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月乘風一行人趕到傾天巨劍附近時,這裡已經聚滿了從四面八方而來的修士,仍不斷有修士,從四周,向着這裡聚集而來,可以想象,要是在過上一段時間,傾天巨劍這片地方,必定是人滿為患。
“師父!
我們怎麼停在這兒,不靠前一點?
”宮有明見王靈羽吩咐把靈舟降落在,離巨劍三百多丈外的一處小山坡上,不解的問道。
王靈羽雙目看着巨劍,上下打量,微微一笑:“急什麼?
門中其他人都還沒到來,要是為師一發威,就把事情給辦好了,他們來了沒事可做,會怨怒為師的,這樣不好,學着點吧,我的好徒兒,你在這些方面,還有得學呢。
”
“哼!
自己懶,不想動,還那麼多歪理,師父!
我可知道你是打的什麼主意。
”
一旁!
小女孩鐘初言,嘴角微微一撅,丢給自己的師父大大的幾個白眼。
“你…不和你個小丫頭片子一般計較,為師大人有大量,現在!
我們就在這裡,好好的看着,看着這些傻瓜蛋兒,會怎麼瞎搞。
”
王靈羽老臉微微一紅,随之很快恢複如常,揮手在船頭放下一張打躺椅,他老人家,就惬意十分的,躺了上去,還真有點來看熱鬧的樣子。
月乘風身形一躍,漂浮到半空中,朝着人群的最前頭看去,見那兒已經皿流遍地,屍首不下幾十具,他恨不得馬上跑過去,跟每一個人說:“危險!
不要靠近巨劍。
”可是看着那些人飛蛾撲火的瘋狂勁兒,他知道自己就算是說破了天,也是阻止不了他們的。
“這些人,明明知道是在送死,還是不斷的沖上去,都沒有腦子嗎?
”孫玉茗眼中淚光閃爍,看着巨劍,雙手握的緊緊的。
同權寶陪同她飛到半空中,時刻注意着她的舉動,生怕她一激動,沖了出去:“巨大的利益就在眼前,難免被迷惑了,師姐你就不要再傷心了,師兄他…他不該被誘惑給迷惑的……”說着說着,他自己的眼睛,反倒也微微泛紅起來。
“你們在看什麼呢?
小師弟!
你可不乖哦,有…哇哦!
這些人都不怕死的嗎?
”鐘初言飛到月乘風身旁,朝着他看去的方向一看,頓時也被最前方那些修士的瘋狂勁兒,給驚到了。
此時!
在離巨劍最近的一波修士群中,正發生一種極其皿腥的舉動,修士們一個個,好像完全不怕死一樣,看着死在眼前的前車之鑒,完全不在意的,繼續飛蛾撲火一樣的撲向巨劍,他們中幾乎每一個人,都打定一個主意,要把眼前的巨劍,收歸囊中。
“哈哈…好驚人的氣息,怕是元虛境最強的修士,都不是這柄巨劍的一劍之敵吧?
我要拿到你、我一定要拿到你,我來了……”
“它在召喚我,它是我的、我的……”
“隻要得到了這把巨劍,我…哈哈哈…我就能成為整個雲圖界,最強的人,我來了……”
“你們都不許動它,它是我的、我的……”
一個個修士,不畏生死,撲向巨劍,最後卻隻有同樣一個結果,死在劍下,他們甚至連巨劍的三丈以内,都沒能進去,傾天巨劍的劍身,自然的放出強悍劍氣,它就像一個沉默的劊子手一樣,靜等着收割走一條條鮮活的生命。
漸漸的!
有人發現了古怪,開始提醒那些不斷往前擠去的人們:“你們都瘋了嗎?
這柄巨劍,它…它就是一把魔劍,把你們一個個吸引過去,然後死在那裡,不要…大家不要再靠近巨劍了,它……”
可是!
顯然為巨劍而瘋魔的人更多,沒人聽得進去這麼一小部分人的話,甚至還有人認為他們是在阻止大家獲得寶物,而對他們動上了手。
“你動的什麼歪心思?
别以為我們大家看不出來,說什麼魔劍,呵呵…就算它是一柄魔劍,它也是一柄天下間,獨一無二的,無比強悍的魔劍,隻要得到它,天下第一…就是我的了,所以,你們可以閉嘴了。
”
“揍他們,竟敢在這裡妖言惑衆,是想把我們大家吓跑了,好自己得到這仙劍吧?
你們的小算盤,不會得逞的,揍…揍死他們。
”
“滾!
你不想要寶物,就滾遠一點,别妨礙老子去取寶,還亂喊?
你他媽|的喊得老子心情大壞,真是找死……”
巨劍對修士們心頭貪欲的無限放大,使得修士一個個,都不那麼冷靜,加上人群中總有那麼些仇敵碰到一起,以及各種其他因素,于是人群中,戰局處處,亂糟糟的,不時有人受傷,或者死在當場,皿腥慢慢彌漫了傾天巨劍周邊幾十丈的範圍。
“師父!
這不對勁啊,在這樣下去,這裡都快要屍橫遍野了,您快點出手阻止他們吧。
”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月乘風心頭對巨劍的反感更多了,對當時自己放棄認主巨劍的舉動,暗自慶幸着。
王靈羽眉頭微皺,一雙犀利的眼睛,分别朝着幾十個方向,快速看了一遍,他沒有選擇在這個時候出手:“乘風啊!
不是為師不想救下他們,你想過沒有,他們中怕是有大部分的人,壓根就不會接受任何的勸阻和阻擋,相反的!
這個時候若是為師出手,必定成為衆矢之的,那麼隐藏在暗處的那些家夥,一定會雷霆出擊,殺了為師這個強力的競争對手。
”
“四周隐藏了很多強者嗎?
我怎麼沒有發現,不過人群裡,倒是有很多厲害的家夥,師父您這次帶我們來這裡,是讓我們來看戲的吧?
我們…壓根就沒有插手的餘地,去就是送死。
”鐘初言小姑娘,雙頰微微鼓起,氣悶講到。
嘈雜、皿腥、瘋狂、殺戮,各種畫面,不斷在月乘風所在的這片地方發生,他的心頭湧上一種罪惡感:“都是我害的,這些都是我害的,要不是我動用極點吞噬什麼重力,這一切!
都不會發生,都不會發生。
”
少年心情沉重的,回到船艙,他不想再看,不想再想起,想起一天前的那個晌午,那山體開始崩壞的時刻。
(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