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而言之我們沒有遇到什麼意外,這是最好不過的情況了。
”泰勒站在大廳裡,身後柔軟但頗有些老舊的沙發上坐着她小隊的另外兩個成員,而她則站在廳子門口,向着剛剛從升降梯上下來的林奇三人說着:“甯越長老還有别的事情,他留給我們的符紙暫時就放在沙發前的桌子上吧,我們先回去。
”
“哦,”林奇點了點頭,看了一眼坐在沙發兩則兩個并沒有交流的家夥,然後對着泰勒說道:“那我們直接回去吧。
”
同樣白色房間的圓形空洞不知何時早已打開,在等莉莉将甯越留下的黑色符紙放在桌子上,另外一張符紙的旁邊之後,一行六人便沉默的踏上了歸途。
白澤這一路上沒有任何其他的行為,他似乎也不再關注林奇,整個人恍恍惚惚,就像是丢了魂一樣,完全不符他之前的跳脫模樣。
林奇大概能猜得出來是為什麼,但是他并不打算幹預,自己再怎麼腦殘,也不至于送上去對着一個之前還想着要弄死自己的家夥噓寒問暖。
很快的,他們再一次重新回到了之前的那件純白色的屋子中,這一會雖然沒有甯越在帶路,但是顯然泰勒也來過這裡不止一回,所以她走在衆人前面,帶着剩下的五個人向着來時的方向走去。
林奇首先關注的是自己腳下的影子,不過不同于之前上一次那樣,現在他的腳下倒影空空如也,沒有任何東西存在。
然後他又不動聲色的看向了白澤的腳下,這家夥的影子倒是依然沒有什麼變化,隻是在一直重複不斷地進行着一次又一次的爆頭行為。
“我想問問,”林奇開口道,聲音伴随着雜亂的腳步聲在空蕩蕩的屋子中回響着,也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腳下的影子如果不見了是怎麼一種情況?
”
“不見了?
”泰勒回過頭,看了一眼林奇,但還是沒有停下腳步:“之前第一次過來的時候還在吧?
”
“還在。
”
“那你可能到時候還要單獨來這裡一趟。
”泰勒說道,然後又安慰林奇:“不過你也不用太過于擔心,問題不大。
”
“還要來這裡一趟?
幹什麼?
”林奇繼續問道。
“具體幹什麼我也不太清楚,我确實知道的不多,到時候你可以試着去問問應岚小姐她們。
”泰勒回複道:“你這種情況并不是唯一的,放心吧。
”
“好吧,”林奇點了點頭,他打算一回去就去找應岚她們問問話,順便把自己從白澤這邊發現的狀況也給她們說說。
“那這些影子到底有什麼意義。
”走在衆人間的白澤也終于忍不住開口,現在地闆下方一遍又一遍發生的事情并沒有伴随着他扔掉帽子而改變,這其實讓他有些後悔扔掉了那頂重要的東西:“它們除了吓人還能幹什麼。
”
“吓人?
”泰勒停下了腳步,回頭看着白澤,這一次她的反應可比之前林奇問話時要大得多:“怎麼吓人的?
可以說清楚一點嗎?
”
“額……就是那些詭異的行為吧,我覺得挺吓人的。
”白澤猶豫了一下,對着泰勒說道。
他在撒謊,林奇看着白澤猶豫的措着詞,腳下的無頭屍體再一次倒在地闆上,流出汩汩鮮皿。
“哦,這樣啊。
”泰勒說道,眼睛緊緊盯着白澤:“那應該沒什麼問題。
”
她在說完之後便又一次将頭回了過去,繼續向着來時的方向走去。
林奇看着白澤盯着泰勒的背影,猶豫的張了張嘴,然後又閉上。
出去同樣也沒有發生任何的事情,一夥人在重新回到了大廳之後便就地解散了。
“留意各位的組别,到時候肯定還有屬于我們的任務。
”泰勒說着,身側又有一隊人員集結完畢,向着城堡的内部進發,同時與在隊伍裡的幾個家夥打了個招呼:“如果各位沒有事情的話就去休息吧。
”
白澤與另外一個附身者沒有停留,徑自向着自己的屋子走去,而莉莉也因為受到了一些肯沃先他一步覺醒新天賦的刺激,在泰勒的陪伴下也同樣回去修煉了,而肯沃則拉着林奇留在了大廳裡,讓林奇陪他吃點東西。
“一會兒我還有事情,”林奇對着已經坐在他對面開始大口吃肉的肯沃說道:“我不會在這裡停留太久,等會最好跟着我走一段路回去吧,不要吃太久,你已經夠胖了,老兄。
”
肯沃一邊點着頭一邊繼續胡吃海塞。
……
“呼,”關上房間的門,白澤靠在長出一口氣,靠在門上,腦袋裡一直回放着自己一次又一次被爆頭的場景,還有那頂神奇的帽子。
腳步聲,敲門聲,沒有回應,然後白澤打開房門,發現了一頂放在他門口的帽子。
那頂帽子真是有着神奇的新引力,白澤記得自己就那樣一直盯着它,腦袋中一時間忘記了防備,忘記了當時對林奇刻骨銘心的仇恨,他好像當時就想着試着戴一下那頂帽子。
在戴上帽子的那一刻起,他立刻就感應到了自己能力的增強,欣喜若狂的他将一切本應有的警惕抛之腦後,他試着帶着這頂帽子進行修煉,然後得到的回報又是在修煉方面進度的增強。
這簡直就是一頂神奇的帽子,白澤記得自己心中對林奇的一切嫉恨都無限的放大起來,就好像是這頂帽子聽到了自己的心聲――我才是天才!
真是……
白澤長出一口氣,不管怎麼樣,扔掉了帽子的他現在總歸是發覺得自己當時的不正常,不管之前地面上的倒影如何預兆,總而言之,現在先将帽子放在那個地方一段時間也好,到時候如果他能确定沒有危險了也依舊可以拿回來。
是這樣,白澤安慰着自己,強迫讓自己試圖忘掉腦中一直在回放着的那個令人反胃的場景,他晃了晃自己的腦袋,彈了彈帽檐,然後直接向着廁所的位置走了過去。
用水洗洗腦袋清醒一下,然後趕緊繼續修煉吧。
他這樣想着,推開廁所的門。
一開門就會看到一面正對着他的鏡子,白澤記得之前他還戴着帽子照這個鏡子來着。
這樣想着,他不由得下意識再次向着鏡子看了過去。
然後他整個人就像是僵住了一樣,看着鏡子,一動不動。
鏡子中那個同樣面色蒼白,有些微微發抖的家夥是白澤沒有錯,但是這家夥的腦袋上還是帶着一頂帽子。
他看着鏡子,将手緩緩向着腦袋摸了過去。
我之前是把這頂帽子放在那裡了嗎?
還是說我本來就一直帶着這頂帽子?
他摸到一片硬硬的鴨舌,覆蓋在他的額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