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國興微笑着說:“這些資料大家都看過了。
市委現在的辦公樓已經被有關部門認定為危房,一個市的市委在危房裡辦公。
不要說在安江這樣的經濟達城市裡了。
就是在其他欠達的省市也是閏所未司的。
至于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這裡面的原因想必大家也都是很清楚的。
但是,今天的這個會議,主要讨論的是市委需不需要振入新的辦公地點的問題。
所以這件事情今天我們就不讨論
了。
下面請大家說說自己的意見!
”
何永來聽後吓了一跳,他現在最怕的就是穆國興追究這件事情,要是真的追究起來,他何永來還真是不好解釋。
财政緊張是這一兩年的事,那以前财政不緊張的時候。
你何永來為什麼卡着不讓建新市委大樓哪?
何永來想到:現在穆國興主動提出不讨論這件事情,想必他是有求于自己的,所以才做出這種低姿态。
但是,現在不讨論這件事,并不等于今後永遠不讨論。
聽穆國興剛才話裡的意思,這件事情早晚有一天會拿到常委會上的。
看來有必要提前采取一下行動,及早把穆國興給打下去。
讓他服服帖帖的按照自己的意圖行事。
隻有這樣。
才能讓他永遠不再提這件事,把安江市的蓋子徹底的捂住。
正在何永來胡思亂想的時候。
昏書記衛秋樣開始講話了。
“穆書記說的很對,在安江市這樣一個昏部級的經濟達城市
裡,市委居然在危房裡辦公,确實是令人難以置信。
剛才穆書記也講過了。
我也就不再說這方面的問題了。
海港區的那個辦公樓我親
自去看了,我認為條件還不錯,所以我同意市委微遷到那裡去辦公……
市委宣傳部長湯晨利笑眯眯的開始講話了。
“我作為市委的宣傳部長。
當然也希望能夠有一個好的辦公條件。
在這種危房裡辦公,我天天是提心吊膽的。
遇到刮風下雨的天氣,我根本就不敢在裡面待,生怕突然倒塌了,把我這個老頭子也給砸在裡面。
但是,這裡面還有個問題。
市财政這兩年一直比較緊張。
上次的常委會我們又通過了安江市今年的經濟展規劃。
财政資金釘是釘鉚是鉚的全部安排完了。
市委的新辦公樓雖然不是一筆大的資金。
也就是三個多億。
但是在安江市目前的經濟狀況下。
也需要好好的安排一下啊,這還要永來同志表一下态。
”
這個老狐狸。
表面上看是同意市委披入新的辦公樓。
實際上是在為何永來提出的交換條件做鋪墊,這兩個人背地裡還不知達成了什麼交易呢。
不僅是穆國興有這種想法,其他的常委也同時考慮到了這一點,組織部長柳家忠這時開始講話了。
“是啊。
我也同意市委微入海港區那個大樓裡去辦公,理由呢剛才秋樣同志和晨利同志都已經講過了,我也就不再重複了。
這裡面主要還是牽扯到一個資金問題,還需要市政府那邊統籌考慮一下……
何永來心裡在偷着樂,他感到,事情正像他預料的那樣在展着。
隻要你們市委想要錢就好辦,我就可以和你們讨價還價,再一次用财政卡一卡你們,讓你們知道我的厲害,乖乖的按我的意思辦。
要說錢嘛,說有就有。
說沒有就沒有。
這要看誰來用了,用到哪裡了。
要是真的想擠一擠,這麼大的一個市,那裡還擠不出兩三個億來?
關鍵是要看你穆國興識不識相了,隻要你能答應我的條件,那我就支持你一下,畢竟讓市委住在危房裡辦公,也确實是有點不像話。
所有的常委在何永來胡思亂想的時候,都作了言,全部支持市委微入新的辦公地點。
但是都提出了一個錢的問題。
何永來到了這時更加高興了,他感到穆國興等一會肯定是要求他的,沒有錢你想微到新的辦公樓去那是癡心妄想。
你穆國興再有訪問四…!
明朝時代網遊專區。
舊”日四…能耐,還不是要在錢的問題上向我妥協嗎。
難道你穆國興在前債未清的情況下。
還能去銀行再貸出三個億來嗎?
想到這裡,何永來覺得有必要等一下要在常委會上講一下。
未經市财政的批準,市委向銀行貸的款,市政府将不負償還責任,誰去貸的款由誰來負責!
穆國興就想看穿了何永來的心思一樣,笑眯眯的朝着何永來說到:“永來同志,大家都已經過言了。
現在是不是請你表一下态啊?
”
何永來裝模作樣的想了想說道:“市委想換一個好的地點辦公,這個心情是可以理解的。
我也支持。
但是正如剛才大家講到的。
市裡的财政現在非常緊張。
一下子拿不出這麼多錢來啊。
巧婦還難做無米之炊嗎,我這個市長也是沒有辦法啊!
”
衛秋樣又開始講話了,這個老頭子自從靠上穆國興以來,在常委會上是越來越喜歡講話了。
當然,他講的話都是保持了與市委書記高度的一緻,“永來同志,你整天把财政緊張這句話挂在嘴上。
我一直也懶得過問這些事,因為這是你們市政府分管的工作。
可是你今天又一次提出這個問題了,我就要問一問了。
咱們市的财政到底緊張到什麼程度了。
市政府去年向上報的統計數據,不是說财政保持了兩位數的增長嗎。
既然增長了,那增長的錢又用在什麼什麼地方了。
能不能請你在這裡向常委們解釋一下啊?
”
何永來猝不及防,被問了個張口結舌,半天才語無倫次的說道:“嗯一。
這個财政收入兩位數的增長是事實。
财政緊張也是事實。
這是由于我們市基礎設施建設鋪的攤子太大,進展度過快,所以增長的錢不夠用才造成的财政緊張。
這是在哪個地方都會出現的問題。
也沒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
”
衛秋祥得理不饒人又繼續問道:“就算你說的有道理,我再問你,市裡去年的财政收支情況。
你為什麼到現在還不把他報到常委會上來讨論啊?
财政局幾年時間不讓審計部門去審計這又是為什嗎?
還有那個五月花廣場的建設又是怎麼回事啊?
剛建好的商鋪就變成了危房,财政到底往裡面添了多少冤枉錢啊?
這些錢你化起來一
點都不心疼。
怎麼市委要改善一下辦公條件。
要這麼一點錢你就哭
窮。
你是什麼意思啊?
”
這個老頭子開起炮來,火力一點也不比軍分區司令邵英傑來的
弱。
何永來奇怪了,這個老家夥,平日裡沒有見他口才這麼好啊,怎麼這剛靠上穆國興。
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要說衛秋樣提的這些問題,不僅代表了他自己的想法,也代表
了其他常委們的心思。
隻不過,以往大家都是敢怒不敢言而已。
或者說不想因為這些問題與何永來撕破了臉皮,畢竟這個京城來的太
子背後還站着一個名聲顯赫的政治家族。
歸根結底這些人還是在擔心自己的官帽子穩不穩的緣故。
衛秋樣今天敢當着何永來的面開這一炮,也是有他自己的考慮的。
自從穆國興來到安江市後,他就仔細研究過穆國興的仕途道路和他身後的背景,現穆國興的背景遠遠要比何永來大。
個人的能
力也是何永來所不能及的。
否則的話。
為什麼穆國興是一個省委常委,安江市委書記,何永來才隻是一個市長兼市委副書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