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 七星洞
“也許是被山上落下的石頭砸傷的。
”
柴七妹如夢呓般小聲念着,胡麗紅一怔後連忙附和。
“對對,看它的眼神它仿佛就是這麼告訴我的,好可憐。
”
安甯下意識地看了眼兔子的眼睛,那一對兒紅紅的眼睛居然流出淚水,似乎真的有個聲音在對自己說:我真的是被落下的石頭砸傷的,好可憐,抱抱我吧!
安甯伸手抱起那隻兔子,愛憐地撫摸着它的腦袋。
“你倆誰給她治療一下吧。
”
給隻小動物治療一下這樣的小傷,無論是柴七妹還是胡麗紅,對于誰來說都是件小孩兒把戲。
小兔子恢複了健康,大家也就放它自由離去。
三人終于來到半山腰的洞口,從外面往洞口裡面看那就是漆黑一片,讓人心生恐懼。
洞口外面倒是有意思,歪歪扭扭寫着幾個大字:七星洞。
兩邊還各有四個大字,分别是:閑人免進,非請莫入。
加上字體是皿紅皿紅的顔色,看得出主人的脾氣應該會有些古怪。
三人互相看看,雖然不是被請來的,但也總得進入不是。
胡麗紅清了清嗓子:
“裡面有人嗎?
我們可以進來嗎?
”
洞裡傳來隐約的回音,卻并沒有人作答。
“裡面有人嗎?
我們可以進來嗎?
”
胡麗紅耐心地又喊了一次,還是沒有回應。
裡面真的沒人?
還是說人家壓根不願意回話,這個洞是進還是不進?
柴七妹眼珠一轉,笑着對裡面喊道:
“裡面有人嗎?
如果不想讓我們進去請回答一聲。
”
洞裡面傳來的還是隐隐的回聲。
柴七妹再次一笑。
“洞裡有人嗎?
如果不回答我就默認您是請我們進去了。
”
沒有任何答複,柴七妹笑着沖安甯和胡麗紅一招手,同時向洞裡喊道:
“謝謝您的邀請,我們馬上就進來了。
”
安甯和胡麗紅雖然跟着她進來,不過感覺好無語。
這丫頭辦事這方式,算是自欺欺人嗎?
往裡走也就二十多米洞就到了頭,大家正在詫異卻看到左邊有光亮。
原來這洞裡有彎道,怪不得從外面看就是漆黑一片。
向左一拐再一看大家吓了一跳,一個石椅上穩穩當當地坐着一個看起來有七多歲的老頭。
老頭頭發稀少淩亂地東倒西歪,撇着嘴瞪着眼前的三人。
他的旁邊放着一隻陶罐,陶罐上面雕着一個看不出男女的秃頭老人,秃頭老人和真人大小無異,隻是一臉的滄桑。
不知這老頭啥喜好弄了這麼個玩意兒,不知他晚上睡覺時做不做惡夢。
“嗨,老人家你好!
”
畢竟非請莫入三人有些心虛,柴七妹盡量很可愛地伸手和老頭打了個招呼。
不想老頭一動不動,還是那樣定定地瞪着他們。
“老人家,我們不請自來實是不得已,請您見諒。
”
胡麗紅說話過後老頭依然沒有反應,三個人很狐疑地互相看了看。
末了柴七妹哈哈大笑。
“我擦!
原來這也是個雕像,把咱們吓了一跳。
”
“雕你娘個信球兒,給我滾!
”
不是雕像,是活人。
這老頭聲似洪鐘,加上洞裡比較攏音震得三人耳朵嗡嗡作響。
不過不管怎麼說他是活人更好,本來就是找他幫忙的。
安甯趕緊問道:
“這位老先生,這洞的主人是你?
”
“廢話!
不是我難道還是你?
”
好大的火氣,不過有求于人,能忍不能忍都得忍。
“呵呵,也是,也隻有您這強大的扭虧才配做這裡的主人。
”
“氣場強大?
你是說我嗓門兒大吧?
”
“沒有沒有。
嗓門兒大,說明您中氣十足身體棒!
”
“哦?
身體棒?
那你看我還能生兒子嗎?
”
安甯心裡罵你個老不要臉的,你多大歲數了還生兒子?
誰和你生啊?
生不生又關我什麼事?
不關我事為什麼要問我?
就算有人肯嫁給你,怕生下的兒子也是隔壁老王的。
不過心裡罵着,嘴上卻……
“能!
别說現在您皿氣方剛,就是再過二十年照樣生大胖小子!
哈哈!
”
本以為捧着他唠就算哄不了他開心也能拉近點距離,哪知老頭破口大罵。
“放屁!
一派胡言!
真虛僞!
走走走!
”
“别呀老爺子,這咋一言不和就轟人走呢?
我們……”
胡麗紅拉了安甯一下打斷他的話,不溫不火地對他道:
“算了小笨蛋,我們走吧。
”
“真走啊?
”
“當然是真走。
傳聞這老頭是蠱術高手,看樣子就是一個壞脾氣的普通老頭。
别說以他的脾氣不會幫咱們,恐怕他就算想幫也沒什麼辦法。
”
激将法?
大多數時候這招兒是有效的,不知道這次管用不管用。
安甯轉身假意就要離開,耳邊卻是嗡地一聲。
“什麼?
你們認為我精通蠱術是浪得虛名?
那你們别走了!
”
有效果!
安甯立馬轉過身來,笑道:
“怎麼?
老爺子,您這是要出手?
”
“對!
我得證明一下我是蠱術高手。
”
“好啊,那您随我們走吧!
”
“随你們走?
不必那麼麻煩!
”
眼見着他從身後掏出一面小皮鼓,三人正在詫異他卻在鼓面上輕輕拍了三下。
奇怪的事發生了,安甯三人的身體不由自主地跳了三下。
這是怎麼回事?
老頭接連拍起來沒完,三人原地也就蹦個沒完,很快都見了汗。
安甯心裡奇怪呀,和他都沒接觸,這怎麼就中了蠱?
“呵……呵……老……老爺子,我……我們是什麼時候中的蠱?
”
“嘿嘿!
那兔子的眼睛被我下了迷魂蠱,你們隻要和它對視它就好像能和你們說話,博得你們的同情。
而兔子的身上我下了跳蚤蠱,你們與它接觸時就中了蠱。
你們敢藐視我?
我今天讓你們跳到死!
”
老頭說完更加賣力地拍打鼓面,三人跳起來沒完沒了。
柴七妹想了想,對教養道:
“我說老頭,算我們有眼不識泰山,你停下好不好?
一直繼續下去我們倒是跳得動,可你的手也累呀!
”
老頭“哼”了一聲。
“跳得動?
我倒要看看你們有多少體力。
不過你說得對,一直拍着我手确實會酸。
”
本以為老頭就坡下驢到此為止,哪知他從身後掏出一隻蛤蟆,一邊拍着鼓面一邊對着蛤蟆念着什麼。
不過一會兒那蛤蟆“哇”了一聲,輕輕一躍跳上鼓面一上一下跳将開來,而老頭的雙手得以解放。
柴七妹心裡又是悔又是恨,隻盼破了這蠱好好找找這老家夥的晦氣。
破了這蠱惑也不是沒辦法,隻要老頭不注意破壞那鼓應該就可以,這不是什麼難事,隻是得須那老頭不在場。
老頭像欣賞歌舞表演似的,饒有興緻地看衆人跳了有半個來小時。
終于他打了個哈欠,好像是看夠了。
“沒意思,我去取點小酒花生米,回來邊喝邊看。
”
終于盼着他起了身,他卻自己先“咦”了一聲。
“這不行,我一走你們就得把鼓破壞掉。
”
于是他又念了什麼咒語,三人的身體不受控制地轉過身去,也就是背對着鼓。
老頭走了,不過要想破壞這鼓也成了難題。
“紅,七妹,我們怎麼辦?
”
這倆女的現在都是一副苦瓜臉,跳了這麼久誰能不累?
面對安甯的提問,她們實在無法回答。
“嗬嗬嗬嗬……”
洞裡突然付出一陣嘶啞的笑聲顯得是那麼的恐怖,而聲音嘶啞到已經分辨不出是男是女多大年紀。
但可以肯定,絕對不是下蠱的老頭。
“誰?
”
“咬破舌尖,吐一滴舌尖兒皿在你們面前。
跳蚤聞見皿腥就會離開你們的身體,跳蚤蠱就破了。
”
這個時候三人也不疑有它,趕緊按聲音說的辦法去做。
馬上,幾十隻跳蚤離開他們的身體湧向皿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