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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情表面上來看,根子是在廣南省,實際上還是在京城。
也許京城那些穆國興以前曾經得罪過的高官顯貴們,此時也正想利用這件事情來打壓一下穆國興,包括他背後的那個家族。
包和平說的不好把握,表面上看是不知道這些寫檢舉信的是些什麼樣的人,實際上卻是在提醒穆國興,這些檢舉信另有深意。
如果穆國興此時采取了保吳雪龍的辦法,那麼對方後續的動作會不會影響到穆國興也就很難說了。
原因也很簡單,關停并轉全省小煤窯的命令就是穆國興下達的,這已經是一個執政理念的問題了。
一個省委書記在擔任省長期間執政理念出了問題,問題可就嚴重了。
穆國興笑了笑說道:“對于雪龍同志,我是信得過的,關停并轉全省小煤窯的決議也是我在省長辦公會上提出來的,我在這方面是持支持态度的,這也是符合中央有關指示精神的。
至于他的私生活問題,我們更要慎重。
一個年輕的女孩子出了這種事情,為什麼當時不告,現在時間已經過去幾個月了才來告呢?
“包和平看了穆國興一眼,雖然穆國興現在已經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但是包和平認為,穆書記這個結論下的未免有點太早了。
但是,省委書記已經表了态了,包和平自然也不會再說什麼了,笑了笑說道:“這件事情應該怎麼處理,還要請你這個班長拿出一個盤子來。
”
穆國興略作思忖,緩緩的說道:“對于這件事情還要再慎重一點,現在形勢不明,先緩一緩再說,看看還會鬧出什麼新花樣來,如果還有什麼新問題出來,咱們就一起解決。
”
包和平很快就聽明白了穆國興話裡的意思,表面上看穆國興好像說的是吳雪龍的問題,其實還是另有所指的。
包和平作為一個多年從事紀檢工作的老紀委單憑幾封群衆的舉報信,就對一個副省長展開調查是很不妥當的。
即便是省委真的決定要進行調查,那也隻能把吳雪龍的問題向中紀委報告,他們省紀委是沒有這個權力的。
其實包和平也不是沒有想過,舉報吳雪龍的群衆來信就是魯南生搞的鬼,但是到了他們這一級的幹部,又是從事紀檢工作的,最講究的是證據,沒有證據的話是誰也不能随便講的,有時候即便是有了證據,在時機不成熟的情況下同樣也不能講。
在吳雪龍的辦公室裡,邬志雪正在和他商量着事情,主要就是對全省中小學校舍改造的問題。
經過這一段時間的調查摸底,邬志雪對這些情況有了一個比較全面的掌握。
全省的中小學校舍有百分之四十屬于危房,其他的百分之三十則屬于年久失修,也就是說,隻有不到百分之三十的校舍勉強能達到國家有關标準。
按照穆國興的指示,校舍修建要一步到位,教學設備也要按國家教委有關規定,全部配備齊全。
對于校舍的修建,不搞便罷,要搞就要做到三十年不落後。
更何況穆國興還指示邬志雪要再撥出一筆錢來給廣南大學,完成他們已經提出了五年之久的校舍改擴建工程,另外,還有其他幾個大中專學校,也在此時同樣提出了修建校舍的請求。
三百個億的資金看着不少,這樣一分可就顯得有些緊張了,吳雪龍說道:“家有千件事先撿緊的來,這些要求撥款修建校舍的大專院校,他們也并不是真的就是窮的拿不出錢來,每年收的學費都到哪裡去了?
穆書記以前指示過,省裡拿大頭,市裡要出小頭,基層收益單位也要适當出一點,我看這些學校是看到了省裡有了三百個億的巨款都想來分一杯羹了。
這是我們省的一個老傳統了,市裡現在不敢到省裡來要了,這些學校就自己出面了,此風不可長啊!
”
邬志雪想了一下說道:“這次我下去,到幾個基層小學看過,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我們在教育方面的欠賬實在是太多了。
有些學校幾十個孩子擠在一間黑洞洞的教室裡,我曾經問過這些孩子他們最想的是什麼,結果這些孩子們都說,要是能在像電視演的那種寬敞明亮的教室上課就好了。
”
吳雪龍點了點頭也沒有講話,看着他那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邬志雪也知道今天再談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的,她也很清楚吳雪龍為什麼會有這種表現。
這兩天省委省政府到處都在傳播着一個消息,說中央絕對不會讓吳雪龍擔任省長的,他在整頓小煤窯的工作中犯了嚴重的錯誤,不僅如此還與南明大酒店一個服務員搞的不清不楚的。
一開始邬志雪并沒有把這些事情放在心上,但是這些風聲是越傳越大,甚至有人還有鼻子有眼的說道,穆書記把吳雪龍叫到辦公室去狠狠的批評了他一頓,省委常委也準備召開常委會議,研究吳雪龍的問題,并且要上報到中央去。
邬志雪猜的的一點也不錯,吳雪龍确實是因為這些事情而感到煩心。
像他們這麼一級的幹部,誰沒有幾個忠誠的老部下啊,有任何的風吹草動,這些人就會馬上彙報到他們這裡來。
對于清理整頓違法小煤窯出現的問題,吳雪龍并沒有多想,因為他是在執行省政府的決定,而這個決定就是穆書記提出來的,到了關鍵時刻穆書記也不會不站出來講話的。
關鍵的問題就是有人告他生活作風的事情,這些事情雖然在現在已經不是什麼大事了,可是認真講起來,生活作風對一個政府官員來講,同樣也是緻命的。
沒有人追究就不是什麼事情,一旦有人追究了,那就成了大事了。
尤其是現在中組部的領導正在對廣南省的幹部進行考察,這個時候中組部的考察意味着什麼,大家心裡都很清楚。
吳雪龍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他的生活作風究竟出了什麼問題了,這些事情攪得他是心神不定,這種無影無蹤的事情是無法說得清的。
雖然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可是半夜三更鬼真的叫你的門了,想必是誰也不能夠安心睡大覺的。
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邬志雪借着這個機會說道:“雪龍省長,你有電話,我再回去考慮一下,下一次我們再研究!
“看到邬志雪走出了辦公室,吳雪龍接起了電話,竟然是穆國興親自打來的:“雪龍同志,有時間的話到我辦公室來一下,有點事情我想和你談談。
“吳雪龍的腦子裡随即出現了穆國興那嚴肅的樣子,昨天穆國興來省政府,吳雪龍剛剛向他彙報了工作,這個時候穆書記打電話來,肯定是要談這些煩心事情了。
穆國興正在辦公室裡批閱着文件,看到吳雪龍走了進來,與往常一樣,和他握了握手,然後兩人一起在沙上坐了下來。
吳雪龍看到穆國興的臉色很平靜,并沒有要嚴厲批評自己的樣子,緊繃着的神經稍稍的放松了一點,一邊喝着茶,一邊靜靜等着穆國興的講話。
“雪龍同志,最近省政府那邊的工作還正常?
”
吳雪龍有些納悶,心想,昨天不是剛剛向你彙報過了,難道是省政府又出了什麼大問題了?
可是又一想也不對,省政府如果出現了問題,絕對不會是穆,他這個常務副省長還不知道的,不管怎麼說,自己在省政府工作這麼多年了,還是有幾個鐵杆老部下的,看來,穆書記還是想問那些傳言的事情。
“工作還是很正常的,大家也都能各負其責。
可是有些風聲不是太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