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朵金蓮便在雲淺手中輕旋而開,幾瓣金蓮花瓣緩緩綻放,直至花瓣從花盞上脫落,繼而飛出,直朝着紗幔出飛了過去。
花瓣循着靈力,沿着紗幔上每一句詩句的縫隙處,輕輕滑過。
頓時間,紗幔被分做六塊分隔的薄紗。
随後,被雲淺指間溢出的靈力所牽,紛紛向雲淺手中的金蓮盞聚攏。
六塊紗幔漂浮在半空,雲淺水眸一橫,靈力汩汩溢出。
在靈力的催動之下,六塊紗幔被整體縮小到了合适的尺寸。
原本的金蓮花瓣,也自動分裂成四角,巧妙地鑲嵌在了透白的紗幔之上。
隻見,雲淺玉指纖纖,從容地将一片片紗幔,依序嵌在金蓮盞的底座之上。
須臾之間,一個清雅精緻的六角走馬宮燈,就出現在衆人面前。
六角的走馬宮燈,底座是金蓮盞,六個宮燈角也勾雕镂空,處處精緻。
宮燈燈頂,是一盞刻印地栩栩如生的夏日紅蓮,秀雅清麗。
至于宮燈的燈面之上,自然映染着方才雲淺提的詩句。
每一面,一句詩,正好六面,分外雅緻。
雲淺提着這盞六角走馬宮燈,淺笑嫣然。
蓮步輕點,朝着禦塵風飛身而去。
金光星雨之下,雲淺一襲火紅耀眼,提着六角走馬宮燈而姗姗而落,華光難掩,明豔動人,不禁讓人眼前一亮。
翩然而落,緊跟着緩步走到禦塵風跟前,俯身揖禮。
“徒兒特制蓮花宮燈一盞,替師父祈福。
”
說着,雲淺親自将蓮花宮燈遞送到禦塵風的面前。
禦塵風墨眸盈盈,嘴角微微抿起,自然地伸過手去,親自接過這盞由雲淺親制的蓮花宮燈。
隻是,伸手接過宮燈之時,二人修長的指尖,不經意地觸碰上。
輕柔,光滑,卻又帶着細膩,那一抹若有似無的感覺,輕掃過二人的指尖,也掠過二人的心尖。
雖隻是一瞬,電光火石之間,二人同時有一種觸電之感,清清涼涼的,卻有種酥酥癢癢的感覺從心底蕩漾開來。
一抹異樣的情愫在眸底輕漾,潋滟起層層漣漪,從二人眼底悄然滑過,稍縱即逝。
下一刻,雲淺福了福禮,轉身朝着舞台中央飛回。
而這一刻,小紫幻化出的金光,愈發地密集,轉瞬之間,舞台中央化作金光一片。
原本撫奏的曲樂也轉了曲風,變成以箫聲為先引。
起調之後,忽的箫聲轉低,生出陣陣嗚咽之音,平添了幾分秋風蕭瑟、寂寥之感。
金光散去,留下一地的璀璨,大有秋風過後樹葉枯黃落地,滿眼金黃之感。
夏去秋至,就連雲淺一身紅裝,也應景地變成了一襲明黃之色。
剛巧與林熙身着的明黃衣衫,遙相映襯。
二人看起來都是耀眼奪目,英姿煥發,二人站在一起,也顯得格外般配。
就連林熙自己都欣喜不已,那份悸動掩都掩不住,更是被眼前雲淺的這一抹明黃所驚豔。
小家夥這一身明黃,真是好看極了――――
簡直可以說,是小家夥穿的最好看的一套!
不為别的,就為着這一身顔色,跟自己好生般配的份上,這件衣衫都是最好看的。
隻可惜,在座賓客頻頻稱贊,覺得二人看起來格外般配。
不過,落在禦塵風眼裡,卻并不以為意。
因為,從始至終,禦塵風的眼神,卻都隻全然凝在雲淺一人身上,片刻都舍不得離開。
至于林熙,自己并沒有多看他一眼,自然不會覺得二人般配。
而此刻,鐘叔也将再一輪新的菜式給端了上來。
“此乃第三境――秋景。
故而,配的茶是――秋白露。
時令菜肴,配的是蟹黃湯包,古法煨芋苗,銀耳雪梨羹,蜜制桂花糕。
酒水配的秋月白。
還請享用。
”
盛裝的碗碟,也再次全部改換,都變成了一抹楓葉紅棕之色,點綴擺盤,也用上了秋季特有的金桂與紅楓。
而這時,席間的白與墨也不由得贊歎出口。
“老聖尊,與墨瞧着,您今日胃口是要大開了。
隻是,靈尊這宴席,這才到第三境――秋景了,後面可還有冬景呢!
您可得悠着點,留點胃口到後面才是。
要不然,一會兒該吃不下就可惜了――――”
白與墨,向來聰穎機慧,處事更是八面玲珑,待人又親和,并沒有半點少掌使的架子,在聖山宗,可是深得聖山宗上上下下喜愛的。
在少掌使這一輩裡,最得老聖尊寵愛的,也就唯有他白與墨一人了。
加之,白與墨的性子本就有些潇灑不羁,無拘無束的味道,故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