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先不去了。
這件事,我還是要找老聖尊,親自問清楚才行。
”
說着,雲淺兀自轉身回殿,腳步雖輕,卻帶着些許急促。
一時間,隻留下小火兒與小紫面面相觑。
兩小隻,你望着我,我望着你,互看兩不爽。
随後,兩小隻各自嫌棄地沖着對方輕哼了一身,急趕急地暗自較勁地,重新跟回到雲淺的身後去了。
隻不過,此刻的雲淺正要推門而入,卻聽見老聖尊與鐘叔的對話内容。
一時間,不由得頓住了腳步,愣怔當場。
“老聖尊,靈尊這次走的這般倉促,可究竟是為了什麼?
到底出什麼事了,竟然連小五都顧不及看一眼,告個别,就這般匆匆下山。
實在不像往日靈尊的作為。
”
“哎,就是說呢!
這一點,我這個老頭子也有些想不通。
”
老聖尊撫了撫額,言語也跟着頓了頓。
而此刻,在門縫後站着的雲淺。
更是拎起了一顆心。
何止是鐘叔想不通,老聖尊想不通,自己更是想不通!
師父今日舉止,實在反常――――
“鐘會啊,你看,塵風昨日明明都還好好的,高興極了。
我看着塵風這麼多年,就從沒見過塵風,像昨日那般高興、開心過!
你看塵風那臉上的泛着的笑,肆意、會心,可都是真真地發自塵風心底的開心與高興,連我看着他那般笑,都能被感染到那份暖心的笑。
這才一夜之間,整個就全然不同了――――
難不成,是昨日小五醉酒了以後,發生了什麼事,惹了塵風了?
這師徒二人,該不是生了什麼誤會或者産生了什麼芥蒂,所以,塵風想下山離開,借機冷靜冷靜?
”
老聖尊隻能這麼推測。
當然,這也是斷片後的雲淺,私心裡擔心的事兒。
莫不是,真的是自己醉酒,做了什麼無心之失,壞了什麼規矩,做出什麼失格之舉,惹了師父不高興?
!
想到此,雲淺的手心不由得攥緊了衣袖。
一旁聽着的鐘會,也跟着在一旁搖頭。
“不會啊!
不太可能!
老奴在靈尊身邊這麼多年,多少靈尊的脾性還是摸得清的。
靈尊可是把小五放在心尖尖上的,又怎麼可能會生小五的氣?
!
再者,您看靈尊,臨走又是将小五托付給您指導,又是叮囑老奴好生照拂小五的。
怎麼看,都不像是生小五氣的樣子,更不會是誤會了小五,或者對小五有什麼芥蒂之類。
”
鐘會皺着眉頭,忽的靈光一現,不由眨了眨眼。
“呃,若是真要說生氣,我看,倒是更像,靈尊在生自己的悶氣――――”
“生自己的悶氣?
!
”
簡單一言,醍醐灌頂。
誰說不是呢?
!
塵風那欲言又止,隐忍不發的模樣,倒是真真的有些像在自己跟自己怄氣,自己生着自己的悶氣。
老聖尊頓時就被提醒了。
塵風雖是有顆七竅玲珑心,通曉人情,但心思卻又比常人更細,更敏感。
尤其對身邊的人,哪怕是待人好,施恩舍惠地都從不明言,從來都是默默付出。
甯可為難自己,委屈自己,也絕不為難他人的。
如今塵風這模樣,怕是真的像自己跟自己較上勁兒了,才會如此怄自己,折騰自己,折磨自己――――
哎,這孩子,真的是――――
而鐘叔皺了皺眉,将信将疑地望着老聖尊。
“老聖尊,您說,會不會是――――”
“呃,我隻是一種猜測,會不會――――”
鐘叔說話支支吾吾地,心中甚是猶疑。
“鐘會,這又沒旁人,你這支支吾吾個什麼勁兒!
到底什麼猜測,你趕緊說,可别吊着胃口!
”
“老奴是想,會不會是靈尊的寒疾,根本就沒痊愈?
!
靈尊心思深沉,思慮又多,斷斷是不忍他人代為受過,更舍不得小五為靈尊犧牲!
上次,小五硬闖封印結界,舍命相救,破了寒疾,可是也差點傷到自己。
靈尊定是為此還在自責,懊惱不已。
老奴就擔心,會不會是靈尊擔心寒疾再度複發,到時候,萬一再被小五看見以後,為了靈尊,會再次豁出性命相救。
所以,才刻意下山離宗,避開小五――――”
鐘會的新思路,迅速得到了老聖尊的認同。
“對對對,鐘會,你分析的極是!
方才,我怎麼就沒想到這一層?
!
依着塵風的性子,他定是不想拖累旁人,更舍不得拖累小五。
鐘會,這一次,你怕是真的猜到點子上了!
”
聞言,鐘會眉心更是皺緊。
“可是,老聖尊,靈尊這寒疾,不是已經被壓制住了嗎?
難不成,還會複發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