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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車撞死東港市原市委書記柏良雲的嫌犯馬然箫,确實是夠了有種,二十四小時過去了,依然咬緊牙關一言不。
他現在很清楚,一旦把做的那些事交代出來,等待他的就隻有被押赴刑場吃一顆槍子的下場。
前天晚上雷雨交加,百無聊賴正躺在床上看電視的馬然箫,突然看到幾個負責别墅警衛工作的武警戰士闖了進來,平日裡和他已經混得很熟了戰士,此時就像是不認識他似的,沒等他喊出聲來,就被一隻冒着火化的高壓電棒狠狠的擊在脖子上,當場就把他給電暈了。
他所住的工作人員宿舍距離别墅還有一段距離,再加上雷雨聲,别墅裡的主人絲毫也沒有感到任何異常。
當馬然箫醒過來的時候,現已經被抓進了公安局,這個時候他感到壞事了,沒想到藏在堂堂的大省長的家裡,又沒有任何人知道消息,怎麼就會被人現了。
這幫人的膽子簡直是太大了,竟然敢跑到省長家裡抓人。
“你們憑什麼抓我,我告訴你們,李省長是我的姑父,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要是讓他知道你們亂來,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識相的就快把我放了,咱們就兩來無事,否則的話,哼哼……。
”
馬然箫瞪着一雙牛眼,氣勢洶洶的對審訊他的警察大叫大嚷,滿心以為隻要是亮出了身份,這幫警察就會乖乖的把他給放了。
馬然箫進出公安局是家常便飯,前幾次都是這樣,這些警察一聽到是省長的親戚,是沒有一個敢亂來的,不僅對他客客氣氣的,還主動和省長聯系,證實他的身份之後,教育一下也就放了,這次是怎麼回事,這些警察竟然翻臉不認人了?
“馬然箫你就别在那裡做夢了,這次你犯了這麼大的事情,已經把天都給捅破了,你那個當省長的姑父恐怕也保不了你了,我勸你還是老實交代免得在這裡邊受罪。
”
“你們敢闖到我姑父家裡抓人,膽子确實是不小,我姑父知道後有你們好瞧得,我要給我的姑父打電話,否則的話我什麼都不會講的。
”
審訊的警察笑了:“我看你還是省省力氣,你姑父早就看到你留下的條子了,這個時候他以為你早就去了國外了。
至于電話嗎,你就更不要想了,什麼時候你徹底交代了,我們把這個案子偵破了,也許會讓你打一個,到時候他還會不會認你,那就說不準了。
”
“你胡說,我什麼時候寫條子說去國外了……”
馬然箫明白了,他現在落入了一個精心設計好的圈套。
公安廳的人利用一個氣候惡劣的晚上,讓負責警衛的武警,親自動手把馬然箫從省長的家裡掏出來,為了不打草驚蛇,穩住那位大省長,公安廳又僞造了馬然箫寫的條子,好讓李勝斌放心。
公安廳裡的能人有的是,模仿一下馬然箫的筆迹還不是小菜一碟。
如果是對付一般的嫌疑人,公安廳的辦法有的是,但是對于省長的親戚可就要好好掂量一下了,如果以後讓馬然箫在省長面前說這些警察對他施行*供,事情可就有些麻煩了。
雖然不怕馬然箫翻供,但是從此與省長的仇恨可就結下了,對了景的時候,人家一個大省長,想收拾他們這些小警察還不是小菜一碟。
按照有關規定,公安部門是決對不允許搞刑訊*供,要重事實重證據,但那也是對一般人來的,像馬然箫這種從小就疏于管教,混迹于黑社會的頭目,和他講這些無異于對牛談情,是半點作用都沒有的。
更主要的是,馬然箫在作案之後,現場處理的幹幹淨淨,一點證據都留下,又怎麼去利用政策攻心,所以隻有刑訊才是最現實的辦法。
這個案子又是省委書記親自交代下來的,能不能辦好可是至關重要,辦好了大家都有功勞,辦不好的後果會是什麼,誰都不是傻瓜。
現在對馬然箫是打也打不得罵也沒有用,時間一過48小時就得放人,這要是把馬然箫給放了,那還了得。
别的不說就單憑闖進省長家裡抓人這一條,也夠這些警察喝一壺的了,誰知道上面那些當官的又會把誰抛出去當替罪羊啊。
審訊馬然箫的警察換了一撥又一波,磨破嘴皮子也沒法讓馬然箫吐半個字,不讓喝水吃飯,不讓睡覺,這也難不倒曾經不吃不喝三天三夜沒下賭桌的馬然箫,依然還是嬉皮笑臉的那麼有精神。
朱善崇郁悶了,當了這麼多年的警察,就沒有碰到過這種事情,此時就像手裡捧着一塊燙手的山芋。
他現在也懷疑那個叫楚山的嫌疑人是不是在胡說八道。
可又想到楚山交代時指天賭咒的樣子,朱善崇又認為不像是說假話的樣子。
現在手裡是半點證據都沒有,光憑楚山一個人的交代,是無法給馬然箫定罪的。
朱善崇也明白,穆國興之所以對這個案子如此重視,并不單純是為了還柏良雲家人一個公道,主要是想借這個案子徹底揭開東港市房地産的蓋子,這從穆國興最近一段時間的所作所為就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這一點。
自從在常委會上,朱善崇支持了穆國興之後,朱善崇就感到他已經得罪了李勝斌,現在又派人去他的家裡把馬然箫給抓了出來,雖然李勝斌現在還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但是,一旦從馬然箫那裡得不到任何有用的東西,再把他給放了,兩個人的仇可就結大了。
這個時候,朱善崇也隻能硬着頭皮走下去了,他感到這次是穆國興又給他的脖子上套上了一條枷鎖,不想跟着穆國興幹下去也是不可能的了。
李勝斌是個什麼人物,朱善崇可是很清楚,表面上對誰都很和善,一旦有人得罪了他,整起人來是毫不留情,更何況他後面還有錢豐新那麼一些大人物撐腰。
朱善崇正在辦公室琢磨着,負責這件案子的馬處長走了進來,不用問隻從他的臉色就能夠看出,馬然箫到現在還是沒有交代。
“怎麼樣老馬,馬然箫撂了沒有?
”顧不的握手寒暄,朱善崇焦急的問道。
馬處長搖了搖頭:“朱書記,我們這是辦了個什麼案子,我當了二十多年的警察,還從來沒遇到過這種情況,沒有證據不說,還不準上手段,光憑磨嘴皮子搞什麼政策攻心,根本就不管用。
”
聽到馬處長的牢騷,朱善崇也沒了辦法,剛想勸說幾句就聽馬處長又說道:“朱書記,現在還有不到二十小時了,要是再審不出點什麼來,到時候咱就得放人,現在是抓人容易放人難啊。
”
對這件事朱善崇到并沒有放在心上,說是不能過48小時,那隻是寫在紙面上的,實際上隻要是公安局不願放人,辦法多的是,前腳把人給放出去,剛走出大門口又給他按個罪名抓進來,再關他48小時,這都是不成文的規矩了。
馬處長是一個老警察了,他還能不知道這些道道,恐怕他這次來并不是因為這件事情。
“老馬,有話你就直說,不要拐彎抹角的好不好。
”
馬處長看了一眼朱善崇,猶豫了片刻說道:“朱書記,我們現在隻有兩條路好走,一是馬上放了馬然箫,主動去和李省長講明情況,求得諒解。
二是批準讓我們對馬然箫上手段,力争在1o個小時之内撬開他的嘴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