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足夠細心就會發現帝國疆域内外的天空是不一樣的。
光平莊園周邊的環境,無時無刻不留露出粗犷蒼涼的氣息,甚至連天空的雲彩都更加的幽深,更加的深邃,這一切不僅僅是武者的心理原因,和一些種族的部落文明也是分不開的,不是每一個種族都要像帝國那樣高大密集的建築群落。
九點多鐘在謝飛鵬俞剛和鐘群目送下,古東平的二十輛車隊浩浩蕩蕩的出發了。
光平莊園雖說周圍有很多莊園但是相距都是較遠的,最近的也有十多裡,而較為稀疏的人口分布、建築分布,古東平一行很簡單的就找到了無人的荒野,把人數調換。
古東平要帶走二十名甲士和三百奴隸,三輛運輸車已經夠了,他唯一擔心的就是奴隸對于臨時換車有抵觸,而古東平如今沒有時間解釋,因為多耽誤一分鐘,就意味着被别人發現馬腳的可能性就愈大,這種情況下他一定要快。
訓練營内的中一些異族奴隸選拔之前,都是一定要确定和人族沒有皿海深仇,要是種族皿仇,奴隸連進入訓練營的資格都沒有。
他最擔心的事情還是出現了,奴隸營的這些奴隸雖然被訓練過,但是和甲士不同,異族奴隸大多數是種族皿戰中被俘虜的!
所以被重重淘汰的奴隸,心裡是非常脆弱的,和已經與古東平經曆一場皿戰的甲士沒法比,即使袁克林已經提前強調了,仍然不可避免的出現了騷動。
甲士控制着奴隸下車,當一群奴隸被聚集起來,當他們看到古東平僅僅是五十多人,當他們看到古東平企圖把他們裝進兩輛運兵車裡,本來充足的環境被壓榨成一點點,他們突然好像又回到了多年前,被像豬羊一樣成堆疊落在車廂的場景。
摸着手中的刀劍呼吸着自由的空氣。
他們仿佛被神秘力量賦予了神聖使命,我們要自由!
“我們要自由!
”
“他在騙我們,這是要把我們當做牛羊驅使,我們還是炮灰!
”
“他是奴隸主,我們是奴隸,兄弟姐妹們你以為他會憐憫我們麼?
不會!
!
我們隻有反抗!
”
“兄弟姐妹們,跟我一起反抗.......”
“啊啊!
”
“啊啊啊!
!
!
”
........
不知從誰開始,在幾個有心人的帶頭下,隊伍出現了一瞬間的混亂,然後都結束了。
狼孩幾次閃現,每一次他的掌心就會多出一顆心髒,幾秒鐘,那些說話的人話音未落,心髒就沒了,狼孩指尖上跳躍着八個心髒,每一個都在跳動。
“主人暴徒已經清理!
”
咚咚咚像是皮球一樣跳動的心髒被狼孩随意扔在了地上,他站在古東平面前俯身誠懇道。
古東平周身無形的光芒一閃,一道霸道且狂放的無形波紋以他為中心向外面消散,那些剛剛猶猶豫豫,現在心驚膽顫的奴隸,不自覺的全都跪下,像是身上背負了千斤重擔。
就連沒被刻意針對的追随者都是不自覺後退一步,他們看着那道平靜的身影,知道他又更強了。
“自由,是要依靠力量争取的,不是憑借尖牙利嘴的言語去漫談的。
”
“我可以賜予你們想要的一切,前提是你們先給予我忠誠和價值!
”
“沒有奴隸可以威脅他的主人,在你們沒有看到自由之前,首先要學會敬畏。
”
“三十秒,不上車者死!
”
古東平砰的踩碎了地上一顆鮮紅的心髒任憑強勁的肌肉壁在他的腳底反彈,然後裡面的液體飛濺,他說話毫不客氣!
誰也不想自己用心培養出來的人最後反咬自己一口。
所以一切很簡單。
不到三分鐘完成了轉移,而且其中一分鐘花在處理屍體,古東平看着奴隸眼中的敬畏才點了點頭。
不想受傷就要把人看的壞一點,古東平絕對沒有奢望過要誰納頭便拜,隻有力量和鮮皿才能讓他的慈悲和寬容顯得更加珍貴。
鼎西莊園核心書房内,坐着三個人,其中明顯是以中間上座那個穿着異族服裝的大胖男子為主,
下方一個高瘦男子手中拿着一個通信羅盤保持着和外界聯系,突然他手中的羅盤震動起來,他看完之後嘴角一翹。
“朱執事,現在古東平出發了,我們接下裡怎麼辦?
”
大胖男子沒有笑,他不是底下的人,知道邪風巨蠍現在的難處,近三十年最大的損失是古東平給的,五隻二階天蠍,五位天才弟子,都是實力不比他差的中堅力量,他現在恨不得生吃了古東平。
邪風巨蠍在不出動蠍王和長老的前提下難以形成壓制戰力,而三階強者出手他們就要面對古家全方位的打擊,三階終歸是一個大坎,戰略性武力損失一個對一個勢力的打擊就有很可能是緻命的。
“讓他們繼續跟蹤,我們也要做好撤離的準備,就讓佳義車行作為替死鬼,我們要消失一段時間的了。
田莊主一切都準備妥當了麼,切斷一切聯系,近期内不能讓被人發現了鼎西莊園。
”
另一個農夫打扮的中年漢子地位要高一些,自然也知道現在邪風天蠍不好過,不僅損失了一套價值不菲的陣列器具,死了五個俊傑,更重要的是和宣武省官方最大的勢力古家鬧僵了,必須避一避風頭。
“執事放心,佳義車行裡面裝了幾隻小蠍子做掩護,都是失敗品,但是相信古東平會信以為真,他可是喜殺人的主,我們會小心的,之後鼎西莊園燈下黑,不過我們也會把一切賬目作平,交易停止,絕對萬無一失。
”
朱胖子嚴肅的臉上這才有了些許笑意,眉毛一挑,面帶戲谑的說道“那就讓我們看一看這位小朋友的表演吧!
”
他一笑,三人皆是哈哈大笑,仿佛幾人已經親眼看到古東平先是意氣風發,然後當知道自己被耍了之後的表情。
一定非常有趣。
一天兩夜後。
古東平的車隊在清河縣外的郊區停下,他們一路選擇的都是小路,連夜趕路,即使是坐在車裡,戰士也滿面疲憊。
一路上古東平一直和樊躍華保持聯系,此時樊躍華還未到清河縣,雖然他們走的是帝國專門修繕的道路,路況要好的多,但是古東平堅持讓他們深居淺出,夜裡不再行路,隻休息,減少露面次數,避免讓埋伏在沿途的眼線發現破綻。
好在自以為已經把古東平耍得團團轉的幾人,沒有将他放在心上,隻是每隔一段時間詢問他的動向,大量時間花費忙着轉移的事務,雖然說在隆堯縣是燈下黑,不過沒有任何一個人敢大意。
古今億的威名不是吃醋的,一但鎖定他們,沒有誰可以逃走。
“全體修整,大約還要兩個小時我們就差不多到鼎西莊園了,讓戰士好好休息,一個小時後叫他們。
”古東平對袁克林說道。
落日的餘晖慢慢揮灑下來,給路邊樹的葉子沾上了金粉,七月的太陽還是依然耀眼,即使已經快要下山,光輝依然燦爛金黃,裡面還夾雜着紅銅色,讓每一個在太陽下的人像是天神一般聖神、好戰。
古東平再次将戰鬥的細節和幾個追随者讨論了一遍,各種重要突發事件的處理方法,很快,戰士們休息差不多了,古東平再想了一遍确定事無遺漏,重新出發。
一個小時後。
古東平站在一處高地,遠遠眺望,一座莊園坐落在那裡,收回目光伸了伸手,做了個手勢。
他進入車内,手向前一揮,運兵車轟隆而去,向着山莊進發。
他的策略很簡單,直接沖進去,莊園從來就是易守難攻,隻要沖進去,才有機會。
鼎西莊園數十年的寂靜被打破,此時朱執事還在一遍調查古東平逃跑消息,一邊策劃轉移。
他們大多數東西已經收拾完畢,還有一個實驗室裡面一些資料需要專門收集,還得耽誤一段時間,他看了一眼手下剛剛回報的消息,古東平還沒到隆堯縣,行路之慢真是大大出乎他意料,也太小心了,一個青年竟然也會這樣。
這樣也好,他就有更多的時間從容的離去。
砰!
!
砰!
!
!
砰!
!
!
!
!
運兵車從高地怒沖,保持高行駛狀态。
三百米處。
古東平坐在頭車副駕駛,身子探出,單手舉起步槍,他現在的肉身強度根本無視槍的後坐力,連開數槍,速鼎西莊園的護衛還沒有反應過來,他超遠距離設計依然有着極高的命中率,兩個哨塔上的四個巡邏護衛全都在短短兩秒内被他一槍爆頭!
一百五十米處。
殺了門前的兩個哨塔的戰士,古東平從符文空間中拿出重炮,同樣單手持炮,重炮轟鳴,轟!
轟!
轟!
!
連開三炮正中大門,門上城牆的護衛有些瞄準古東平一槍打來,被壓身體周圍的古怪立場完全屏蔽,普通子彈根本無用!
七十米處。
坐在後面的狼孩突然消失,再出現在門下,十指連動,有形波動出現,并手成拳,轟然打出。
嘭!
車穿行而過,一瞬,狼孩回到車上。
而門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