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到了一個沒人的地方,葉銘松了口氣,道:“現在安全了。
”
沐無雙一臉感激,道:“謝謝你,回去之後,我一定會讓父親登門重謝。
”
葉銘淡淡道:“不客氣。
你說你姓沐,既然是教主之女,你不該姓阿嗎?
”
沐無雙道:“我随母姓。
”
葉銘點頭,心說那阿太白還是個風流貨,看來沒少在外面留種。
沐無雙:“師兄,還未請教你的名字。
”
葉銘伸手在臉上一抹,變成姬無咎的形象,道:“在下姬無咎,也是齊天教弟子。
”
沐無雙吃驚地張開小口:“什麼?
師兄也是齊天教的?
是哪位長老門下?
”
葉銘幹笑一聲:“我是内門弟子,并無長老收容。
”
沐無雙一臉佩服之色:“姬師兄能入選試煉之地,一定是奇才,齊天教中無人收你,是他們沒眼力。
”
葉銘道:“有沒有師尊倒也沒什麼。
還有,沐師妹,我希望你能幫我保密,試煉地的事絕對不能讓别人知道。
”
沐無雙用力點頭,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師兄放心,我不會告訴任何人,連父親都告訴。
而且回到齊天教,我一定會報答你的。
”
葉銘一笑:“那倒不必,我們同是齊天教的人,我救你是應該的。
”随後,他轉移開話題,問起如意法袍的事。
“這法袍當真古怪,居然一化為十,難道它想選出一個适合穿它的人?
”葉銘撓撓頭,“如果它裡面有器靈,倒是有這種可能。
”
沐無雙當即将法袍脫下,交到葉銘手中,道:“如果真是這樣,說明我不合适,師兄試一下。
”
葉銘有些意外,心說這妞當真是又傻又天真,随便就把東西送他。
雖這麼想,可他也沒客氣,接過來就罩在身上。
登時,一股奇異的力量滲透他的身體,體内的神靈寶衣一下就被逼出來,同時北冥叫道:“主人,這法袍有古怪!
它在吞噬我!
”
北冥說完,聲音戛然而止,葉銘吃了一驚,連忙問:“怎麼了?
”
下一刻,北冥就變了腔調:“主人,我已與如意法袍融合。
”
葉銘愣住了:“這麼快就融合了?
你們為什麼會融合?
”
北冥:“回主人,如意法袍是一件半成品,匆匆就被送當作獎勵。
現在它與神靈寶衣融合之後,才算是一件完美的法袍。
”
葉銘覺得這北冥似乎已不是原來的北冥,八成有了如意法袍的思想,他正要繼續問。
忽見九個方向,有九道神光飛來,同時投入神靈寶衣之上,原來是另外的九件法袍分.身回歸了。
一時間,神靈寶衣大放光明,化作一件透明的甲衣,重新投入葉銘的身體,與肉身完美契合。
神靈寶衣重歸身體之後,葉銘感覺它的變化極大。
隻是其中奧妙,他一時間還難以參透。
沐無雙也替他歡喜,道:“太好了,師兄果然适合如意法袍!
”
葉銘十分不好意思,看着她道:“無雙師妹,這法袍原該屬于你,現在卻……”
“師兄救了小妹的命,能得到法袍的認可,小妹十分高興。
再說就算它在我身上,仍舊不會屬于我,還是要去投奔适合它的主人。
”
葉銘還是過意不去,于是一指點中她眉心,道:“我服下了天龍佛丹,便送你一道佛光。
此佛光對你日後修行大有幫助。
”
片刻後,沐無雙識海中便多了一圈佛光,普照身心,登時舒服無比,她又是吃驚又是歡喜,連連道謝。
就在這時,一片光華落下,攏着兩人離開了試煉的大世界。
下一刻,葉銘出現在虛天界,而沐無雙卻不見了。
當他出現在武宗平原不久,便去天狐神和飛熊神戰鬥的地方,但沒什麼發現,兩位獸神的戰鬥早已結束。
他又嘗試溝通天庭意志,同樣沒有回應。
當時,天狐神約鬥飛熊神,他趁機進入飛熊神的藏寶的烏巢天,取走了不少好東西,還盜走了金烏卵。
飛熊神察覺後,便出來追殺于他,為了保命,他隻能逃入武宗平原躲避。
在武宗平原,任何人的實力都要被壓制到武宗層次,那終究飛熊神沒敢真的進入。
進入武宗平原後,天庭意志又将他送到了試煉地,如今才回轉。
現在算算,他離開了至少五天,也不知天狐神是勝是敗。
萬一敗了,他可就慘了,那飛熊神早晚會找他算賬。
他溜達了一圈也沒什麼發現,就催動虛天令,返回齊天教。
當他回到之前居住的客棧,姬如雪和小強都等在那裡,見他平安歸來,均松了口氣,問他去了哪裡。
葉銘毫不隐瞞,将事情說了一遍,姬如雪笑道:“居然有這等好事,少爺以後的修行将是一片坦途,注定會崛起。
”
“天狐神來了沒有?
”他問及最關心的事。
“天狐神來過兩次,可主人都不在,于是就離開了,說是去找她女兒。
”
葉銘松了口氣,看來是天狐神勝了,飛熊神即便不死,也會重傷,短期内絕不會找他麻煩。
“少爺,你接下來要回齊天教嗎?
你可是打了外門長老,隻怕會有麻煩。
”姬如雪道。
葉銘冷笑:“麻煩越多越好,我可是上面有人!
”他說的人,自然是沐無雙。
當天,他從客棧回轉齊天教的住處,他前腳剛到,後腳就有人排門而入。
來人是兩名長老打扮的青年,十有**是外門長老。
他們手中拿了鐵鍊枷鎖,見面就套在葉銘頭上,喝道:“姬無咎,你毆打長老,現在知罪嗎?
”
葉銘早就料到,那名被他打的外門長老不會善罷幹休,他也不反抗,冷笑道:“你們知道我是什麼人嗎?
”
“管你是什麼人,打了長老,就要接受懲罰!
”說完,兩名長老拉着他就往外走。
葉銘雙腳仿佛釘在地上,任憑二人如何牽拉,他都一動不動。
兩人臉皮都繃紫了,青筋直冒,卻毫無辦法。
“你……”二人大怒,要上前動手。
葉銘笑道:“二位消消火。
”說着,把兩串符錢遞地去。
這兩串符錢,都是一千枚一串的九級符錢,價值可不低。
兩名長老原本怒氣沖沖,看到了符錢,登時就眉開眼笑。
其中一人道:“你小子挺開眼的,可之前為什麼打長老?
你不知道打長老是重罪嗎?
”
葉銘笑首:“弟子也是被欺負的狠了,那長老不要臉,坑我的錢不說,還不給我辦事。
”
兩名長老登時像受到了侮辱似的,罵道:“果然是不要臉的東西!
咱們身為長老,怎麼能收了錢不辦事?
你放心,以後其他長老都會鄙視他的。
”
葉銘連連點頭,又問:“那今天的事?
”
“今天的事就算了,回去後我們幫你解決。
你以後要有什麼麻煩,隻管去外門長老殿找咱們就是,我姓孫,他姓侯。
”
葉銘笑道:“孫長老,侯長老,那以後可要多麻煩二位了。
”
送走了兩人,葉銘還未及轉身,又有人上門了。
對方應該是個跑腿的外門弟子,他先是見了禮,然後把一個單子遞過來:“師兄,這是上面派發的門派任務,請師兄按時完成。
”說完人就走了。
葉銘接過單子一看,果然寫着他接下來要完成的任務,總共有三個,而且看上去不是挺危險,就是太耗時間。
“看守泥犁殿三天;打掃死牢一次;前往黑風山獵殺吸皿蝠妖。
”葉銘念了一遍,就冷笑起來。
他知道,定然是那什麼“天狼”在針對他。
當初天狼問他要“保護費”,他沒上交,結果就處處受刁難。
“他們以為這些任務對我有多難,我卻要一并做了。
我倒要看看,他們還能拿出什麼危險的任務給我!
”
拿定了主意,葉銘先在住處休息了一天。
次日一早,他便前往最近的一個地方做任務,死牢。
死牢是齊天教用來專門關押重刑犯人的地方,凡是那些反抗齊天教,妨礙齊天教,以及教中叛徒,都被關押在此。
一旦進入死牢,基本上就不可能再出來,最終會老死其中。
也正因如此,這死牢是十分危險的地方,裡面的看守成批死亡,甚至連打掃衛生的雜役弟子也不能幸免。
由于以上原因,打掃死牢被認為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最終被列入到了任務單子上,而且少有人願意接手。
死牢位于齊天教邊緣,背靠黑風山脈,四周是鐵鑄的黑色圍牆,方圓十裡内人煙稀少。
葉銘進入鐵圍牆之後,就看到一排排銘刻着陣法的低矮房屋。
這些房屋是整個大陣的一部分,任何人都休想破開它們,所以死牢建造至今,還沒有人逃離過。
進入死牢範圍,立刻就有兩名武宗級數的看守上來詢問。
兩名看守樣子很憔悴,似乎很久沒休息了,其中一人問:“你是來打掃的?
”
葉銘點頭,把任務單子拿給二人看。
那人掃了一眼,點頭道:“行,跟我來吧。
到了裡面自己小心,能不接近那些囚犯就不要接近。
”
葉銘心說這看守倒好心,又點了點頭,道:“多謝提醒。
”
另一人冷笑一聲:“提醒有個屁用,十個過來打掃的,倒有九個被弄死,真***是九死一生。
不過之前的九個人都死了,你恰好是第十個,說不定沒事。
九死一生嘛,嘿嘿。
”
葉銘不理對方的調侃,低頭走路。
兩人将他帶到一間低矮的平房前,離門很遠就停下來,似想靠的太近,并說:“死牢有三十八排牢房,你要一排一排去打掃。
這是第一排,拿上工具進去吧,給我掃幹淨點。
”
葉銘點頭,他從牆角拿起掃帚、垃圾桶,大步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