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很大,可葉銘一進來,裡面的人就知道了,三道人影一晃就到了面前。
中間一人正是武君,他皺眉問:“你是什麼人?
”
葉銘揚手打出一道咒符,此符是他當初從功德碑上兌換的戳陰咒殺符,可咒殺武尊,咒傷武聖,威力是很強的。
那武君隻見一道黃光沖入他的身體,連閃避都來不及。
下一刻,他面露驚容,皮膚開始潰爛,頭發開始發白,面容變得蒼老。
“嘩啦!
”
眨眼間,堂堂武君就化成了一灘皿肉膿水,落在地上,腥臭之氣撲鼻,聞之作嘔。
另外兩名武宗吓得面無人色,瞬間飛退數十米,見鬼一樣盯着葉銘。
這道戳陰咒殺符是他當初兌換來的,價格昂貴,一直沒舍得用。
用之咒死了一名武君,剩下的兩名武宗便不在話下了。
以他目前的實力,雖然不懼武君,可若真的拼殺起來風險太高。
畢竟武君可是凝聚了武魂之人,實力莫測,有諸多的神通手段,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着了他們的道。
安全起見,他幹脆就用咒殺符來掉對方,幹淨利落。
“你到底是什麼人?
”剩下的兩名武宗,其中一個大聲喝問,同時暗暗從腰間摸出一道殺符。
葉銘像看白癡一樣盯着他,道:“想用符嗎?
”話落,揚手就是八張殺符打出,化作八道殺光首尾連接,形成八卦殺陣,瞬間就把二人困住。
他所釋放的這座殺陣,威力大到中心威脅武君,區區武宗當然抵擋不住。
那名準備釋放殺符的武宗,更是連釋放殺符的機會都沒有,就被當場絞殺了,化作一堆殘骨碎肉。
随着實力的提升,葉銘能夠制作的殺符,威力越來越強,若是精心準備,即使是武尊級強者,他都能與之周旋。
當然,前提是他有時間做好足夠的準備,而且有足夠的制符材料。
連殺三人之後,葉銘想了想,便重返太子府,仿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他沒準備将這件事告訴其他人或者太子,不日就要前往玄天大世界,姬無咎這一身份不會久用,即使留下什麼麻煩,也與他以後沒什麼關系了。
明日便準備前往玄天大世界了,太子府到處充滿了緊張的氣氛。
他身為三萬巨靈士兵的兵主,當然也有事情要做。
兵主們雖然權力很大,然而到了戰場之上,所有兵主都要聽從調度,所以風險也是極高的。
好在葉銘出身太子親衛,算得上“自己人”,太子倒不至于讓他沖到前面當炮灰。
可即使如此,還有許多重要的人物要打點,比如朱雀軍的元帥,太子麾下的幾員大将等等,因為具體到了戰場上,他還是要歸這些人管。
正午,他帶上拜帖,前往太子麾下大将範錫光居所。
範錫光深得太子重用,本身亦有武聖實力,地位崇高。
此次出兵玄天大世界,範錫光是主将之一。
當他來到範錫光的宅子前,就看到門前已經排滿了轎子,一條長長的人龍排了足有幾裡地,各色人等焦急地等待着,好半天才進去一個。
而出來的人,有人垂頭喪氣,有人滿臉堆笑。
他知這些人多數是兵主,都是來給範錫光上供的。
隻是這麼多人都給了好處,彼此間又有什麼區别呢?
瞧着那人龍,他心中忽生一股惱意,一把撕了拜貼,轉身離去。
北冥贊道:“主人随心而行,武者該當如此。
”
葉銘笑道:“是啊,我們習武之人為的是什麼?
無非是想獲得逍遙自在,而我卻為了戰場上的事情前來賄賂别人,這豈非與習武的初衷相違背?
”
“戰場之上的形勢瞬息萬變,最終能不能活下來,還要靠自身實力。
”北冥道,“而且如我所料不差,這次前往玄天大世界,主要目的應該是試探,多數的兵主會成為炮灰。
”
對于這一點,葉銘十分同意,他道:“風險固然很大,然而機會也大。
朱雀皇朝選擇玄天大世界,一定是發現了它的價值。
而且我推算出,天鬼軍讓我執行這次任務,應該也沒表面上那麼簡單。
”
葉銘往回走,沒走幾步,就看到前方飛來一頂轎子。
那是一頂十六擡大轎,轎子非常寬,寬到有一間房屋那麼大,裡面的設施想必也非常豪華。
十六名擡轎之人,全部都是武宗,行走如電,瞬間就到了葉銘近前。
“閃開!
”
前面的一名轎夫輕喝一聲,徑直就撞過來。
很顯然,對方看出葉銘隻是武師而已,所以沒有避讓的意思,大概是想一下撞飛葉銘,至于會不會把人撞死,那就不是他會考慮的了。
葉銘心頭登時大怒,他原本是要避讓的,可對方的做法卻讓他十分不爽。
他居然不閃不避,渾身氣息一沉,冷笑着就對撞過去。
那名武宗一瞪眼,心說這人找死,那我就撞死他!
他渾身罡勁暴動,形成一面罡氣之盾,朝葉銘擠壓過來。
葉銘身前三尺處,也出現一面罡勁之盾,同樣迎擊上去。
武宗一般都有幾百萬斤,甚至上千萬斤巨力,對方渾沒把葉銘放在眼中。
可當雙方撞擊在一起的時候,那武宗就感覺撞到了一座大山,沉重,不動,難以撼動。
“轟!
”
他整個人就被撞飛了,撞入後面的轎子,造價不菲的豪華轎子一下就被撞塌了,裡面傳出一聲怒吼。
其餘的轎夫也收勢不住,紛紛驚呼。
趁亂,葉銘身形一晃,就走得沒蹤沒影了。
教訓過了對方,他可沒做準備留下來處理麻煩,還是走為上策。
至于那轎夫會承受怎樣的處置,他可沒興趣知道。
他吹着口哨,出現在另一條大街上,準備回太子府。
可就在這時,他感覺有人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
他這一驚非同小可,什麼人能這麼欺近于他?
猛一轉頭,就看到一名小孩,隻有三四歲大,正氣乎乎地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