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二撓撓頭,完全不明白葉銘是如何考慮的,人家明明都找人來偷襲了,居然一點都不擔心,難道他就真的這麼自信?
在吃了一頓從未吃過的大餐之後,陳小二抹了抹嘴巴,谄媚地問:“葉聖,還要不要繼續去四下走走?
”
“不必了,有人在等我們。
”說完,他長身而起,直接就出了酒樓。
酒樓外,一名穿着緊身衣,肩扛一柄鬼頭刀的黑臉大漢,正威風凜凜站在街中央,往來的行人都遠遠繞開,似乎對他十分的懼怕。
他站在那裡,眼睛盯着酒樓的門,似乎在等人。
“天呐,這不是武神榜上排名四十九的鬼頭刀屠敵嗎?
據說此人一出現,必殺人,他今天這是要殺誰?
”
“屠敵似乎有一個兄弟,名叫屠寇,而屠寇剛剛被人在酒樓前打傷,他一定是來複仇的。
”街對面的酒樓裡,一名臨窗而坐的客人說。
葉銘走出酒樓,屠敵的刀突然動了,刀一動,似乎空間都跟顫抖,他厲聲質問:“是你打傷我弟屠寇?
”
葉銘淡淡道:“我不知道誰是屠寇,不過剛才有一個不自量力的人偷襲我,被我撞飛了。
”
“那便是我兄弟。
傷我兄弟,這筆賬我要跟你算!
”屠敵惡狠狠地道,他的表情猙獰,令人喪膽的煞氣直透華蓋,影響到周圍的人。
葉銘冷冷一笑,道:“你們倒是算計的深,一個不行,再換一個來試探我嗎?
就怕你實力不濟,反會像你胞弟一樣被打趴下。
”
“刀網!
”
“刷!
”
屠敵一下子幻化成三十六道影子,每一道影子都斬出十餘刀光,漫天的光影織成了一片刀網,劈頭蓋臉朝着葉銘斬落下來,根本無法閃避。
葉銘壓根沒有閃避的意思,他身後的陳小二早吓傻了,“哎喲”一聲就抱着頭蹲地上。
但忽然間,他被兩重光幕給包裹了,刀光斬在光幕之上,如同泥牛入海般,一下子就消失了。
陳小二“咦”了一聲,奇怪地叫道:“怎麼回事?
”
而屠敵則是神色大變,連忙收了刀光,一臉不可思議地盯着葉銘。
葉銘金身大成,金鐘罩和鐵布衫的威力極大提升,他雖為武神,卻也破不開這種逆天的防禦。
“打完了嗎?
該我了!
”葉銘身未動,手中的碎空劍往前刺出。
兩人之間明明還隔着幾十步遠,可一劍刺中,居然就到了對方脖子前面。
屠敵汗毛都炸開了,這是什麼劍法?
他怎知太空劍有破碎空間,元視空間距離的妙用,說殺到就殺到。
間不容發之際,他手中反頭刀一翻,橫擋在前。
刀劍相撞,發出一聲驚天巨響。
“崩!
”
堅.硬無比的鬼頭寶刀,居然一下就被轟碎了。
要知道,這碎空劍重達一千多億斤,若非葉銘已經将其祭煉,都無法正常的施展它。
巨大的劍勢,再加上葉銘高絕的劍術,屠敵隻覺得億萬大山排擊而來,鬼頭刀被撞成碎片,然後又刺入他的身體。
絕大的恐怖力量,瞬間就把他的身體轟成一團爛肉,每一塊骨頭都碎成了粉,骨肉化泥,死得不能再死了。
葉銘一擊之下,就斬殺了屠敵。
這倒不是說屠敵真就那麼不堪一擊,是他太小瞧葉銘了,沒能在第一時間就展露最強大的戰力。
事實上,武神把元嬰進化為神形,神形有着可怕的威力。
而且武神的神形和神道法天境法師的神形又有不同。
武神是要不斷淬煉神形的,使其越來越強大。
相比而言,法師們隻是借助神形以期在神道之路上走得更遠,所以神形幾乎不能提升他們的實力,更多時候它隻是一塊墊腳石。
随着修為的提升,神形逐漸轉化為神嬰。
相比而言,武神更注重強化神形。
強化神形的手段有許多,比如鑄造“神器”。
神器鑄成之後,将與神形成為一個整體,神器的天賦就是神形的天賦,神器的力量也是神形的力量。
比如葉銘手中的一件神器,龍錘,它便是一件神器。
然而很可惜,龍錘終究不是他鑄造的,所以龍錘對它而言隻是外物。
若這龍錘是他自己鑄造的,那它就不再是外物,而是生命的一部分。
除了鑄造神器,神形還能散則成氣,聚則成形,并且分.身億萬,每一個念頭都能轉化成一道分.身。
而且,他的生命力直強大,能創造出的分.身就越多,威力也越強。
強大的神形,還可以奪取别人的肉身,控制别人的思維。
更可怕的是,神形還能把武技和神通融合,形成神技。
神技的威力,遠比組成神技的武技和神通列強大,有時一些普通的武技和神通,就能融合出可怕的神技。
除了神技,武神還可以打造武道傀儡。
武道傀儡可以承載武神的武道意志和武道神技,所以有些武神的實力或許并不強大,可他有可能擁有成百上千的武道傀儡,其戰力依然是可怕的。
剛剛死掉的屠敵無疑死得很憋屈,他如果手段盡出的話,至少不會敗得這麼快,說不定還能保住性命。
隻是葉銘沒給他機會,一出手就施展強大的手段,一舉将之擊殺。
葉銘殺掉屠敵後,陳小二目瞪口呆地看着那堆骨肉皿泥,喃喃道:“就這麼死了嗎?
”
“死了。
”葉銘淡淡道,“他原本可以多堅持一段時間,可惜他輕敵了。
”
“他可是武神啊!
”陳小二覺得自己的見知徹底被颠覆了,如果說武聖打敗武神他還可以接受的話,像這樣武聖一擊打死武神,并且直接打成骨肉皿泥的事情,那就太離譜了。
“武神并非高高在上,武聖也沒你想象中那樣弱小。
”葉銘淡淡道,“我們回去吧。
”
陳小二一愣:“葉聖不到處看看了?
”
“麻煩要上門了,還怎麼安心遊逛?
如我所料不差,齊鳴該施展下一階段的計謀了。
要麼,他會派更強大的人對付我;要麼,他會親自來見我。
”葉銘淡淡道,也不多解釋,徑直就返回居所。
武神谷,齊府。
齊鳴正在聽随從的彙報,當他得知葉銘一擊就殺了屠敵後,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現場氣氛十分凝重,周圍的人都不敢大聲喘氣。
良久,齊鳴才歎息一聲,道:“自古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換舊人,看來我是老了!
”
“父親!
”一名青年站出來,此人腰懸長劍,一襲青衫,是齊鳴的長子,齊振飛。
齊鳴看了齊振飛一眼,淡淡道:“飛兒,為父知道你想說什麼。
屠敵的實力不弱,雖不能進入武神榜,可我也不可能一招就殺了他。
由此可見,葉銘的實力,不在我之下。
”
“那父親準備怎麼辦?
認輸嗎?
”齊振飛不滿地道,“他一個外來人,找人做掉便是,何須這般麻煩!
”
“愚蠢!
”齊鳴失望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喝斥道,“他雖是外來戶,卻是不朽神殿的傳人,又有天道門做靠山。
這樣的人,是你說殺就殺的?
你殺了他,萬一不朽神殿和天道門尋上門來,你該如何解釋?
”
“那又怎樣,誰能證明是我們殺的?
”齊振飛不服氣地道,眉宇間殺氣翻騰。
“哼!
天道門做事需要語氣嗎?
他們都敢挑釁五行大帝,還怕為父一個小小武神?
”齊鳴道。
“父親可是七殺堂的人,更是永恒神山的人,未必就怕了天道門!
”齊振飛仍不死心,繼續争辯。
“行了!
這年事不用你管。
”齊鳴道,“明日,為父就去見那葉銘,好好和他談一談,或許能化解這次沖突。
為父推測,他此舉并非針對我,而是針對寒山。
擊敗了為父,他就是第十一名,而寒山卻是第十六名。
”
齊振飛低下頭,可表情依舊不以為然,他嘴角露出一抹冷笑,緩緩握緊了腰間長劍。
子夜時分,葉銘正在閉目打坐,忽聽院外有腳步聲。
他睜開眼,冷冷道:“來者何人?
”
來人似乎一驚,閃電遁走。
葉銘冷哼一聲,長身而起,化作一縷輕煙,迅捷地追了出去。
兩人一追一逃,前面的人顯然不及葉銘快速,幾個呼吸就被葉銘追上了。
而此時,他已逃出武神谷的範圍,出現在峽谷兩側的荒野之中,四周都是荒山,渺無人煙。
葉銘眼看就能将對方拿下,忽然臉色一變,連忙閃身後退,定在原地。
此時,地面突然亮了起來,地面“轟隆隆”裂開,一個可怕的殺陣呈現出來。
葉銘眯起了眼睛,站着沒動。
這座殺陣的威力,足以輕輕松松斬殺法九強者。
他雖有機會破解,可也要承擔相當大的風險。
“哼!
現在,我看你還能挑戰誰!
”一個嘲弄的聲音響了起來。
葉銘看向說話之人,對方,腰懸長命,神色孤傲。
這一類人,他見過許多,一開始的時候他充滿厭惡。
可是現在,對于此類人,他給予的隻是漠視。
“殺了吧。
”葉銘淡淡道,一道金輝飛出,是金剛鼠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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