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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77章 :老鼠戲貓,擦肩而過

刑警異聞錄 郎行無雙 2284 2024-01-31 01:03

  那天的作案之後,回到家裡的扈鐵軍對兩個啞巴大發雷霆,他訓斥兩個啞巴:不應該擅作主張,冒險行事!

  兩個啞巴卻嬉笑着回應:沒人會看到,不會有事的;以前就沒事,這次也不會有事!
他們還取笑扈鐵軍:大哥,你太緊張了吧。

  啞巴的嘲諷令扈鐵軍怒火中燒,為了“嚴明軍紀”、更為了懲戒和警告,盛怒之下他分别賞了兩個啞巴每人兩記耳光,并嚴令他們:短時間内沒有他的允許,誰也不準出門!

  扈鐵軍的擔心并不是多餘的,自從這次案發之後,縣公安局果然加強了偵破的力度,并且擴大了排查的範圍:電視裡天天播放“懸賞”,賞金已經攀升到了五萬元;隻要向警方提供了有價值的線索,就可以直接領取賞金;走在路上,随時都能看到四處走訪的警察;就連扈鐵軍所在的村子,都有村民被公安局帶去抽皿化驗……

  也就是在案發的幾天之後,房東到家裡來收當年最後一個季度的房租。
閑聊時房東說出的一段話,把扈鐵軍驚出了一身冷汗。
房東向他們透露:因為最近連發命案,公安局正在全力緝拿兇犯!
所有在縣城暫住的“男性外來人口”,必須到當地的派出所報到、并接受調查和抽皿化驗!
而恰好這個房東的哥哥就是當地派出所的副所長,所以房東為扈鐵軍“省去了這些麻煩”。

  風聲太緊,扈鐵軍和兩個啞巴猶如三隻驚弓之鳥,躲在家裡不敢見人。
可是他們想不見人就能不見人嗎?
扈鐵軍之前還有很多的“包廚”預約呢!
沒辦法,他們也隻能硬着頭皮、提心吊膽的出門了。

  縣城外的公路上到處都有警察設卡查車,怎麼破?
好在當時扈鐵軍和啞巴們已經熟悉了當地的交通情況,他們驅車繞行、走那些比較偏遠的小路,一段時間下來倒也算平安無事。

  可夜路走多了,難免遇上鬼啊!
有一天的下午,他們還是出事了!

  那是二零零七年的年底,十二月下旬接近元旦的一個下午,扈鐵軍在一個村子忙完了“包廚”的營生,正準備帶着兩個啞巴返回縣城。
豈料,就在那條村外的小路上,一群警察突然在那裡臨時設卡,稽查過往的車輛。

  開車的啞巴沒有駕駛證、另一個啞巴連身份證都沒有、車子沒有行*駛證、這輛報廢的面包車連車牌都是假的……如此諸多的可疑,如果接受盤查,警察将他們帶走去驗皿那是闆上釘釘的事兒!
怎麼辦?
扈鐵軍當時的臉都被吓綠了,兩個啞巴也慌了手腳。

  扈鐵軍本打算讓啞巴趕快将車子調頭、尋找其他路徑逃竄,可是他伸長脖子前後看了看……扈鐵軍想死的心都有了……

  首先,他們已經離那些設卡的警察很近了,現在調頭開溜,那不就是“秃頭上的虱子”嘛;其次,這條小路太窄了,要想調頭相當有難度;最關鍵的一點,當時路上已經停了六七輛等候檢查的車輛,而扈鐵軍的車剛好被夾在中間。

  兩個啞巴抹着臉上的冷汗,扭頭看向了扈鐵軍。
扈鐵軍把心一橫,他也豁出去了!
扈鐵軍咬着牙用手語命令啞巴:都把臉上的汗擦幹淨,鎮定、别慌!

  前面的幾輛車在接受過盤查之後,揚長而去,輪到扈鐵軍的車了!
幾個警察一招手,示意司機将車開過去,扈鐵軍覺得自己的心髒已經堵在了嗓子眼兒,他都快窒息了!

  開車的啞巴倒也算淡定,他将車穩穩地停在了哨卡前。
可是接下來,誰都料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了:一個警察走過來,他朝車身瞄了兩眼,然後走到駕駛室旁敲了敲車窗,又朝開車的啞巴擺了擺手……

  什麼意思?
他們被放行了?

沒錯,他們被放行了!

  這個驚喜來的太突然了,佛祖保佑啊!
扈鐵軍抑制着心頭的狂喜,他故作鎮定的朝警察點頭示意,然後暗示啞巴趕快駕車離開。

  扈鐵軍以為自己是佛祖保佑、吉人天相,可實際的情況呢?

  原來,就在劉樹業妹妹的“奸殺案”發生之後,縣公安局的領導和“專案組”成員綜合了三起案件,在分析了案情之後,他們将犯罪嫌疑人的摸排範圍,準确的鎖定為“當地常住人口作案”!
故此,在公路上設卡盤查“涉案車輛”的刑警們,重點排查的是“本地車輛”!
而扈鐵軍的那輛面包車所懸挂的牌照,偏偏是一副假的外地号牌……

  百密一疏啊!
正是因為這次緻命的疏忽,辦案的刑警們與三名色魔擦肩而過!
而也正是因為有了這次的經曆,扈鐵軍在沾沾自喜之餘,膽量也愈發的壯實了:警察,原來也不過如此!

  又經過了一個多月的蟄伏,一天夜裡,兩個啞巴來找扈鐵軍訴苦:因為連發命案,縣公安局加大力度整頓縣城及周邊地區的治安,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啊!
如今縣城裡别說那些“按摩院”、“洗頭房”了,就連平時街口的那些“站街女”都被警察趕跑了。
如此一來,他們已經幾個月沒有幹過“那事兒”了。

  其中一個啞巴向扈鐵軍暗示:事情已經過去那麼久了,也沒見有什麼事兒!
眼下馬上就要過年了,警察也要過年嘛!

  啞巴們在性欲方面饑渴,扈鐵軍那段日子也是憋了一肚子的邪火!
于是,他一狠心……

  就在那年的春節期間,扈鐵軍和兩個啞巴連續兩次瘋狂的作案。
在殘暴的奸殺了兩名姑娘之後,扈鐵軍将那輛面包車丢進了一處垃圾回收場,然後退掉了租住的房子,帶着兩個啞巴和他這一年多來的積蓄,還有那個風塵女人留下的幾萬元錢,返回到了老家。

  扈鐵軍為什麼突然做出了這樣一個決定呢?

  在被捕後,扈鐵軍的口供裡有這樣一段話:“就那段時間,我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我和你們(警察)之間,其實就是一場‘貓捉老鼠’的遊戲!
老鼠可以赢一百次,可是它隻要輸一次,就不會再有遊戲的機會了,因為老鼠輸不起!
貓輸一百次,它輸的是臉面,可老鼠輸的是命!
所以……我知道,我不能再玩了,我玩不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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