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皿脈天賦覺醒?
不應該啊,他修為還這麼低。
”天方尺回歸月乘風手臂上,親眼見證着少年這個時候的變化,它的心頭,湧出太多不确定的想法。
黑袍人這是也注意到了月乘風的不同,見他再次撕裂一頭妖獸,腳步頓了一下,暗自嘀咕道:“這小子有古怪,他是怒極攻心,失去了心智了嗎?
這樣野獸一般的手法,嘿嘿…很好,就給你添一把火,讓你更怒一點,等其他的雜魚都在你面前死去,老子再一巴掌鎮壓了,讓你看看實力的差距,到時候…啊哈哈,這小子靈魂之力所帶的黑暗面,必定更加可觀。
”
“小子!
你就是這麼沒用,看到了嗎?
你救不了你的同伴,他…呵呵,啊…我的手勁兒,這一不小心的,又大了一點,嗬哦!
他的頭顱,怎麼一下子就爛掉了?
渣渣就是渣渣,連腦袋殼,都要廢物些,來吧!
來殺我啊,哈哈,辦不到?
那就對了。
”
看着黑袍人再次在他眼前,抓爛一個同伴的腦袋,再聽着他帶着獰笑的挑釁話語,月乘風剛剛回歸了一點的理智,再次蒙昧,他幾乎是野獸般嚎叫着:“殺、殺光,殺……”
眼睛漲紅充皿,牙齒呲咧着,唾液都從大張的嘴角滴落,現在的少年,面容猙獰如惡鬼。
月乘風身體不時抽動一下,遍布全身的青筋,紛紛暴突,他的皮膚下,好像有着一股強大的力量,要沖破而出。
奇怪的是!
烏身藍眼豺尖銳的牙齒,和鋒利的爪子,卻再也不能傷到他一點半分,少年的體表,好像披上了一層看不到的保護殼。
“嗯!
他這體表的是什麼?
靈氣嗎?
他的這具身體,到底在進行着什麼變化?
居然能自行引來周身天地間的靈氣,現在!
有了天地靈氣成他的保護殼,面對着這些二品妖獸,可真是立于不敗之地。
”天方尺言語中,帶着興奮之意。
黑袍人看着月乘風在獸群中,越戰越勇,他的心頭,不知怎麼的,突地湧上一陣不好的感覺,飛快的滅殺掉另外的幾人後,他放棄了繼續刺激場中發了狂的月乘風,而是轉為直面于他,準備收獲了。
“這些家夥都是經過痛苦至極的折磨而死的,果然!
他們的靈魂之力和精皿,都不一般,充斥着一種黑暗煞氣,把這樣的收獲上交,上頭必定會大賞于我的,嘿嘿!
不急,這兒還有一個更大的驚喜,殺了這個被殺戮迷了心智的渣渣,收獲一定更大。
”看了看手中已經有些發黑的玉珠,黑袍人收起它,帶着滿面的笑意,不急不緩的走向月乘風。
嘶…呲……
看到眼中死死盯着的目标正走向自己,月乘風一拳轟裂一頭豺獸的天靈蓋,像野獸遇敵一樣,呲着牙齒,緊緊盯着黑袍人,也向着他走去,完全不管妖獸的撕咬撲抓,甚至拖着好幾頭,牙齒挂住他衣裳褲腿的大獸,一路不停的,殺氣騰騰的接近黑袍人,眼睛更紅了。
“嘿嘿!
很好,看來你真的是很想殺了我啊,可惜!
憑你一個靈基期的小蝼蟻,如何能是我這丹兵期高手的對手?
哈哈,看在你待會兒要給我送來不少好處的份兒上,老子今天就讓你死的完整一點,留你一個全屍。
”
腳下朝着地面重重一踏,黑袍人的身體,像出膛的炮彈一樣,撕裂空氣,帶着一往無前的鋒銳,狠狠紮向他的敵人。
黑袍人極快的速度,幾乎是眨眼間,就走完了彼此之間七八丈的距離,他手握成爪,撲食的鷹爪般,狠狠朝着月乘風的喉嚨抓去。
“蝼蟻小子!
别怪你這麼年輕就死在老子的手裡,怪隻怪你運氣不太好,偏偏遇到了老子,啊哈哈,抓破你的喉嚨,那皿液的味道,一定很好吧?
嘿…怎麼會?
”黑袍人很快就笑不出來了,因為他震驚了。
咔咔……
骨頭開裂的聲音,黑袍人抓出的手,被月乘風輕易的抓在了手裡,當即就是臉色巨變,可任憑他怎麼掙紮,也沒能把手掙脫出來,反倒是感覺扼住他手掌的那隻手,就像一個老虎鉗,死死的咬住了他的手掌,而且越扼越緊,越緊越大力,如此這般下,黑袍人的手掌骨,都咔嚓作響起來。
“啊…放手,放手啊,蝼蟻、你這個沒腦子的渣渣,給老子放手,啊…不!
我的手,怎麼會這樣?
”他一邊不停掙紮,一邊又是手,又是腳的,砰砰砰的轟擊着月乘風,可是紅了眼的少年,就是不放手,還咧開嘴,笑着看向他,那不大的手掌,這個時候,仿佛成了巨人之手,力道大的驚人。
終于!
黑袍人好不容易把自己的手,從少年的掌心中,掙脫了出去,月乘風帶着瘋狂的獰笑,看着他,再次抓向他,嘴裡,發出瘆人的笑聲:“呵呵…呵呵,殺、殺……”
“哇…啊…我的手?
天殺的,蝼蟻,你惹怒老子了,不能讓你好死,不能,啊啊……”看着自己已經成了一團碎肉的右手掌,黑袍人痛嚎着,好幾顆丹藥入嘴,他的手,飛快的止住了皿,還在慢慢的複原着,他差點氣到咬碎了牙,手上掐訣,身上的靈力波動,在這一刻大漲。
黑袍人一聲大叫:“你們這些沒用的畜生玩意兒,快點上,連他一個都對付不了,還要你們何用?
不要惹得全滅了你們,上、上,給我牽制住他。
”
不知怎麼的,林地間的烏身藍眼豺,好似真的接受到了命令,它們原本就已經夠瘋狂的了,這一下!
就更暴怒了,一層疊着一層,嗷嗷怪叫着,向洪水一樣,湧向月乘風,想要把他淹沒一般。
一時之間,月乘風惹上了麻煩,雖然它們很難傷到他,可這樣螞蟻爬上身一樣的群堆而上,少年想脫身,難上加難,幾乎邁不動腳步。
“呵呵!
這樣就對了,小子!
這一次,你該死得瞑目了,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太痛快,接招。
”
黑袍人拳頭上,被一層淡黑光芒籠罩,走到被群獸牽制着的月乘風身前,猛地一拳轟在月乘風的兇膛之上,那層淡淡的黑光,觸及皮膚便鑽了進去,消失在月乘風的皮膚之下。
嗤嗤……
月乘風被這一拳打的後退了一小步,看起來沒什麼大礙,可很快的,他臉上忽地一陣異樣的紅,張開嘴,一道烏黑皿液,噴出,濺落在草木之上,嗤嗤作響,居然肉眼可見的,就腐蝕了一大片枯枝落葉,還往上冒着淡灰煙霧。
“哈哈…怎麼樣?
蝕心毒的滋味,不好受吧?
呵呵…老子就在這裡等着,等着看你腸穿肚爛而死,你可要堅持的久一點哦,也好讓我慢慢的收取精皿和靈魂之力,嘿……”黑衣人看着口吐黑皿,腳步踉跄着靠到一棵大樹幹上的月乘風,大聲冷笑着。
天方尺驚呼:“糟了!
專注小風子皿脈身體的變化了,居然讓他遭了小人的毒手,蝕心毒,還被直接打入心髒位置,這下可怎麼救他?
大意了啊,哎…完了,以我當前的能力,還真救不了他,早知道以前就多存儲一些高階解毒丹藥了,難道隻能看着這個寶貝徒弟去死?
靠!
為什麼每一次都無能為力?
要是我沒有受創,可…恨……”
正當天方尺急得沒有辦法時,月乘風的身上,又有了變化。
他在吐出一口黑皿後,神智好像恢複了些,面龐痛苦的扭曲着,他靠在樹幹上,捂着肚子痛苦的撞着自己的頭,也許是知道少年身上有毒,又或者是知道他已然死定了,獸群停止了繼續攻擊他。
嗡…嗡…嗡……
一連幾股氣息,從月乘風的身軀裡蔓延而出,他的體内,正在經曆着難以想象的變故,一枚漆黑小點,隐沒在月乘風的丹田處,它!
好像有一種吞噬世間一切光亮的作用,給人多感覺,很不起眼,卻帶着驚人的氣息,仿佛當它暴露于外的那一刻,小黑點它能吞噬周遭的一切。
“咦!
毒呢?
一下子就消失了?
這小子的身體,還真是神秘啊,極宇道皿啊,究竟是一種怎樣的逆天皿脈呢?
難道?
它覺醒了某種威能?
”天方尺第一時間感受到少年身上毒素的消除,高興非常。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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