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銘還沒來得及放出神念,就覺一縷鋒銳的劍氣,突然刺向他的喉嚨。
他伸指一點,直接點中那道劍氣,暗中催動誅神指,誅神劍陣釋放出一縷劍氣,登時就将殺來的劍氣擊散。
“什麼人?
”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葉銘知道,這個時候沒必要隐瞞了,當即道:“我,葉銘。
”
“葉銘!
”對方聲音陡然提高,然後冷冰冰地問,“你來幹什麼?
”
“想找你幫忙。
”葉銘隻能硬着頭皮道。
“真是笑話,你讓我幫你,我們是朋友嗎?
”對方問。
葉銘歎了口氣:“之前我認為是。
”
忽然,整個大殿亮了起來,一名女子,白衣飄飄朝他走來,正是柳飄飄。
柳飄飄比當初更漂亮了,整個人有種說不出的氣質,而且修為上同樣進步驚人,她已經是武聖了。
葉銘幹笑一聲:“柳姑娘,好久不見了。
”
“如果你是我的朋友,就不會叫我柳姑娘。
我們之間,其實連熟人都不算,不是嗎?
”柳飄飄道,語氣十分冷漠。
葉銘沉默下來,想着是不是可以離開了,但一想到馬憲超,他就隻能又咬了咬牙,說:“柳飄飄,上回在潭子裡是我不對,可我也不是故意看你的身子。
”
“你還敢說!
”柳飄飄大怒,揚手一指,漫天劍氣襲殺而至。
葉銘隻是一揮袖,無數劍氣就突然變換了方向,紛紛打入地方。
方才随意一揮,卻是動用了接引大真力,使得敵方力量改變方向,全部打入地下。
柳飄飄很驚訝,道:“沒想到你還是這麼強。
”
葉銘:“實話說吧,我有件事,非你幫忙不可。
”
“幫忙可以,要付出代價。
”柳飄飄道。
葉銘一聽有戲,連忙點頭:“當然可以。
”
“你不問代價是什麼?
”對方盯着他問。
葉銘笑道:“總不至于要我的命吧?
”
“要命不至于。
”柳飄飄淡淡道,“可也不輕松。
”
葉銘:“隻要不是過分的代價,我都能接受。
”
“左鬥皇明日和他的師尊前來送訂親禮,可我不想嫁他,又無力推辭,所以你得幫我。
”
葉銘奇道:“左鬥皇求婚?
可你的地位也不差,難道都不能決定自己命運。
”
“我有什麼地位。
”對方冷笑,“左鬥皇是聖主親傳弟子,他才是正宗。
”
葉銘摸了摸下巴,覺得這件事頗為頭痛:“我能怎麼幫你?
總不能把左鬥皇殺了吧?
”
“不用你殺人,你就當着我的面,侮辱他一回。
左鬥皇其人自尊心極強,隻要你能侮辱他,他便沒臉再向我求婚了。
”柳飄飄道,“你實力逆天,一定能做到。
”
葉銘想了想,覺得這件事沒什麼困難。
他與左鬥皇交過手,當年能勝過對方,現在就更能做到。
隻是,他總感覺這件事,似乎沒有表面上這麼輕松,便忍不住問:“我看左鬥皇不錯啊,資質好,人長的也不醜,而且你們又是同門,你為什麼不喜歡他?
”
柳飄飄冷冷地道:“你喜歡吃屎嗎?
”
葉銘大怒:“喂!
說話能不能禮貌一點?
”
柳飄飄道:“左鬥皇那個人做的事,比吃屎更讓人惡心,這種人你會喜歡?
”
“男人很少喜歡男人。
”葉銘來了興緻,“他到底做過些什麼?
說來聽聽?
”
柳飄飄一臉厭惡之色,道:“我不想談他。
你幹脆一點,願不願意幫我。
”
葉銘打了個響指,道:“當然得幫你。
就算我不求你做事,作為朋友,這忙我也得幫。
”
柳飄飄哼了一聲:“油嘴滑舌!
”
葉銘趕緊閉上嘴,他覺得這個女人像是吃錯藥了,而且吃的是火藥,動不動就爆發,他還是少惹為妙。
“可是,我要以什麼身份出現呢?
我并非劍池的人,你的師長會不會對我不利?
”葉銘說出最擔心的情況,萬一哪位劍池長老一怒之下,把他給斬了,那可就沒地說理去了。
柳飄飄表情古怪地看着葉銘:“你别告訴我,你不清楚神殿弟子的招牌有多值錢。
”
葉銘愣住了,是啊,他可是不朽神殿的弟子,而且被世人譽為同層次無敵,橫掃天元大陸所有頂級天才的存在,他怕什麼?
劍池知道了他的存在,隻怕還會過來巴結他,絕不敢對其不利。
“那我們約定好了,你暫且留在此地,等左鬥皇出現。
”柳飄飄說話時,眸中閃過一縷奇異的色彩,不知在想些什麼。
葉銘隻好答應,隻是殿中烏漆抹黑的,他覺得不自在,就說:“能不能點上燈?
”
“叭”
黑暗中,亮起一盞燈,一名宮裝女子徐徐行來。
她赤着雙腳,臉色有些蒼白,長發垂落,那美麗的容顔讓葉銘看得呆了一呆,一時竟移不開視線。
柳飄飄走到葉銘對面,盯着他問:“你在看什麼?
”
葉銘咧嘴一笑:“你長的這麼漂亮,我忍不住要多看幾眼。
”
“哼。
”柳飄飄扭過俏臉去,然後緩緩盤坐下來,小模樣瞧上去有幾分憂愁。
葉銘也坐下來,問:“飄飄,我這麼稱呼你可以嗎?
”
柳飄飄淡淡道:“随你便。
”
葉銘“呵呵”笑說:“飄飄,你修為進步很快嘛,都已經是武聖了。
”
“比你差遠了,你能在四大神土和五行神朝的衆天才中脫穎而出,光是這名聲,就能讓無數女子拜倒。
”柳飄飄不知是在諷刺,還是在贊揚。
葉銘卻歎了口氣:“名氣大了可不是好事,前段時間我就差點中了五行大帝的奸計,巴巴的跑去東山做王爺。
”說着,他就把當今東山王的情況說了一遍。
柳飄飄吃驚地道:“紫衣侯居然是一位長生五境的大能?
”
葉銘:“是啊,我當時也吓了一跳,要不是我聰明,說不定已經被弄死了。
”
柳飄飄苦笑:“不成武神,便為蝼蟻。
”
葉銘正色道:“可就算成為了武神,那武神的道路又能走多遠?
絕大多數的人,還是選擇了神道。
”
柳飄飄卻傲然道:“我柳飄飄定然要趟出一條武道坦途,供世人參考。
”
葉銘一驚,雖說他也是有這種願望的人,但從一個女子口中聽到類似的理想,他不禁驚訝和振奮,當即問:“飄飄,你現今已是武聖,對于武神之路有何看法?
”
柳飄飄的眼睛一下就熱烈起來,道:“葉銘,我覺得一些武道前輩的思路可能錯了。
”
“哦?
他們錯在哪裡?
”葉銘忙問。
葉銘:“古往今來,所有的武神都在走極端,要麼閉門造車,自行摸索;要麼是全盤借鑒神道或其他文明,弄出一些四不象的東西。
”
“難道這樣不對?
”葉銘問。
“當然不對,武道之路絕不能拘泥于某個文明,更不能是閉門造車,它應該是一個能夠嫁接于各大文明之上的文明。
你難道沒有發現,神道也好,仙之文明也好,儒之文明也罷,每個文明都推崇殺伐之術。
而殺伐之道,正是武道真谛所在。
”柳飄飄侃侃而談,不複之前的冰冷。
葉銘連連點頭:“你的想法很好,隻是誰又能接觸那麼多的文明呢?
”
“所以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需要無數武神共同努力,付出畢生心皿才能達成。
”柳飄飄道,“所以,我一年之前就已經加入了武神谷,我建議也你要加入。
隻有武神谷,才能對武道中人有所幫助。
”
葉銘沒想到柳飄飄也是武神谷的,他笑道:“實不相瞞,我也有此想法。
隻是我當下修為還低,要到武聖之後,才有資格進入武神谷。
”
柳飄飄難得露出一絲笑意:“不錯,我果然沒看錯你。
”
“哦?
你是怎麼看我的?
”葉銘笑問。
柳飄飄登時又寒起了那張俏臉:“我之前以為,你就是一個渾蛋!
”
葉銘一陣無語,怎麼又得罪這位了?
兩人繼續交流武道思想,不知不覺天就亮了。
劍池的山門之外,馬憲超急得直撓頭,喃喃自語道:“主公不會和那柳姑娘睡上了吧?
不然怎麼還不出來?
唉,主公主是主公,一出馬就能把事情辦成。
”
說了幾句話,葉銘就把何靜的事情說了,希望她能引開何将。
柳飄飄一聽是何靜的事,大約是同病相憐,當即道:“這個忙我一定幫你。
”
葉銘:“事不宜遲,我們立刻行動。
你去把何将引開,而我就扮成何将的樣子,帶走何靜。
”
雙方商議妥當後,立刻就行動。
寒冰洞前,何将盤坐不動,猶如鐵鑄般。
忽然,一陣香風襲來,他忍不住抖了抖眉毛,然後睜開眼。
隻見一位清麗絕倫的女子,笑吟吟站在對面。
“飄飄師妹!
”何将連忙站起來,喜出望外,“你怎麼來了?
”
柳飄飄幽幽一歎,道:”何師兄,明日左鬥皇就要前來未婚,我心裡不高興,想找個人說會兒話。
”
何将登時怒道:“左鬥皇算個屁,那群老東西真瞎了眼,他左鬥皇怎能配得上師妹?
我這就去找他們!
”
“别。
”柳飄飄拉住何将,“我現在隻想找個人說說話。
”
被柳飄飄一扯,何将渾身都是一僵,他喜歡柳飄飄多年,可惜已是有妻室的人,而且妻子的娘家是神土長老,他根本不得開罪。
可就算如此,此時此刻,依然心旌搖曳,不能自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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