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生了劇烈的争吵,吵了一陣子也沒吵出個結果來,最後,也隻有在拳腳底下見真章了。
武家村來的人雖然多,但這些人隻是務農出身,空有一身蠻力,在打鬥方面就遠不及礦上那些兇煞惡神般的打手了。
雙方剛一照面,武家村的人就被打倒了兩個,剩下的人急忙扶起被打倒的人退到遠處,一邊讓人跑回村裡去喊人,一邊大聲的叫罵起來。
武田樂在剛才動手的時候,隻是采取了被動的防禦,看到這種情況,就意識到今天必定要出手了。
隻有出手才能解了武家村這些人的恨,他也才能在武家村人的心中迅建立起威信來。
有了威信還怕沒有人來講實話嗎,今後的調查工作也就好辦了。
想到這裡,武田樂脫下了身上的西裝,遞給了身後的人。
“你們在這等着,我上去教訓教訓這些混蛋,讓他們知道我們武家的人不是好欺負的!
”
這一句話引起了武家村所有在場人的同仇敵忾,幾個愣頭青袖子一挽就要向前沖,被武田樂給攔住了。
“幾個兄弟,哥哥先上,等哥哥撐不住了你們再來幫忙!
”
礦上的那幾個打手,手裡拿着棍子,饒有興趣的看着這群土包子。
但是随着武田樂越走越近,他們感到有些不對勁了。
武田樂身上散出那種濃濃的煞氣越來越厲害,讓他們有一種要窒息的感覺。
“殺!
”随着一聲大喝,武田樂沖進了打手之中,拳打腳踢毫不留情。
那些打手雖然也會一點拳腳,但他們那裡是武田樂的對手,不一會的功夫,就全被打倒在地,哭爹喊娘再也爬不起來了。
打鬥聲驚動了煤礦裡的人,一個小老闆模樣的人走了過來,看到這幅場景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
又看了看武田樂,隻見他随意的站在那裡,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隻是眼裡不時閃出一股淩厲的目光。
一看就知道是一個深藏不漏武功高強的人。
“請問先生,你是哪裡的人,為什麼要和我們礦上的保安動手。
”
武田樂還沒有來得及答話,武家村的一個愣頭青圍上來氣勢洶洶的說道:“我們是武家村的人,要上山祭祖,你們的人不讓我們過去,還打傷了我們兩個人,所以我們大哥才出手教訓這幾個混蛋!
”
武田樂笑了,看着這個本家兄弟愣頭愣腦的樣子,講起話來倒也口齒伶俐。
這也是看到他打赢了才敢這樣,要是輸了,還不早就跑了。
小老闆剛想說點什麼,就看到不遠處黑壓壓一的幫人拿着鋤頭舉着扁擔朝這邊跑來,他知道這是武家莊的人來了,看這種架勢要是一個處理不當,非得讓人把這個礦給拆了不可!
在這個時候,煤礦還沒有重新開工,是萬萬不能再惹出事來的,要是釀成大規模群衆械鬥,勢必會引起剛來到的中央巡視組的注意,再把去年生礦難的事情給牽扯出來,那可就麻煩大了。
小礦老闆不愧是一個走南闖北的精明人物,在心裡把得失利害關系盤算了一下,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地說道:“這幾位兄弟,咱有話好好說。
剛才是一場誤會,你們想去祭祖就請自便。
這幾個保安我一定會好好教訓他們的,怎麼可以這樣對待我們的鄰居哪。
”
“他們打傷我們的人怎麼辦?
”愣頭青看到自己的人來了,膽子也壯了起來,不依不饒的問道。
“好說好說,打傷的人有我們礦上全部負責,該看傷的去看傷,花多少錢全由我們出。
”說着從口袋裡拿出一把錢遞了過來:“這位兄弟,你隻要不讓你們村的人鬧事,有什麼條件我都答應,這樣總成了!
”
愣頭青看了看那把錢,估摸着怎麼也有個五六千,剛想伸手拿錢,又把手縮了回去。
看了看武田樂,隻見武田樂朝他點了點頭,上前一把就把錢奪了過來:“好,既然我大哥點頭了,今天就先放過你們。
我可告訴你們,可不要想耍花招,看病的錢要你們出,要是我們的人有個三長兩短,你們就等着瞧。
這筆錢就算做是……什麼來着?
”
武田樂微微一笑:“營養費。
”
“啊,對,就是營養費。
”愣頭青說完迎着跑來的人走了過去,指手畫腳地說了好一陣子,也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終于把情緒激動的群衆給安撫了下來。
幾個老人和傷者家屬走過來看了看,現都是一些皮外傷,小聲嘀咕了一陣子,就帶着人回去了。
這樣的結局是武田樂最希望看到的。
如果生了大規模的群衆械鬥,勢必會驚動新聞媒體,中央巡視組也不得不采取措施。
這樣一來,這個重新打開的礦井就會被礦主給再一次的封死,巡視組以後的調查将變得非常困難!
路過那個礦井時,遠遠的就能聞到一股焦臭的味道,幾台大功率的鼓風機正在向井下嗚嗚的吹着風呢,周圍還有幾個工人在忙忙碌碌的幹着活。
武田樂笑着問那個二愣子:“兄弟,你真是厲害,剛才我還以為咱們村裡的人要把礦井給他砸了呢,沒想到你三言兩語竟把他們給勸回去了。
聽到武田樂的話,愣頭青小夥子嘿嘿的笑了,旁邊一個小夥子湊上來說道:“大哥,我這個大愣哥他父親就是村長,爺爺又是我們族的族長,鄉親們當然會聽他的了!
”
武田樂明白了,怪不得這個大愣子在群衆當中有那麼多的号召力,不過看他那個愣頭愣腦的樣子,其實心裡聰明的很,一定也不莽撞。
“大楞兄弟,這個礦井怎麼不出煤,光往裡面吹風啊?
而且味道還這麼難聞?
”
大楞四處望了望,現那些工人都在幹活,沒有一個注意他們的,悄悄的說道:“大哥,我告訴你啊,你可千萬不能對外說啊。
這個礦井去年生了礦難,當時就被這個黑心的礦主給封了,前幾天才重新打開準備恢複生産!
”
武田樂裝作無意當中閑聊道:“噢,生了礦難!
怪不得這麼臭呢!
那他們就沒有組織救人嗎?
”
“嗨,還救人呢!
這裡的礦都是這樣。
隻要是哪個礦生了礦難,礦主都是先把井給封了。
等過上個一年半載的,看看沒有了動靜,才又打開重新生産。
”
這倒是一個新現,這裡的礦井都采取這個辦法,那就說明礦難不止生過一次。
“大愣兄弟,這裡的老闆這麼黑,誰還敢給他幹活啊?
”
大楞笑了:“大哥,看你人這麼聰明,怎麼連這點道理都想不開啊?
這批人死了,就再去五洲那邊騙,那裡人多地少,都想出來找個活幹,咱們國家現在什麼都缺,就是不缺人。
”
大楞愣頭愣腦的說的這些話倒是很有哲理。
幾個人邊走邊聊,來到了祖墳墓地,祭拜之後,依然是原路返回。
武田樂又就着剛才的話頭問道:“那上次礦難咱村裡沒有人遇難?
”
“嗨,我們當地的人才不給他們去打工呢!
在井下那就是兩塊石頭壓着一塊肉,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成肉夾馍了!
”
“那上次礦難就沒死人?
”
“怎麼沒死!
少說也得有一百多個!
這是我五奶奶那邊的二大爺在礦山當大師傅他回來說的。
本來第二天上井應該有一百多個人吃飯,結果那天一個人也沒有來吃的。
最後,那些飯菜都馊了,最後都給我二大爺擔回家喂了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