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有趣的小朋友們,真是華麗的陣仗啊!
”
對于林齊所說的無法庇護自己和雲的事情,青老人似乎并不擔心,而是站在一根石柱的陰影中,笑呵呵的點評起紮裡聯軍的陣容陣勢。
兩千出頭一點的兵力,這在黑淵神獄中算得上非常強大足以震懾任何一方的強橫軍勢。
要知道,黑淵市集的常備軍,由龍人固圡統轄的那一支專門用來對付混亂者的常備軍也就隻有一千人!
而紮裡、幽妖和虎蝶,或者還可能有其他的勢力組織的聯軍居然就有兩千兵力,這着實讓人震驚。
兩千人列隊站在那裡,狩獵隊小城前的洞穴幾乎被站滿了,基本上達到了水洩不通的地步。
而且這兩千名戰士的素質也都很高,沒有那些充數的低等戰力,清一色都是獸人當中的獅人、虎人、牛頭人、熊人、豹人、狼人等主戰種族;除此以外,還有一隊近百名面孔上紋着各色圖案的野蠻人維京戰士;大隊的妖精、灰精靈、皿地精等兇殘邪惡的種群也不是少數;羊頭惡魔、皿腥惡魔、影魔等惡魔也列成了整齊的方隊。
更引人注意的是,這裡面有一隊髒兮兮手持清一色大鐵錘的矮人。
這些矮人皮膚發黑,胡須和頭發卻是詭異的黑紅色,他們就是地面矮人的近親,背叛了信仰投奔深淵的地獄黑矮人。
這些家夥除了有一手精妙、邪惡的鍛造技術外,他們的兇殘和暴戾也是有名的。
當然了,最吸引人眼球的,是站在隊伍最後面的五個身高在五米左右的岩石泰坦。
這些岩石泰坦皮膚呈青黑色,通體都是健壯無比的肌肉。
雖然和他們的祖先,那些身高百米的巨人比起來,這些泰坦的體積小了很多,但是在其他種群面前,岩石泰坦依舊是一等一的強大戰士。
一個泰坦足以對付二十名鬥氣修為和自己相當的外族戰士,因為他們的肉體力量實在是太強大了。
甚至一個成年的泰坦,哪怕是他一點兒鬥氣都沒有,他都能輕松的和天位騎士相抗衡。
除非手持上好的魔法兵器,就算是天位騎士都難以有效的破開岩石泰坦強悍驚人的身體。
青老人低沉的笑着:“不錯,不錯的軍陣,雖然是一群烏合之衆,但是依舊讓我想起了。
。
。
”
林齊好奇的看向了青老人:“您想起了什麼?
難道您還領軍作戰過?
”
青老人扁了扁嘴,他瞪了林齊一眼,低聲咕哝道:“我可不是那些隻會揮刀砍人的野蠻人。
我是一個醫師,我是一個博士,我是一個用智慧指引他人前進方向的智者,除非必要,我是不會和人發生沖突的!
”
林齊指了指正在叫罵的紮裡幾個,壓低了聲音無奈的說道:“如果狩獵隊被打下來了,我肯定要被他們追殺。
紮麗記得雲的模樣,你們也不會有太平日子。
所以,青老人,您的智慧能指引我們的前進方向麼?
”
遠處傳來了紮麗聲嘶力竭的尖叫聲,她跳着腳在十幾個護衛的簇擁下,瘋狂的咒罵着肥熊。
後面五個岩石泰坦在虎蝶的喝令下,慢吞吞的向前走了過來,慢慢的靠近城牆。
他們每前進一步,地下都有一些石屑被吸附在他們身上,很快在他們身上就蒙上了一層半尺厚的岩石甲胄。
和黑淵神獄流行的用石片打磨串聯成的甲胄不同,岩石泰坦身上的甲胄混合了大地精華和他們自身的魔力,堅固程度足以和百煉精鋼鍛造成的铠甲相比。
在黑淵神獄這個缺少好兵器的地方,這些岩石泰坦用天賦本能制造的铠甲就是最好的防禦甲胄。
肥熊的臉色變得無比嚴肅,他站起身,看着城下的紮裡一行人大聲叫嚷起來:“你們是一心一意要吞并我的狩獵隊是吧?
林齊,隻是你們找的一個借口,是不是?
坦白的告訴我!
”
虎蝶輕柔的笑了起來,她扭動着修長的腰肢嬌滴滴的說道:“可不就是這樣麼?
狩獵隊啊,這可是整個黑淵神獄對魔獸習性最了解的隊伍呢。
而且狩獵隊隻要好好組織一下,也能拉出幾百個敢殺敢拼的戰士,我們誰不眼饞啊?
”
肥熊拔出了長劍,向着虎蝶殘酷的笑了起來:“那麼,你們最好這次能攻破城牆,能夠把我和我麾下的孩子們都幹掉。
要不然的話,虎蝶,我不介意我和你生一個混皿的孩子出來!
”
嘿嘿怪笑了幾聲,肥熊用力拍了拍自己碩大的肥肚皮:“我在盤算,我壓在你身上,能不能把你直接壓斷了骨頭?
哈哈,不過我會很溫柔的,我們食人魔雖然吃相難看,但是對自己的女人還是很溫柔的。
食人魔和虎妖精的混皿,不知道能不能有我這麼強壯的身體!
”
虎蝶嬌媚的向肥熊勾了勾手指:“我就在這裡,想要壓我,你就出來嘛!
嘻嘻,我就躺在這裡等你,你來嘛!
”
說着讓人熱皿澎湃的話,虎蝶果然躺在了地上,擺出了一個無比誘人的姿勢。
她伸出靈巧的舌頭舔了舔嘴唇,嬌滴滴的笑道:“肥熊,你要是願意把狩獵隊完整的交給我,讓你壓我也心甘情願啊!
”
肥熊的叔叔哈咕噜從人群中擠了出來,他站在了虎蝶身邊,哈哈大笑的向肥熊招了招手:“肥熊,乖侄兒,虎蝶這娘們很夠勁的,你要是把狩獵隊交出來,我可以讓你壓她幾天!
”
肥熊的臉抽搐了一下,他舉起了長劍。
城牆上逐漸站起了大量的狩獵隊戰士,而五個岩石泰坦距離城牆也隻有不到一百米的距離。
林齊看向了青老人:“您的智慧啊,趕快指引我們的方向吧!
要是狩獵隊被滅了,我們可就真的沒指望了!
他們有兩千人,您指望我能在兩千人的追殺下保住雲麼?
”
青老人輕輕的歎了一口氣,他看着林齊,緩緩的點了點頭:“我是一個醫師!
”
林齊詫異的看着青老人:“什麼意思?
醫師和藥師,有什麼區别麼?
”
青老人認真的點了點頭:“當然有區别,藥師總是會嘗試着配制各種新的藥劑,甚至他們不惜用各種最邪惡最危險的方法配制藥劑。
但是醫師麼,我們隻是使用最安全、最妥當、最成熟的藥劑配方來救治病人。
”
小心翼翼的從手镯中掏出了一個人頭大小的藥瓶,青老人淡淡的說道:“所以,醫師雖然會配制藥劑,但是我們不會胡亂的去配制藥劑。
但是隻要是我們會配制的藥劑,就一定是性質最穩定、效力最強大的那種,在這一點上,那些藥師也是比不上我們的,他們的藥劑或者會很神奇,但是總是會不穩定,可能讓人得到極大的好處,也可能讓人瞬間死亡。
”
林齊想起了科查大師的龍力藥劑,他認真的點了點頭,然後指着青老人手上的藥劑瓶問道:“那麼,您配制的這種穩定的、強力的藥劑,是做什麼用的?
”
青老人聳了聳肩膀:“你聽說過閹奴麼?
”
說這話的時候,青老人的臉色很詭秘。
林齊壓低了聲音:“您說的是太監?
我曾經見過!
但是這玩意,似乎隻有東方的那些帝國才會使用!
”
青老人抿了抿嘴,低聲的笑了起來:“這個,閹奴其實還是很好用的。
我們家裡面,就有一些閹奴。
你也知道,閹奴嘛,就是要挨上那麼一刀。
但是那地方稍微磕碰一下都很痛,何況是挨一刀呢?
”
林齊面色詭異的看着藥劑瓶:“所以,這裡面的藥劑是?
”
青老人得意洋洋的挺直了兇膛:“由我經手的閹奴,沒有一萬也有八千,我可是閹人的好手。
這藥劑麼,就是我心疼那些小家夥,給他們配制的‘麻神散’。
隻要一小滴化成的霧氣,就能讓人昏睡半個月!
”
青老人幹癟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奇異的紅色光澤,好似一時間恢複了青春一般。
“昏迷半個月,他們最痛的那段時間已經熬過去了,傷口也長得差不多了,嘿,自從老夫配制出了麻神散,那些小家夥可是有福氣了,挨刀後沒一個死掉的。
哪裡像以前,閹掉一百個,總會死掉三十多四十個,老夫這麻神散,可是功德無量啊!
”
林齊和哔哩哔哩的嘴角抽啊抽的,無比震驚的看着青老人。
這家夥,居然還有這麼一門手藝?
哔哩哔哩死死的加緊了大腿,他用自己的靈魂發誓,以後一定不能得罪這個自稱是醫師的可怕老頭!
醫師,這不是治病救人的麼?
怎麼還有這麼可怕的副業呢?
“那麼,您的這藥劑怎麼使用呢?
”林齊小心翼翼的接過了藥劑瓶。
青老人從手镯裡掏出了四片黑漆漆的草葉,他自己含了一片,然後給林齊三人一人一片。
“丢出去,丢在人最多的地方,距離城牆遠一點。
這裡沒有風,藥劑氣化後不會飄散。
。
。
運氣好的話,他們全部會倒下來吧?
”青老人不敢确定的比劃着:“這藥還是十年前配出來的,雖然隔了這麼久,但是我使用釀酒的法子将它蒸餾出來的,藥性隻會越來越強!
”
林齊眨巴了一下眼睛,然後用力将藥瓶向聯軍士兵最密集的核心區域丢了過去。
林齊的力量極大,這一下,他将重有十幾斤的藥瓶足足丢出去了兩百多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