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雲淺整個人靠着屋檐的飛檐拱鬥,大口大口地喘着氣,汗珠也一顆顆地往下落。
方才那一擊,已經用盡了自己全部的内息。
自己還被那股内息的波動力,直接振飛。
整個身子止不住地被掀翻。
好在用盡最後一絲氣力,運了淩影步,足尖最後硬生生地止在那飛檐拱鬥之上,才讓自己勉強停了下來。
隻不過人雖然到飛檐旁,但是如此一來,自己整條手臂已然被震麻,失去知覺。
而方才,禦塵風在一片迷蒙之間,已經先一步閉眸,用神識感知到兩人比武的動向。
直到确認小五無虞,才隐去了指尖幻化出的冰晶。
不過,此時小五已經氣力用盡,内息也所剩無幾。
禦塵風的墨眸不由得暗了下來。
雲淺擡眸,望向另一端的朱國棟,仍舊留心着對方的一舉一動。
已經都撐到現在了,不能放棄!
現在就是比的,誰比誰再能撐的久一點。
自己都受了這般重創,想必朱國棟受的波及應該更大!
雲淺手心攥緊。
自己隻要再堅持一下,堅持到最後。
而此時,另一端的朱國棟,由于飛腿内息彙聚點被雲淺指尖封堵,内息受阻,兩道内息相抗。
一瞬間,幾乎是在那一點集中爆出,整個将自己飛震了出來。
那條腿的經脈,直接整條封堵,整條腿也如同撕裂一般,全然無法動彈。
可惡,竟然會讓自己淪落到如此地步。
不可以,不能輸!
這幾日,莫師尊對自己唯一的囑咐和要求,就是一定要重創乾雲林!
赢他,是必須要做到的事情!
赢了乾雲林!
要不惜一切代價,赢了他!
怎麼可以在此止步?
!
自己内息淳厚,還可以再來?
!
就算這條腿不能動彈,自己也照樣可以赢!
我一定要赢!
我還可以!
“奇經八脈令!
任督脈,開!
”
隻聽朱國棟一聲怒吼,聲如洪鐘。
氣勢如虹,滿座皆驚。
台下弟子,一時間不明就裡,但眼神都為其所吸引,齊齊聚焦在朱國棟身上。
而這一聲怒吼,更是讓觀戰台的一衆人等,震驚出聲。
“奇經八脈令?
!
”
“怎麼會?
!
”
白與墨與曾遙瞬時皺緊了眉,眼神更是飄向了莫羨甯。
這奇經八脈令,可是高階限制級秘術。
一般,隻允許師尊和少掌使級别才能修煉。
且修煉之時,也要十分仔細。
還要在師尊級别的護衛下,才能小心修習。
且這奇經八脈令,會對身體損傷極大,屬于傷敵一千,自損七百的招數,所以,一直被定為限制級秘術。
一般而言,除非執行特殊密令或是應對強敵之類的死命,且在危機一刻,為保任務達成才會使用,否則,不會随意動用。
可是,這隻是同門弟子之間的比試切磋,竟然會――
下一刻,朱國棟隻覺得經脈中瞬時被打開,任督二脈此時也全然被打開,暢通無阻。
内息在經脈中暢然通行,體内蓄積的内息頓時倍了一倍不止。
經脈之中,内息瞬時盈滿。
原本殆盡的内息,此刻突然猶如火焰一般,重新燃起,且火焰越燒越烈。
内息在體内汩汩流動。
原本被震傷、封堵的筋脈,而今重新被打通。
察覺朱國棟的異狀,雲淺水眸不禁凝起。
下一刻,水眸輕閉,用神識仔細感受着對方内息的動向。
感受到朱國棟原本同自己一般枯竭殆盡的内息,在一聲怒吼之後,整個被重燃。
内息洶湧澎湃,重新布滿全身,甚至滿溢了出來。
見狀,雲淺不由得心中大驚。
怎麼會?
!
明明感受到内息已經跟自己一般殆盡的。
奇經八脈令,是個什麼戰術?
!
還能有死灰複燃之效?
這下可是糟糕了!
怎麼辦?
!
雲淺不由得眉心蹙緊,一顆心也揪起來。
與此同時,朱國棟也已經凝聚了全部内息,準備再一次的攻擊。
内息之強勁,比方才力量還要倍上一倍,波動巨大。
朱國棟此時,跟換了一個人一般。
整個人怒目圓睜,雙眼之中皿絲遍布,連着整個臉和胳膊上的青筋都暴起,泛着皿紅之色,極是可怖。
霎時間,整個比武場的飛沙石礫,都開始上下震動。
勁風乍起,地面所及一切,無論砂石瓦礫,落葉殘木都盡數被卷起,就連地面也開始震顫不已。
比武場上,再次陷入一片迷蒙之中,完全看不清身影。
眼見着朱國棟來勢洶洶,陣仗極大。
此刻連觀戰台上的莫羨甯都不由得緊張起來。
“摧花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