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尼爾很清楚,他的研究團隊得出的這個結論是正确的,美元與人民币聯合,更加符合美國的利益。
先華夏的綜合國力不如美國,也比不上歐盟,特别是在科技開能力方面更是比美國相差甚遠。
其次,雖然美國經濟在金融風暴之後一蹶不振,又在華夏抛售美元的重擊之下處于崩潰的邊緣,但由于美國國會做出了使美債技術xing違約不給美元注水的決定,就保住了美國經濟的根本,以美國目前強大的技術開能力來看,要想恢複經濟也不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但這裡面必須要有個前提,那就是華夏國不再向美國追債了,或者說暫緩向美國追債,給美國一個喘息的機會,隻要是華夏肯放美國一馬,其他的國家也會跟着這樣做的。
這期間美國政fu再大幅度的削減開支,随着美國經濟的逐漸恢複,世界各國就會恢複對美國經濟的信心,美國政fu也就會慢慢的還清外債,或者說還可以再重新行新債。
按照美聯儲研究團隊的預測,美國經濟要想恢複到金融風暴爆之前,至少還需要十年的時間,雖然華夏在這一段時間會有一個飛的展,但依然撼動不了美國的地位,最多也就是華美兩強在世界上并立。
而這期間美元和人民币的競争也會比與歐元競争相對輕松一些。
世界經濟将會因為這種取長補短式的競争而更加充滿活力,這是丹尼爾這樣的經濟學家最希望看到的結果。
現在的問題是華夏挾勝利之威能給美國這個機會嗎?
這也正是以丹尼爾為代表的一些經濟學家最為擔心的事情。
如果華夏領導人依然不依不饒的要和美國政fu鬥到底,最終的勝利者是哪一方很難說。
但是兩敗俱傷确實一定的,歐盟就會成為河蚌相争而得利的那個漁翁。
現在另一個問題又出來了,即便是華夏不想趁機在經濟上打到美國,他們一定也會提出很多條件,美國政fu能夠滿足他們的要求嗎?
現在丹尼爾心裡也沒有底。
就在丹尼爾和吳老彼此試探對方底線的時候,穆國興正在他頤樂堂的會客室裡對遼東省省長範應嶺進行訓誡談話。
“範應嶺同志,你的彙報很不嚴肅,是在避重就輕。
”穆國興臉色不善,炯炯目光就像照妖鏡似地,讓範應嶺無所遁形。
“第一,你在彙報中說個稅的征收标準沒有及時調整過來是因為技術xing原因,現在請你解釋一下,國家稅務總局已經給各省市留出了兩個月的準備時間,難道兩個月的時間還不夠你們換一套新的稅務征收軟件嗎?
”
範應嶺被吓得一聲也不敢吭,穆國興又說到:“第二,奢侈稅的征收是一項很簡單的工作,其他的省市進行的都很順利,為什麼單單在你們遼東就開展不下去呢?
第三,這次稅務總局在全國範圍内針對高收入群體進行的稅務大檢查,你們遼東省政fu配合的怎麼樣了?
一個所謂的明星賺足了國内老百姓的錢,搖身一變又成了外國人了,還跑到我這裡來說什麼要求享受外資企業待遇,讓我給有關部門打個招呼放他一馬,是誰給了他這麼大的膽子。
”
穆國興說完拿起了一份文件扔給了範應嶺:“這是有關部門的調查材料,這個叫鐵山的明星在遼東省究竟做了些什麼,難道你們就一點也沒有覺察嗎?
這還都是一些xiao事,更重要的是你們嚴重的違背了中央的方針政策,中央三令五申要使社會分配公平化,這次進行的稅收改革也就是這個目的,而你們的屁股又坐到那邊去了?
對于富人你們是極力保護,對于窮人你們卻敲骨吸髓,我問你,你還是不是黨的幹部,你的立場又到那裡去了?
”
穆國興的這句話可是夠了嚴重的,屁股坐歪了,立場又不堅定,那就是指範應嶺已經失去了一個領導幹部的最基本的道德準則,一個領導幹部既然已經不能再代表最廣大人民群衆的利益,又怎麼能讓他繼續留在領導崗位上呢?
範應嶺頭上的汗珠大顆大顆的冒了出來,他知道七号現在正在火頭上,淌下來的汗也不敢擦,就那樣一動不動的坐在沙上承受着穆國興的訓斥。
一個堂堂的省長,在省裡是一呼百應,威風十足,但是在中央領導的面前可就太微不足道了。
這倒不是說穆國興在以權壓人,關鍵是範應嶺的思想和工作上都出現了問題,受到領導的批評還是好的呢,如果一紙文件把他就地免職了,他也要乖乖的接受。
在官場中人們常說不要怕領導批評,就怕領導太客氣了,批評一頓還意味着領導想繼續用你,如果對你太客氣了,那可就離倒黴的日子不遠了。
“咱們都是為了工作,要以理服人,我現在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
”
範應嶺也是久在官場裡混的老油條了,他很清楚現在是絕對不能解釋的,一旦說錯了話,那就不是被領導批評一頓的問題了。
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馬上承認自己的錯誤,先保住頭上的帽子,趕緊回去改正工作當中存在的問題。
“長,我錯了,請中央給我一個改正錯誤的機會,我回去後一定認真反思自己的錯誤行為,堅決改正工作當中存在的問題,切實執行中央的指示精神,把鐵山作為一個例子教育全省的高收入人群,并依法追繳他們偷逃的稅款,情節嚴重的要追究他們的刑事責任。
”
穆國興看了範應嶺足足有一分鐘,緩和了一下口氣說道:“應嶺同志,你要認識到你犯的這些錯誤的嚴重xing,如果思想不能盡快的轉變過來是很危險的,我給你三個月的時間,回去積極配合稅務總局的工作,至于鐵山的問題嘛,你們就不要管了,有關部門已經查明他還有其他方面的問題,中央會處理這件事情的。
”
穆國興講完這句話,又被工作人員請走了,範應嶺暈暈乎乎的也不知道怎麼坐進了車裡,直到回到了遼東省駐京辦才清醒了過來。
面對着駐京辦的大xiao頭頭們,範應嶺一句話也沒有說,自顧自回到房間咣铛一聲關上了門,他此時可是要好好的想一想了。
這個狀肯定是稅務總局告的,對于這一點範應嶺是毫不懷疑,因為上一次稅務總局局長謝夕汶,到遼東的時候兩個人談的就很不愉快。
謝夕汶當時就表态,要向中央反映這個問題,原來範應嶺還為謝夕汶是在虛張聲勢,中央也不會因為這麼點xiao事追究下來的,卻沒想到中央不但追究下來了,而且還被穆國興狠狠的訓斥了一頓。
看這個樣子,如果再不争取主動的話,中央是一定會拿下他的。
讓七号長有了不好看法的人,現在還沒有哪一個有好下場的。
喝第二杯茶的時候,範應嶺終于想明白了,他這次又被省委書記蘇軍濤給擺了一道。
因為這件事情範應嶺當時也和蘇軍濤商量過一次,蘇軍濤不禁贊成範應嶺的意見,還幫他出了不少的注意。
當時範應嶺就感覺到有哪個地方不對勁,但是也沒有往深裡想,他以為蘇軍濤是想和他緩和關系,現在看來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
蘇軍濤一定是清楚這次的稅收改革是七号長親自抓的,他是故意支持範應嶺在這方面犯錯誤的,借七号長的手把範應嶺整下去。
誰都知道七号長的眼裡是容不得沙子的,特别是不允許任何人侵犯百姓的利益,看來,和這麼一個老狐狸搭檔,今後可要更加xiao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