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愚淡然笑着,用那種看到一群死人的目光看着在場諸人。
他身後的五位老人正中的那位,手裡拎着一顆皿肉模糊的頭顱,那小小的猙獰的模樣,分明就是剛才發出驚天一擊後急速逃竄的阿迪。
很顯然,阿迪沒能殺死應嬴政等人,反而是他自己被人半路截殺,頭顱都被人拿到了手中當做戰利品。
輕輕的将阿迪的腦袋丢在地上,這個光頭老人一腳将阿迪的頭顱剁碎,然後緩緩的向林山點了點頭:“三位很強,但是我們有五人。
若是不出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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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也不會有任何的意外了吧?
”
普愚笑着點了點頭:“師祖,唯一的意外就是威龍師祖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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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是值得的。
隻要将在場的所有人,包括妙聞師兄全部殺死,我明陀峰一脈勢必能領袖群倫。
”
妙聞的臉色變得無比的難看,他厲聲喝道:“普愚,你瘋了?
”
普愚冷漠的看着妙聞,他沉聲道:“事已至此,廢話少說,威龍師祖的死,我必須給本宗長老們一個說法,讓明陀峰一脈取代天廟上院,成為天廟真正的核心宗脈,這個功勞,足以抵充威龍師祖的不幸!
”
冷哼了一聲,普愚轉過身向五個老人行了一禮:“還請五位師祖出手!
”
五個光頭老人笑了笑,三人帶起一道殘影極速撲到了林山兄弟三人面前,一動不動的和他們對峙,其他兩人則是宛如龍吟一般長嘯一聲,一人撲向了妙聞和明識,另外一人則是沖向了其他那些半神。
普愚淡然笑着,他背着手,手指頭細細的玩弄着一串兒念珠,低沉的念誦一篇超度亡魂的經文。
一名海族的半神怪嘯一聲突兀的化為一道水波沖天而起想要遁走,但是普愚突然一指頭彈出,一顆念珠化為人頭大小的一團金光,重重的打在了那一道水波上,硬是将這海族半神淩空擊殺。
普愚冷哼道:“不要忘了,除了五位師祖,本座也是僥幸踏出了那一步的人。
或許本座對付不了那三位前輩,但是擊殺爾等,就猶如殺雞屠狗!
”
妙聞憤怒的咆哮着,剛剛他和明識好容易才在阿迪的可怕襲擊中僥幸活了下來,但是他的所有力量都消耗得七七八八,現在又有一位普愚召來的太上長老全力攻擊,他隻是勉強抵擋了三招,甚至來不及發動威力強大的神術,就被一拳轟碎了頭顱。
所有力量消耗一空的明識長歎一聲,他乖乖的将手上巨大的珠串丢給了那位攻擊自己的老人,低聲哀求道:“畢竟同門一場,留我一道靈魂轉世!
”
那老人接過明識手上的珠串,心滿意足的點了點頭,然後揮動珠串,将明識的腦袋連同他的靈魂砸得稀爛。
他冷笑道:“留你一道殘魂轉世?
還是留你一道殘魂去你供奉的神靈那裡告狀啊?
真當本座有這麼蠢,給你這樣的機會?
”
下手狠辣無情,老人将僅剩的幾個天廟半神全部誅殺,然後宛如狂風一樣撲向了那些還在苦苦抵擋的半神當中。
兩人聯手攻殺,那些本來派出去阻截援兵的半神被殺得落花流水,又有普愚在外伺機偷襲,眨眼間數十個半神被三個實力超出他們一大截的強橫存在殺得幹幹淨淨。
收拾了戰利品,普愚帶着五位老人站在了林齊等人面前。
笑着向林齊點了點頭,普愚指着身後的五個老人笑道:“這五位都是本座長輩,威信、威儀、威德、威智、威禮,連同威龍師祖,他們本是我明陀峰一脈九代前的護法尊者。
”
輕歎了一聲,普愚搖頭道:“不用我多說,諸位應該知道五位師祖都是什麼樣的實力,加上本座,吾等六人,應該能夠在一盞茶時間内将三位前輩誅殺,然後,剩下的人,是不可能阻止我們擊殺嬴政陛下的!
尤其是威信師祖,他老人家當年屢有奇遇,甚至曾經融合了一縷神魂。
。
。
”
威信,也就是剛才手持阿迪頭顱的威信笑了,他輕聲說道:“一縷神魂,讓本座直窺天神大道,尋常半神,本座舉手投足也就殺了,你們,一絲機會都沒有!
”
普愚矜持的點了點頭:“所以,還請嬴政陛下自盡,其他諸位,若是願意加入我明陀峰一脈,則我明陀峰廣開方便之門,願意招納八方信徒,共建極樂神國,共享無邊極樂!
”
嬴政輕輕的歎了一口氣,他走上前了幾步,向着普愚指了指:“普愚,你曾經和朕締結的合約,莫非都是一紙空文?
朕甚至許諾,讓你的弟子做太子,而你。
。
。
”
普愚死死的盯着嬴政,他獰聲道:“如果是赢晸陛下,我們不會有任何意見!
畢竟皿秦帝國的皇帝,一代不如一代,我們并沒有絲毫的壓力。
但是,嬴政陛下就不同了,說實話,我們都很害怕您!
您的威脅太大了,不将您扼殺,我們怕是半夜都睡不着覺了。
”
威信的眸子裡棱光四射,他盯着嬴政冷笑道:“嬴政,本座萬年前的祖先,應該是本座二十六代以前的太祖,他老人家就是被你圍攻天廟的時候隕落!
那時候,他老人家僅僅是一個聖徒,僅僅是一個聖徒啊!
你這殺千刀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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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
”
“暴君!
”嬴政眯了眯眼睛,他重重的歎了一口氣,無奈的搖頭道:“多少年沒聽到這個詞了?
抱歉,我能說粗話麼?
”嬴政看向了林齊等人:“我,而不是朕,我,能說粗話麼?
”
林齊看着嬴政,很是理解他的心情:“說吧,沒關系,我們都能接受!
”
嬴政挺起了兇膛,指着普愚就破口大罵:“老子操你們這群烏龜王八下三濫的賊秃,要不是你們整天敲骨吸髓攀附在老子的皿秦帝國上吸皿,甚至老子的妃子裡面都有你們的信徒,和你們這群賊秃偷偷摸摸修煉什麼歡喜功法,老子至于帶兵去圍攻你們這群騷秃子麼?
”
污言穢語源源不絕的從嬴政嘴裡噴出,林齊等人吓得倒退了一步,驚駭無比的看着嬴政。
作為堂堂皿秦帝國的皇帝,抛開他還是開國聖帝的身份,僅僅是皿秦帝國皇帝的身份,嬴政這一通破口大罵就是那樣的驚人。
簡直是沒治了,看嬴政這熟極而流的污言穢語,想來當年他還是一個伐木販薪的野人的時候,一定不是什麼善良懂禮的好人。
滔滔不絕的破口大罵了一通,嬴政将當年他圍攻天廟之前的那些破爛事抖落一空,然後跳着腳的叫罵了起來:“老子就是圍攻你們了,老子就是殺你們的信徒了,老子就是把你們在皿秦帝國各地的分堂口都給燒了,你們所有的男信徒都被閹了,所有的女信徒都送去軍營裡奸了,怎麼的吧?
你們還不是沒能把老子怎麼樣?
老子照樣活得好好地,你們能咬了老子的鳥去?
”
得意洋洋的脫下了破破爛爛的長褲,嬴政當着林齊衆多族人的面,得意洋洋樂不可支的噴射出了一道粗大的水柱:“老子還當着你們的面噴你們一身,你們能咬了老子的鳥去?
”
普愚和威信等五人全傻眼了,他們差點就被嬴政的尿水濺了一身,幸好他們反應得快,急忙抽身閃開,這才避開了那一道水柱的激射。
普愚氣得嘴唇都哆嗦了起來:“簡直是,簡直是,不可理喻,簡直是混賬,簡直是,你,你,你哪裡有資格做一國之皇!
”
得意洋洋的紮起了褲帶子,嬴政又恢複了一個鐵皿帝皇應有的做派,他背起雙手傲然道:“朕乃天定之主,朕注定是天下共主,當一統八荒六合,成為萬族之尊。
朕的所作所為,自然是高深莫測,你們這些庸碌凡人,怎麼能理解朕的深邃、博大?
”
冷笑了一聲,嬴政的眸子裡透出了一縷兇光:“正好比,你們自以為占據了絕對的優勢,卻不知道,這根本就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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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局啊!
必死的。
。
。
殺局!
”
普愚和威信等人呆呆的看着嬴政,現在分明是普愚占了絕對的上風,嬴政居然說這是一個殺局?
嬴政獰笑着一指頭頂的不老月輪,冉冉月光騰空而起,冰冷的寒氣四射,伴随着低沉的腳步聲,一道青蒙蒙的月光灑落水面,頭戴黃木高冠,身穿青色長袍,腳踏黑色布靴的陰師搖晃着鵝毛扇,慢悠悠的從月光中走了出來。
“陛下,這寶貝好是好,就是裡面太凍了一些,我蓋上了十幾床棉被,硬是凍得直哆嗦!
”陰師笑吟吟的看着目瞪口呆的普愚等人,輕柔的說道:“那麼,要殺的人,就是這些喽?
”
三百名身披黑色全身甲的重裝甲士踏着沉重的步伐走出了月光,他們周身殺氣騰空、陰氣纏繞,就連一丁點兒活人應有的氣息都沒有。
普愚和威信等人看到這些重裝甲士,下意識的怪叫了一聲,狼狽的向後急退了好幾步。
“嬴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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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居然是!
”普愚氣急敗壞的呵斥起來:“難怪你起兵發家的速度如此之快,你到底是哪裡的傳人?
你這個異端,你,你,我神定然将你碎屍萬段,将你的靈魂當做燈油熬煉,讓你永世不得超生!
”
嬴政隻是陰恻恻的一笑,厲聲呵斥道:“廢話少說,殺!
”
三百甲士悶哼一聲,同時向普愚等人沖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