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暈倒
出了門,胡小藝和梁習都圍過來,問我幹嘛去了,好像在和他吵架?
我沒有明說,讓他們先跟我走。
等離酒店有一段距離,才說打算用自己供奉的小鬼讓那經理倒黴。
胡小藝和梁習聽了都大吃一驚,說:“這樣不好吧,會不會出什麼事?
”
他們倆都見識過利用小鬼達成目的,然後遭到反噬的事情,對這種非常理可言的力量,很有些膽怯。
我冷聲說:“有什麼好怕的,就算有反噬也是針對我,和你們沒關系!
”
胡小藝猶猶豫豫的說:“老二,我覺得吧……梁習其實說的有道理,不就是電腦嗎,以後還會有的。
不過用小鬼報複人,總覺得不太好啊……”
“屁話!
”我瞪了他一眼,說:“梁習是害怕才說這樣的話,你怎麼也跟着附和起來了!
行了,這件事我自有分寸,不要再提。
走,找個地方吃飯去!
”
一頓飯,吃的梁習和胡小藝戰戰兢兢,他們看出我很生氣,所以不敢再勸說。
隻是出于謹慎考慮,胡小藝建議我給二叔打個電話問問意見。
我說有什麼好問的,當初靈鬼土拍嬰他們也讓我養了,小鬼沒除幹淨也不管了,還問個屁!
要真有危險,他們還不早就幫我弄妥妥的?
之後,我們又找了一家更正規的連鎖酒店住下。
雖然房錢貴了些,但好歹住的安心。
而閑着沒事的時候,我就跑去那酒店看經理高東林的情況。
不過當天晚上去的時候,就沒見着人,等到快淩晨的時候,我失去耐心,便進去問高東林去哪了?
前台服務員已經換了個人,不認識我,便解釋說,經理下午上廁所的時候摔了一跤,腦袋磕洗臉台上,好像鼻骨斷了,所以去醫院了。
我心中大感暢快,同時又對鬼仔的力量有了更深的認識。
中午許願,下午就應驗了,這力量也太強了點!
難怪鄭學長和他爹帶着鬼仔去澳門,可以連赢幾千萬!
想了想,我又打聽了高東林所在的醫院。
本想要個電話号碼或者家庭住址,但服務生見我面生,不願意給,隻能作罷。
回到酒店,胡小藝和梁習還沒睡。
他們一直擔心我出去惹事,見回來了,趕緊上前查看是否有打架鬥毆的痕迹。
我沒好氣的說:“别看了,又不是瘋子,誰沒事就找人打架啊。
”
梁習讪讪一笑,說:“這不是怕嗎……”
胡小藝問:“你這半天都幹嘛去了?
”
我把高東林倒黴摔跤的事情一說,倆人都呆了。
他們也沒想到,鬼仔竟然那麼快就成願了。
胡小藝心比較細,提醒我别忘記還願。
我說沒什麼好忘的,那鬼胎就在我身體裡,無論供奉還是還願都是靠皿,它自個兒就拿了。
全自動,方便的很!
說起來,還有點得意的味道,胡小藝和梁習互視一眼,見我正興奮着,就沒多說什麼。
當然了,他們倆也說不過我,畢竟在佛牌領域,我自認比這兩位還是強上許多的。
之後兩天裡,我每天都去酒店打聽高東林的情況,他從上次摔跤後,就沒來上過班。
據酒店的人說,這家夥倒黴極了,不是走路摔跤,就是吃東西噎着,抱個孩子都能把已經斷過的鼻骨又給碰歪了。
反正要怎麼倒黴,就怎麼倒黴。
而他所去的那家醫院,幾乎都熟悉這位“常客”了。
僅僅兩天,就來醫院七八次,要我說,還不如直接住院得了。
不過他那又不是什麼大病,多半是外傷,不輕不重的。
住院吧,浪費錢,不住吧,總往醫院跑也不是個事。
所以身體上受傷,這心裡也郁悶的狠。
甚至連酒店打電話慰問的人,都被他狠狠罵了一頓。
我高興的哈哈大笑,心想讓你坑我們,活該!
非得讓你嘗嘗厲害不可!
第三天的晚上,睡覺時做了很多亂七八糟的夢。
夢中,黑色的雪花飛快的旋轉着,好似永遠停不下來。
而那雪花中,又隐隐帶着一絲絲紅光,看起來很是詭異。
我被這夢折騰的一整夜都沒怎麼睡好,醒來的時候,頭都暈暈乎乎的。
胡小藝看到我時,吓了一跳,跑過來問:“老二,你臉怎麼慘白慘白的,生病了?
”
我搖搖頭,說:“昨天做夢呢,沒睡踏實,休息休息就好了。
”
胡小藝哦了一聲,說那你今天就别跑去酒店打聽了,在這歇着吧。
我說那哪行啊,留在這就是為了看他倒黴,不然還有什麼意義?
胡小藝哪裡勸得動我,隻好作罷。
不過為了防止意外,他和梁習一路陪着我。
那天走在外面,天非常冷,我骨子裡都像被吹了冷風一樣,渾身上下抖個不停。
胡小藝滿臉擔心,說:“老二你很冷嗎?
怎麼抖成這樣?
”
梁習也在一旁說:“對啊,我看你嘴唇都有點發青了。
”
我感覺腦袋懵懵的,走着走着,甚至連路都看不太清楚了。
但年輕人好強,死要面子,便對他們倆說:“沒事,天冷很正常,我穿的少。
”
然而,還沒走到醫院,我就感覺骨子裡猛地一抽,好似冷風鑽了進來。
那強烈的寒意,讓本就快糊塗的腦袋徹底無法承受,當即兩眼一黑,直接昏了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在醫院裡了。
胡小藝和梁習都坐在旁邊,見我睜開眼,連忙去喊醫生。
我感覺頭很沉,渾身都有些無力,發現在醫院後,就問自己怎麼了。
梁習說:“醫生給你做了檢查,說是貧皿造成的體虛,讓你多休息。
唉,早就說了讓你别去,非得撐着!
”
這時,醫生被胡小藝喊來。
他查看一番我的情況,說:“目前情況還可以,吊幾瓶點滴,回去後多吃點補皿的食物,注意休息,不要到處走動。
”
我想點頭,卻沒有太多力氣。
胡小藝搬着闆凳坐在旁邊,摸摸我的手掌,說:“你手真涼,我說老二,以前怎麼沒聽你說過自己貧皿啊?
”
我微微張嘴,有些虛弱的說:“以前沒查過,哪知道還有這毛病。
”
“得,也算我們倒黴,大老遠跑來長沙陪你住院。
”胡小藝開玩笑的說。
我問他:“高東林怎麼樣了?
”
胡小藝睜大了眼睛,說:“你魔障了吧,啥時候還想着那家夥?
他怎麼樣和你有啥關系啊,好好養病吧,馬上過完年就開學了,你不會想在病床上躺幾個月吧!
”
我說當然不想,但心裡總想看到那家夥倒黴的樣子,起碼聽到消息也能舒服些。
胡小藝拗不過我,隻好說回頭去打聽打聽。
幾瓶點滴吊完後,我精神好了些,身上也有了點力氣。
醫生又來檢查一次,說情況已經穩定,可以回去了。
胡小藝和梁習扶着我下床,還沒走兩步,我突然感覺骨子裡又是一陣冷風吹,好似有什麼東西被抽走了一般。
緊接着兩腿發軟,直接癱倒在地。
胡小藝都快吓傻了,大喊:“老二,老二!
你怎麼了?
你别吓我啊!
醫生!
快來人啊!
”
還沒回到辦公室的醫生,又被喊了回來,見我渾身癱軟,也是有些吃驚。
他們把我扶到床上躺好,打算做進一步細密的檢查。
胡小藝急的快哭了,說:“老二,你這啥毛病啊,怎麼說暈就暈,說不行就不行了?
你看看你這臉,都白的跟死人似的,嘴唇紫青紫青,好吓人的!
”
梁習在旁邊訓斥說:“别亂講話,不就是貧皿嗎,又不是什麼絕症。
估計老二是餓的,所以沒什麼力氣了,才走不動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