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國興笑着說道:“你分析的很有道理,事實也就是如此。
王維輝作為一個白手起家的企業家,能夠一步一步的走到今天,想必也吃了不少的苦頭,對他的精益科技公司,也是有着深厚感情的。
我也看出來了,這是一個有理想有抱負的人,他要求控股的目的,除了想要有更多的話語權之外,還有一個更為重要的原因,就是對事業的追求和對公司的感情!
”
鐘靈點了點頭問道:“那你認為在這件事情上我們應該怎麼辦呢?
”
穆國興笑了笑說道:“這就又回到我們剛才那個話題上了,我們今後要對一切有展前景的企業進行扶持,轉壯大我們的民營企業,增強我們的綜合國力,老百姓富了,這個國家才能真的富強起來!
”
“你說的這都是些大道理,我也很清楚,可是,具體在精益科技公司這方面你準備怎麼做?
”
“剛才你也講過了,隻要有了人,咱們也不在乎他那點資産。
我有這麼一個設想,咱們可以部分與王維輝進行合作,這個部分合作就是他的那個科研團隊。
在這方面,我們可以适當的把他的股份提高一點,這樣就可以保留他的精益科技公司,我想隻要滿足了他這個條件,他應該是很願意加盟我們的。
他作為一個商人,也應該明白今後我們出了科研成果,必定要進行批量生産,而他的精益科技公司又恰好具備這個條件,這樣以來,就是一個雙赢的局面了。
”
鐘靈想了一下,說道:“這個辦法是不錯,既能讓王維輝留下他的公司,也給他留了面子,我們在研究出成果之後,交給他們生産,也就不需要我們再新建廠房和購買機器設備了,在這一方面,對我們也是很有利的。
不過,還有沒有第二條合作的辦法呢?
”
穆國興思考了一下說道:“辦法是有的,隻不過除此之外,王維輝是不會再同意其他的。
”
與此同時,李青山也正在京城市西城區公安分局裡審訊着鄒苗湘,這是鄒苗湘今天經曆的第二次審訊了。
前一次是西城區的刑警審訊他開車故意撞人的事情,而這一次又換了一批人來審訊他。
早就過了吃飯的時間了,這些警察絲毫也沒讓鄒苗湘吃飯的意思。
聞着這幾個警察帶進來的盒飯出誘人的香味,把鄒苗湘饞的是直流口水。
從昨天晚上他被關進拘留所那一刻到現在,鄒苗湘可以說是粒米未進。
剛一關進拘留所,警察前腳離開,鄒苗湘後腳就遭到了犯人們的一頓暴打,晚上的兩個窩窩頭也被人搶去了。
望着牢頭筷子上穿着的四個窩頭,鄒苗湘真是死的念頭都有了。
一個警察拿着飯盒走到了鄒苗湘的面前問道:“想吃嗎?
肚子餓了?
”
鄒苗湘喜出望外,剛想伸手接,誰知那個警察一轉身又把飯盒放到了審訊桌上了,笑眯眯的看着他說道:“想吃也好辦,我們問完了,你就可以吃了。
如果不老實交代,咱們就繼續等下去,一直等到你交代為止!
”
警察說到這裡,掀開飯盒看了看:“啧啧,雪白的大米飯,好像是東北米!
還有扣肉,,不要說吃了,聞着都香!
”
鄒苗湘實在是給餓壞了,警察的話音剛落,他就急忙說道:“我上午都已經全部交待了,我承認是我故意開車撞人,你們還要我交代什麼啊?
”
在審訊桌中間坐着的那個身材魁梧的警察這時開口說了:“鄒苗湘,上午的人是問你故意開車撞人的,我們是問你另外一個案子的!
兩個案子不是一回事。
隻要你把我們問的案子交代清楚了,不光給你吃飯,我還可以再給你一瓶冰鎮啤酒呢,這個條件夠優惠了!
”
鄒苗湘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他犯的另外一個案子是什麼,到最後,終于想起了一個事情。
前天晚上,他和章昆謙喝醉了酒之後,到一個夜總會召了小姐,因為小姐不夠漂亮服務的不夠好,兩人還把媽媽桑給打了一頓。
難道是因為這件事情?
“政府,我想起來了,前天晚上我和一個朋友喝醉了酒,到夜總會去打了一個人,我犯了罪!
“鄒苗湘的話音剛落,審訊他的警察全都笑了:“喲呵,看這個樣子還是個老手,還知道進到這裡來叫政府!
“鄒苗湘的手急忙擺了起來:“你們可不要誤會,我可是第一次進局子,我是聽我的一個朋友說到進局子裡的規矩,這才知道了一點!
““鄒苗湘,我們不去管你那些烏七八糟的事情。
我問你,前一段時間,三花集團産品被人投毒,你們四個人是怎麼商量的?
”
鄒苗湘聽到警察問到這個問題,馬上就變得面如死灰,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那個問話的警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心裡在琢磨着,這麼一件秘密的事情,怎麼會被警察知道了呢?
難道是那幾個具體做事的被警察給抓住了?
可是又一想也不對啊,投毒事件生的第三天,就給了那些人一筆錢,他們也打回電話來說都已經跑路了,人隻要跑了,警察到哪裡去抓他們啊?
“你不說是不是啊?
那也沒關系,我告訴你,那幾個具體實施投毒的,還有兩個是替你們組織的,都已經被我們抓住了。
我現在是在給你一個機會,看看你又沒有立功的表現,你也不要以為你不說我們就抓不住另外那三個人了。
你現在還年輕,你的老爸又是一個副部級的幹部,你在這裡替他們死扛着,又有什麼用呢?
人家在外面吃香的喝辣的,把你丢在裡面吃窩頭,你好好的想一想,你這樣做值得嗎?
”
鄒苗湘本來就不是什麼硬漢子,從小嬌生慣養,那裡受過這樣的罪,吃過這樣的苦啊。
想了想這個警察說的也很有道理,反正我是出不去了,還不如把他們三個都供出來,一起進來也好做個伴,這也算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誰讓咱們是哥們呢!
想到這裡鄒苗湘擡起頭來,眼光躲躲閃閃的看着那個坐在中間的警察,怯怯的說道:“政府,我現在交代是不是就算是立功啊?
法院判我的時候能不能少判幾年?
”
“你如果現在交代可以算你有立功表現,至于法院判你多少年那得法院說了算。
不過,我們可以向法院說明一下你有立功表現,你的律師也會在為你辯護的時候提出這一點的。
”
鄒苗湘咬了咬牙:“政府,我交代,全部交待!
你可千萬别忘了我是有立功表現的。
還有,你剛才答應我的,交代完了讓我吃那個盒飯,再給我一瓶啤酒!
”
看到警察肯定的點了點頭,鄒苗湘就詳詳細細的交代了,他們這四大惡人是如果密謀策劃在三花企業産品當中投毒,又如何派人分赴幾個大城市裡去組織實施的。
但是,鄒苗湘在交代中,卻把他自己說成了一個從犯,所有的主意都是由章昆謙一個人出的,他隻是礙于情面點了點頭而已。
鄒苗湘這麼交代也是有他目的的,他覺得章昆謙有一個原公安部副部長的爹,隻要他被抓了進來,章昆謙的老爹肯定要四處奔走想辦法撈他,即便是撈不出來,法院在判的時候也肯定會看在他老爹的面子上少判他幾年,主犯都少判了,那從犯肯定會更少判。
看到鄒苗湘正在大口大口的吃着盒飯,還不時的拿起啤酒瓶來灌上那麼一兩口,幾個審訊的警察止不住的笑了。
“行了,咱們也該去填填我們的肚子了!
本來還做好了打持久戰的準備,卻沒想到,連一個小時都沒用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