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赤陽門,有外門長老找上蘇蘭,說她身為掌門的親傳弟子,有資格住進高級别院裡。
别院和别院是不同的,高級别院是最為豪華的一種了,精英弟子裡,也隻有三人能住上這種高級别院。
蘇蘭住進别院,葉銘雖然不想分開,可總不能放着好環境不要,非得擠在孫興的内院。
當葉銘把蘇蘭的最後一件東西,搬進别院之後,拍拍手就要走。
蘇蘭叫住他,奇怪地問:“你怎麼不搬了?
”
葉銘一愣:“你的東西都已經搬完了,還搬什麼?
”
“傻瓜,你的東西不用搬嗎?
”蘇蘭俏臉微紅,嗔怪地說。
葉銘一下跳起來,哈哈笑道:“對對,我這就搬。
”蘇蘭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這是要他搬也搬來住。
陳興看着葉銘興高采烈地搬東西,不禁恨聲道:“師弟,見色忘義也不能這麼直接吧?
馬上就要跟我分開了,你不能表現得悲傷一點嗎?
”
葉銘咧嘴一笑,道:“師兄,我一定不會想你的,你就死了那條心吧。
”
陳興也哈哈大笑,卻也幫着葉銘搬東西。
葉銘和蘇蘭能有如今的地位,他同樣很高興。
下午,葉銘請客,三人到小竈吃了一頓。
說來真巧,上回那個陸非也在,而且就坐在靠窗的位置。
就在上一次,這個内門第十的陸非,非常嚣張地搶了陳興和葉銘的位置。
三人進來,陸非擡頭看了一眼,目光居然有幾分閃躲。
如今的葉銘,可是風頭正盛,傳聞好幾位内門弟子都死在他手上,就連精英弟子的任少傑都拿他沒辦法。
而且,他的女人蘇蘭,居然又被掌門收為親傳弟子。
這一切,都使得内門弟子們,對他極為忌憚。
這陸非不是傻子,深知葉銘背後一定有牛人罩着。
想到上回他趕走葉銘和陳興的事情,不禁暗自後悔,感覺得罪了這個葉銘,絕非什麼好事。
“砰!
”
餐館的門被人推開,一名高高瘦瘦的青年人走了進來,一張方臉,劍眉大眼,氣勢很強。
此人嘴角三顆黑痣,特别非常明顯。
他一出現,所有吃飯的人都微微低下頭,安靜地吃飯。
就連陸非也連忙扭過臉去,隻當沒看見。
“哈哈,陸非你也在啊,吃小竈也不叫上師兄,你太不夠意思了。
”青年人大踏步走過來,一屁股就坐到了陸非對面。
看到這一幕,陳興臉上流露出“你活該”的表情,葉銘于是用元氣傳音,暗中問他:“師兄,此人是誰?
好像很有名頭的樣子。
”
“内門榜第三的趙日天。
”陳興一臉古怪的表情。
葉銘狠吃了一驚,居然有人敢用如此嚣張霸氣吊炸天的名字!
陳興繼續道:“這個趙日天,最愛前來小竈蹭飯,内門弟子人人怕他,據說他連内榜第一和第二的飯,也敢強蹭,綽号蹭飯王趙日天。
”
葉銘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陸非似乎知道沒得選擇,于是他很無奈地又點了幾道菜。
然而趙日天卻奪過菜單,一口氣又點了十個大菜,三道湯菜,這才滿意地道:“勉強夠咱們吃的了,陸非你千萬别客氣,使勁吃,叫完咱再點。
”
陸非欲哭無淚,這頓飯,起碼會把他倆月的收入吃沒了。
趙日天不僅愛蹭飯,似乎也很愛聊天,他一邊啃着火焰雞的雞腿,一邊問:“陸非師弟,再有兩個多月,靈河秘境就要開啟了,不知這次赤陽門能去幾人。
”
陸非聽說到靈河秘境,下意識地看了葉銘和蘇蘭一眼,說:“靈河秘境太危險了,若非咱們赤陽門沾了身在燕國的光,隻怕連進入其中的機會也沒有。
我聽說,燕國之外,越來越多的門派将參與靈河秘境,今年參與的門派數量,可能超過一百個。
”
趙日天“啪”得一拍桌子,罵道:“狗娘養的!
靈河秘境每三十年開啟一次,總共才開啟三次,第一次的時候,隻有咱們燕國四門三宗參加,那一次的收獲可真大,不過死的人也多,能活着回來的不足三分之一。
到了第二次開啟,燕國之外的國家,一下子來了三十幾個,那次的競争更加兇險。
四門三宗共派出八十幾名弟子,居然隻有七人活着出來。
特别是我們赤陽門,掌門和高奉仙全都平安歸來。
可這回倒好,燕國外的門派,竟有上百個。
唉,隻怕咱們赤陽門沒希望了,誰去誰死!
”
陸非淡淡道:“進入靈河秘境隻會越來越難,各宗門從中獲得的好處越多,靈河秘境的影響力就越大。
隻怕到下一次的時候,會有大教級的勢力參與呢。
”
趙日天狠狠地道:“可惜我趙日天已經不是武徒了,否則一定要去靈河秘境走一遭!
讓燕國外的勢力瞧瞧,咱赤陽門也不是吃素的!
”
瞧着趙日天牛逼哄哄的樣子,葉銘突然有幾分欣賞他了。
起碼,這個趙日天很直來直去,沒有彎彎腸子。
他突然招招手,笑道:“趙師兄,可否過來一叙,聊一聊靈河秘境呢?
”
陳興吃了一驚,心說你招惹這家夥幹什麼?
趙日天一愣,自從有了蹭飯王的美名之後,就再沒有人主動跟他打過招呼,所以葉銘的招呼讓他很意外,甚至說驚訝。
他忽然“哈哈”大笑,道:“師弟既然這麼熱情,那我趙日天就不客氣了!
”
說完他端走陸非叫來的兩盤大菜,直接坐到了葉銘對面。
葉銘微微一笑,居然又叫了六個菜,而且全是最貴的。
趙日天眼睛雪亮,看着葉銘越來越順眼,說:“師弟,你想知道靈河秘境的事情,問我就問對人了。
”
葉銘為趙日天倒了酒,說:“還請師兄指教。
師兄方才說,隻有武徒才能進入靈河秘境,這是為何?
”
“其實很簡單,靈河秘境本身就是一個古老的大勢力建立的洞府空間,目的就是培養和曆練弟子用的。
隻不過,那個古老的大勢力已經湮滅于曆史的長河中,留下的就隻有這靈河秘境了。
洞府内設有禁制,隻準武徒層次的人進入其中。
”趙日天道。
說到此處,趙日天壓低了聲音道:“不過據傳,靈河秘境應該不止一層。
若是能在裡面突破到武士層次,就可以闖入第二層空間。
當然,這隻是傳說,是否真如此,就無從得知了。
”
“此次既然有上百宗門參悟,競争會非常激烈吧?
”葉銘道,“對我們赤陽門的名額,是否有所影響呢?
”
“這倒不會。
靈河秘境并不限人數。
隻是進去的人越多,大家分到手的東西就越多,競争也就越發激烈。
”趙日天一臉不服氣地道,“可惜,可歎,我未能趕上,否則必能率領赤陽門,取得輝煌的成果!
”
葉銘隻能連忙點頭,跟着說:“這确實是赤陽門的大損失。
”
趙日天這時看了葉銘一眼,一副我看好你的表情,說:“師弟。
靈河秘境很危險,你如果想去,一定要考慮清楚。
如果你量終決定要去,一定要去請教掌門。
掌門當年可是從裡面活着走出來的七名燕國人之一,他知道的更多。
”
葉銘道:“多謝師兄指點。
”
趙日天吃飽喝足了,便潇灑地揮揮手,揚長而去。
他走後,陸非卻笑呵呵地坐到他的位置上,向葉銘拱拱手:“師弟,我們又見面了。
”
葉銘冷笑:“師兄,你莫非又要趕我們走嗎?
”
陸非尴尬一笑,道:“師弟說笑了,上回喝多了,勿怪。
這回,師兄我向師弟你,還有陳師弟陪個不是。
”說着人,他連幹三杯。
伸手不打笑臉人,同時葉銘覺得這個陸非不簡單。
身為内門弟子,他嚣張是嚣張了,但難得的是,此人能屈能伸,深谙厚黑之道。
他當即笑說:“師兄言重了,上次的事我和陳師兄都沒放在心上。
”
陸非笑道:“那就好。
”然後他又提到靈河秘境,說,“聽師弟剛才問了那麼多,似乎有意進入靈河秘境?
”
葉銘道:“是有想法。
”
陸非左右一看,暗中傳音道:“師弟,我手中恰好有一張靈河秘境的地圖,不知你是否有意?
”
葉銘一愣:“什麼?
靈河秘境的地圖?
師兄從何得來?
”
“據說三十年前那些活着從靈河秘境出來的人聚集在一起,憑借所有人的記憶,繪制了一張地圖。
最終,所有參與者,都拿到了一份地圖的複制品。
說來也巧,小兄的叔叔,便是當年進入靈河秘境的人之一。
”陸非道。
葉銘這下來了興趣,問:“難道師兄的叔叔,是咱們赤陽門的長老?
”
陸非眼中流露出仇恨之色,道:“這倒不是,我叔叔原是四門三宗裡,射陽宗的内門長老。
不過十年前,他被射陽宗另一名内門長老暗算身亡。
這個仇,我早晚要報的。
”
葉銘看着他:“師兄幾個意思?
想把地圖賣給我?
”
陸非笑道:“說賣就見外了,我要把地圖送給師弟。
”
葉銘表情古怪,他可沒覺得雙方的交情有這麼好了。
陸非進一步道:“我隻求師弟在進入靈河秘境之後,幫我取一樣東西。
”
“哦?
取東西?
”葉銘目光一閃,“莫非令叔在靈河秘境内,藏了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