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科院五樓的小會議室裡,橢圓形的會議桌居于會議室的中心,陽光透過寬大的鋁合金玻璃窗照射到牆上那面鮮豔的國旗上,使國旗看起來熠熠生輝。
九點鐘到了,十幾位著名的專家學者來到了小會議室,穆國興也緊跟着吳老坐在了會議桌旁。
會議由一位社科院的陶副院長親自主持。
會議的位置布置很花了一番心思。
一邊是十幾位社科院的著名專家和教授,另一邊坐着卻是吳老和他的學生穆國興。
這個場景使穆國興想起了大學畢業論文答辯時的那個場景。
陶副院長先給大家做了簡單的介紹,然後就直奔主題而來、由于大家都是做學問研究的也就沒有了那麼多客套,一個個專家提出來的問題尖銳而又深刻。
穆國興對面所坐的這群專家裡面有幾個也曾經是穆老的學生和同事,還有幾個是從國外留學回來的經濟學界泰鬥。
提問先從那個帶着一副金絲眼鏡,像彌勒佛一樣的光頭學者開始。
他從一開始就沒有把吳老和他身邊那個年輕學生放在眼裡,認為那篇文章也隻是為了嘩衆取寵而已。
他先大談了美國著名經濟學家米爾頓.福利民的消費分析、貨币供應理論及曆史、和穩定政策複雜性等論著,又誇誇其談的說起了約翰.梅納德.凱恩斯的自由市場、自由經營、自由競争、自動調節、自動均衡的五大經濟學理論基礎。
然後傲慢的問:“你們對這些經濟學大師的理論有什麼樣程度的了解,又憑什麼認為北方那個強大的紅色帝國會走向解體,你們的理論基礎又是什麼呢?
”
吳老看着那個嘴角冒着白沫、從國外鍍完金回來的所謂的經濟學泰鬥,心裡一陣陣的不以為然,從他的提問中就知道此人根本沒有認真讀過穆國興的那篇文章。
因為那篇文章裡對那個紅色帝國解體的理論已經闡述的很明确了。
此君不是故意所為就是一個繡花枕頭。
想到這裡,吳老用鼓勵的眼神看了看穆國興,示意穆國興來回答這個問題。
他相信自己的這個學生是
不會讓自己丢臉的。
穆國興先站了起來恭恭敬敬的向對面的專家學者鞠了一躬,先從米爾頓.福利民資本主義與自由一書談起,談話中引用了大量作者的觀點和理論,明确的指出米爾頓.福利民的理論基礎就是提倡自由市場經濟,在絕大部分情況下反對政府幹預,他的理論是自由意志主義的主要根據,并且用略帶牛津口音的英文大段大段的背誦了福利民的原著。
那個金色眼鏡經濟學界泰鬥從一開始不屑一顧的神态,随着穆國興的演講逐漸變得驚訝起來。
他沒有想到這個年輕的學生竟會對國外經濟學的理論掌握的是這樣的準确。
随後穆國興又從凱恩斯關于貨币的本質職能和特征談起,詳細的闡述了自己認為那個紅色帝國解體的必然性。
穆國興明确的指出,那個紅色帝國存在着巨大的貨币危機。
國家财政收入急劇的下降,預算赤字瘋狂的增長,這些都迫使印鈔機加運轉,鈔票的行量創下了幾十年來最高的曆史記錄。
對外經濟銀行無法按時支
付進口商品的貨款,輪船因拖欠貨款和停泊費用而被扣押在外國港口。
正在國外的專家沒有錢給他們工資,也沒有錢叫他們回來。
人民的生活水平急劇下降,民族極端勢力猖獗,他隻有把最後的希望落在西方國家的身上。
但是由于幾十年的冷戰,西方集團處于政治方面的原因是不可能對這個紅色帝國提供有力的經濟支持。
鑒于這個紅色帝國國内的民族主義勢力和采取的錯誤的言論自由。
這個紅色帝國必将陷入兩難的境地。
一方面不使用武力就無法保護帝國的完整;另一方面隻要一動用軍隊,就無法獲得西方的财政援助。
最後穆國興堅定的說:根據以上提出的觀點和理論我們認為這個紅色帝國的解體是必然的,現在隻是一個時間問題。
穆國興又用大量的經濟數據進行了詳細的計算指出,紅色帝國的解體時間約為4-6個月。
穆國興的言結束後會場裡過了好久才響起了熱烈的掌聲,那個傲慢的金絲眼鏡學者也不得不向穆國興投來了贊許的目光。
随後其他參會的專家學者也各自提出了自己的理論觀點和疑問,穆國興和吳老都一一給予解答,會議的主持人陶副院長對這次會議的結果還是很滿意的,他在最後的言中指出,要把這次會議上各位專家學者不同的理論觀點整理出來上報中央。
因為這是一個純學術性的研讨并不存在誰對誰錯的問題,一切留給時間來證明。
會後金絲眼鏡學者似乎也對穆國興起了愛才之心,委婉的提出穆國興碩士學位攻讀完畢後可以去報考他的博士研究生并留下了自己的名片。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了,穆國興現在征得所裡和處裡的同意後每天上午來到所裡做完研究工作之後,就到燕京大學跟着吳老去做他的學問了。
事情是朝着穆國興預測的那個方向展的,先是北方那個紅色帝國的一個聯邦民選總統于七月二十日布了第一個總統令,禁止各政黨在各級機構設立基層組織和進行活動。
接着又宣布那個紅色政黨的領袖被停止在該聯邦境内履行職務。
到了八月二十三日,和二十九日短短的一周内,那個紅色帝國的政黨,被沒收了一切财産。
停止了在全境内的活動。
紅色帝國的黨領袖,也宣布辭去總書記的職務。
至此,這個曾經領導全人類共産主義運動的領袖黨已經不複存在了。
到了十二月二十五号那個紅色帝國終于正式宣布解體。
由于穆國興的這份研究報告使華夏國政府做好了充分的準備,過了兩天華夏國外交部向那個曾經的紅色帝國分裂為十幾個國家的領導人出電告:承認這些國家的獨立!
事實終于證明了穆國興預測論文的準确性,最高興的當然是穆國興的爺爺穆老了。
當晚他就把吳老、鐘老兩人請到自己的家裡,并且把兒子穆從軍、媳婦張蘭芝也叫了過來,并且吩咐穆國興親自開車會碧波湖畔的别墅去把鐘靈也接來,說是全家人要團聚一下。
鐘老一見穆國興,上下的打量着穆國興然後說:“我怎麼就看不出來,你這個小家夥還有這麼大的本事,一個國家的解體你都能分析出來,這究竟是你的運氣好呢還是
你确實有些本事。
”
穆國興笑嘻嘻的說:“鐘爺爺,可能你說的兩者都有一點,不過我可想求你一點事情,等一下你可千萬别當着我爺爺的面誇獎我啊,要不我爺爺又要訓我了。
”
“那當然了,我會随便誇獎人嗎?
哼哼,你想的倒美,!
”
穆老看着院子裡正在嘀嘀咕咕的鐘老和穆國興,連忙迎了出來,“老鐘啊,快快請進,你在和這個臭小子嘀咕什麼呢?
”
“我正在教訓他呢!
不要以為這次分析對了一件事情就沾沾自喜,翹尾巴可是要不得的。
”
“對對對,你說的正是我想說的,我正準備這樣教訓他呢!
既然你已經教訓過他了,我就不在講了。
”
兩人正在說着,吳老的車也到了。
穆國興連忙先秘書幾步,搶先幫吳老打開了車門,并把吳老攙扶出出來。
穆老和鐘老對視一眼,又相互的點了點頭。
吃飯的時候,鐘老問穆國興:“上次我和你說的入黨的事情,現在怎麼樣了?
”
聽着鐘老的話,穆老和吳老也一起把美目光對準了穆國興,“今天一上班,我們所裡的書記已經找我談過話了,我的入黨申請上級已經批下來了。
明天就給我舉行一個宣誓儀式。
”
三位老人一聽放下心來。
吳老說:“我的這個學生現在可成了名人了,經濟學術界裡可是無人不曉啊,紛紛向我打聽是如何教出這麼好的學生來的。
可他們那裡知道,國興的那篇論文是他自己起草後我隻不過略微的修改了一下,有點貪天為己功的嫌疑啊。
”
“你能在那種情況下主動署名替他遮風擋雨,實在是難能可貴啊。
沒有你他也不可能經受住這麼大的壓力。
就從這一點上講,國興作為你的學生也是他的福氣。
”穆老敬佩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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