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包裹上那熟悉的字迹,穆國興感到渾身的皿一下子湧到了頭頂,也來不及說話,一個箭步沖了出去,飛快的圍着别墅周圍轉了一圈,卻并沒有看到自己想見到的人,隻有别墅的幾個警衛和工作人員在好奇的打量着他。
劉明新感到很納悶,他也不明白為什麼一向穩重的師父,看到這個非常普通的包裹會有這麼強烈的反應,來不及多想,也緊随在穆國興的身後飛奔了出去,隻留下五個正準備跟爸爸一起出去晨練的孩子,大眼瞪着小眼,一時都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哥哥,爸爸是怎麼了,昨天晚上他不是答應我們一起去晨練嗎,為什麼不帶我們就一個人跑出去了。
”
馨萌的話立刻引起了幾個孩子叽叽喳喳的議論聲,麟兒說道:“爸爸可能是先出去看看今天的天氣适不适合晨練,然後再回來帶我們出去。
”
麒兒這個大哥哥俨然是幾個孩子的主心骨,想了一下說道:“都别瞎說,爸爸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去處理,媽媽不是講過了嗎,對于爸爸的事情既不要随便講,更不要去過問嗎。
”
看到穆國興回來又一次拿起那個包裹,劉明新說道:“師父,要不要我拿到中警局去檢查一遍,或者說我拿到一個安全地方去看一看。
”
穆國興搖了搖頭:“不必要了,你帶你的師弟師妹們出去練功,這個包裹就交給我來處理。
”
回到書房,穆國興鎖好了門,雖然知道童彤和蕾蕾這個時候不會起床,工作人員未經召喚也不會上樓,但是穆國興卻不得不小心,這個包裹對于他來說可是太重要了。
小心翼翼的打開了包裹,除了包紮整齊的十幾味世上已不多見的名貴中草藥之外,再就是一本薄薄的小冊子和一封書信了。
信封上隻寫了四個大字:樹兒親啟!
一看到這四個字,穆國興的眼裡禁不住湧上了淚花,他的腦海裡馬上浮現出了老神仙爺爺那慈祥的面容。
“樹兒:自藏龍谷一别又是兩年有餘,爺爺一直在關注着你,為你做的一切而感到欣慰!
你現在已經是一方封疆大吏,雖然目前有些許小磨難,但你登頂之路已通,今後就不必故作推讓,切不可逆天意而行。
”
“對于一些禍國殃民之徒,應當機立斷除之以絕後患,此也是替天行道,不必拘泥于現行的律法。
贈你一本興龍派無上心法,功法練成後,距人五尺之外功,便可令其七日後無疾而亡。
”
…………
這封書信穆國興反複的看了幾遍,久久舍不得放下,一直到工作人員敲門請他下去吃早餐,穆國興才回過神來,仔細地把包裹鎖進了他專用的保險箱。
送走了去上學的孩子們,穆國興又回到了書房,拿起那本小冊子專心緻志的看了起來。
這本小冊子記述的内功心法雖然深奧,但以穆國興的内功造詣也很快就爛熟于心了。
按照書信上看後即焚的指令,穆國興略運功力雙掌一搓小冊子立成齑粉。
随着馬桶裡出的一陣水聲,這個世界上對于這門内功的記載将永久的消失了。
穆國興又一次來到了三零五醫院,這一次見到的是隋橋明的妻子吳小荷,看到穆國興走了進來,吳小荷心裡也是一陣激動,和所有的女人一樣,眼睛裡馬上就嵌上了朵朵淚花。
“穆書記,你的工作那麼忙,就不要經常來了!
”
“小吳,橋明不僅是我的好徒弟,更是我的好兄弟,他這次受傷讓我很難過,我來看看他也是應該的。
”
“剛才那位姓劉的老專家,又帶着幾個人給橋明檢查過一遍,說是橋明的複蘇迹象明顯。
我聽吉健他們講過了,您昨天親自給橋明運功療傷,我應該多謝穆書記!
”
穆國興搭上了隋橋明的脈搏,過了一會對滿臉期待神色的吳小荷說道:“小吳,經過我的診脈,我感覺橋明有可能很快就會醒過來的,我今天再給他運功治療一下。
”
穆國興從包裡取出一個紙包對吳小荷說道:“這是我配好的幾味中草藥,裡面寫有熬制方法,你帶回去讓吉健他們幫你按法熬制,制成七貼膏藥,貼在橋明的頸椎骨折之處,每天一貼連貼七天,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
這些中草藥也是老神仙随同那個包裹一起送來的,由此可見,老神仙一直在關注着穆國興的一舉一動。
從送來的這些草藥就可以看出,老神仙一定是早就預知了這些情況,提前就做好了準備。
穆國興也絕對相信,以老神仙爺爺的醫術,是絕對能夠醫好隋橋明的傷病,雖然不敢保證隋橋明能夠恢複到以前那種地步,但最起碼也可以讓他像普通人那樣正常生活。
畢竟隋橋明這次受傷實在是太重了。
隻要是能達到這個目的,穆國興也許心裡還能釋然一些。
吳小荷緊緊的抱住那個藥包,滿含着熱淚向穆國興深深的鞠了一躬。
望着穆國興和躺在病床上的隋橋明,眼睛裡充滿着感激和期盼。
像昨天一樣,穆國興把吳小荷請出了病房,讓跟随他來的沈衛東、武田樂和劉明新以及張猛在外面擔任警戒,他又一次給隋橋明運起了功力。
病房的走廊靜悄悄的,不多一會隻見神經科的劉老帶着幾個人,又一次急匆匆的趕來了,卻沒想到被沈衛東和武田樂給攔住了。
“對不起,劉老先生,長正在病房,不允許任何人前去打擾。
”
劉老不幹了:“我是神經科專家,又是病人的主治醫生,為什麼不能讓我進去。
”
“長的命令,必須無條件的服從,請劉老不要為難我們,否則我們可就不客氣了!
”
劉老在沈衛東和武田樂充滿殺氣的目光*視下,渾身一顫,像這種目光他活了這麼大年紀還從來沒有見過,俗話說目光殺人,也許就是這種樣子。
“二位同志,我手無拂雞之力,不會影響到長的安全。
我知道此刻長正常用内功給患者療傷,我隻是想過去看一看。
研究一下老祖宗留下來的内功奧秘,請你讓我過去。
”
劉老是世界上都很有名的神經外科專家,經他的手醫治好的病人無數,弟子更是遍布天下,像他這種德高望重的老知識分子,都是很清高的,一輩子沒有求過人,更沒有在人面前這樣低聲下氣的說過話,從這一點上就可以說明,這位老先生求知**強烈到了何種地步。
沈衛東和武田樂才不會管你有什麼樣的名望呢,更不會管你過去是什麼目的,他們眼裡隻有穆國興,也隻服從穆國興的命令。
再說了作為一個武林中人,他們都是知道運功的時候如果被人打擾,會有什麼樣的嚴重後果。
但是面對這麼一位白蒼蒼的老人,沈衛東和武田樂也不好動粗,隻好耐心的勸說着。
“劉老,我們也知道你過去的目的,不就是想看看我們長是怎麼給橋明療傷的嗎?
我們告訴你,用内功療傷是一件極為兇險的事情,一點輕微的驚動,不僅會前功盡棄,而且更會讓運功和受功兩人的身體遭受到莫大的傷害。
還是請您到休息室去休息一下,等長出來之後,你再請他給你講一講不就可以了嗎?
”
沈衛東的話音剛落,劉老就看到穆國興從病房裡走了出來“你看、你看,穆書記不是出來了嗎?
”
沈衛東依然虎視眈眈的盯着劉老這一幫人,對武田樂做了一個手勢,側過身子用眼睛的餘光看了看,穆國興确實是出來了,這才松了一口氣。
“既然我們長已經出來了,現在你可以過去了,多有得罪還請你老海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