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者如斯,晝夜不舍。
時間的流逝,完全讓人看不到它的痕迹。
朝陽初升,輝煌的光焰,普照大地。
萬道金光,頓時把黑暗的陰霾和寒冷,徹底驅散。
任少卿從修煉之中,緩緩睜開了眼睛。
經過一夜的修習,自己體内的靈力,更加精純了一些。
但是,距離中級武王,還是沒有多大的進步。
任少卿自從知道了武魂深處,那些金星的奧妙之後,對于修為的突破,不再那麼急躁了,一切順其自然便好。
清晨時刻,天空都是那麼的蔚藍,聚賢莊的小院子裡,那棵百年銀杏之下,傳來了陣陣破空的拳腳聲。
任少卿嘴角上揚,很是欣慰,應該是付林晨起習武吧。
任少卿站起身來,走到軒窗的旁邊,朝着下面看了過去。
看清之後,任少卿很是驚愕,因為銀杏樹下,正在施展拳腳的,竟然是陳雲揚。
陳雲揚手中風聲呼呼,竟然有着比較可觀的靈力。
任少卿很是驚訝,稍微洗漱一下,便朝着小院子裡,走了過去。
小院之内,陳雲揚正在付林的指導之下,練習着基本的近身武學。
任少卿走過來之後,陳雲揚停下武學,和付林,一起恭敬地說道:“師尊早。
”
任少卿應了一聲,走到陳雲揚的身邊,然後探查了一番。
陳雲揚站在原地,嘴角微笑,似乎十分的開心。
任少卿探查一番,很是驚訝,陳雲揚的體内,竟然凝聚出了靈力。
更讓任少卿感到驚訝的是,陳雲揚的丹田深處,竟然有着一團銀灰色的光團。
仔細察看,那竟然是風武魂!
任少卿感到很是驚奇,說道:“好神奇,一夜之間,竟然有了武魂。
”
付林在一旁說道:“雲揚的天賦很好,修習了半個時辰,就已經能夠凝聚靈力了。
”
陳雲揚在一旁,很是開心,有些得意洋洋,說道:“我早就說過了,我是個天才!
”
任少卿一笑,點了下頭,說道:“嗯,不可驕傲,好好修習。
”
說着,任少卿從儲物袋中,取出了幾件光輝閃耀的東西。
陳雲揚一怔,看着那些東西,說道:“師尊,這是什麼東西啊?
”
付林看到任少卿手中的事物,頓時感到十分的驚訝。
因為,任少卿手中的東西,正是天芒神劍,雲帝戰袍和戰靴。
任少卿笑了下,說道:“這些都是雲帝的東西,你是他的後人,自然是給你了。
”
陳雲揚眨眨眼睛,看着三件東西,眉頭微皺,說道:“師尊,我隻要這把劍吧。
其他的,您留着吧。
”
任少卿一笑,說道:“戰袍和戰靴,我暫時用不到。
你拿着吧。
”
任少卿有着五彩神衣,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材質的,但是品階極高,自然是用不到流雲戰袍的。
陳雲揚一向的厚臉皮,突然之間,竟然有些不好意思了。
陳雲揚撓撓後腦勺,笑着說道:“那我就收下了。
”
說着,陳雲揚生怕任少卿反悔,一把接過那三樣東西,然後跑到了銀杏樹下,仔細把玩起來。
天芒神劍,光輝閃耀,劍尖有着隐約鋒芒,劍柄之處,似乎有着祥雲纏繞。
雲帝戰袍,也是光輝閃閃,銀白色的材質,好似初陽的光芒,一看便是極好的防禦法寶。
任少卿看了下付林,笑着說道:“我把三樣東西,全給了雲揚,你心裡沒有什麼不平衡吧。
”
付林很懂事,連忙說道:“沒有,師尊。
正如師尊所說,三樣東西,都是雲帝傳承,此刻回到其後裔手中,也是一段佳話啊。
”
任少卿笑了下,看着天際的流雲,說道:“我們在此耽擱的時間太久了,用完早飯之後,我們就啟程吧。
”
付林應了一聲,說道:“早晨的時候,我問過掌櫃,從此前行一路往南,大約兩天的時間,便能到達南海海岸。
”
任少卿微笑着說道:“尋常人兩天,那我們一天的時間,就足夠了。
”
說着,任少卿朝着雅閣走去。
此時,雅閣裡面,掌櫃的早已準備好了早飯。
早飯雖然簡單,但是很精緻。
也許是練功累了,陳雲揚還是那般的狼吞虎咽。
這般的用飯,隻用了一刻鐘,他們便已經吃完了。
任少卿看着杯盤狼藉的飯桌,不禁有些愣愣然,說道:“好了,我們啟程吧。
”
說着,三個人輕裝簡行,離開了西陵城。
在西陵城的邊緣,陳雲揚嘴巴奴奴,看着自小生活的地方,雖然沒有什麼美好的回憶,但依然有些不舍。
任少卿看着前面的曠遠,說道:“雲揚,你的世界,可以更大,天空也不是你的極限。
”
陳雲揚愣了一下,原先的迷茫,頓時煙消雲散,繼而是精光閃閃,眼神中,閃爍着一股自信。
“是,師尊。
”
說着,三個人朝着前面的曠遠田野,快步走去。
此時,聚賢莊的門口,一位伊人蓮步走來。
掌櫃的連忙走過去,恭敬地說道:“紫函小姐,這麼早就來了。
”
陳紫函看了看樓上,然後問道:“那位尊者呢?
”
掌櫃眉頭微蹙,說道:“紫函小姐,真不巧,他們剛走。
”
陳紫函眼神一陣的落寞,說道:“去哪兒了?
”
掌櫃說道:“哎喲,小姐,尊者的去向,我們怎麼敢打聽啊。
”
“哦。
”陳紫函臉上一陣的落寞,應了一聲,然後轉身離去。
“不同道,不同路,莫硬強求啊。
”孫九靈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緩緩地說道。
陳紫函臉色一驚,神色呆滞地站在原地,呆愣了好久。
很快的時間,任少卿已經遠遠離開了西陵城。
離開西陵城之後,便是一望無際的原野。
三個人走了半天的時間,沒有見到一個村莊。
到了黃昏将至的時候,這才發現了一個古樸的小城。
小城的城門口,完全是石頭壘砌而成。
破舊的城門口,懸挂着一個已經腐朽的城門牌,上面寫着,“飛煙城”。
付林看着前面,然後看了看更遠的地方,說道:“師尊,我們暫住一宿,明天中午差不多就能到達南海海濱。
”
任少卿應了一聲,看着那個小城。
小城裡面,很是安靜,異常詭異的安靜。
淡淡的煞氣,忽隐忽現,不知道是夜色,還是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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