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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宏進握着電話,反複思考着那個京城大佬話裡的意思。
他對自己失望那是肯定的了,出了這樣的事,難道還能給你表揚嗎?
讓自己主動一點,主動什麼?
向誰主動?
怎麼樣去主動?
這都是一個猜不透的迷。
越是身居高位的人,越是惜字如金,說出來的話常常讓人摸不着頭腦。
這就要靠一個人去悟,去領會。
直到邝保國進來向他提醒下班的時間到了,夏宏進依然沒有理出一個頭緒來。
就在坐進車裡的時候,夏宏進做出了一個令他都感到吃驚的決定。
剛打通了電話,就傳來了黃大觀那不緊不慢的聲音:“宏進書記?
你有什麼指示”
“大觀同志,你有時間嗎?
咱們好久沒在一起聊一聊了,
如果有時間的話,我們能不能在一起坐坐?
有些看法也要及時的交流一下嘛。
”
黃大觀一開始也感到很納悶,自己這一段時間和夏宏進,在常委會上的交鋒已經夠激烈的了,兩人幾乎已經到了撕破臉皮的地步。
這時來找自己交流看法,夏宏進抱有什麼目的呢?
又一想今天下午教育廳給自己打來電話報告說,胡副廳長已經不知去向了。
黃大觀這時也明白了,夏宏進找自己要談的肯定是關于胡俊傑的事情。
兩個省裡的一、二把手在一起吃飯,可以說已經是很長時間都沒有過的情況了。
市委小餐廳的服務人員和大師傅也感到非常奇怪。
今天這兩個人怎麼湊在一起了,他們不是鬥得很厲害嗎,怎麼突然之間就變了。
兩個人默默的喝了幾杯酒,誰也沒有先開口說話,黃大觀更是不能先開口了,主動邀請的一方不說話,被邀請的着那門子急啊?
何況現在的情況不明,貿然講話萬一說錯了,讓對方抓住把柄,給自己來上那麼一下子,可就不劃算了。
又過了一會,夏宏進終于開口了:“大觀同志啊,今天教育廳胡俊傑不知去向的事情,你已經知道了?
”
黃大觀點了點頭沒有說話,放下筷子,嘴裡也停止了咀嚼,靜靜地聽着夏宏進要講的下文。
“金山市前幾天就在一起刑事案件中現了胡俊傑有雇兇殺人,和收受大量賄賂的嫌疑,還沒等對他采取措施,就被他跑了,不能不說這個人還是十分狡猾的。
”
黃大觀一聽有點着急:“那他們金山市為什麼不向省委彙報,為什麼沒有對胡俊傑采取必要的措施呢,這個穆國興是怎麼搞的嘛!
”
看到黃大觀着急的樣子,夏宏進就知道了,穆國興還沒有把這件事告訴黃大觀。
“呵呵,大觀同志,這件事不能怪國興啊,他在第一時間就向我彙報過此事。
考慮到胡俊傑是教育廳的一個廳長,全國經濟工作會議又即将召開,為了咱們
甯北省的影響,我就指示他們不要把這件事擴散出去,想等這個會議結束後,再處理這個胡俊傑。
沒想到人算不如天算,還是讓這個胡俊傑給跑了。
”
夏宏進看到黃大觀沒有講話,就感到自己的這條計謀有效了。
“大觀同志,你看事情已經展的這種地步了,我們如何去應對啊?
如果大張旗鼓的對胡俊傑通緝,那就會搞的滿城風雨。
尤其是近期中央長就要來到我們省開這個經濟工作會議,我是真的不想讓這件事情給咱們甯北省的臉上抹黑啊!
但是,如果不通緝這個胡俊傑,他犯了這麼多的罪行,而讓他逍遙法外,豈不是太便宜他了嗎?
”
黃大觀剛一聽到穆國興牽扯到這件事情裡時,也大吃一驚,替穆國興擔心了起來,後來又聽到這是根據省委書記的指示,而沒有對胡俊傑采取行動,懸着的心就放了下來。
你省委書記指示人家這樣做的,胡俊傑跑了,那也就是工作當中的疏忽了,既然是工作當中的疏忽,那是誰也不可避免的了,就談不上追查誰的責任的問題了。
但是黃大觀現在也搞不清楚這裡面究竟生了什麼事情,他也從夏宏進的話裡聽出了幾個疑點。
第一,穆國興既然把這個案子彙報到了你省委書記那裡,按照金山市的權限,他們根本就不可能對胡俊傑采取措施,這個案子必須要交給省公安廳來處理。
這也可以說就更沒有金山市和穆國興的什麼責任了。
第二,即便是這個案子沒有交給省公安廳,還是由金山市公安局來偵辦的,那他們也是根據你這個省委書記的指示才這樣辦的,如果真的認真追查起這件事來,你這個省委書記的責任,恐怕要比金山市的責任要大的多!
還有最主要的一點,你夏宏進為什麼在這件事上沒有和任何一個常委通過氣,更不用說拿到常委會進行讨論了。
表面上為了甯北省的臉面,誰知道這幕後還隐藏着什麼秘密啊?
如果讓胡俊傑從此逍遙法外,這個秘密的真相将永遠不能大白于天下。
到了這時,黃大觀也基本可以斷定,這件事情是夏宏進一手*辦的,他這是看到事情已經捂不住了,想把穆國興拉進來,幫他分擔責任,也讓自己為了保住穆國興,在常委會上不過多的拿這件事來說事。
也可以說,黃大觀在這件事情上的判斷是非常正确的,夏宏進也正是抱着這樣的目的。
先他在和黃大觀的談話中,并沒有明确的指出,他已經讓省公安廳和省紀委接手這個案子了,今後金山市就不必要再參合進來了。
而隻是籠統的說他已經下過指示,暫時不要動胡俊傑,等會議開過了再處理他。
這樣一來,就會給人造成一個錯覺,以為是金山市在這個案子當中不認真負責,才使胡俊傑畏罪潛逃了。
投鼠忌器,黃大觀為了減輕穆國興的責任,一定不會拿這件事在常委會上做文章,更不會把這件事再捅到中央去的。
這樣的話,夏宏進的目的也就達到了,想捂的蓋子也就捂住了。
至于死了那麼個把人嘛,還能是什麼大事嗎?
每天甯北省因為交通事故也不知道會死多少人,也許過不了多久,這件案子就會銷聲匿迹的。
至于胡俊傑受賄的那兩千多萬元嘛,如果認真追查起來确實是件大事。
但是,話又說回來了,他受賄的錢,也是那個呂承彪自覺自願送給他的,他
的手又沒有伸向國庫,這就更不是個事了。
黃大觀的政治鬥争經驗也可以說是很豐富的。
不說别的了,就是他在穆老身邊幹了那十幾年的秘書,耳熏目染的也學到了很多的經驗。
再加上他自己從一個小小的市長幹起,一直爬到今天這個省長的位置,也經受了不少鬥争的鍛煉。
他此時并沒有被夏宏進這番話給唬住了,而是非常冷靜的說道:“宏進同志,這件事情我還不了解具體的情況,等我了解清楚了,我會向你談出我自己的看法來的。
夏宏進本來看到黃大觀的那副樣子,還以為黃大觀已經被他說動了。
卻沒料到,就在這麼短的時間裡,黃大觀卻說出了這麼一句話,讓他剛剛燃起來的希望,就像肥皂泡一樣,很快就破滅了。
他感到,黃大觀不會就此罷手,他一定會把這件事情向穆國興問個清楚,等事情清楚了,下次的常委會上他一定會拿這件事對自己進行攻擊。
也不排除他把這件事情捅到中央去的可能。
在即将舉行的換屆選舉中,他夏宏進就有可能成為了某一個派系鬥争的犧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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