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柳樹生依舊按時來到小山上,子時一過,柳樹生運功開啟天眼,因為第一次開天眼所以入定時間稍長一些,腦中鎖定穆彤,一時間景象逐漸清晰起來,像電影快放一樣,一幕一幕出現在腦海裡,出現的景象令柳樹生大為吃驚。
過了一會,感覺印堂痛,知道功力已經不夠,随即收功打坐起來。
三個時辰已過,隻感覺到遍體通泰無比舒服,此時天色已亮,就來到操場跑起步來。
“柳樹生,柳樹生,”一個人大聲喊着跑了過來,原來是火車站那個孫大少,孫仲仁。
“怎麼,孫大少找場子來了”,柳樹生看都不看他一眼,轉身向宿舍走去。
“不是不是,你聽我說,我都找了你好幾天了。
”孫大少一路小跑跟在柳樹生身後。
原來自上次軍訓以後,帶隊軍官回去向領導彙報以後,這位領導到孫仲仁家裡竄門時,無意提起這件事,孫仲仁在一旁添油加醋又把火車站的事對父親講了,孫副參謀長聽了很感興趣:怪不得自己的兒子這一時期變老實了,原來是這個原因。
就叫孫仲仁請柳樹生來家裡,順便看一看這個年輕的學生,如真有本領就招入麾下。
聽到孫仲仁的話後,柳樹生說道“我很想去軍營但今天不行,等一下我要去看一位老人”。
孫仲仁聽後顯得很失望,以為柳樹生還在怪罪他忙說:“柳老大,火車站的事是我的錯,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一般見識,咱們還是同學不是”一臉獻媚之色惹得柳樹生呵呵大笑“你說的不錯,咱們是同學,不過今後先要學會做人,更不能仗勢欺人,如果你能做到這一點,我不反對我們今後會成為朋友的。
”
回到宿舍樓下,隻見穆彤和吳茵正等在那裡,一見柳樹生忙迎上來,“小柳樹,你快去換衣服,我們先去吃飯,九點鐘我爺爺派車來接我們,吳茵也和我們一起去。
”
九點鐘柳樹生等三人一起到校門口,一輛挂中央警衛局牌照的黑色奧迪車,準時駛來。
車輛駛入街道,朝長安街駛去,十分鐘後車子到了一個大院門口,柳樹生看到門口筆直的站着兩個武警,看到車子時一起敬禮,車子駛入院内拐過一道影壁牆,停在一棟小四合院前,過來一個工作人員,把柳樹生單獨引到旁邊的一個接待室裡,交代了長接見時需注意的事情,接了一個電話後,就帶柳樹生來到小四合院,把柳樹生帶到一個老人面前說道:“長,客人來了”說完見老人擺手示意,轉身離開。
柳樹生見到老人一身唐裝,腳踏千層底布鞋,花白的頭下一雙濃眉,鼻挺口闊。
炯炯有神的目光瞧向柳樹生:“來了坐,”說完率先在當中沙坐下,不由又仔細打量起柳樹生來。
“叫柳樹生是,嗯河西省雙山縣人,自幼被老神仙收養,學醫練武習文倒是一個全才,今年的全國高考狀元,火車站鋼圈退敵,兩萬米跑三十二分鐘,一萬米十公斤負重跑十七分鐘,前幾天三招敗敵,我沒說錯”老人将柳樹生來曆一一道來。
以老人的身份要調查一個人,自是輕而易舉,本來聽說穆彤被這小子迷住,心裡還有點生氣,但是看到調查來的情況,知道此子自小身世坎坷,仍然自強不息,倒是個文武全才,又看到他不卑不亢沉穩有加,自己三子一女生的全是女孩,眼看身後無人接班,如這小子今後能與彤兒結成夫妻,好好培養一番,也是一件好事。
老人正在暗自思考,門外走進兩個人,隻見那個貴婦人一見柳樹生頓時眼睛一亮,走了過來問道:“你就是柳樹生,是河西省雙山縣人?
你父母是誰?
”柳樹生開天眼時已知道眼前的貴婦人就是自己的親生母親,老人是自己的爺爺,進來的中年男子是自己的父親,但是時候不到不能講出來,講出來人家一定以為自己是個攀龍附鳳瘋子。
“長,我就是柳樹生,我沒有父母,是小時候老神仙爺爺把我從柳樹上救下來的”旁邊的中年男子看到也是一愣,十幾年前的一幕立即浮現在面前。
夫妻兩人眼睛死死地盯住柳樹生,好像一眨眼會飛走一樣。
旁邊的穆老看到,忙問:“你們夫妻今天是怎麼了?
”
“爸爸,你還記的你在河西省下放時,那一年您病重我們去看你時途中生的事嗎?
”兒媳張蘭芝哭道“就是那次把寶兒給丢了”
這時一個老奶奶聽到後仔細的看了看柳樹生,又看了看穆從軍年輕時的照片,也忙趕過來問柳樹生:“孩子你今年幾歲了”
“老人家,我爺爺說我今年十七歲了,他把我從柳樹上救下來時是深秋季節,當時我可能有一歲了,具體有多大我也不清楚”張蘭芝一聽時間地點都符合,馬上激動起來。
“孩子快把鞋脫下來”說着也不等柳樹生自己動手,張蘭芝就給柳樹生脫鞋。
脫下鞋來,隻見腳心左四右三一共七顆豆大紅痣呈現在衆人面前,像這種特征億萬個人裡也找不到一個,。
“兒子,媽媽可找到你了,十七年了,媽媽想死你了”說着張蘭芝抱住柳樹生嚎啕大哭,衆人無不落淚,一時哭聲一片。
此時穆老爺子已經斷定,這個柳樹生就是自己的親孫子,工作人員聽到一片哭聲馬上趕了過來,穆老爺子馬上吩咐道“這裡沒事,你們立即給從武、從文、沁琳打電話,無論有什麼事情都要在今天下午趕回來,我孫子找到了,回來了。
”幾十年了,穆老早已榮辱不驚,今天自己的親孫子終于找到了,穆家後繼有人了,能不高興嗎?
回頭一看隻見老伴與兒媳一左一右圍在孫子身邊,兒子坐在沙上深情的看着自己的孩子,舐犢之情表露無疑,穆彤卻在哪裡抹眼淚,吳茵的臉上卻一時高興,一時羞怯,不知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