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的睜開雙眼,最先映入慕鄢眼簾的,就是溪兒和珩兒兩張熟悉的小臉空白的腦海裡慢慢浮現出之前的事情,慕鄢猛地坐起身來,看着自己所處的位置,陰沉的眼底瞬間竄起兩團怒炎
夏逸風!
“娘”努力的爬上了床,慕莫珩雙手環抱着慕鄢的脖子,親昵的在慕鄢的臉頰上蹭了蹭,“珩兒想你”
心中的怒氣,被慕莫珩的動作壓制了下去慕鄢隐忍的笑了笑,伸手将慕莫珩抱在懷裡,然後輕聲問道:“是誰把你們帶過來的?
”
“夏賤賤”沒等慕莫珩開口回應,站在床邊的慕莫溪,已經開口說道稚嫩的小臉上,顯而易見的全是對夏逸風的不滿
憋着小嘴,慕莫溪也爬到了慕鄢的身邊,委屈的看着一臉不解的慕鄢,指責着夏逸風的罪行“娘,夏賤賤說你是自己暈倒的,他騙人對不對?
”
淡笑不語的看着眼前的溪兒和珩兒,慕鄢緩緩地走下了床走到窗前,慕鄢看着窗外已經暗下去的天色,微微蹙眉自己已經回宮來了,若舞她們現在人在何處?
垂下眼簾,忽然想起慕容子軒的慕鄢,眼底浮現出一抹痛徹心扉的哀傷
将慕莫溪和慕莫珩交給了紫苑閣内的宮女,慕鄢憑着自己的記憶,走到了禦書房前
遠遠的看着書房内亮起的光亮,慕鄢心情沉重的走了過去,看着守在門口的朱金鐘,開口說道:“麻煩公公通報一說,就說慕鄢求見”
“皇上正在裡面等娘娘呢”微笑着幫慕鄢把房門打開,朱金鐘看着慕鄢走進房間之後,又謹慎的掃視了一番禦書房的周圍,警告着身邊的侍衛,打起精神來守好這裡而後獨自一人默默離開,去執行夏逸風之前交給他的任務
走進房間,慕鄢有些驚訝的看着屋内的風若舞幾人側眸瞥了眼正在低頭處理文件的夏逸風,慕鄢大步走了過去,毫不客氣的一掌拍在桌子上,厲聲問道:“今天的事,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解釋?
”
揉了揉太陽穴,夏逸風擡起頭來看了看一臉怒意的慕鄢,輕笑着放下手中的奏折,慵懶的伸了個懶腰,漫不經心的反問道:“你想要什麼樣的解釋?
慕容子軒的事,朕不是早就已經告訴過你了嗎?
還是事到如今,小鄢兒你依然覺得,這所有的一切都是朕在弄虛作假,欺騙你而已?
”
夏逸風的幾句話,讓慕鄢有種啞口無言的感覺因為慕容子軒的成親和欺騙而受到的雙重打擊,已經讓慕鄢無法再去相信任何人,更何況是夏逸風這個騙過她一次又一次的人
“你竟然知道他的所作所為,為何今天還要阻止我去殺了他!
”低吼着問着夏逸風,慕鄢雙眸中的皿絲,讓夏逸風忍不住的眯起了雙眼,心裡也随之不痛快了起來
“殺了他,以後就會少了很多樂趣了慕容子軒的計劃,現在才剛剛邁出一小步而已在沒讓你見識到他全部的面目之前,朕怎麼能夠輕易的就把他給殺了?
”雙手托腮,夏逸風看似無辜的盯着慕鄢,惹人嫌的說出自己的想法“更何況還有兩個兇手沒有抓到,鄢兒你就不想親手把那兩個人也解決了?
”
站起身來,夏逸風目不轉睛的看着低頭不語的慕鄢慕鄢蒼白無力的表情,在夏逸風的眼裡是那麼的刺眼強迫着自己接受慕鄢對慕容子軒是有感情的事實,夏逸風暗自握緊自己的雙拳,控制着自己的情緒
伸手擡起慕鄢的下巴,夏逸風懶散的笑道:“你不适合這樣的表情”
繞過桌子,夏逸風緩緩而至并肩坐成一排的風若舞等人面前雖然夏逸風的臉上一直帶着淡然的笑意,可卻依然擋不住他身上的那股王者之氣
夏逸風的到來,讓風若舞幾人都不由自主的緊繃起身子而作為曾經朝廷一直在追捕的采花大盜四爺,則是緊張的手心都出了一層冷汗
“黑褚”清冷的叫着祁黑褚的名字,夏逸風很清楚這個曾經忍辱負重的,在自己手下待過幾年的男人實力“過幾日,朕想派你到滄溟國去,你可有何異議?
”
滄溟國?
猛地回過頭,慕鄢目光淩厲的看向夏逸風,脫口而出的說道:“你想讓黑褚去做什麼?
”
“隻不過是護送那個周子謙回國而已”漫不經心的走回椅子後面坐下,夏逸風緩緩地說出自己的計劃“周子謙雖然說隻要把尹夢鸢帶回去,不論朕開出什麼條件,滄溟國都會去辦可是誰又能保證,當他們回到滄溟國去,會不會立即發兵,打我個措手不及呢?
黑褚和唐偉,你們兩個護送那個周子謙回去,就算他們沒有什麼其他的動作,也不用急着回來,因為很快,就會有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
夏逸風的話讓慕鄢再次想起了唐偉那個年紀不大的少年他究竟是什麼來曆,可以讓夏逸風如此的信任?
心裡不斷的猜測着,慕鄢在煩躁的反複猜想無果之後,直接問道:“那唐偉,到底是什麼人?
”
沒想到慕鄢會主動問起唐偉的身份,夏逸風先是神秘的笑了笑,然後對上慕鄢陰沉的雙眼,開口說道:“唐偉,是我花了七年的時間培養出來的他曾經作為尹冰晨的貼身侍衛,而在滄溟國生活了五年的時間”
事實的真相,讓包括慕鄢在内的幾人,都不由自主的愣在了那裡夏逸風的大膽作風,是慕鄢始料未及的七年的時間,也就是說早在七年前,夏逸風就已經開始策劃今天的這一切了嗎?
把奸細派到鄰國皇上的身邊去,夏逸風就不怕唐偉倒戈,反而把他給賣了出去?
注意到慕鄢等人的表情,夏逸風得意洋洋的繼續說道:“唐偉的父親,是滄溟國的鎮國将軍可同樣也是死在尹冰晨的手上鄢兒,你可能猜到這是為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