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同幹部聽到服務員提起國興二字,不由的心中一動,就和穆國興聯系到了一起,笑了笑:“你這個小妹講話怎麼那麼拗口啊?
又是國興河又是國興公園的,怎麼那麼多的國興啊?
”
“我說你們是外地的,一點也不懂。
和你們說,我們這裡不僅有國興河、國興公園,還有一條國興大街呢?
我們這個縣原來的縣委書記叫穆國興,那條河就是他給引來的,我們這裡原來沒有河,人喝的都是鹹水!
老百姓為了感謝他,就給這條河起了個名字叫國興河?
”
服務員的話,把幾個紀檢幹部給驚得差點掉了下巴,穆國興竟然在這裡有這麼高的威望!
像這樣的人他還能是一給貪官嗎?
一行幾人說說笑笑的順着服務員所指的方向,找到了位于國興河畔的國興公園。
這個公園修的也很别緻,是順着河沿的地勢修建而成的。
路面鋪的全是大小不一的鵝卵石,兩邊鋪着綠油油的草坪,栽着各種植物。
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個小亭子,小亭子裡擺着石桌石凳,以供遊人
休息之用。
在一塊開闊的空地上,有二十幾個老太太在那裡随着音樂跳健身舞,另外一處空地上聚集着一群票友在唱戲。
還有一些跳交誼舞的,吹笛子的,散步的……不一而足,處處顯現出一片祥和、溫馨的氣息。
在跳健身舞的旁邊有一個老人,正坐在一個小馬紮上看人家跳舞呢,幾個紀檢幹部走上前去搭讪了起來。
“老????,你怎麼沒去鍛煉啊?
”那個老太太收回了看向遠處的目光,沖着這幾個紀檢幹部笑着說道:“我老了,跳不動了,在這看着她們跳,也過過眼瘾啊!
”
“老????,我想問您老一下,這條河叫國興河,為什麼這個公園也叫國興公園呢?
”
老人張開沒牙的嘴巴呵呵的笑了起來:“你們是外地人來做生意的?
凡是外地來的人都要問這個事情。
”
老????打開了話匣子,這一聊
就聊了有半個多小時,最後,意猶未盡的說道:“我今年都九十多歲了,曆經了幾個朝代,從來沒見過像我們福星書記那樣的好官,遇到這樣的好官是我們寶和縣的人的福氣啊!
”
這時,一個十七八歲的姑娘走了過來:“祖????,你又在這裡和人家唠叨什麼呢?
天涼了,我扶你回去!
”
那個老人也沒有用她的重孫女扶,自己非常利落的站了起來,對她的重孫女說:“這幾個人是來我們這裡做生意的,我和他們講了我們福星書記的事情。
華子,你們班不是有個同學叫李什麼來着,福星書記臨走時還把他的工資全部留下了,資助這孩子上學嗎?
我也說不清楚,你和這些客人講一講。
咱們沒辦法去感謝福星書記,也隻能給他傳個名聲了。
”
那幾個紀檢幹部聽了老????的話也很感興趣,眼光不約而同的瞧向了那個姑娘。
叫華子的姑娘落落大方的說道:“這件事情還要從兩年前說起,我們福星書記在調走之前,把他在寶和縣結餘的工資全部留
了下來,交給當時公安局的李局長,讓他負責照顧我們班上的李建。
後來,這個李局長也調走了,他又把福星書記的工資卡交給了紀委的李書記。
現在李書記一直在用福星書記的工資給李建交學費和生活費。
這件事情我們寶和縣的人都知道。
我祖????是老糊塗了,記不清楚了。
”
幾個人聽了姑娘的講述,誰也沒有再開口問下去,各自想着心事,默默的向賓館的方向走去。
路上,一個年輕的幹部向帶隊的張處長問道:“張處長,你說像穆國興這樣的人,他能是一個貪官嗎?
”
張處長聽後想了一想說道:“是啊,我也在納悶呢?
咱們也跟着宋主任辦了不少的案子了。
每到一個地方去查案,宋主任都指示我們,要去群衆當中了解一下這個人的口碑,聽到的可都是怨聲載道和一片咒罵聲。
像穆國興這種情況我們還是第一次遇到,他是不是貪官,我們接下來的調查不就全都清楚了?
記住,我們是紀檢幹部,不能帶着個人感情去查案。
”
第二天的上午,張處長帶着幾個人先來到了高公路公司。
在這裡得到的情況,讓
他們感到有些意外了。
這條公路修建當中,穆國興自始至終就沒有插手過。
工程指揮部的總指揮是原來的寶和縣縣長、現任寶和縣縣委書記何勝利。
而且,人家這條公路的修建并不像舉報信上所說的那樣,是縣裡出的資金。
而是穆國興從京城拉來的投資商自帶資金,寶和縣以土地入股,雙方合作經營的。
這裡面根本就用不着寶和縣招标,既然沒招投标也就不存在暗箱*作的問題了,也就更談不上收受賄賂了。
張處長等人結束了對公路公司的調查,又來到了寶和縣委。
縣委書記何勝利正坐在辦公室裡批閱着文件,縣委辦公室主任吳燕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何書記,中紀委來人了,要找你了解情況!
”
何勝利聽到吳燕的話吃了一驚:這又是誰把自己給告了?
自己自問這幾年的工作還是盡心盡力的,也沒有拿公家的錢啊?
要說有什麼問題,也就是在過年過節的時侯,下面的一些幹
部給自己送了點煙酒,這也算不得什麼大事啊?
這點屁事還能捅到中紀委去?
再說了自己這個小小的縣委書記,有問題也不至于麻煩到中紀委啊?
管他呢,沒做虧心事就不怕鬼叫門!
何勝利正在這裡琢磨着呢,就看到兩個中年男人走了進來,為的那個張處長從口袋裡掏出了工作證,遞給了何勝利。
“呵呵,原來是中紀委的張處長啊,你們中紀委怎麼到我們這個小地方來了?
”
何勝利和張處長握着手,把他們給讓到了沙上坐下,注視着紀委的這兩個人,想聽聽這個中紀委是來調查誰的。
張處長也坐在那裡打量了一下何勝利,見這個人神色沉穩,目不斜視,非常坦然的注視着他。
張處長想:怎麼寶和縣的這些人都是一個樣子?
要是在其他的地方,一些官員們見到中紀委的人,臉上早就變了顔色,眼睛也躲躲閃閃的不敢看人。
中紀委這些人都是一些辦案老手,也受過專門的訓
練。
每到一個地方,基本上都是千篇一律的要先觀察一下被調查人。
好多心裡有鬼的官員,常常在他們的注視下,眼睛躲躲閃閃的,這也就是一種心理戰術。
像寶和縣的這些幹部能面對直視,還确實不多見。
雙方對視了那麼一會,張處長見何勝利依然在靜靜的看着他,也隻好開口道:“何勝利同志,我們中紀委這次到寶和縣來,主要是想了解穆國興同志在這個縣任縣委書記時的一些情況。
希望你能如實的向我們反映。
配合我們的調查。
”
“怎麼?
你們要調查穆書記?
你們有沒有搞錯啊?
像穆書記那樣的好官,天底下都難找!
你們這樣做就不怕寒了老百姓的心嗎?
”
張處長看着有些激動的何勝利,微微一笑:“何勝利同志,紀委既然接到了群衆的舉報,我們當然要來調查一下了。
有問題我們就要及早的處理,沒有問題也可以還這個同志一個清白嗎!
事情也應該一分為二的來看,不要認為我們紀委來調查某一個人,就意味着某一個人有問題了,這也不符合唯物辯證法嘛。
請你不要激動!
還是應該配合好我們的調查!
”
何勝利也感到自己剛才有些失态了,努力的平抑了一下自己激動又有些憤怒的心情,想了想說道:“張處長,既然你是來調查穆書記的,那我們要說的可不少。
當時我在縣政府工作,雖然和穆書記在一起朝夕相處,但有些具體情況也不如縣委這邊的同志了解的多。
你看,我們能不能把縣委常委的同志全都叫過來,我們一起彙報一下情況,這樣也節約你們的時間嘛!
”
今日正常三更,現在距鮮花加更章節隻差22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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