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穆國興能使用這些人其中的兩個,伏榮斌雖然不能說掌握這個新省長的什麼重大秘密,起碼也可以通過這些人随時了解到省長的行蹤,再進一步通過他們知道省長的喜怒哀樂和個人喜好。
他再投其所好,說不定這個新省長就會對他青睐有加了。
像這種例子也并不少見,有好多上下級的關系在一起的時候不是怎麼密切,分開了反而走動的越緊密了起來,這裡面的原因究竟是什麼,就要靠個人去悟了。
穆國興一個人也沒用他推選的,把伏榮斌的如意算盤給打的粉碎,但他現在也不能在穆國興面前表現出任何的不滿來,依然是一臉的平靜,向穆國興彙報起今天的日程安排來。
“省長,九點十分,你有一個見面會,主要就是同省政府展口的正處級以上幹部見個面,十點鐘将要和國家安監總局的副局長就我省煤炭安全生産的工作交流看法。
随後,将宴請這位領導。
下午三點十分是您同省政府财政口的正處級以上幹部的見面會,四點三十分,接見一下監察和審計正處級以上幹部,六點三十分,參加省商會為您舉辦的歡迎宴會。
”
穆國興想了想:“晚上的宴會我就不去參加了,請雪龍市長辛苦一下,我還有點其他的工作要處理,其他的就先這樣定下來。
另外你馬上把最近一個時期我省的煤炭安全生産方面的有關資料給我找來。
”
伏榮斌答應了一聲走了出去,對于今天晚上省長不去參加省商會為他舉辦的歡迎宴會,伏榮斌感到很不理解。
現在省裡提倡的就是愛商、重商和惠商,原來周紫萍當省長的時候,經常去參加省商會各式各樣的酒會和宴會,也通過這種方式和不少的大老闆結成了朋友,雖然招商引資的工作并沒有取得很大的成就,卻也通過他們引入了一定量的投資。
現在新省長拒絕出席他們的歡迎宴會,會讓這些大老闆們怎麼想呢?
伏榮斌搖了搖頭,自言自語的說道:“一朝天子一朝臣,一個老闆一個調,管他呢,自己反正在這裡也待不長了,他想怎麼幹就怎麼幹去。
隻求這一段時間把這個太子伺候好了,他能開開恩把自己放到省人大當一個排名最後的副主任,能給自己升上一級也就謝天謝地了,也算是自己沒有在省政府瞎忙活了這十年。
”
望着伏榮斌走出去的背影,穆國興又琢磨起十點鐘要和國家安監總局副局長見面的事情來。
通過這幾天他的幾個徒弟彙報上來的材料以及他自己掌握的情況來看,廣南省的安全生産形勢很不容樂觀,由于原省委錯誤的指導方針,廣南省各地的礦産資源亂采亂伐現象十分嚴重,現在已經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了。
根據資料上顯示,廣南省的礦産資源非常豐富,其中尤以煤,鐵,錫、銅、錳、鉛、鋁的儲量最多。
雖然去年省委也根據中央的指示對這些礦山進行了整頓,關停并轉了一些小礦,但是形勢并沒有根本的好轉。
以煤歎生産為例,中央的指示是年産十萬噸以下的小煤窯全部要關停,而廣南省省委則以展地區經濟為名,專門向中央有關部委打報告,把關停并轉小煤窯的界限降低為五萬噸,這就助長了一些私營礦主拼命的亂采亂伐,尤其是依附在幾個國有大礦周圍的小煤窯更多。
這些小煤窯就像吸附在人體上的螞蝗一樣,拼命的吸取國營大礦身上的養分,盜取國家資源哄搶礦山設備的現象時有生,已經成為一個急需要解決的大問題了。
這些小礦主大多具有黑社會背景,而且雇傭的護礦人員都是社會上一些有過前科的人,給當地的社會治安造成了極大的危害。
為了獲取高額的利潤,小礦主們根本就不顧工人的死活,在安全方面投入的資金少得可憐。
去年全國百萬噸煤炭生産死亡率為五,而廣南省竟然達到了七點四,這還是根據各地報上來的數字,至于那些沒有統計到的死亡人數究竟有多少,至今省裡依然是一筆糊塗賬,恐怕要遠遠高于這個數字。
資源的亂挖亂采也造成了嚴重的環境問題,以電解金屬錳的生産為例,産量不足一千噸的電解錳廠竟然達到了上百家之多,而生産電解錳所用的化學原料又含有大量的硫、酸、镉等緻癌物質。
由于片面的追求效應,忽視了環境治理,這些廠子流出來的廢水,流到哪裡就使哪個地方的莊稼絕收。
電解金屬錳廠周圍居民的癌症病率奇高,嚴重的危害了人名群衆的生命健康。
更有甚者一些地方政府為了地方财政的增收,竟然提出了甯願毒死也不願餓死的謬論不僅如此,一些著名的旅遊景點也随着這些小礦山的亂挖亂采而遭到極大的破壞,使原來一些著名的旅遊景點被迫關閉。
曾經作為廣南省支柱産業之一的旅遊事業遭到了重創,旅遊收入急劇下降。
現在已經從原來的全國排名前十位降到到了現在的倒數第五名了。
敲門聲響起,随着一陣香風,走進了一位明眸皓齒的年輕女郎,穆國興驚訝的望着來人,還沒等開口問,這個女子就自我介紹道:“省長,你好!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秘書一處的處長叫馮娜娜。
您來到廣南省工作,我們處裡的同志都很高興,這是秘書長讓我給您送來的資料。
”
聽到馮娜娜的自我介紹,穆國興有些明白了,省政府一共有一正八副九個省長,每個省長都有一個相應的秘書處為他服務,而一處就是專門為一把手服務的。
周紫萍是一個女同志,用一個女人當秘書處長也是情有可原的。
不過穆國興卻從馮娜娜的身上現了一絲輕佻,這麼年輕看着也就二十七八歲的樣子,就能當上省政府一個重要處室的處長,看來也是有一定背景的。
果然,馮娜娜放下了材料,也沒有急于離開,伸手拿過了穆國興的杯子,走到飲水機旁給他加滿了熱水,還沒等穆國興讓,就自顧的坐在了穆國興對面的椅子上,對着穆國興放開了電。
“省長,我爸爸說公開場合下要稱呼你為省長,私底下要叫你叔叔,可我看你這個叔叔也有點太年輕了,今後私底下我就叫你哥哥好不好?
”
這是什麼話,穆國興皺了皺眉頭,說道:“你的爸爸是馮松山同志?
”
馮娜娜大驚小怪的叫了起來:“你這個省長還真不是蓋的唻,一下子就猜出我爸爸是馮松山了!
我太佩服你了,怪不得你這麼年輕就能當上省長哪。
”
穆國興的眉頭皺的更厲害了:“馮娜娜同志,現在是工作時間,資料放在這裡,你可以回去工作了。
”
省長下了逐客令,馮娜娜的臉皮再厚,她也不能賴在這裡了,不管怎麼說,這是在堂堂的省長辦公室裡,就憑穆國興身上那種威嚴的氣勢,也讓她感到有些可怕了。
“那、那……省長您忙,我就不打擾你了!
”
說完馮娜娜就扭着她的水蛇腰走了出去。
在路上馮娜娜動開了心思:昨天她隻是遠遠的看了穆國興一眼,雖然沒有看的很真切,卻也感到這個新省長是一個大帥哥,晚上回去的時候,又問過她的父親,打聽到了穆國興不少的情況,當他知道穆國興是一個人來到廣南,并沒有帶家眷,她就感到機會來了,她決心無論如何也要把穆國興給勾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