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興,這一份研究報告你準備怎麼辦?
”
“呵呵,我想聽聽吳爺爺的意見,如果有可能的話,我想請您幫我把它交到上面去。
我們國家也要提前做好準備,接受這次席卷整個亞洲,甚至全世界的經濟危機帶給我們的考驗。
”
吳老聽了穆國興的話,想了想,說道:“這件事啊,我不能替你做主,你還是回去征求一下你爺爺的意見,看看他怎麼說?
然後再做決定。
”
告辭了吳老回到家裡,穆國興現門口停了兩輛紅旗轎車,一輛是爺爺的,另一輛是鐘老的。
穆國興估計,這是兩個老頭聽到孩子腳上有紅痣,親自跑過來看看了。
果不其然,寶寶房裡兩個老人正一人趴在一個嬰兒的床邊,仔細的看那兩個孩子的小腳丫呢,鐘靈正站在一邊微笑着看這兩個老人呢。
“回來了?
”穆老看到自己的孫子回來了,微微的
點了點頭。
“兩位爺爺,你們一起來了?
”
鐘老也笑着看了看穆國興:“聽說你當腳上也有紅痣?
能不能脫下來給我看一看啊?
”
穆國興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鐘爺爺,這有什麼好看的?
就是幾顆痣而已。
”
“你這小子還不好意思呢!
在戰争年代我和你爺爺每次宿營的時候,都要捧着那些戰士的臭腳丫子給他們挑皿泡。
快脫下來,讓我看一看,看你爺爺是不是騙我!
”
穆國興聽到鐘老這樣說,也隻好坐在椅子上脫下了鞋襪,把兩隻腳翹起來。
鐘老看到穆國興的左腳心裡四顆豆粒大的紅痣非常的醒目,又看了看他的右腳,是三顆紅痣。
“嗯?
老穆,你說的還是真的?,這小子還确實是有七顆紅痣。
我在書上看到,清代的努爾哈赤腳上就有七顆紅痣,沒想到這個小子也有這麼七顆。
這要擱在過去……”
穆老急忙打斷了鐘老的話:“老鐘啊,可不能亂講啊!
我們都是徹底的唯物主義者,不能相信這些封建迷信的東西。
”
鐘老恍然大悟的笑着說道:“對對對,我隻是感覺到奇怪罷了,那裡能相信這些封建迷信!
”他嘴上說着不相信,可是心裡卻一直在犯嘀咕。
這小子,如果擱在過去憑着他的武功和他的聰明勁,也未必不能打出自己的一片江山,隻不過生不逢時啊,也許今後能夠登上權力的頂峰也說不定。
到那時候自己的孫女鐘靈不就成了第一夫人了嗎?
兩個老人看完了他們重孫子的腳丫子,鐘老就因為有事情急匆匆的先走了。
看到穆老也打算乘車離開,穆國興就急忙追了上去:“爺爺,我這幾天看了一些材料,寫了一篇經濟方面的研究報告。
剛才我已經送去給吳爺爺看過了,我拿不定主意,是不是要交上去。
吳爺爺說讓我征求你的意見。
”
穆老接過那份報告,略微浏覽了一下,看了看穆國興吩咐道:“上車!
去我那裡談!
”
回到了書房裡,穆老就急匆匆的坐到了自己的辦公桌前,戴上老花鏡仔細的看了起來。
穆國興趁這個機會給穆老沏上一杯茶,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過了一會,穆老摘下了老花鏡,問道:“你寫的這份報告有多大的把握?
”
“可以說把握很大。
最遲明年夏天這場經濟危機就會在整個亞洲爆。
下半年就影響到香港地區。
我們如果不能提前做好準備的話,就有可能遭受很大的損失。
”
穆老聽了之後,點點頭說道:“國興,我對經濟理論不是很懂,但是我知道月盈則虧這個道理。
既然你和吳老都這麼認為,那麼這就不是一個小事了,也應該讓一些人知道這件事了。
我們準備好了,狼沒有來,總比狼來了我們還沒有準備好要好的多,給一些人潑潑冷水也不錯。
也該讓他們清醒清醒了。
”
穆國興感到他的爺爺還是支持他的這些觀點的,小心翼翼的問道:“爺爺,你看這篇報告應該怎麼辦呢?
”
穆老不答反問:“你想怎麼辦呢呢?
”
“從吳爺爺的家裡出來,我就在考慮這個問題,這份研究報告還是交給吳爺爺轉呈上去比較好。
”
“嗯?
說說你的理由!
”
“我是這樣想的,吳老是一個經濟學泰鬥,他對經濟方面的一些看法很容易得到高層長們的認可。
還有一個主要的原因,就是我是一個政府官員,如果以我的名義把他交上去,那就會在一些人的心中留下,我隻是一個懂經濟的人才,而不一定是一個能掌握全盤的政府官員。
”
穆國興本來以為他的爺爺能夠對他說的這些話提出肯定或者是否定的意見,沒想到他的爺爺卻說起了另外一件事。
“國興,前天你父親和我講過,你在黃副總理對付索新洲的那件事情上看的很清楚,我很高興,這就使我對你的擔心減輕了不少。
作為一個政府官員,不能隻懂經濟,更要懂得政治,也就是說要懂人。
對你在經濟方面的能力,我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可擔心的了。
所擔心的就是你在政治方面的不成熟,明年我就要退下去了,我現在想問你一下,你準備在金山市這個市長的位置上待多久啊?
有沒有想過動一動啊?
”
爺爺今天怎麼問起這個問題來了?
穆國興知道像他爺爺這種人老成精的人,說出的每一句話都是有目的的。
“爺爺,我還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原因就是我的年齡。
本來以我現在這個年齡擔任一個廳級市長就夠駭人聽聞的了,如果再擔任更大的職務,引起非議就不好了,木秀于林風必摧之啊。
我現在隻想在市長的位置上好好的幹上幾年,積蓄一下自己的力量,為今後的進步做好準備。
”
“不錯!
能想到這一層,我很高興!
國興,你是咱們這個家族第三代唯一的一個男丁。
我們這個家族的展就隻有依靠你了。
對于第四代,我沒有什麼可擔心的了。
我想我應該能有幾個重孫子?
”
穆國興好不意思的撓了撓腦袋,剛想說話,穆老擺了擺手:
“國興,你和那幾個女孩的事情,因為你老神仙爺爺的原因,我一直沒有反對。
你們商量的安排下一代的事情,鐘靈已經告訴你媽媽了,我認為這樣很好。
不過我要提醒你,你現在還年輕,今後決不能再節外生枝在這方面出現問題了。
雖然組織對于一個高級幹部,在女色方面的事情不會過多的追究,但終歸也是一個品行不端的問題。
就到此為止!
”
穆老端起杯子來喝了一口茶又繼續說道:“你在金山市這個市長的位置上所做的工作可圈可點,取得的政績也是有目共睹的,有時我的心裡也很矛盾,想讓你提早進步,又怕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現在你自己也已經意識到這個問題了,那就紮紮實實的在那個位置上幹上兩年再說!
”
穆老說完後,把那份報告退還給了穆國興:“交給吳老!
讓他去處理,你是不是有點失落感啊?
認為自己辛辛苦苦搞出來的東西被别人摘了桃子不舒服啊?
”
要說穆國興沒有一點想法那是不可能的,他再聰明再能幹,畢竟也隻是一個不到三十歲的年輕人,自己搞出來的成果一轉眼成了
别人的東西,肯定會有想法的。
“爺爺,剛開始我是有這種感覺,可是我現在已經想明白了,有吳爺爺去處理這件事情,再恰當也不過的了。
”
從爺爺家裡出來,穆國興在回家的路上接到了孫書庭的電話。
“市長,向你彙報一件事情。
咱們省的林副省長被中紀委雙規了。
省紀委也指示我們市紀委對林大力進行立案調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