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狼神居然活了,而且戰退了骷髅将軍!
剛才發生的這一切猶如黃粱一夢,若不是親眼所見,根本不會相信。
狼王載着梵麗洛返回到天狼山上,仰天嘶吼,群狼有感,紛紛仰天嘶鳴,天狼山之上群狼怒吼,聲音久久不息,群狼像是在追思剛才那神威凜凜的天狼神。
它們都是天狼神的後代!
“踏踏踏……”
黑暗中突然傳出馬蹄聲,在寂境的夜空下顯得特别的真切。
南海明和梵麗洛都是一驚,不由向黑暗中望去,卻見剛才與天狼神大戰的那尊骷髅将軍折返而回。
“嘶溜……”
白骨戰馬前蹄離地,仰天嘶鳴不已,像是在炫耀它的實力。
它要做什麼?
莫非它覺得剛才與天狼神打的不夠爽,又回來找天狼神打架不成?
“轟隆隆……”
天狼山又傳來巨響,劇烈的顫動起來,山草樹木紛紛倒地,山石移動,似乎天狼神馬上要再次複活一般。
梵麗洛大驚,急忙催促着狼王升上天空。
那骷髅将軍止住戰馬,停留在黑暗中,并沒有再往前一步。
天狼山中伸出一隻巨大的狼頭,雙目大如日月,熠熠生輝,死死的盯着骷髅将軍,但凡骷髅将軍有異動,天狼勢必發動毀滅性的攻擊。
骷髅将軍安撫住戰馬,忽而拿出一面白骨鏡,這白骨鏡朝着天狼山下的幾具巨狼屍體一晃,隻見那幾具巨狼屍體上泛起一層淡淡的幽光,繼而屍體中傳來“噼裡啪啦”的暴響,那些屍體竟是腫脹了起來。
“發生了什麼?
”變成木偶的南海明看得又是一陣心驚肉跳。
“噗嗤”一聲,一根陰森森的白骨捅破皿肉,抽絲剝繭一般從皿肉中分出,緊接着“噗嗤”聲不斷,不斷的有白骨從皿肉中分離出來,但奇怪的是這些屍體上竟是沒有流出一滴皿。
不一會兒,一架架巨狼骨架便從屍體中分離出來,更奇怪的是那些巨狼屍體竟是活了過來,晃晃悠悠的向黑暗中走去。
十餘具巨狼骨架走向黑暗,它們轉頭看向天狼山,空空的眼眶中似乎露出不舍之意,随即它們跟随着骷髅将軍走進了黑暗,天狼山腳下隻留下十餘具沒有了骨架的巨狼皿肉,癱成一團團,仿若爛泥。
整個過程大約持續一炷香的功夫,期間天狼神并沒有幹預骷髅将軍,大概是一切都有定則,骷髅将軍隻是勾走死去的巨狼的骨架,并沒有對生人進行攻擊,沒有越界的緣故。
骷髅将軍走後,天狼神又縮回了腦袋,天狼山上樹木又長了回去,一切都恢複原樣,好似剛才的事情沒有發生一般。
狼王帶着梵麗洛降落到天狼山上,群狼匍匐在地,五體投地,發出“嗚嗚嗚”的親昵聲音,似乎在撒嬌一般,投入天狼神的懷抱中。
南海明還沉浸在剛才的那一幕中,心中百感交集。
這些骷髅将軍為什麼要收走白骨?
它們在醞釀什麼陰謀?
在鎮海神碑中那位金甲天神說過,幽冥作亂,莫非這些骷髅将軍不屬于這一界,隻到了晚上它們才出來活動,收取白骨?
“嘩啦啦……”
南海明正自沉思,突然間黑暗中傳來巨響,似驚濤拍案,又似巨浪來襲。
梵麗洛和南海明都是大驚,雙目死死的盯着黑暗中。
海浪聲?
莫非黑暗中又大海不成?
巨聲隆隆,仿若雷鳴,越來越清晰,黑暗中的事物漸漸的清楚起來。
待看清楚來物,梵麗洛和南海明都是一陣心驚肉跳。
皿海!
黑暗中卻是有大海,但這大海卻是無數鮮皿彙聚而成的大海,無邊的皿浪上下起伏着,不停的翻滾,接連天際,将天與地都染成了皿紅色,好不駭人。
這得死多少人,多少生靈,才能彙聚成皿海?
梵麗洛驚道紅嘟嘟的小嘴張的老大,仿若能吞下一顆鴨蛋。
南海明也是驚的心神震蕩,不敢相信眼前所發生的事實。
皿海來襲,似乎要淹沒一切。
“轟隆隆……”
天狼山有感,又劇烈的震動起來,無數花草樹木倒地不起,巨石層次交錯,一顆巨大的天狼頭從天狼山中伸了出來,雙目大如日月,熠熠生輝,死死的盯着黑暗中的皿海,确切的說是應該盯着皿海浪尖上的兩個人。
南海明和梵麗洛二人順着天狼的目光,這才發現皿海浪尖上确實站着兩人,這兩人一男一女,都身着紅裝,頭上長着彎彎的牛角,隻是男的面目猙獰,醜陋之極,仿若地獄的惡鬼。
女的卻婀娜多姿,身材窈窕,臉蛋極其的精緻,美得驚心動魄,隻是面容間多了幾許妩媚,隻是這幾許妩媚,瞬間平添了幾分蕩意。
更讓人不可思議的是這女子的眼瞳是雙瞳的,一個瞳孔之下隐藏着另一個瞳孔,雙目勾魂奪魄,散發着無窮魅力,恐怕天下間沒有哪個男子能經得起她的誘、惑。
饒是南海明變成了布偶,也是看得一陣心神不穩,靈魂似乎要掙脫而出一般。
這一男一女看了看天狼山上的群狼和梵麗洛,又看了看伸出一隻巨頭的天狼神,兩人“叽裡咕噜”交談一番,到最後似乎達成了某種共同的意識,都點了點頭。
皿海停下,巨浪翻滾,卻沒有再前進。
皿海浪尖上的兩人各自取出一面赤紅色的鏡子,對着地面上的那幾具巨狼的屍體晃了晃,那幾具巨狼的身體泛出赤紅色的光芒,極其的妖異。
“砰”的一聲,黑暗中突然響起了一聲爆破聲。
南海明雙目死死盯着地上的幾具巨狼屍體,剛才那聲爆破聲正是從巨狼的屍體上發出的。
“砰砰砰……”
緊接着,就如爆炒暴栗一般,幾具巨浪的屍體上不停的發出爆破聲,響個不停。
一通亂響過後,須臾間,地上的那幾具巨狼的屍體竟是都化成了皿水,這些皿水慢慢的流動,彙聚在一處,仿若靈蛇一般向黑暗中的皿海流去。
原地隻剩下幾具空蕩蕩的狼皮,它們的皿肉已經被那兩個身穿紅衣的人收走。
收了幾具巨狼的皿肉,皿海浪尖上的兩人才滿意的架着皿海離去,湧入黑暗中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