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别來無恙啊。
”
白面狐狸笑眯眯的看着陳白,顯然第一眼就已經認出陳白,就是那晚去古樓的那位黑袍人。
“臭小子說真的,你這一襲黑袍讓我想起了另外一個人,隻可惜那個人比起你來還要讓人恐懼。
”白面狐狸臉色凝重,顯然不是在故意吓唬陳白。
聞言,陳白眯起眼睛,如此這般在這南藏市還潛在着一位和他一樣的黑袍人,而且那個人讓白面狐狸這老家夥很害怕。
“說實話,那晚你來找我,老夫都還以為你是他,可是感應到你的身上沒有任何氣息波動,才發現不是同一個人。
”白面狐狸感覺有種劫後重生的感覺。
聞言,那站在一旁的中年人謝震眉頭一皺,他非常清楚這白面狐狸可是黑市裡有頭有臉的人物,居然有人能夠讓這老家夥恐懼。
帶有幾分好奇,謝震目光移到陳白身上,看着那披着黑袍,不見真容的姿勢,一個可怕的身影悄悄在謝震腦海裡浮出。
“難道是……”
謝震猛然倒吸一口寒氣,臉色變得無比蒼白,伸手指着陳白,身體變得顫抖起來。
“謝老闆,有些話最好不要輕易說出來否則等到那個人真的來了,你恐怕連逃命的機會都沒有。
”一旁的白面狐狸連忙出聲提醒道。
謝震咽了咽口水,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扭頭和白面狐狸對視一眼,内心無比恐懼。
看着一唱一和的兩人,陳白眉頭一皺,好奇的打量了一下自己,這身裝扮真的讓人那麼害怕麼。
搖了搖頭,陳白覺得可能是眼前的兩人在故意恐吓自己,身上陣陣疼痛告訴陳白,現在兩人是為了争奪獸王心髒而來的。
“行了,不要在那裡裝神弄鬼。
”陳白冷着道。
“哼,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聽到陳白的話,白面狐狸輕蔑一笑道:“如果你未來有機會碰到這位黑袍人,我告訴你可以讓你恐懼到屁滾尿流。
”
“當然,前提是你可以活到那麼一天。
”白面狐狸直接從身上拿出一把槍,冰冷的殺機悄然而動,“這獸王心髒隻有一個人可以得到。
”
謝震也是冷冷一笑,不客氣的暴露身上的氣息,竟然引得陳白周身空氣劇烈波動,這謝震赫然也是達到陰陽境。
陳白臉色一沉,呼吸變得急促起來,想不到居然碰上兩位陰陽境告訴,他根本沒有着逃命的機會。
“你們兩個倚強淩弱,以多欺少還真是不要臉。
”陳白譏笑一聲,和兩人講道理。
“哈哈,愚蠢的小子,在這洛河世界本來就沒有公平一說,所謂的公平是建立在實力強大的資格上。
”
謝震盯着陳白,眼中寒芒湧動,森然道:“而且你小子穿着黑袍來恐吓我們,不和你收點精神損失費已經算是最大的讓步啦。
”
陳白知道,眼前兩人絕對不可能放過自己一條路,深深地吸了口氣,陳白忽然擡頭。
“我隻是一個連靈身都無法塑造出來的廢人,而且還有傷在身,你們兩位以陰陽境的實力欺負我一個毫無縛雞之力的人說出去多丢人。
”
“行了,臭小子不要在那裡亂說一堆大道理。
”謝震不耐煩地吼道:“給你兩個選擇,自己跳下懸崖如果你僥幸活下算你命大,另外兩個就是我自己動手,不過我可提前說好你會屍骨無存。
”
陰陽境的強者,對付陳白簡直就是比捏死一隻螞蟻還要簡單,真的是彈指一揮間,灰飛煙滅。
陳白劇烈的咳嗽幾下,鮮皿噴出,他的傷勢已經越來越嚴重,如果得不到及時救治可能要玩完。
但是,陳白讓人不肯就這樣任人宰割,聲音嘶啞地道:“竟然你們給了我兩個選擇,那麼我也能不能提一個條件?
”
“哦?
”
兩人愣住,随即哈哈大笑,“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也罷我們就聽聽看你小子死到臨頭,到底還有什麼未了的遺願。
”
陳白拿起貪婪之槍,盯着謝震,咬緊牙關地道:“如果你可以接下我一槍,那麼我就自己跳下這萬丈深淵。
”
聞言,謝震忽然眯起眼睛,冷幽幽的看着陳白,想要讓他平白無故接一槍,他可以沒有那麼蠢。
“怎麼,你怕了還是不敢,都是達到陰陽境的高手能夠調動天地間的陰陽之力化為己用,你居然不敢承受我一個不能修煉的廢人一槍?
”見到謝震猶豫,陳白直接毫不客氣的嘲諷道。
謝震扭頭看向白面狐狸,此時白面狐狸也是皺着眉頭,顯然不知道陳白葫蘆裡賣的什麼膏藥。
“可以,我們答應你的條件。
”白面狐狸忽然道。
謝震臉色一變,槍可是洛河世界殺傷力最強的武器之一,強者見了也都害怕的。
謝震剛欲開口,卻被白面狐狸狠狠瞪了一眼,随後盯着陳白,冷聲道:“但是前提是我們必須檢查你手裡的槍,是不是達到二紋器紋的品級。
”
在白面狐狸看來,陳白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蠢貨,根本不會知道什麼叫做器紋。
謝震一聽,神色稍稍平靜下來,隻有達到二紋品級的狙擊槍才可能傷到他,一紋根本就是饒癢癢而已。
陳白一身下來全部都是劣質的衣服,這樣一個窮酸的小子,怎麼可能有錢買得起二紋武器。
而且,這種武器有價無市,在黑市裡謝震也都沒有見過達到二紋以上的武器。
“可以。
”
陳白毫不猶豫的把手裡的貪婪之槍遞給白面狐狸,嘴角掀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白面狐狸接過貪婪之槍,在槍上仔細摸索,顯然是在尋找那叫做器紋的的東西。
但是,槍柄上除了星辰圖案之外根本沒有器紋。
白面狐狸暗中使用力量檢查,但凡是沒有達到二紋以上的武器,都可以被他身上的陰陽之力給檢驗出來。
咔咔。
忽然細微的聲音響起,貪婪之槍上居然有着白色煙霧缭繞,最後化成一層薄薄的冰霜。
白面狐狸詭異一笑,把貪婪之槍丢還給陳白,然後暗中傳言給謝震:“謝老闆可以放心,這槍是劣質産品,一點兒陰氣就可以讓它結冰連一紋的品級都沒有達到。
”
聞言,謝震欣喜而笑,連一紋器紋品級都達不到,那麼連他的皮毛都不能傷到絲毫。
“好小子,我答應你的條件。
”謝震大手一揮,非常豪邁的爽朗笑道。
“謝謝兩位可以同意我這個病人臨死前最後的遺願。
”
陳白激動的點了點頭,就好像即将要被槍決的囚犯被監獄長告知可以和家人一起共進最後一餐時那種興奮。
謝震直接退開幾米遠,似乎是在給陳白留出一點兒位置,害怕顫顫巍巍的陳白開槍時候站不穩直接掉下懸崖。
白面狐狸也是選擇退後,他不知道陳白為什麼臨死前還要提出這樣的要求,隻是為了試驗一槍的爆發力麼。
然而,沒有人注意到此時此刻陳白藏在黑袍下的臉色時多麼的陰冷,就如同毒蛇看到了獵物一樣。
然後,陳白佯裝顫抖的端起貪婪之槍,狙擊鏡瞄準謝震的腦袋,期間一共摔倒了三次。
當陳白最後站穩,面孔更加蒼白,心跳的次數在慢慢變緩,這是心跳驟停的征兆。
“自以為是的蠢貨,要怪就怪你自己輕易相信一個拿着槍要殺你,而你卻像傻子一樣站在那裡成為一座槍把。
”
陳白心中嘲諷冷笑,槍柄上那些星辰圖案閃動着光澤,一股隐晦的力量融進貪婪之槍裡。
嘭!
陳白扣動了扳機,看不見的子彈猶如一支尖利箭矛,直接射向謝震的腦袋,一股熾熱的氣息瞬間蔓延。
“不好!
”
白面狐狸面容驚駭,在槍聲響起的刹那,一股令他遍體發寒的力量突然湧出。
要怪就怪兩人見識淺薄,不知道貪婪之槍是根據陳白心中的怒火和自身力量爆發的殺傷力武器。
“啊!
”
白面狐狸還是慢了一步,槍聲響起一個呼吸間後,站着的謝震頭顱突然炸開,變成一頭無頭屍體。
一槍,爆頭!
陳白也是趁着白面狐狸不能顧及自己的片刻,直接跳進一旁的密林最後消失不見。
“啊啊,臭小子,老夫發誓要把你碎屍萬段,挫骨揚灰!
”
反應過來的白面狐狸仰天咆哮,震怒的聲音回蕩在群山之間,謝震已經徹底斷氣。
“臭小子,你等着,你殺了猛獸集團的老闆我想他們一定不會放過你,就算你躲在南藏市,也一定要挖地三尺把你找出來。
”
顯然,白面狐狸是要把全部的罪名都加在陳白的身上,然後白面狐狸過去摸索謝震身上的東西。
謝震是猛獸集團的老闆,這一次是跟他一起來争奪獸王心髒的,身上一定帶着不少寶貝。
果然,随時一摸,白面狐狸摸到謝震身上通訊器,打開檢查一下發現謝震的全部财産居然達到七百萬洛河币。
“還真是一筆不小的财富啊。
”
白面狐狸知道,這七百萬估計是謝震想要讓他幫忙奪得獸王心髒然後付給他一半的酬金,隻是沒有想到自己會死在一個廢人手裡。
白面狐狸直接把全部财務轉移到自己賬号裡,然後直接摔碎,臉上露出森然的笑容,現在他隻需要把髒水潑給陳白就行。
做完這一切,白面狐狸追着陳白逃跑的方向而去,他突然不想要獸王心髒,反而是垂涎陳白手裡的貪婪之槍。
“老夫行走黑市這麼多年,居然第一次看走眼,我到要看看這是什麼武器,居然可以一槍殺死陰陽境的高手。
”
白面狐狸知道陳白重傷在身,一定跑不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