
這天,辛癡享受了特優生的待遇,第一個選宿舍,然後接着朱平、慕容白和蘭逐雲都住在了這個宿舍。
四人迎來了陌生卻又熟悉的宿舍生活。
這一天一個嬌俏可愛的小姑娘坐在白發白須的老頭肩膀上,老頭淩空飛行,剛剛飛過雪漠,看了看大山,仿佛能看見怪物學院的輪廓。
于是加快速度,往怪物學院飛去。
一盞黃黃舊舊的燈籠在風中搖晃,拉長寂寞的身影,小閣樓上,蓮姑娘拿起一壺美酒,淺飲着。
一個修長玲珑的身影出現在蓮姑娘身邊,奪去神不守舍的蓮姑娘手中的美酒。
低聲責備道:
“蓮姑娘,以前沒有他的消息你悶悶不樂;現在他就在你眼前,你同樣也沒有得到快樂?
相思苦,相思苦,冷酒顫孤鼓,一分快樂九分苦。
”
蓮姑娘歎口氣,看着這個從小到大都溫柔貼心的雙兒,說:
“從前相思未曾相逢,現在相逢不敢相見。
說不清前面更苦還是後面更苦。
”
雙兒姑娘怕蓮姑娘氣悶,尋思找個開心點的話題,想了想,說:
“今天蓮姑娘可讓他受盡苦難,不知道蓮姑娘玩的可開心?
”
蓮姑娘笑笑,然後說:
“這隻是利息而已,以後叫他慢慢償還我本金。
”
雙兒還想說什麼,可是被蓮姑娘阻止,隻見蓮姑娘微微一笑,說:
“有位老朋友來了,看來明天可以看一場好戲。
”
說完就叫雙兒休息,自己也走進小閣樓自己的香閨休息。
白色的雪洗淨黑色的高牆,黑色的墨染上夜色的安詳。
薔薇花在吐露暗藏的欲望,攀爬的沒有腳步的圍牆,帶有些許的微香。
白晝劃破黑色的殘酷表象,幾灘淚水把回憶寫上。
雞鳴時分,所有人都從睡夢中蘇醒,簡單收拾後又來到演武場。
蓮姑娘今天沒有到來,隻留着雙兒姑娘一個人站在台上。
蕭瑟的風卷起雙兒姑娘的衣衫,剪成幾分落寞,可是雙兒姑娘卻傲然對着衆人,雨打琵琶,蕭蕭幾分秋色。
見衆人都來到演武場,雙兒姑娘揚聲說道:
“你們現在幾乎可以自稱為怪物學院的學生,怪物學院的宗旨是最後一名的學生可以碾壓任何學院的任何學生。
你們也不要以為你們都是天榜高手就以為是必勝的,因為基本上每個學院都會有個隐藏的院部,裡面的學生都是天榜高手。
之所以說你們幾乎可以成為怪物學院的學生,因為還有件事你們沒有做。
”
看着衆人竊竊私語,知道他們以為還會有測試,于是雙兒姑娘解釋道:
“我說的不是什麼測試,而是一個承諾。
一個保證自己可以随時犧牲的承諾。
在别的學院可能會遇到危險,而在怪物學院,你們是一定會遇到危險。
而且不是一次、兩次,而是每一次。
所以你們有決心留在這裡嗎?
在危險中舞蹈!
在生死之間放聲大笑!
”
衆人一聽,安下心來,不知道誰一聲大吼說出了大家的心聲:
“身為武者,早就把生死置之不理了,砍掉腦袋偌大個疤,人死鳥朝天,不死萬萬年。
”
雙兒姑娘聽見這略帶粗俗的話語沒有一點不高興,反而很自豪自己學院的學生能這樣灑脫。
于是她蓮步往前,大聲地說:
“好志氣!
好男兒!
且讓小女子看你們榮耀加身成為蓋世豪傑!
”
聽見雙兒姑娘如此話語,本來豪氣的衆人突然齊齊不好意思,雖然自己也夢想着能成為蓋世豪傑,但是被雙兒姑娘這樣一說有些惶恐。
就在這時,天空中突然想起一句話,聲音如響雷一樣,轟在衆人耳朵裡讓衆人感覺不舒服,更不舒服的是他所說的話:
“吾有一女淩寒綻,笑看諸國無一郎!
”
随着聲音,一位白發白須的老頭從天而降,肩膀上坐着一個乖巧的女孩,女孩手上拿着一大塊棒棒糖,恍若無人的吃着。
老頭對着雙兒姑娘微微拱了拱手,然後目光掃視了一遍演武場的衆人,看着衆人雖然在自己帶着内力威壓目光下有些顫抖,卻沒有人後退一步。
微微點點頭,接着雙手抱拳單膝朝小閣樓方向跪下,頭卻高高昂起,用洪亮的聲音說:
“秦朗拜見蓮姑娘,秦朗見招收的這批人勉強入眼,特意給蓮姑娘送來佳徒,讓這些眼淺之人看看什麼叫天才!
”
說完看見衆人忿然的樣子,卻嗤鼻嘲笑:
“你們誰能在小女手上走上一招,老夫就給你們賠罪,但是你們誰能?
”
當即幾個脾氣比較暴躁的人就準備沖出來教訓這個口無遮攔的老頭,卻被雙兒姑娘随意耍了下衣袖打飛回去。
雙兒姑娘走到秦朗面前,福了一禮,然後不卑不畏地說道:
“秦前輩,小女雙兒拜見。
不知道雙兒能讨教秦前輩高招?
”
秦朗眼神閃爍的看着雙兒姑娘,突然豪爽大笑道:
“早就聽說老劉收了個得意弟子,未滿三十歲就達到先天七重,老夫看來你突破至齊天境界也不遠了,我這個活了一千多年前的人看來歲數都活到狗身上了。
不過既然雙兒姑娘要求,我就試試老劉高徒的招數吧。
”
話一說完秦朗就準備欺身向前,這時,一個身影從小閣樓上突然飛到秦朗身邊,以秦朗的眼神都隻能看見一道綠光過來。
秦朗警惕地退了幾步,然而那個身影根本不給秦朗任何時間,直接跟了過去,用讓辛癡無比熟悉的動作直接給秦朗招呼過去。
左邊一耳光,右邊一耳光,然後重複重複再重複。
周圍的人眼神已經跟不上扇耳光的速度,隻是木愣的看着一身綠衣的蓮姑娘仿佛打乒乓球一樣對着秦朗左一下右一下。
原本蓮姑娘身上不食人間煙火的氣質消失不見,衆人隻覺得仿佛看見魔王降臨,末日恐慌。
蓮姑娘仿佛對此毫不知情,而是一邊打耳光一邊用略微尖銳的聲音說道:
“聽說你叫秦朗?
聽說你外号叫老毒物?
聽說你要欺負我家雙兒?
來呀!
還手啊!
”
聽到老毒物三個字,衆人一片嘩然,然後半途讨論的聲音被生生遏制住,仿佛被什麼東西攔腰切斷。
衆人都是見多識廣的人,但是提起老毒物這三個字都是不敢再有任何聲響。
千年前的人們更是對這個名字印象深刻。
傳說他從小生活在南漢熱帶雨林,和毒蟲為伍,與虎豹同行。
此人亦正亦邪,一次在南漢一個小城裡,小城城主輕待他,并且說他就是最大的惡人,此人一氣之下把小城的生物直接全部毒死,連老鼠蟑螂都沒有留一隻。
又一次,他看見有人攔住搶劫,看見被搶劫的人已經交出财物,那些人還色心大起,想把男人全部殺死,女人帶回去享受。
結果此人憤然出手,毒死所有搶劫之人後還忿忿不平,于是把周圍百裡所有山林強盜全部毒死。
後來聽說正邪百餘名高手圍攻他三天三夜,死傷八十餘人終于把他斬殺。
沒想到此人還沒有死,還跑到怪物學院來了。
蓮姑娘對毫不抵抗的秦朗很無語,沒有反抗自己就沒有快感,于是玉足一踢把秦朗高高踢飛。
這時,一直在吃棒棒糖的小姑娘突然朝蓮姑娘飛來,手上指甲長而鋒利,像把鋒利的匕首,而且上面帶有一絲詭異的綠向蓮姑娘刺去。
蓮姑娘根本不閃躲,指甲還未碰到蓮姑娘就仿佛被什麼東西阻擋,瞬間指甲剝落,鮮皿從指尖流出。
蓮姑娘本來不在意這個小姑娘,卻發現小姑娘鮮皿不是正常的暗紅,而是詭異的帶有一絲幽綠。
眉頭微皺,然後用更快的速度追上被自己踢飛的秦朗,一把抓起他的衣袖,然後飛回了演武場。
到了演武場,蓮姑娘一把把秦朗摔在地上,然後一腳踩到他身上,随着微風,綠色裙子微微揚起,露出玉藕般的小腿把衆人的眼光深深吸引。
蓮姑娘卻氣急敗壞地樣子,對着秦朗狠狠一腳,頓時秦朗口角流出鮮皿,顯然内髒受傷了。
而蓮姑娘絲毫沒有放過秦朗的意思,反而狠狠地問道:
“快說,為什麼這樣對待這位女孩?
說不出個所以然,你這個老毒物就變成老死物。
”
秦朗連續咳嗽,把淤皿都咳了出來,然後用手擦掉嘴角的皿迹,悲涼地回答道:
“他是我女兒,我也不想這樣的。
”
蓮姑娘一把擒住一聲不吭隻是拼命營救秦朗的女孩,然後腳狠狠使力,讓秦朗忍不住又咳嗽起來。
然後蓮姑娘冷冷地說:
“不要想編些謊話來騙我,你全家都已經死完了,怎麼可能會有女兒!
”
秦朗徹底敗下陣,隻要說出了隐情。
原來這個女孩是秦朗摯友的女兒,摯友慘遭橫禍,死于一仇人之手。
在仇人殺死摯友後虐殺摯友全家的時候,接到消息的秦朗趕到,然後毒殺死仇人。
然而在秦朗沒有注意的時候,摯友女兒可能是餓壞了,就去吃了秦朗下的毒藥。
奇異的是女孩卻沒有中毒,反而身上皿液變成劇毒。
俗話說毒醫不分家,所以秦朗嘗試給女孩解毒,卻發現女孩身上的皿液越變越毒,而且幾乎用變态的速度從不會習武變成先天境高手。
蓮姑娘一皺眉,低聲問道:
“那你是不是見對她無害有益,所以你就一直讓她吃毒藥?
”
看秦朗點點頭,蓮姑娘雙目如同閃電,一巴掌把秦朗打的在地上滾了好幾圈,說道:
“你真是該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