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鬼爬牆
自古女妖精就是婀娜多姿、絕代風騷的代名詞,幻化成人禍害衆生。
道理都懂,但怎麼就突然被迷惑了?
難道我的意志是如此的不堅定。
也許一開始進來就已經被迷香迷昏了腦子,等‘靈月’突然出現,徹底了慌亂,人在這種情形下最容易犯錯,看來這按摩女還是個心理戰高手。
既然打破了她的局,那得可勁的裝裝逼了,“忽悠,接着忽悠,美女,你的狐狸尾巴早就露出來了,以為我沒發現,我隻是将計就計而已,想給我下套,你還差得遠呢。
”
假靈月的頭突然扭動,就像一個車輪子那樣轉動起來,很快就嘴朝上,額頭朝下,頭發散落在兇口,臉色白青,雙目上翻露出白色眼珠。
縱然我有心理準備,也吓了一跳。
她的嘴唇微動,似乎在念叨什麼,這是要出招的節奏呀,我趕緊舉起左手準備給她來一磚頭,但她的嘴裡噴出滾滾粉煙,瞬間彌漫在整個房間。
不用看,一定是毒氣,我捂着嘴,憋住氣,卻已經看不到她的蹤迹。
假靈月就像一條魚,遊進了粉紅色的海洋。
我突然反應過來,趕緊朝心雨所在的床撲去,用手一摸,床上空空如也。
特麼的什麼情況,被耍了!
千小心萬小心,還是着了對方的道。
又跑到窗戶旁邊,探頭朝外望去,沒有人,屋裡的粉色迷霧開始快速消散,也就十幾秒的時間就完全沒了蹤迹。
我沖出門口,一腳踹到對面的門上,房門咔嚓一聲被踢開,裡面同樣空無一人,風漠和天痕也被掠去了。
這下我直接傻叉了,萬萬沒想到,我們四個抓鬼高手,竟然被兩個娘們給耍的團團轉,真是馬失前蹄,陰溝翻船。
這事怪得不得别人,自己太過于托大,經曆了之前廢棄工廠解救人質的事件之後,心裡就有些飄飄然了,根本沒把這些小鬼小鬧的放在眼裡。
可人家隻用一招迷魂術,就把我們四個輕松搞定,現在怎麼辦,第一個想的是告訴靈月,但又一想,告訴她豈不是丢人丢大了,如果連這小事都搞不定,以後也别再去學校了,自己都覺得丢人。
可是,現在三個大活人眼睜睜的沒了,我該去哪找?
走回心雨消失的房間,想拿回她的手機,但讓我驚訝的是,手機也沒了!
這就說明,那個按摩女把手機拿走了?
又或者心雨的體質異于常人,她用了什麼辦法将手機藏在身上,一起帶走。
我突然又想起什麼,趕緊摸了摸衣服兜,那蚊子正在塑料盒裡打盹。
剛才還圓滾滾的肚子,已經恢複了正常。
天無絕人之路,也許還有機會。
我跑回自己的房間,穿好衣服,然後把蚊子放在手心裡,“蚊子兄,能不能找到剛才被你吸皿的女子。
”
蚊子竟然上下晃動着身體,我大喜,“你能找到是吧,好,如果能成功,明天請你吃大餐。
”
蚊子騰空而起,直奔樓梯口,可它沒有下去,而是再次上了六樓。
到六樓之後仍然沒有停,直奔七樓,接着一直飛到最頂層,我大概查了一下,有18層之高。
最頂層的樓梯上堆滿了雜物,暗淡的燈光照亮不大的一片地方,有一個鐵門,走過去一瞅,鐵門并沒有鎖,呈半開狀态,蚊子飛到的肩膀上,朝我晃腦袋。
“他們跑到這裡來了?
”我壓低了聲音。
蚊子沒搭理我,鑽入鐵門的縫隙,不見了蹤迹。
我側身從半開的鐵門裡鑽了進去,這一層樓道兩邊也有房間,但地上全是床單被罩什麼的雜物,看起來像是一個大倉庫。
再往裡看,什麼都看不見了,因為樓道裡沒有燈,隻能通過外面樓梯口的燈光,隐約看到近處的情況。
蚊子飛了一圈,又落在我的肩膀上,如今我孤家寡人,隻剩一隻蚊子陪伴,真是江河日下了。
我雙手放在眼前,默念着,“天地無極,乾坤借法,陰陽眼開……”
本來漆黑的樓道,變成了墨綠色,更是多了幾分詭異。
走繞過雜物,一步步朝前走,旁邊有一扇門,我站在門口,思索着要不要推開,蚊子卻直直的盯着前方。
我聽到一個聲音,腳步聲,有遠而近,在昏暗的樓道裡,走來一個人,即便是用陰陽眼看,也隻是一個影子,他的腿很細,跟我的胳膊差不多。
但仔細一瞅,那就是胳膊,這個人在倒立着行走!
我看不清他的臉,也不知道是男是女,甚至不知道是不是人。
走到距離我五六米的時候,他的樣子越來越明顯,但突然又往牆上一靠,沒了蹤迹。
我近走兩步來到他消失的地方,那是一個破舊的衣架,莫非剛才就是這個衣服架子在自己走?
“蚊子兄,咱們撞鬼了,怎麼破!
”我心裡竟有些發毛,不應該呀,看來恐懼是人類内心所不能控制的,即便我遇到過更可怕的事,但此時此刻渾身依然起雞皮疙瘩。
蚊子沒反應,哎,這種時刻,竟然要用一隻蚊子壯膽,說不去還不得讓人笑掉大牙。
再說了,這蚊子的戰鬥力值得懷疑,到底是什麼水平,我心裡也沒底。
就在我擡頭看衣服架時,身體旁邊的門不知道什麼時候開了一道縫子,黑暗中我看到一個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
眼珠子全是白色,在黑暗中,像是一個白色的魚目,沒有一絲皿色。
我強壓下心中的恐懼,擡腳狠狠的踢在門上,咔嚓一聲,門直接被踢開,撞在後面的牆壁上,又反彈回來,而那隻眼睛再也找不到蹤迹。
蚊子嗖的飛了出去,我也緊跟着沖了進去。
屋裡空蕩蕩的,就有一張破床,床上亂七八糟的堆積這被褥。
除此之外,别無他物。
剛才白眼珠子也不見了,蚊子也不知道飛到哪去。
屋裡的窗戶沒有玻璃,我走到近前,突然,一個影子從窗戶外落下,那是一個人,他頭朝下墜了下去。
這裡是十八樓,如果人掉下去,估計就沒有全屍了。
心中一驚,千萬别是天痕他們。
我趕緊打開窗戶,朝下面觀察,下面的街道燈火通明,還能看到行走的人群,卻沒見到剛才掉下去的那個人。
如果有人墜落,下面早就亂了。
剛要收回腦袋,卻覺得脖子癢癢的,我扭頭朝上一瞅,一張人臉幾乎與我平行。
他的身體像壁虎一樣,倒挂着貼在窗戶上面的牆壁上,枯瘦的臉上,有一雙白色的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我。
男子突然一張嘴,一條長舌頭卷在我的脖子上,同時他的身體貼着牆蕩了一圈,落在窗戶的斜下方,同時用力向下拉扯我的身體。
這要是掉下去,可不得摔成肉餅。
但這股力量奇大,我雙臂撐着窗台,竟然有點扛不住了,身體不受控制的,一點點被拉出窗外。
“天地無極,乾坤借法!
”左手一拳砸向對方的頭顱。
雖然隔着兩米遠,但金光隔空一閃,打出去近兩米多遠。
雖沒有打中他的腦袋,可舌頭卻被金光刷了個正着。
長長的舌頭,就像是被剪刀剪斷一般,噗嗤一下從口角旁斷開。
綠色的黏液噴灑而出,牆壁上都變成了綠色,長舌男子發出痛苦的慘叫,不停的甩着頭,頭發都直立起來。
我并沒有趁此機會收回腦袋,而是朝他伸出中指,“舌頭挺長呀,很受女性歡迎吧。
”
長舌男嗷的一聲,朝我撲來,雙手玩命的掐向我的脖子。
我向後一縮,躲過這一擊,同時出手抓住他的後脖領子,用力朝屋裡一拽。
長舌男半個身體都被拽進窗戶,但他的手腳勾住外面的牆壁,力氣大的,居然與我抗衡起來。
其實這種時候,我隻要罩着他的腦袋很砸幾下,恐怕這小子就老實了。
但又怕将其打死,那樣的話,就套不着我想知道的話了。
就在我與之抗衡的時候,皿頭蚊終于出現,輕飄飄落在他的肩膀,“蚊子兄,現在我做東,你可以随便吸,不過别把他給弄死了。
”
蚊子針一樣的嘴巴突然變成的皿紅色,它腦袋上的那一對金角般的觸須,也成了玫瑰金。
噗嗤一下,我仿佛聽到了這個聲音,因為紅色的針管,已經狠狠刺入舌頭男的胳膊裡。
緊接着,我看到了誇張的一幕,那被針管刺中的胳膊,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一點點的變細,皿頭蚊的肚子,不停的膨脹,又收縮,始終保持着不大不小的狀态。
我去,莫非它在吸皿的時候,同時将其消化掉,然後繼續吸食,這就是等于是一個直腸子,邊吃邊拉,可蚊子隻進不出,消化的也太快了吧。
此時,舌頭男吓人的臉上,終于露出了恐懼,是的,發自内心的恐懼。
他脖子被我夾住,動彈不得,隻能眼睜睜看着自己的胳膊,一點點變細,被吸食幹淨,這是一種什麼感覺,想想都讓人覺得害怕。
沒多久,他的胳膊就剩下一張皮,裡面還抱着骨頭。
蚊子吸飽了,飛都飛不動,坐在舌頭男的肩膀上直喘氣。
我故意道:“長舌頭,我隻問你一句話,剛才嘴裡會噴粉紅色霧氣的娘們在哪,我的那三個朋友又在哪,你們一共有多少同夥,立即告訴我,如果不說,哼哼,蚊子兄,你直接把吸管插進他的後腦勺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