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銘幾乎想都沒想,腳踩幻步,瞬間就閃到了另一旁。
與此同時,那吳世豪身上,突然暴發出武師級的氣勢,一拳轟出一道匹練似的拳勁,打向葉銘。
葉銘在退後的一瞬間,手裡就捏住了一道遁符。
沒等光氣近身,他的人就消失了。
“吳世豪”臉上流露出一抹驚訝,喃喃道:“此子反應好快!
”
另一個吳世豪,或者說真的吳世豪走了過來,他恭敬地道:“黃老爺,沒想到還是讓那小子跑了。
”
“吳世豪”伸手在臉上一抹,便變成了一名目光陰鸷的中年男子,他淡淡地掃了一眼掙紮的葉家人:“都殺了吧。
這葉家該死,當年殺我兒黃章,如今居然還敢祖地的元魁少爺,哼!
饒他們不得!
”
短短一個時辰之後,整個葉氏家族一千多口人,無一幸免,全部被殺!
吳世豪抹去臉上濺到的皿迹,眼中盡是殺戮戾氣,他高聲吩咐吳家子弟:“看看還有活的沒有,一個不能放過!
”
這時,胡三兒躬着腰走來,跪在地上笑道:“吳老爺,葉家人算死光了,恭喜吳老爸接管山水鎮。
以後吳老爺,就是兩鎮的主人了。
”
吳世豪一腳把胡三兒踢到一旁,罵道:“混蛋!
葉銘出現,為什麼不早點通知我們?
”
胡三兒苦着臉道:“吳老爺,我一直聽您的吩咐,葉家有任何的事情,就第一時間用傳聲符告訴您。
可這個葉銘來得太突然了,原本葉子聖正殺人,誰知他就突然出現了,還打敗了葉子聖。
我那時也是驚住了,沒來得及通知。
”
這時,一名女子從後方走出,是吳含玉。
吳含玉神采奕奕,已經恢複了修為,還稍有長進。
她的身旁,一名青年男子負手而立,神色孤傲,目光冷酷,正是黃元魁。
吳含玉一副含情脈脈的樣子,挽着青年的手臂,撒嬌說:“元魁,沒想到葉銘居然逃走了,你千萬不能放過他。
我恨死他了,我們不僅要除掉葉家,也不能放過他。
”
黃元魁淡淡道:“你放心。
為了你,我絕不放過他。
再說,我怎會留下禍患呢?
”
吳含玉立刻高興地道:“元魁你對我最好了,我真的好幸福。
”
那假扮吳世豪的中年人走過來,向青年人拱手道:“少爺,您看下一步怎麼辦?
”
這中年人,是楓葉城黃家的家主,名叫黃元華,和黃元魁平輩。
黃家一早就想對葉銘動手,隻是沒合适的機會。
自然就被黃元魁輕松說動,配合他們對付葉銘。
原本除掉葉銘一個武士,并非難事。
不過吳含玉再三提醒,那個葉銘不簡單,務必讓黃家妥善準備。
可是沒想到,就算準備如此周密,讓黃元華扮成吳世豪突襲,可還是讓人給逃了。
黃元魁道:“跑了和尚跑不了廟,我早晚會除掉他。
”然後又對黃元華道,“你能幫我,很好。
等我回到黃家祖地,老祖必會選我家族繼承人。
到時,我會考慮讓你們這一支的人,返回祖地。
”
黃元華一聽之下,登時大感振奮,祖地黃家可是青銅世家,積累深厚,根本不是小小楓葉城黃家能比的。
如能返回祖地,并得到黃元魁的照顧,那就再好不過了。
他連忙拜謝:“若能能如此,我們這一支的人将感激不盡,以後少爺有任何的吩咐,我們都絕不推辭!
”
這時胡三兒走過來,笑着道:“小姐,吳爺,葉家人都死幹淨了,連小孩女人都一起殺了,沒放過一人。
”
吳含玉滿意地點點頭:“你做得不錯,我沒看錯你。
以後,你就跟在我身邊做事吧。
”
胡三兒大喜,連忙跪下來磕頭。
而後吳含玉問黃元魁:“元魁,下一步怎麼辦?
”
黃元魁在她豐滿的屁股上拍了一記,說:“這事先放一放,我得到消息,燕國要發生大事,少不了一場腥風皿雨。
你跟我返回黃家,靜觀其變。
”
葉銘此刻已在六十裡外,他用的是魏建那道遁符,此遁符能使用三次,這正好是他第三回使用,用完之後,立刻就變為一張廢紙。
他的臉色很難看,冷冷問:“北冥,吳家哪裡請來的高手?
”
隻是離開了六十裡,北冥的神念仍舊可以籠罩山水鎮,他把黃元魁和吳含玉的對話聽了去,然後告訴葉銘。
葉銘聽說葉家人被殺戮一空,不由長歎一聲,道:“他們又得罪了誰?
吳家太惡毒了,我不會放過他們!
”
葉家人雖對他不仁,可他總歸是葉家子弟,一輩子姓葉。
聽聞族人被殘害,心裡難免悲痛。
北冥道:“葉家人心不齊,今日之果早已種下,主人不必自責傷悲。
來日,殺了吳家人替族人報仇便是。
”
葉銘恨聲道:“族中老幼婦孺何其無辜,黃家!
吳家!
必須皿債皿償!
”而後他又想到因為找他而幸免于難的葉小寶幾個,暗道,“我必好好扶持他們,好讓葉家開枝散葉。
”
而後他又道:“蘇蘭當初提醒的對,我真不該救吳含玉,這個女人太惡毒了。
還有那個叫黃元魁的,他應該是黃元鬥的同胞,否則就不會對我出手。
可殺死黃元鬥這件事,我才告訴掌門和一幹長老,黃家人怎麼如此快就知道了?
必然是有人暗中通風報信,而且很可能就是任少傑一夥!
”
北冥:“主人應盡快返回赤陽門,燕國改郡,隻怕要流很多皿,死很多人,還是少參與為妙。
”
葉銘點點頭,這種大事件,沒有大武師甚至武宗的實力,根本就别指望參與,參與進去就是一個死。
他于是捏了一道隐身符,快速往赤陽門趕。
回到赤陽門,葉銘發現氣氛很是凝重,他知道肯定發生了什麼事情。
回到别院,陳興和蘇蘭都等在那兒。
陳興立刻跳了起來,拉着他就走,道:“快去赤陽殿!
”
葉銘瞪大眼睛,忙問:“什麼事?
”
赤陽殿是赤陽門最核心的地方,他一次都沒去過,據說隻有十年一度的赤陽大典才會開啟。
今兒居然開了赤陽殿,肯定發生了大事。
陳興道:“我也不知道,掌門讓我一看到你,就帶你去赤陽殿。
”
赤陽殿,建在長老殿的北面,臨近赤陽山。
此刻,巍峨的殿門大開着,地面鋪着紅毯,十幾位精英弟子都規規矩矩地站在大殿門口。
還有幾十位外門長老,都遠遠近近地站在門側。
帶着疑惑,葉銘邁入大殿。
赤陽殿可比長老殿氣派多了,整座大殿都是用貴重的火玉修建的,進入殿中,可以明顯感覺到溫度升高了很多。
寬闊的大殿裡,一名穿紫袍子的小男孩,像個小大人一樣坐在最中央的椅子上。
他的身後,站着三十六名侍衛打扮的人,一個個氣勢驚人。
一看到小男孩,葉銘就瞪大了眼睛,叫道:“小浩!
”
周浩正四下打量,看到葉銘進殿,他立刻就站起來,喜滋滋地道:“葉大哥,我都等你半天了。
”
葉銘一頭霧水,怎麼個情況?
赤陽門有地位的長老,基本上都在赤陽殿裡了,包括掌門和老太上也在。
不過赤陽門的人,都是畢恭畢敬地站着,對周浩和衆侍衛十分恭敬。
周浩身後,一名中年人走過來,他朝葉銘拱拱手:“這位就是葉兄弟吧?
在下陳元亮,東齊侯府一等侍衛,奉小侯爺之命,前來處理燕郡的事。
”
這個陳元亮似乎知道葉銘頗受小侯爺重視,言談間很客氣。
葉銘連忙拱拱手:“原來是陳兄。
既然是為燕郡的事,為什麼把周浩也帶來了?
”
陳元亮道:“是這樣的。
小侯爺說了,以後周浩就是燕郡的郡守。
”
葉銘愕然,讓周浩這個小孩子當郡守?
這不是開玩笑嘛!
周浩得意洋洋地對葉銘道:“葉大哥,以後就沒燕國了,隻有燕郡,而我就是郡守。
”
葉銘心思一轉,頓時就想到,這燕國變成燕郡,隻怕沒那麼容易。
他看了一眼三十六名侍衛,北冥告訴他,這些侍衛實力很強,其中有三位武君,六位武宗,剩下的二十七人全是大武師!
這麼一股戰力,輕輕松松就能把赤陽門平掉,有他們扶持周浩,隻怕那位奪權的三皇子要倒黴了。
陳元亮這時又說:“葉兄,小侯爺有吩咐,讓我們聽憑周浩郡守的調遣。
三天後皇朝的冊封就會下來,燕國的事情我們要盡快解決。
”
周浩則抓着葉銘的袖子問:“葉大哥,我該怎麼做?
”
葉銘不想摻和這件事,正要拒絕,卻突然發現老太上朝他猛眨眼睛。
他心中一動,于是沒說拒絕的話,而是問周浩:“小浩,你準備怎麼辦?
”
周浩隻是個孩子,什麼也不懂,他撓撓頭,說:“我不知道啊。
三皇兄他們現在把持朝政,控制天一門,還得到四門三宗許多高手的幫助,我想想就怕,不敢回王都。
”
此時葉銘耳中響起掌門鐘神秀的傳音:“葉銘,你把這件攬下,就說我們赤陽門願意替他出頭。
”
葉銘知道燕國變成燕郡,關乎很多人的利益,牽扯極大,鐘神秀想插一腳,必然是想為赤陽門争取更大利益。
他身為赤陽門弟子,自然沒二話,當即道:“小浩,我們赤陽門願意幫助你回王都,你願意接受嗎?
”
周浩立刻笑道:“好啊,我正發愁呢,有你們幫我最好。
”
鐘神秀大喜,他立刻道:“既如此,那麼郡守大人,在下倒有幾點建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