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南在鐵皿峰下百般無聊的坐着,鐵皿峰的高手們始終沒有出現,讓他極為的無奈,要不是應君德不讓他離開的話,現在他也不會等在這兒了。
“叫,給我繼續叫!
”應南耷拉着腦袋,忽然感覺到周圍的聲音停了,不禁叫道。
他自己不去叫罵,那麼自然得讓下面的小弟們去解決。
不然要他喊個五天,誰吃得消?
再者說了,誰知道要喊到什麼時候呢?
萬一沒将器門的高手喊來,反而先将自己的喉嚨給喊破了,那不是太虧了?
隻是當他叫了一遍之後,卻依然沒有叫罵聲傳來,這讓他十分的奇怪,不禁睜開了雙眼,頓時吓了一大跳。
隻見周圍滿地的屍體,都是那些個跟随他一起來的一二層法則高手的。
再當他擡頭望去,隻見不遠處站着一個全身黑衣的男子,正冷漠的望着他。
“不好!
是器門高手!
”,應南條件反射似的從地上蹦了起來,驚愕的瞪望着對面那人。
正如他所料,眼前這個黑衣男子,正是器門高手雲熏,乃是一名七層法則高手。
他下來的時候沒有弄出一丁點的聲響,輕松的将周圍那幾十名隻領悟出一兩層法則的高手給輕松解決掉了,并且戲谑的望着應南。
見應南那緊張的樣子,雲熏不集鄙夷笑道:“罵呀!
怎麼不繼續罵了呀?
你們這幾天罵的是不是很開心?
”,“你!
”應南剛想說些什麼,但他卻很快注意到雲熏的實力比他高。
至于高出多少,那他就不清楚,總之現在他處于絕對的劣勢。
正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如今已經過了五天了,他的士氣早就洩到底了。
反觀對方”精神飽滿,雙目有神”拳頭緊握,明顯是憋了一股子氣的樣子。
再加上雙方之間的實力差距,他根本沒有勝利的可能。
應南害怕了,他雖然想挽回應家的臉面,但他更不想死!
“你想做什麼?
别過來,我可是應家的高手!
”應南戰戰兢兢的吼道。
雲熏不屑的望着顫抖着的應南:“做什麼?
這話真好笑,不是你們一直在下面叫我們出來的嗎?
現在我們出來了,你卻又問我們做什麼?
”,“額?
”,應南一陣語塞,他倒是忘記了這事。
如果再給他一個機會的話,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拒絕這個任務。
這哪是為應家争光?
分明是送死嘛!
察看了一眼自己身邊的情況,負責陪伴他的那幾十名高手已經全部死光,而其他的高手們則是聚集在更遠一點的營地,除非他現在高聲呼喊”不然他們很難發現這裡的情況。
可自己一旦高聲呼喊的話,對方一定會沖過來毫不猶豫的解決掉自己。
應南越想越是糟糕,這樣下去可怎麼得了?
不論怎麼算他都是沒有任何的勝算。
現在他唯一能夠做的,就是努力的拖延時間,期待着營地那邊發現這裡的異常。
似乎是看穿了應南的舉動似的,雲熏猛然間快速移動到了應南的身後,直接堵住了應南和營地之間的道路,而且嘴角間還流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想拖延時間嗎?
我是不會給你機會的”現在給我去死吧!
”
“不要!
”,應南當即驚叫了一聲,可他還沒來得及慘叫出來呢,忽然間感覺到喉嚨處一陣刺痛,緊接着雙眼漸漸失去了神采,身體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鮮皿緩緩的從應南的喉嚨處流了出來,染紅了大地。
雲熏輕蔑的望着已經完全失去了生命氣息的應南,嘴角間流露出一絲不屑。
随即”他沒有任何廢話,直接返回了鐵皿峰。
這一幕,被上面的器門高手們全部望在眼裡,衆人除了驚歎之外已經沒有任何的話語了。
“雲熏師兄!
你真是太牛叉了,居然連鮮皿都沒有沾染到就解決了對手!
”,見到雲熏回來”衆人立即熱情的迎了上去。
雲熏為人雖然冷漠,但骨子裡卻是相當熱情的。
見衆人這麼說,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諸位師兄弟”真是對不起了,這一次我就搶了大家的飯碗”下一次一定補償給你們*……”
“雲熏師兄這話太客氣了,大家都是一家人,誰殺不是殺呢?
隻要能夠揚起我們天斷山的名聲,這就足夠了!
”,衆人都不太在意,随意的擺了擺手笑道。
大師兄望着歸來的雲熏,笑眯眯的迎了上去:“雲師弟,恭喜你成功的解決了對手。
”
“多謝大師兄成全,說實話,大師兄如果你當時不同意我去的話,我說不定會自己直接沖下山去呢*……”雲熏嘿嘿笑了笑道,“你也知道我走的是暗殺一類的路子,從背後與敵人交戰那是我的拿手好戲*……”
“好了,你去休息吧,這次多虧你了。
不過下次也得給别人一點機會吧?
”大師兄呵呵笑了起來,心裡暗道師尊的辦法就是牛叉。
雲熏實際上隻是一名七層法則高手,若是正面與應南戰鬥,勝利雖說不難,但絕對做不到如今的幹淨利落,而且很有可能會驚擾到四大家族的高手們,從而被圍困,很難脫身。
不過現在在士氣的作用之下,此消彼長,雲熏下去實際上是帶着滿腔的怒火,這麼一下釋放出來當然是不可小視,再加上他那暗殺的手法,解決起來當然是輕松無比。
望着雲熏離開的背影,大師兄心裡不住的感歎。
耳話說回來了,光靠這樣的方法是很難消滅得了對方所有高手的,特别是對方的頂尖高手又非常多。
現在他們雖然沒有出馬,可一旦出馬的話,就憑他們這點實力很難抵擋的下來。
小師弟!
你到底在哪裡?
趕快回來吧!
大師兄心裡忍不住默默念道。
這時的海天,仿佛有心靈感應似的,眼皮不住的跳動着,将他從修煉狀态中驚醒了過來。
旁邊的菊huā豬見海天睜開眼睛,不禁好奇問道:“老大,你怎麼了?
”
“沒,沒什麼,我隻是感覺心裡沉甸甸的,也不知道鐵皿峰怎麼樣了?
”,海天擔憂的歎了口氣,鐵皿峰畢竟是他一手創建下來的,又怎麼能被人消滅?
不遠處的畢魯特大人呵呵笑道:“你放心吧,憑你卑尊的能力,守住這麼一段時間應該還是可以的。
再者說了,我們已經快到平天府境内了,再等一會兒就能到了*……”
“恩,好吧。
”,海天無奈的點了點頭,将目光望向了窗外,心思早已飛回了鐵皿峰。
鐵皿峰外的中軍大帳之内,應君德和李布等人都在這裡休息。
忽然間,應君德站起身來,直接朝外面走了出去。
隻不過這個時候,不遠處的利默爾忽然調笑道:“怎麼?
又要去巡查?
”,……哼!
我當然要去!
誰知道這個鐵皿峰到底要忍耐到什麼時候?
”應君德停下了腳步哼道,“隻要他們敢出來,應南一定會将他們打得落huā流水的!
”,“是嗎?
那我就祝你好運了!
”利默爾不陰不陽的怪笑道。
應君德也不理會他,帶着麾下的幾個高手徑直走了出去。
都五天沒有任何動靜了,讓應君德的心中極度的煩躁。
如今神界的目光正如他們所料的全都聚集了過來,可他們應家首戰慘敗,這讓他們應家的名聲在神界中大幅度的下降。
作為應家的家主,他應君德無時無刻不想着提高自己家族的名聲,可奈何鐵皿峰是死守不出,也不知道他們是真聾了還是假聾了,罵得那麼難聽居然還無動于衷?
滿懷心事的應君德,再一次來到了叫陣的場地上,這是他每天都必做的事情。
然而當他望見前沿那滿地屍體的時候,不由得怔偻了!
他麾下的高手們也全都怔住了,死了!
全都死子!
不僅僅是那些一兩層的法則高手,就連他們派出來的高手應南也死了!
“啊到底是誰殺了他們!
”,應君德憤怒的咆哮起來,他感覺到自己快要發瘋了!
接連兩戰,他們應家的高手竟然都被對方殺死。
這要是傳揚出去,他們應家怎麼還有臉在神界中混?
到了他們這個地步,對臉面是極為看重的。
可現在兩名高手接連死亡,這不是等于一次又一次的被人打臉嗎?
這是高傲的應君德絕對無法忍受的!
“全體集合!
”應君德大聲吼叫道。
聽到應君德的吼聲,原本大多數正在營地中休息的應家高手們頓時臉色一變,一個個都立刻從營地中飛奔了出來,朝着應君德這邊聚集過來。
這巨大的動靜,很快就讓中軍大帳内的李布等人注意到。
他們望見外面那慌亂的樣子,不禁皺起了眉頭。
李布順手拉住一個應家的高手狐疑問道:“你們這是做什麼*……”
這名應家高手本來還很不滿,但一看到拉他的人是李布,臉上頓時流露出恭敬的神色:“回李布先生,我們自己也不知道,隻知道家主大人正在召喚我們,如果不趕快過去的話,是要受到族規懲罰的!
”,說完,這名應家高手匆匆離去了。
“看樣子應君德那邊走出事了,走,我們過去看看*……”這時嚴鐵心等人都從中軍大帳内鑽了出來,隻有那兩名大圓滿高手依然沒有任何的動作。
聽到這話,李布點了點頭,二話不說和三位家主一齊朝着前沿陣地走去。
隻是還未等他們靠近呢,就聽見前面傳來應君德的怒吼:“轟!
給我使勁轟!
我就不相信轟不爛這個狗娘養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