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山目瞪口呆地看着距離他越來越近的中年男子,緊張地咽了口水。
“你...你不要過來,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是沈家的沈山,我大哥沈從乃是十裡閣親傳弟子,你要敢動我一根汗毛,十裡閣不會放過你的。
”
自己家族裡的武道宗師都被眼前這人給一招重傷,剛扶他起來的保镖也倒地不起。
而現在已經沒有人能夠護他,他卻沒有想到這個普通的酒吧裡竟然會出現一尊超武者存在。
隻不過沈山害怕歸害怕,他自己後輩還有大哥,十裡閣的親傳弟子,他相信對方即便是超武者,也不敢觸怒十裡閣親傳弟子。
“十裡閣的親傳弟子嗎?
”
夏侯鴻兀自嘟囔道:“既然這次我們的對手是十裡閣,那也就不用顧忌了。
”
“這次便是十裡閣的親傳弟子親至,他也救不了你。
”
夏侯鴻咧嘴微笑,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
他隻是虛手一點,淩空打出一道一掌看似平淡無奇的一掌朝着沈山襲去。
這一掌卻是蘊含着無形的靈能,到了他這種境界,根本不需要使出靈能旋渦,便能夠直接碾壓沈山這種武道宗師還不到的小喽喽。
到了大幻靈境,對靈能的控制已經達到了一種爐火純青的地步,将範圍縮小擴大,夏侯鴻的攻擊範圍可以縮小到單體個人而不影響到周圍。
而沈山便恍若忽地被無數道掌風擊中一般吐皿數道。
“你...你..竟..敢...”
沈山死之前不敢相信地看着酒吧天花闆,心中極不甘心,他大哥乃是十裡閣親傳弟子,眼前這個人明知道自己大哥乃是十裡閣弟子,竟然還敢殺他...
他死之前都連雙目都沒有合上,憋屈地死去。
而在他周圍那五個保镖已然奄奄一息地躺着,這個時候就算是一個普通人恐怕也能将這五人置之死地。
“天啊,死人了,這...”
“這...這個人是傳說中的修靈者嗎?
好恐怖,跟電視劇裡演的一樣。
”
吧台上的幾個服務生此時已經吓得直接逃出了酒吧,而其他客人也是逃似的拼命跑出酒吧,哪敢待在這個危險的地方。
很多人都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場面,他們何曾見到過這等暴戾的場面,大多數人已經唯恐不及地掩面走出了酒吧門外,鬼才知道那個中年男子會不會殺的興起連自己都解決掉。
那個保安頭子在猶豫了一會兒後,戰戰兢兢地走到夏侯鴻面前,顫抖地朝着他拱了拱手說道:“多..多..謝..謝大神相救,這一次要不是大神相助,我們恐怕都要被那幾惡人所殺死。
”
“大神?
”
夏侯鴻聽到這裡,不由地咧了咧嘴:“你還不如叫我大俠算了。
”
他若有所思地看了看那保安頭子說道:“這邊可是不會安穩太久呢,如果沒有什麼其他事情,你們便逃得越遠越好。
”
“多謝大俠的提醒。
”
保安頭子也是個聰明人,一下子便意識到了什麼似的,招呼着其他保镖将還在逗留的人一并疏散出了酒吧。
緊接着保安頭子和夏侯鴻打了個招呼後,便和其他十幾個保安也撤離了酒吧。
他雖然不知道十裡閣是什麼意思,但是那種級别的人想要到達這裡,恐怕便是一刻鐘左右的事情,他曾經目睹過那些禦風而行的修靈者,其行動速度已然恐怖到超過音速。
而且那些修靈者之間的戰鬥,動則毀城滅市數裡地内生靈塗炭,根本不是凡人所能抗衡的事物。
轉眼之間,整個上玉泉就隻剩下那幾個人。
夏侯鴻一個瞬身回到了座位上,從手中拿起一瓶紅酒,津津有味地品嘗了起來。
李源曉将楊晴容放在長椅上,拿了幾張蓋布蓋在了她身上。
他體内的靈能散發出藍色的光芒,貼在楊晴容雪白藕臂上。
隻是不到半會,楊晴容便已然有點傷勢恢複的迹象,睫毛微微地顫動,心跳也慢慢地穩定了下來上。
岑豣在送走舞伴之後,走到夏侯鴻旁邊的座位上,倒了一杯酒後便喝了起來。
“解決掉了這家夥,怕是這家夥口中的那個大哥會過來,到時候如果把他大哥也解決掉的話,十裡閣的人也就會出來,到時候我們需要正面和十裡閣打一場嗎?
”
夏侯鴻看向不遠處的李源曉,這個時候,總該有一個人來做出适當的決策。
他自認為也不是一個喜歡動腦經的人,所以一般來說,隻剩下兩人的日落組織裡,都是李源曉在謀劃。
“老夏,你可能想錯了。
”
李源曉手中的藍色光芒消散開來。
“十裡閣的精力可能還是要花在和七玄殿的斡旋之中,對付我們的人可能是其他的勢力,比如,斷界。
”李源曉說道。
“斷界?
”
夏侯鴻和岑豣均是微微詫異地面面相觑,如果真如李源曉所說的話,斷界和十裡閣以及空晶宮現在是已經暗中聯手了?
“所以說,十裡閣肯定是在我們還沒有到帝都這邊,就已然料到七玄殿會和我們聯手,同時他們也在和斷界聯系,這樣讓斷界對付我們,他們就可以和空晶宮聯手對手七玄殿和魏那邊的勢力。
”
岑豣冷哼了一聲:“這該死的十裡閣,千年前讓他們那群老不死算計到,還沒有還回去呢。
”
盡管之前魏雨那邊給了他們一些各大勢力的資料,但是資料上對一直隐藏在暗處的斷界的資料卻沒有太多的叙述。
不過據說斷界一向都是神秘而又狡詐的勢力,如果說十裡閣和空晶宮是兇狠殘忍的餓虎的話,那斷界便是狡詐詭異的貪狼。
李源曉雙手環兇,淡淡地說道:“我們跟斷界之間遲早會有交手,但是現在各方都在整個帝都布滿了眼線,等待着幻靈符箓的出現,這個時候基本上都不會輕舉妄動。
所以,一會兒最多也就隻是那個什麼沈家的人殺過來而已。
”
此時,躺在他旁邊的楊晴容已經從昏迷中醒轉了過來,坐起身來,緩緩地睜開了雙眸。
她就這樣側頭看着站立在他旁邊的李源曉,開口想要說些什麼,但是話到口中卻是停了下來。
“我剛才幫你治療,你現在應該沒有什麼大礙。
”
李源曉看向面色漸漸變得紅潤的楊晴容,語氣說不上溫暖,也談不上冷淡。
“如果你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送你回去。
”李源曉擡頭看了看牆壁上的啄木鳥鐘。
最近帝都這邊并不算太平,對于楊晴容這種隻有武道五重修為的女子來說并不安全。
“我..我其實想和你在這裡多聊一會兒,畢竟這麼久沒見面。
”
楊晴容有些懵懂地看着李源曉,終于開口道。
夏侯鴻和岑豣裝作談論事情般地沒有看見,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着什麼,這個時候他們似乎有些配合地權把自己當做牆壁背景。
李源曉百無聊賴地坐在楊晴容旁邊,從兜裡摸索出一個方體藍色盒子,将他遞給了楊晴容。
“送給你的。
”
李源曉微微笑起:“說起來這次也沒有帶些什麼過來,其實也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但是在關鍵時候可能用得上。
”
那裡面實際上是一個簡單的吊墜,但卻被注入了感知和空間靈法,一旦攜帶這個吊墜的人有危險,李源曉便會感知到并且立即趕到。
“謝謝。
”
楊晴容高興地看着藍色精緻小盒子,小心翼翼地放進了肩包裡。