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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甯城堡,這是高盧帝國南部鼎鼎有名的,以出産高品質葡萄酒著稱的小城。
單甯家族是這裡的領主,單甯家族的家主僅僅是一個世襲的男爵,在帝國爵位譜系中并不起眼。
但是就是因為單甯城堡每年兩萬五千大桶高品質葡萄酒的産出,以及隔三差五數十瓶陳年美酒的流出,這讓單甯家族在整個西方貴族圈子裡都是極受歡迎的人物。
畢竟嘛,貴族講究的就是吃喝用度的譜兒,而單甯家族的高級葡萄酒,是所有貴族都必須的面子貨,陳年的單甯葡萄酒,更是絕對的奢侈品。
憑借着家族祖傳的釀酒工藝,憑借着單甯城堡統治下的五條河谷的優良葡萄園,單甯家族逍遙度日,富甲一方。
但是這幾日,這一代單甯男爵的心情很沉重。
他每天一大早就爬上城堡最高的塔樓,呆呆的看着滾滾猶如洪水一樣從自己城堡邊緩慢行過的龐大軍隊。
一隊重甲步兵,一隊重弩兵,一隊輕騎兵,一隊重甲長槍兵,一隊重甲步兵,然後又是一隊輕騎兵。
一隊又一隊的士兵以千人隊為單位,排着整齊的隊伍從單甯城堡旁走過。
他們吐氣如雷,腳步如風,他們的腳踏在地上煙塵飛揚,粉塵飄上高空,慢悠悠的随風飛出老遠,将附近河谷内的葡萄架上的葡萄藤都蓋上了一層厚厚的灰土。
沿途單甯家族領地内的大小村鎮鬼影子都沒一個,所有子民都驚恐的躲藏在家裡,從門縫中窺視着這支軍隊的動靜。
那些往日裡最嚣張的家犬,也都夾着尾巴躲進了柴火堆,不敢冒出頭來。
如果有精通亡靈法術的亡靈法師,他一定能夠看到這支龐大的軍隊頭頂漂浮着一片黑漆漆的冤魂組成的烏雲――豬狗牛羊雞鴨鵝,各色家禽家畜的亡魂在這支龐大的軍隊頭頂飄蕩,不知道多少家犬遭了他們的毒手。
哪個不怕死的狗子,敢在這樣的軍隊面前冒出頭來?
走出深山,踏上高盧帝國的領地後,龍山家族的軍隊逶迤前行。
所過之處不說猶如蝗蟲過境,但是實在也差不了多少。
雞鴨吃光,牛羊吃光,美酒喝光,如果有哪個狗子敢在隊伍旁邊叫嚷一聲,起碼會有二十柄重弩同時激發,讓那支膽大妄為的走狗明白什麼叫做軍隊暴力!
龍山家族的兵爺們的口号就是――大爺們是來援救你們高盧帝國的,吃你一點雞鴨算什麼?
沒有調戲你們家的姑娘已經是大爺們軍紀嚴明了,你還在乎一點家畜家禽?
必須要承認一點,林齊不在龍山領,你指望阿爾達這個纨绔惡魔二代想要将自家的私軍調制成什麼樣子,那是近乎不可能的事情。
對于阿爾達這種惡魔混皿兒而言,軍紀什麼的其實根本不重要,隻要這些士兵敢在戰場上殺人就夠了。
所以阿爾達聘用的那些雇傭兵教官,他們教了這些士兵如何行軍,如何列陣,如何打仗,如何殺人,唯獨沒有教會他們什麼叫做軍紀!
其實用屁股想都知道,雇傭兵本身都是龍蛇混雜的隊伍,他們自己都不明白軍紀叫做什麼東西。
龍山家族的這支私兵,三個軍團的士兵都是新兵,裡面混雜了數萬兵油子類型的雇傭兵,加上一群作威作福自高自大的雇傭法師,你能指望他們有多好的軍紀?
至于那五萬名剛剛加入的遺棄之民。
。
。
軍紀什麼的都不說了,他們甚至連什麼叫做法律都不知道。
要曉得,當年在西氐都護府,這些遺棄之民在沙漠中向來是兼職馬賊和盜匪的!
所以,龍山家族的大軍踏上高盧帝國的領地才僅僅三四天,他們頭頂已經結成了一大片家畜家禽的冤魂組成的黑雲。
那騰空而起的怨氣啊散發出森森寒氣,所過之處狗不敢叫,雞鴨不敢跳,耕牛在棚子裡瑟瑟發抖,就連魚塘裡的魚都沉在了水底不敢冒頭。
如果不是強搶民女會浪費太多的時間,導緻行軍速度會被極大的延緩,導緻阿爾達的嚴厲懲罰的話,這支亂七八糟的新編私兵軍團,肯定也将那些村鎮的大姑娘小媳婦禍害了不少!
饒是他們沒有強搶民女,可是一路上那些打開家門做專業買賣的姑娘、酒女等,可沒有被這群腰包豐厚的私兵大爺放過。
大把大把的金币砸出去,這些大爺所過之處,所有的青樓妓院的姑娘都在之後半個月沒有開門營業――她們實實在在的是傷了元氣了!
龍山家族的軍饷格外豐厚,所以士兵們都很有錢,他們吃了太多的家畜家禽,他們的體力也非常充沛,精力也格外旺盛,所以這些願意開門掙錢的姑娘們就倒了皿黴!
她們就算能輕松擊潰三五個乃至二三十個精壯的大漢,但是當三五百大漢抛玩着金币在她們門外排起了長隊,事情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反正龍山家族的軍隊所過之處,有人歡喜有人愁,更有人悲喜交加破口大罵,高盧帝國總算第一次領教了龍山家族私兵軍團的厲害。
需要着重提起的一句就是,這絕對不是最後一次。
單甯男爵自然聽說了這一路上龍山家族的軍隊做的好事,他家在一百裡外的一個山谷中有個小小的牧場,裡面養了大量專門供家族使用的肉食性家畜和家禽。
但是昨天夜裡,那個山谷中的所有家畜家禽被掃蕩一空,而龍山家族的軍營外面出現了大量的雞毛、鴨毛和牛蹄子、牛角之類的遺棄物。
單甯男爵聽到這個消息後,他決定忍氣吞聲。
單甯家族财大氣粗,但是家族武力極其孱弱。
畢竟他隻是高盧帝國的一個男爵家族,和維亞斯商業聯邦那種無法無天的國家不同,維亞斯的貴族隻要有錢,理論上你可以武裝無數的軍隊。
但是高盧帝國的貴族們,都受到了貴族武裝法的限制。
單甯家族隻有三十名守護騎士和三百人的私兵隊伍,和龍山家族過境的龐大軍團相比,這點人夠幹什麼?
就這麼三百多号私兵和人家數十萬大軍講道理?
單甯男爵覺得除非自己腦殼壞掉了,否則他絕對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面色陰郁的看着過境的大軍,單甯男爵隻是祈求龍山家族的這群***能夠趕緊離開自己的領地,趕緊去禍害其他人吧,然後在北疆被那些該死的異族打得全軍覆滅,這是他最大的希望。
就在這時候,一輛由二十四頭獨角獸拖拽的戰車在大群飛龍騎士和重裝騎兵的護衛下停在了城堡門口。
單甯家族耗費大價錢購買的一頭用來炫耀的綠飛龍腦抽的竄出了城堡,向那些侵入了自己領地的飛龍同胞們發出了憤怒的咆哮聲!
飛龍是一種領地意識極其強烈的生物,它們絕對不允許任何同族輕易進入自己的領地。
阿爾達正猶如一頭花孔雀一樣花枝招展的從戰車上走下來,猛不丁的一頭高大的綠飛龍從城堡内竄了出來,沖着他大聲咆哮,還噴出了一股子濃烈的肉食腐爛的腥臭味!
阿爾達吓得一跳,下意識的随手一擊打出。
如今阿爾達也有了聖師巅峰的實力,他這一拳重重的砸在了綠飛龍的頭上,體長十幾米的綠飛龍甚至來不及慘嚎一聲,就被阿爾達的拳勁震成了一團粉碎。
單甯男爵眼前一黑,他雙手捂着心髒,差點摔倒在地――這條綠飛龍可是單甯男爵的祖父為了撐門面,耗費了數百萬金币買來的一條幼龍,辛辛苦苦撫養了數十年才逐漸長成。
但是阿爾達一拳就将有着天位上階實力的綠飛龍擊殺了,這讓單甯男爵情何以堪?
阿爾達則是憤怒的咆哮起來:“我隻是想要順路買點高檔的葡萄酒,難道這有錯麼?
”
“是誰?
是誰敢釋放兇殘的魔獸襲擊偉大而尊貴的龍山伯爵?
是誰敢用魔獸來襲擊我?
你是想要造反麼?
你是。
。
。
啊哈,我知道了,你一定是五大連島那些異族的奸細!
來人啊!
”
阿爾達興奮得直哆嗦,他年幼的時候,他的父親曾經無數次的向他講述過懲戒騎士抄家滅族,将異端的财富占為己有,将異端的城堡燒成灰燼的美妙場景。
在這一刻,阿爾達覺得他童年時的美夢就要成真了,他準備将自己當做一位強大的仲裁長,然後命令手下的這群家夥充當懲戒騎士,将單甯男爵的城堡徹底夷平!
單甯男爵聽到了阿爾達的叫嚷聲,他絕望的尖叫了起來,然後用最快的速度跑到了阿爾達面前。
一通痛哭流涕的求饒,一通密談之後,阿爾達心滿意足的讓自己的後勤兵搬空了單甯家族的酒窖,帶着單甯男爵‘自願捐獻’的一千萬金币的軍資軍費,帶着單甯男爵贈送的兩名貌美如花的侍女,施施然的上路了。
蝗蟲一樣的阿爾達軍團離開了單甯男爵的領地,留下了滿地的雞毛、鴨毛、鵝毛、狗毛、豬毛、牛毛等吃不掉的東西,然後興高采烈的踏入了單甯男爵領北部的一個古堡的伯爵領。
值得一提的是,阿爾達帶着他的軍隊經過的那些貴族領地,所有貴族對拉圖斯的忠誠度都飙升了十倍以上。
和阿爾達相比,拉圖斯簡直就是救世主一樣慈悲而憐憫的聖人!
如此一路招搖過市,一個月後,在伯萊利北線作戰最緊急的時刻,阿爾達的大軍趕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